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主人
“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德意志看着男孩抱着双臂,有点怕冷的样子,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走过去披在他的肩上。他肩膀比杜诺宽的多,西装外套披在杜诺的肩上松松垮垮的,和这身衣服也很不搭。 杜诺把衣服拢了拢,低头闻了闻,没说什么。德意志的手指抽搐一般弯了弯,杜诺闻他衣服的动作,都能激起他奇怪的满足感,让他感到莫名兴奋。杜诺双手搂住西装,斜肩靠在车上,抬眼飞眉,轻哂一声:“你发完消息我就看到你了。”他撇了撇头向宿舍里东边示意了一下,“我从侧门绕过来的。” “……”德意志说不出话来,默不作声地看着杜诺。 杜诺抬头看他,好像要看到他的心里去,有点嘲讽地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下来?” 德意志还是不说话,他只是用力地看着杜诺,像要把杜诺每一根眉毛都刻到自己的心里。 “说起来挺奇怪……”杜诺捏着德意志西装上的一颗纽扣转了转,抬起头来,笑容笃定,“我却觉得你今天一定会来。” “我刚才在想,你要是不下来,我就放手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德意志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都哑了。 “你能么?”杜诺听了,嗤嗤地抖着肩膀笑了起来,西装随着他的笑声像裙摆一样摇晃着。 “……不能。”德意志几乎没有太多挣扎,就坦然说出了答案,他看着嘴角止不住弯起的男孩,沙哑地问,“你能么?” 杜诺的笑容淡去了,他收住笑声,眉眼低垂,脚尖提着拖鞋左右摇晃着:“我能。” “你和他做了?”德意志突兀地问。 “没做。”杜诺爽快地回答,他抬头看着德意志,歪头靠在德意志的车上,嘴角带笑,漫不经心地说着,“我让他口了,他身材没你好,不过人挺sao的,还听话,他想让我cao他来着,我觉得有点脏,不过他口活儿还行。” 侧身倚着车的杜诺,慵懒又轻佻,炫耀般说着自己的战绩,德意志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他凝视着杜诺,城市没有真正的黑夜,漫散而来的微光勾勒出了杜诺的轮廓,他半边面容如同暗处的白瓷般明显,双眸则落在阴影之中,只亮起两点星子似的光,灼灼地看着他,德意志轻声问道:“玩得开心么?” “开心啊,他还是篮球体育生呢,真的体育生哦,学篮球的。”杜诺兴致昂扬地说。 德意志低声笑了:“那……尽兴么?” 杜诺昂扬的兴致,一下停在那里,缓缓回落。他悻悻地拢了拢身上的西装,吸了吸鼻子,在德意志身上瞄了一圈,然后说:“来根烟。” 德意志掏出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倒着送到杜诺的嘴唇之间,双手护着打火机,为杜诺点燃。火光亮起,照亮了他们两个人的脸,红亮的光,擦去了他们脸上的黑夜。 火光熄灭,原本习惯了黑暗,能够借助远处光芒看清的轮廓,又骤然变得昏暗了。黑暗让他们都再度沉默,杜诺吸了一口,烟头如攒聚的星点般亮起,他吸完就忍不住咳了一下。 视线渐渐恢复,杜诺从德意志的手里夺过那个打火机,拿在手里看:“这是什么牌子,是不是挺贵?” “是德国一个小作坊手工制作的,不贵,只是用惯了。”德意志看着打火机在杜诺的手里翻转,火焰一明一灭,短暂地照亮了杜诺的脸,在他的瞳孔里点起两团火。 打火机是纯铜质地,表面雕刻着什么,杜诺摸索着,隐约辨认出那是一朵花:“这是什么花?” “玫瑰。”德意志轻声说,“在侧面还刻着一行德语,意思是,如果是玫瑰,它终会开花的。” 杜诺轻声笑了,他用手指抚摸着,只能摸出侧面刻字的手感,却没有辨认出字母的灵敏:“我真是不太明白你这个人。” “应该说,是看不清。”杜诺抬起头,补充道,“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德意志无声地弯起嘴角,他看着杜诺,低声说:“别再玩别人,只玩我一个,行吗?” “那我可说不准。”杜诺抽着烟,歪头乜着德意志。 “我身材比他好,我口活儿也比他好。”德意志像是在做生意一样推销着自己,语气诚恳,仿佛在介绍一个未来注定寸土寸金的绝佳商圈,“我口活儿比他们都好,我还干净,只给你一个人玩儿。” 玩儿,这个轻慢的尾音,从德意志低沉的嗓子里说出来,格外动人。 “你就这么自信?”杜诺半抽半玩地看着手里的烟,又从烟看到德意志的脸,故意往他脸上喷烟。 “我肯定做得比他们好,我保证做得比所有人都好。”