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借他一丈光【女/攻‖G/B】在线阅读 - 咸鱼又厌男的女律师被性瘾折磨的阴郁大boss(三)

咸鱼又厌男的女律师被性瘾折磨的阴郁大boss(三)

    从齐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俞暮尧小腿站得生疼,两条胳膊也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她勉强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后便将挎包往鞋柜上一扔,整个人直接瘫进沙发里躺平,累得不想动弹。

    原本在餐桌旁边看书的周宁吓了一跳,

    她起身给俞暮尧倒了杯水,神色间颇为无奈,

    “小鱼姐,你今天不是去齐氏核对材料了吗?怎么累成这样...

    难道那个齐总扣下你搬砖了?”

    俞暮尧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她闭着眼睛自暴自弃的想,

    要真是搬砖就好了,最起码不用提心吊胆的经受精神折磨。

    在大老板办公室里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弄得她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他塌着腰翘着屁股,声音低沉喑哑,脸上还覆着薄汗的样子...

    怎么办?她还能有救吗?

    ......

    “宁宁,我包里有个录音笔,你帮我拿一下。”

    俞暮尧实在不想在脑子里循环播放黄色小电影,

    她决定用工作使她快乐的虚假口号麻痹自己,利用躺尸的时间听听录音笔里的材料。

    周宁按她的吩咐从包里掏出录音笔,

    她翻开俞暮尧先前整理了一半的笔记本,坐到俞暮尧旁边,

    “小鱼姐你躺着吧,我帮你转写,反正今天周末也没什么事。”

    录音笔里的人声轻缓的流淌出来,

    俞暮尧掀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她看着坐在旁边认真整理抄录的姑娘,一颗拧巴着的心终于熨帖了些许。

    虽然生活总是对她这个小社畜百般蹂躏,但好在还不至于让她绝望。

    眼前的画面与过往记忆渐渐重合,

    俞暮尧恍惚想起许多年前,这姑娘也曾这样坐在床边,用rou乎乎的小抹去她脸上的脏污,睁着一双大眼睛对她甜甜的笑。

    那时周宁牙齿都还没换齐,门牙都有些漏风,却还认真又努力地跟她说,

    “jiejie你躺着吧,宁宁保护你,替你看家!”

    ......

    其实俞暮尧不止一次地想,

    如果那天没有遇到刚搬过来的周姨和周宁,她大概早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15岁那一年。

    如今辗转十多年过去,她对往事早已没有了那么深切的执着与怨恨。

    她的生活平凡寡淡,疲惫劳碌,

    有时候日日单调的重复也会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但只要周姨和宁宁还在,她在这世上就还有眷恋和希望。

    希望啊...

    多么老土又俗气的鸡汤话题。

    但只有真正陷入过黑暗里的人,才会知道希望有多么可贵。

    好在上天终于善待她一次,她等到了她的曾经求而不得的希望。

    俞暮尧闭上眼睛,胳膊上的酸痛混着困意袭来,

    意识模糊之前,她又想起临走时齐澈望着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似是冷冽,又似是无比空洞,

    他做得一副生人勿近的阴沉姿态,内里却满是狼狈绝望。

    俞暮尧读懂了那个眼神,

    茕茕孑立的孤独与迷茫,她也曾有过的,

    因为她和他是同一类人。

    但是齐澈似乎比她要惨上许多,

    资料里七八年的时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在仇人手里活下来,

    但她知道,他一定没能等到属于他的救赎。

    不过这世上万般皆苦,她自顾尚且不暇,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更何况,人家大老板如今家大业大,想凑前溜须拍马的人数不胜数,哪里还需要她这点少得可怜的同情。

    今天是她幸运逃过了一劫,

    现在她不求别的,只求这尊大佛赶紧把她这只小杂鱼忘掉就好。

    想到这里,俞暮尧纷乱的思绪渐渐停歇,

    她伴着录音笔里持续不断的轻微声音,陷入沉睡的黑甜。

    ......

    难得酣眠无梦,俞暮尧一觉醒来时,天色都已渐渐暗了下去。

    她活动了活动身子,才发觉胳膊和腿依然像被车碾过了一样酸痛无力。

    她在心里又暗暗骂了齐澈两句,捶着肩膀挣扎起身时,才发现周宁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脸上的表情...还挺一言难尽的。

    俞暮尧被盯得一愣,她上前拍了拍周宁的脑袋,

    “怎么啦?在学校一个礼拜没见你姐,想成这样?”

    “.......”

    周宁沉默了半晌,难以开口似的把录音笔塞到她手里,

    “你自己听。”

    刚睡醒的俞暮尧脑子不大转弯,

    她莫名其妙的接过录音笔,打开开关之后便听见男人销魂的呻吟声清晰的传出来...

    俞暮尧:.......

    这是什么公开处刑名场面?

