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
铁牢很黑，很阴冷。在这地下的牢房中，少而稀疏的风口被关闭了一多半，开着的那些也离被吊着的人很远。 说是被吊着，其实被拷着的手并没有把他完全拉离地面。精壮健美的青年全身只有脚趾尖接触地面，为了保持平衡，肌rou绷得僵直。 这个男人已经维持这个姿势一整晚了。 他有些疲倦，附带着寒冷和饥饿。但是他并不担心，他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他有充足的信心。 他静静的等待着。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Beta走了进来。 Beta？他睁开眼，抬头看了看这个意外的人。T身边有这个人吗？他没注意过。 Beta打开了他附近的地暖，从旁边的小房间里取出一袋凝冻方便食品。 原来如此。 看来自己已经被找到了，时间和他预估的差不多。 陌生的Beta将制冷的中央空调关掉了，向他走过来。 Beta把打开的食品袋递到他嘴边。 “杜兰先生，请您先用一些吧。” 被锁链限制着的Alpha往后退了一点。 真是骄傲的Alpha。神色麻木怯弱的Beta用手指细微地搓了一下冰冷的真空袋，紧紧盯住人质的衣领。 “杜兰先生，这里只有这种食物，请您担待些。” Beta没有得到回应。 “杜兰先生……”Beta低低地念着，又想说些劝服的话，却突然说不出什么。 他怎么会吃呢？你只是T手下的手下的仆人，一条毫不起眼的狗。谁知道哪些食物里有什么呢？他甚至都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来服侍他的，不过是敷衍杜兰舰长的一个小丑，试探他的一个工具。 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没有被记住的价值，也不值得知道姓名。 Beta收起了食物，返回小房间。 他把包装凑到鼻下，嗅闻沾染上的Alpha气味。因为离开了主人，强大的势压有所减轻，让弱小的Beta能探寻到它的本质。冰冷锋利，夹杂着的不知是铁锈还是血，而在这些下面，还有灰烬的余温。 果然是这样。霍华德?杜兰的信息素是有温度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也许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所有人都是冰冷的，那些与他相同的Beta也都是冷漠的。 Beta看了看仪器，牢房的室温已经达到了他设定的30℃。 “霍华德。” 他会记住自己吗？ 他会的。他一定会。许久不曾被叫到名字的Beta神经质地在心里反复。 Beta再一次确认了口袋里的东西，走出房间之前关掉了一直运转着的加湿器。 Beta前一次进到控制室里的时候把加湿器调到了最大，现在不大的牢房里已经水雾缭绕。 霍华德仍然安静的被拷在那里，神色平稳。但是Beta闻到了空气里沉郁的压迫性的信息素气味，那味道危险又压抑，如果再此时放开他，Beta能肯定自己会被他掐死。 所以Beta必须特别小心。 Beta把覆盖着皮革的金属长椅拖来固定在杜兰身后的地上，然后突然抓住他的小腿向后牵拉，直到椅子上延伸出的金属脚镣将一双脚踝扣紧。Beta惊讶于霍华德的配合，刚刚松了一口气便抬头去窥视杜兰的表情，却与他正正地对上了视线。 他必定是早就料到会这样。之前Beta刚进来的时候也是的，看起来早有预料。曾有人评价霍华德?杜兰是天生的Alpha，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么，料事如神的杜兰先生，是否也知道眼前这个Beta狂妄的企图呢？他会有对策吗？ 不，他不可能知道的。 Beta从椅子后扯出长长的拘束带，固定在杜兰的腰上，调整好，然后离开了杜兰，回到小屋里去。小屋里有控制台，他必须准确而小心，才能让霍华德坐到长椅上去。 吊着杜兰的并不是锁链，而是一根长而直的金属条，末端一直延伸到上臂，金属环分布在手腕和手臂上扣紧，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最大限度的防止活动。此时Beta一边慢慢控制金属条下降迫使杜兰弯曲身体，一边在杜兰弯下身时收紧拘束带，将他拉向长椅。然后，他又控制着金属条，带动杜兰的手臂向下转动，最后让手铐卡进长椅锁死，金属条其余的部分收回天花板。 离开小屋前，Beta又一次开启了加湿器，小心翼翼地调到低档，指望霍华德听不见。他还是不放心，毕竟霍华德?杜兰是个那么完美的Alpha。 Beta定定神，向霍华德走去。 