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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倒霉也要去拍宣传3

    64.

    姚远卿不喜欢化妆。

    原先他自个练舞的时候,一天跳下来满身都是汗,再持久的妆都得花,哪有功夫搞那玩意?就是偶尔线下演出几次,也就是带个帽子遮住脸完事。

    一直到进节目都没改他这破毛病,他来的这段时间,已经气走了好几个化妆师和造型师了,刺头名声远扬,好处是后来就没人敢给他上浓妆,化妆师顶天给他敷衍打个底了事。

    反正嘛,你不用心,人家也不用心,很正常。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姚远卿很乖,非常乖。

    他看到过姜榕睡不着熬夜拿着笔设计衣服的样子,心底忍不住的心疼,虽然他看不懂这些让姜榕两眼放光的设计,但是只要是姜榕喜欢,那他就愿意耐着性子让那些人在自己脸上涂涂画画。

    因为这是能让姜榕开心、达到他目的的东西。

    那就是能让他开心、达到自己目的的东西。

    偶尔姜榕拿笔勾勒轮廓的时候姚远卿黏上去看过几眼,大概清楚面料最少的那一套是自己的,彼时他心里是高兴的,面上却一副臭着脸的样子,等着姜榕来哄他。

    “我不穿。”姚远卿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

    姜榕就会长篇大论的跟他说第一次公演出彩有多重要啦,怎么样才能在这样的一组里头突出重围啦,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技巧多有作用啊。

    bab的。

    不过这些倒是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姜榕会夸他身材好。

    他是受不住姜榕那样的夸奖的,小狗似的湿漉漉下垂眼只盯着他, 里头盈盈都是水光,可怜巴巴的放软声音撒娇,跟在他后头,像个小跟班似的粘着他,夸他身材这么好,不露出来可惜了。

    那时候他总是看着冷漠不松口答应,底下却忍不住撑起了帐篷。

    可不是,他练舞那么些年,身材这么好,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去。

    其实姚远卿也不是不清楚,这小骗子嘴里没几句实话,但凡妥协也都是为了偷懒,可他偏偏就是吃这一套。

    谁叫这是他欠姜榕的呢?

    大概从姜榕把他捡回去那时候开始,他就满心满眼只有姜榕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心心念念那么久,想要穿上等着听姜榕夸赞的那套衣服,最后竟是落到了宋故星头上。

    早在宋故星刚进组的时候,姚远卿就有了危机感。这种人他见过,对姜榕没多少感情,所谓的喜欢也多是有钱人闹着玩儿的怜悯,和怜悯一条小猫小狗并无区别。

    可这人偏偏盯上的也是姜榕。

    这让他如鲠在喉。

    他们组算得上东拼西凑,真能看的也就姜榕和他,平常练习的时候姜榕都是粘着他让帮忙扣动作,两个人形影不离,像是连体婴似的分不开。

    宋故星刚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给姜榕压腿,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问他俩:“你们这么练习啊?”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清楚姚远卿和姜榕之间的关系,没人敢搭话,姚远卿也不愿意理他,偏偏姜榕是个蠢的,总觉得对不起人家,上赶着找人说话。

    “对呀,”姜榕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冲着宋故星笑,声音都软成了气声,“我基础不太好,都是让远卿帮我扣动作。”

    “噢,”那东西点点头,嘴里阴阳怪气的,“还有这种好事。”

    “那下次压腿,你那位要是没空,”他右手指了指自己。

    “就来找我帮你好啦。”

    姚远卿那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

    但他没有,这几年被被收养的生活让他学会了什么叫做隐忍,和“会咬人的狗不叫”。

    所以他只是阴森森的盯着宋故星,露出一口森白牙齿,不出声的对他吐出一个“滚”字。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姜榕身后的狼,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夺走。

    可谁知道姜榕身子底下那个小洞能那么香?像是淌着蜜似的香甜,谁能克制得住自己呢?