    现在用脚趾扣出两室一厅还来得及吗?

    俞暮尧原本的那点瞌睡散了个干净,她飞速关上了录音笔,将它扔出去老远。

    她明明记得自己早就把录音笔关好了的,怎么还会录进去这种声音?!

    这录音笔有毒吧!

    不会是后来大老板把她的录音笔攥手里的时候碰到的开关吧?

    怎么办?

    如果她说是在办公室帮齐总捏脚,宁宁会相信吗?

    “小鱼姐,那个齐总他...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周宁见俞暮尧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有些试探地小心问着。

    俞暮尧内心思绪万千,汹涌澎湃,

    她干干地笑了一声,上前抓住周宁的胳膊,

    “宁宁,你都...听到什么了?”

    周宁被她抓得微微一愣,随即脸色微微发红,眼神有些闪躲,

    “也没什么...

    就是有好几段录音,断断续续的,

    有些水声,还有一个男人...在喊...”

    “......”

    果然就是大老板你自己爽的时候碰到开关了吧!

    俞暮尧内心疯狂咆哮,

    但秉持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

    她表面稳如老狗,尽量神色自如地把录音笔捡回来收进包里,

    “没有的事,一点杂音而已,当没听到就好。

    记得别和任何人说,周姨也不行。”

    “我当然不会和别人说...

    小鱼姐,你是不是真和他...”

    周宁盯着她的神色很是复杂,有些担忧,还有些隐隐的欣慰,

    “但是...我没有听到你吐...

    小鱼姐,你的那个毛病是不是好了?还是你只是对那个齐总...”

    ......

    不不不,她吐了,只不过给吓回去了而已

    更何况齐澈光顾着自己爽,又没真的碰到她。

    “毛病没好,小孩儿脑袋瓜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俞暮尧看着眼前的姑娘眼里划过明晃晃失望,她不在意地笑了笑,

    “情情爱爱的没意思,这毛病就是一直这样也没什么。

    你姐我现在就想赶紧把手头这个案子结了。拿到这一笔诉讼费,房子的首付付清,就能把周姨接过来跟咱们一起住了。”

    她每天汲汲营营,唯一的愿望也不过是让周姨她们母女过得更好一些而已,就像她们当年对她那样。

    周宁听了她的话沉默下去,许久她抬起头来握住俞暮尧的手,

    “小鱼姐,我找了兼职,能自己挣生活费的。等我毕业了就能和你一样当律师,挣工资,到时候我们一起把mama接过来。

    你别这么拼...太累了。”

    ......

    这傻姑娘...当律师有什么好的?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她能匡扶得了正义吗?

    没有权钱地位,她连给周姨主持公正都做不到。

    俞暮尧在心里笑周宁的天真,但她嘴上什么也有说,

    “好好上你的大学,别想那么多。”

    她顺了顺周宁的头发,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膀上,

    “放心吧,你姐没那么脆弱,天塌下来还能给你顶住呢。”

    肩头似是微微洇开些濡湿,俞暮尧假装没发现,心口却微微发烫。

    ......

    尴尬的录音笔事件就此揭过,周末过后,周宁也回了学校住宿。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俞暮尧每日整理材料推进案子,渐渐也淡忘了摔进齐澈办公室的那场意外。

    直到一周之后的某个夜晚,她整理当年齐家的资料到深夜,

    许是在电脑上看了太多遍齐澈这个名字,她那晚竟做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梦。

    俞暮尧梦见自己跟着公司团建,去农家乐采摘拔萝卜。

    她顺着萝卜秧子费了好大的劲把萝卜拔出来,结果发现那萝卜上竟然没有泥土,而是带着一层晶莹淋漓的水光。

    她惊呆了,一下坐在地上,结果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一个弹性很好的光溜溜的屁股。

    俞暮尧放弃挣扎,她呆滞的顺着那屁股的主人看去,结果竟然看见齐澈棱角分明的脸...

    他呼吸粗重急促,上前一把拽住她握着萝卜的手,还哑着嗓子有些委屈地质问她,

    “这是我的萝卜,你把它拔出来干什么?

    你要对我负责。”

    ......

    俞暮尧瞬间惊醒,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啊...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她只是表面厌男,其实内心是个黄暴的变态?

    俞暮尧把头蒙进被子里,内心却很难平静下来。

    她挣扎了一会儿决定放弃,反正也五点多了,还不如直接起床准备上班。

    在手机上随便搜了个平心静气的纯音乐歌单,俞暮尧边听音乐边收拾洗漱。

    准备做早饭时,她打开冰箱,正好看见冷藏柜里整整齐齐码着的几根胡萝卜。

    俞暮尧:......

    突然不想吃早饭了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崩溃地关上冰箱,手机却突然响起震动,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俞暮尧犹豫片刻还是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

    “俞律师,我们不久前才见过。”

    ......

    是齐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