他没有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平平淡淡的诺言,却有着一言九鼎的重量,“只要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你就不找别人,行吗?” “可你不够sao啊,三天两头给我甩脸子,玩得不尽兴。”杜诺夹着烟,抱着胳膊,讨价话就似的挑剔道。 “你要我怎么sao,我可以学,你想怎么都行,我学得慢,你就收拾我,罚我,反正你总是有办法。”说到最后,德意志无奈地笑了,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认命。 杜诺也笑了,他吸了一口烟,细白的手指夹着烟,调转烟头,德意志俯身抽了一口,嘴唇轻轻碰了碰杜诺的指背。两道烟气,徐徐飘散在夜幕里。 杜诺晃着只剩下最后一口的烟头,德意志摊开手,杜诺抬眉看了他一眼,他注视着德意志的表情,轻笑起来,手指捏着烟头按了下去,用力转动着,德意志浑身颤抖,手指痉挛了一下,烟火熄灭了。 他将那颗烟头收在手里,另一只手摊开,是他刚刚没有抽完的那支烟,两颗烟头摆在一起,长短略有参差,在他的掌心里,像是两颗穿透心房的子弹。 德意志缓缓握拢,放在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他面朝杜诺,缓缓跪了下去。他跪在地上,屁股直接坐在双腿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身前,一贯挺直的脊背都垮了下来,有点颓丧地弯着,但这个样子并没有失意的感觉,更像是完全的放松。 他仰头看着杜诺,专注地看着,温柔又释然地笑了:“我叫齐贤,见贤思齐的齐贤。我……是一条狗,我的犬名叫德意志,我的主人……叫加百列。” 德意志将双手放在地上,缓缓俯身,额头磕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他略略抬头,探身吻了吻杜诺的脚趾,然后缓缓直起身来,仰头看着杜诺,认真地叫道:“主人。” “cao。”加百列骂了一声,抓住德意志的头发将他按在车上,磕出了咚的一声。德意志身子扭曲着被加百列逼迫着背靠在车上,看着加百列逼近他,直接双腿跨在他的身上,下面用力压在他的脸上。 他浑身颤抖着搂住了加百列,隔着短裤用力呼吸着,加百列拉扯着他的头发催促他,德意志扯掉了他的短裤,张嘴含住了加百列的jiba,口腔包裹着guitou,舌尖在上面搅动着,迅速胀大的jiba顶住了他的舌头,最宽敞的方向就是他的喉咙,胀大的guitou就往那里扩张开去。 加百列把他按在车上,重重往前一顶,车身都发出了碰撞的声音,德意志的喉咙里咕得一声,那是骤然被强迫深喉发出的不适声音。但是德意志的双手却钻进了他的T恤里,宽阔温暖的大手撑住了加百列的细腰,让他能够使得上力气顶得更深。 “cao……cao……”加百列低声地咒骂着,德意志把车停在了宿舍楼侧面,这个位置挺隐蔽,这个点儿也几乎没什么人了,但是在这里cao德意志的嘴,还是十分刺激。 他低头去看,德意志的衬衣在夜色里白的明显,他被压着脑袋抵在车身上,狼狈不堪地仰头看着自己,嘴里塞着自己的jiba,被撑得嘴巴都变形了,眼睛却还一直仰头看着自己,眼睛里面,有明亮的光。 加百列抽身把jiba抽出来,德意志狼狈地干呕了两声,抬手擦了擦嘴角,接着就抬起头看他。 “德意志。”加百列低声叫他。 “是,主人。”德意志低沉的嗓音响应着他的呼唤,被扯得凌乱的头发散落在他的额头上,他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加百列。加百列握着jiba根部,德意志立刻就吐出舌头,加百列的jiba往下敲,他的舌头就往上够。加百列用guitou抵着德意志的嘴巴画圈,就像在给他涂口红,德意志乖乖地被他戏弄着,胸口不停起伏。 加百列的guitou压住了他的嘴,慢慢地往里插,缓慢开拓更容易适应,这次他顺利插到了最里面,德意志的嘴唇捂住了他的jiba根部,整个脸都被他的小腹压着。他停留了一秒,慢慢抽了出来,让德意志略缓了一下就再次插了进去。他缓慢地重复这个过程,德意志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腰,他的速度渐渐加快,渐渐掌握要领,不再是用整个腰腹的力气去凶狠地撞击德意志的身体,而是前后耸动着屁股,guitou在德意志的喉咙里来回摩擦,冠沟挤压着喉咙的嫩rou,cao得德意志喉咙里汁水四溢,咕咕地从嘴角流出来,湿哒哒地沾在加百列的睾丸上,将他的耻毛都打湿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他一点也不急躁,甚至可以说很温柔,很享受,夜色宁谧,他可以尽情地在德意志的嘴巴里寻找快感。德意志也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挺着身体,把jiba一次次插进他的嘴巴,看着他嘴角勾着笑,用jibacao他的嘴。