    姚远卿自个是不能的,所以他觉得,那别人也得和他一样,看到就忍不住想扑上去。

    却没想到真把姜榕给吓跑了。

    他脑子还在沉浸在清晨那场性爱的余韵中,姜榕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躲着他走。

    瑟缩在宋故星身后的姜榕,不自觉躲避他的眼神,就好像一把刀,长驱直入,恶狠狠地扎进他毫无防备的心里。

    姚远卿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因为疼痛而剧烈蜷缩的情感,浓烈的几乎要让他整个人窒息。

    不该是躲到我身后吗?他想把那小没良心的抓过来质问,问问他怎么才几个小时,就去找别人了呢?

    但他怕吓着姜榕,所以面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外人眼里,他也只不过是略微顿了顿,无伤大雅。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受不了了。

    第二把刀是走进更衣室里,那件在他眼前晃过无数次的衣服,贴上的却是“宋故星”这三个字。

    是贴错了吧?是的吧?

    不是。

    完美贴合宋故星的衣服尺寸告诉他自己的只不过是自作多情,恍惚才能记起,似乎宋故星来了之后,姜榕就再也没有求过他穿那套衣服了。

    只是他太迟钝,竟是刀子插进骨髓里,才能后知后觉的体会到痛。

    脑子里一片混沌,难以呼吸的痛苦几乎要把他整个人吞噬,姚远卿看不得那人穿着本该给自己的衣服嘚瑟,于是一个人走到更衣室外蹲着。

    那样子活像是他小时候见到过的,街上老婆和别人跑了的倒霉蛋,只能满腹惆怅的点根烟吞云吐雾,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做错了。

    是哪里呢?

    他想抓着姜榕问,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把那套衣服给宋故星?不是说我身材好吗?你都看过我身材了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我还不够好吗?

    那你是不是还要粘着他,找他帮你扣动作,找他陪你一起压腿,让他的手也放在你身上肆无忌惮地揉捏?

    这些场景,哪怕只是略微的想一想,巨大的痛苦就会涌上心头,让他满喉咙酸楚,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不过一切还没结束。

    第三把刀是踏进摄影棚,看见姜榕和宋故星亲密无间的拍摄双人照。

    直到那一刻姚远卿才意识到那两人是有多般配,几乎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让姜榕看起来像是坐在那人怀里的宠物,小巧又可怜,两人剧烈的肤色差异则给了人视觉上的震慑感,仿佛被刷上一层橄榄油的巧克力肤色发着光,展示了对怀里人绝对性的主权,和姜榕晶莹剔透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四根金色链条把姜榕四肢牢牢锁住,在灯光下,折射出迷醉而又晃眼的光晕。

    是被禁锢住的,无法逃离欲望深渊的神灵。

    他能听见自己在心底渗透出的不甘与怨恨,为什么呢?

    怎么抱着姜榕的人就不是我呢?不该是我吗?

    可惜没人回答。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坐在在冰冷的金座上被人揽在怀里玩弄,泛着只露出一双莹白的双脚,足尖透着轻盈的粉色,一只金蝶落于其上,似乎在虔诚亲吻那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空气中散落着洋洋洒洒的金粉,几乎晃花了人眼,姚远卿只依稀听见那个大嗓门的对姜榕说了几句什么,姜榕就乖巧的点点头照做。

    他看见那人柔若无骨的双臂攀附上宋故星宽阔的肩膀,好像受不住一般,面上流露出几分屈辱的神色,却在眼尾透出的殷红下显得更是风情荡漾,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媚意。

    足背也承受不住似的紧紧绷直,牵连着他一双修长小腿都肌理分明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锁链的束缚。

    姜榕坐在男人揽着他的臂弯里,垂着头,金色的长发轻轻柔柔的散开,覆盖住他裸露了大半的背部。

    他几乎整个人都面朝着宋故星,于是胸前美色被那人带着无尽占有欲,死死挡住,只有身下一片肥美臀rou被挤压的从镂空侧面溢出来了好些,不知为何还带着一星半点情欲过后的糜红。

    男人大手握住那一瓣柔嫩臀rou,却还有拦不尽的白肌从他指缝里不断溢出来,宋故星几乎都能想到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也知道那亚麻布包裹住的身躯下是怎样的一片美景——毕竟他凌晨的时候才摸过,那该是细嫩绵软的手感,美好的能让人发疯。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了。

    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