这一回，他终于得到了霍华德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霍华德问。 “我……我是被派来照看您的，杜兰先生。”Beta下意识地避开了霍华德的眼睛。 照看。这么说，这个Beta是个被派来的出气筒。 “把温度调低点，通风口打开。” 然而胆小的Beta并没有服从他，而是先上前凑近长椅。Beta在他的目光中把手伸向他的颈侧，从椅背抽出带子时抖个不停，扣紧搭扣时却稳当下来。 “快去。”杜兰不耐烦的催促，闭上眼睛不想看这磨磨蹭蹭的Beta做事，下一秒一条布带却覆了上来，两端绕到脑后紧紧缚住。接着，Beta的手碰到他的嘴唇。 杜兰意识到Beta想把某些东西放进他嘴里。 搞错了。这个Beta不是来给他出气的，是来整他的。意识到这一点，杜兰有些惊讶：怎么会让这么一个胆小的Beta来？ Beta把手拿开了。被限制着的Alpha呈现出端坐的样子，束缚的环带在他身上荒诞而突兀。水雾浸湿了霍华德的衬衣和长裤，把他的皮肤也润湿了，泛着一层潮气。他动弹不得，却好像是放松的，像狮子慵懒的陷在椅子里，试图把水分晒干。然而这水分不可能干透，这里太湿了，又没有阳光。 霍华德徒劳地出着汗，汗水留下来又无法蒸发，只把他全身变的湿透。这里实在太湿、太热了。 “杜兰先生，你的衣服都湿了，先脱下来吧。”伸手去解霍华德的扣子，把他的衬衣打开，褪到手腕处。然后，又去解他的皮带。 在他把手搭到搭扣上的一瞬间，空气中原本就浓郁的Alpha信息素突然涨潮，带着阴沉的威势，让Beta的手滑了一下。于是Beta仰起脸去看他。Beta是蹲着身子的，此时他抬起头，就看到精瘦壮实的腹部，肌rou分明而丰硕，在潮湿的高温中吸饱了汗水，显得饱满又光亮。 真美好。他想着，Alpha的信息素像针一样戳着他，却没有金属的冰冷，兴奋压过了恐惧，Beta甚至感受不到头昏脑涨的疼痛，仿佛那些信息素没有像针一样刺进毛孔里去，而是像松针和细沙在皮肤上轻轻划过。 也许是因为霍华德也受到了环境的影响，他猜测。 他一下抽出了皮带，放在一边，然后拉下拉链，慢慢的把长裤拉下来。 霍华德穿着一条很平常的深灰色三角裤，柔软结实的棉布，鼓鼓囊囊的装着里面的秘密。 Beta盯着那条内裤，感觉全身发烫。尤其是脸上。他晕乎乎地看向霍华德的脸，视线无措的不时游离出去。突然之间，他站起来，把头凑到霍华德的耳边。 “我……我叫亚恒。”一说完立刻起身，头一回强硬地掰开某个人的嘴，塞进雪白的毛巾。然后他塌下去，伏在霍华德的膝上喘气，仿佛刚刚被扼住咽喉。 好容易缓了过来，急切而惶恐的Beta——亚恒——把手指伸进内裤的裤腰，试探着拉扯。把内裤脱下来比想象中容易，因为霍华德挣扎的时候在椅子和臀部之间制造了空隙。 因此霍华德的小腹轻易地暴露在了亚恒的视线里。 一直隐藏在布料里的下腹部比起身体的其他部位要白一些，但依然结实而饱满，并且伴随着霍华德的挣动轻微摇晃着。亚恒忍不住嘴唇贴上汗湿的皮肤，舌头小心地舔一口温热的Alpha的汗水。 Alpha的信息素里充斥着被冒犯的愠怒，在空气里快要满溢出来，而亚恒在汗水里又尝到盐分特殊的甘甜。这股暖洋洋的回甘摄住了他，让他平复了一点的心又砰砰的跳动起来，每一下都打在他的耳膜上。 亚恒有些想要逃离这境地，于是低头不去看霍华德平滑的小腹和棕金色浓密的毛发，把注意力集中到长椅底部的小齿轮上。亚恒小心翼翼地拨动齿轮，把霍华德的双腿调整到向两边打开的姿势，又让椅背向后倒，露出霍华德跨间的风光。 霍华德已经被牢牢地限制住了，不能逃离，不能把他踢开，甚至不能开口反对。到了这一步，亚恒终于开始大胆起来。 “霍华德……”他喃喃着轻喘，伸手触摸霍华德腋窝上方一点的皮rou，从那里把手指滑下去，一直滑到胯骨。然后他把脸贴上霍华德的颈侧，试着啃咬厚而硬的皮肤。霍华德的脖子有些烫，从深处微微的透着红。亚恒把牙齿在霍华德身上磨了两下，又把手摸到他胸口上去。亚恒在霍华德的胸肌上摸索着，用了点力气按压，饱满的肌rou稍稍下凹又立刻弹回，能清楚地感受到推拒的力道。 亚恒摸到小小的乳粒，周围是一圈小小的薄皮。于是他把这粒小点捻在两根手指间揉搓，让它连带着乳晕硬挺起来。他把另一边，靠近心脏的左乳留给自己的唇齿，细细地吮吸它，用舌头舔弄，用牙齿轻轻地咬，感受它从软嫩的口感变成富有弹性的坚硬。 似乎是被咬得有些疼了，霍华德的胸肌收缩了一下，这时亚恒才发现霍华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挣扎了，浑身紧绷着忍受他。 而这个人，这个从帝国叛离、凭着一支舰队威慑了整片星域的Alpha，他将忍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