guitou一次次从紧窄的喉咙里碾压过去,粗实的茎身填满了嘴巴,压紧了德意志的舌头,爽的加百列一直在抖,要不是德意志始终搂着他,他就要站不住了。 加百列爽的坚持不住,他松开了德意志的头,双手压在车上,额头压着胳膊,德意志搂着他的腰,开始主动前后摆动脖颈,吞吐他的jiba。 加百列的呼吸渐渐散乱又粗重,他在往前挺腰撞着,德意志也在往前迎合着,加百列的jiba将德意志的嘴唇撑得薄薄的,上面的青筋变得更加粗壮,整个jiba都变得更加硬热。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jiba在嘴巴里不断进出,夜色中只能看到加百列的身体越来越快地撞在德意志的下巴上,抽插出的湿漉漉的咕咕声盖过了虫鸣,睾丸拍打在德意志下巴上的声音压住了远处呼啸的夜车,他们粗重的呼吸交响一般缠绕着,掩住了风声。 “cao……”加百列垂下一只手按住德意志的头,他压着德意志,身体颤抖着,肩上的西装早就在激烈的抽插里跌落在地上。德意志的双手包住了杜诺的双臀,jiba抽动着射精的时候,杜诺紧实的屁股也在他的手掌里一紧一松,就是这年轻的躯体,把新鲜又温热的jingye灌满了他的喉咙,灌进了他的身体。 加百列垂头抵着车,低喘了好久才平息下来,而在他轻喘着平息快感的时候,德意志托着他的睾丸,把他的jiba和睾丸都认认真真舔了一遍,连沾湿的耻毛都用舌头梳了一遍,又勤快又贴心。 德意志清理完了,加百列也没有起身,德意志就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腿,时不时轻轻亲亲他的guitou。 加百列这才略略退后,他俯身,德意志也俯身,比他更快一点,提起了他的短裤,提完之后,他又跪在那儿,仰头看他,表情竟然有点乖巧。 看着德意志这副模样,加百列好气又好笑地踢了他膝盖一下:“起来吧,你就是贱的,不收拾不听话。” 德意志撑着地站起来,腿有点麻,只能不太雅观地斜靠在车上,他抬起手,宽大的手掌把下半张脸上狼藉的yin水与口水抹了下来,无处可擦,索性抹在了衬衫胸口,因为那里已经被这些脏污的痕迹打湿了。他一边擦一边看着爽过之后满脸餍足的杜诺,轻轻挑眉:“他没给你口吧?” 杜诺呆了一下。 德意志将手凑到面前闻了闻:“特别腥,特别咸。” “cao!”加百列恼羞成怒地要踢他。德意志猛地伸手搂住他,将他抱在怀里,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加百列挣扎了两下,就回勾住德意志的脖子,挂在德意志的身上。 确实特别浓,特别咸,加百列的舌头冲到了德意志嘴巴最里面,都能尝到自己留下的jingye味儿。 加百列嫌弃地缩回头,吐了一口,低声骂道:“cao,你个老狗逼。” 德意志亲亲加百列的额头:“恩。” “恩你个鬼,我得回去了,晚上有查寝,逮住了要扣分。”加百列推开他,毫不留情地就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他回头,“明天再收拾你。” “好。”德意志只是稳重地低声答道。 加百列瘦削的身影消失在了楼侧,夜晚的宿舍里,只有楼梯的自动感应灯会亮,灯光一层一层亮起,能够从窗户里瞥见加百列蹦跳着上楼的身影,灯光最后止步在四层,加百列不知进入了哪个宿舍。 他看着感应灯熄灭,看着已经越发灯光寥落的宿舍楼。浓重的夜色带走了刚才的激情温度,他感到了一丝寒凉。 从他向杜诺发出了邀请,他就已经陷入了沼泽,所有的手段都只是徒劳无功的挣扎,每次挣扎一点,都会陷得更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彻底沦陷,只知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将无路可逃,万劫不复。 他坐进车里,不知道会走向怎样的未来,不可预料的未来,甚至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恐惧了。 叮咚。 手机里接到了一条消息。 【你射了么】 他扭过头,看到四楼靠西侧的一个宿舍里,一块小小的手机屏幕晃动着,隐约可见后面加百列的身影。德意志感受了一下,才意识到,刚刚加百列cao他嘴巴的时候,他竟然就因为太过兴奋而射了出来。 【射了,你cao我嘴的时候,把我cao射了】德意志如实地描述。 【真的假的,cao嘴还能cao射?】 【真的】德意志回复了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裤子,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随后就完全无法克制,他解开了裤子,对准了自己的下体,拍了一张照片。 闪光灯照亮的,是敞开的皮带,是拉开的西裤拉链,是西裤里粗壮结实的双腿,是双腿之间,被jingye打湿的满是狼藉的黑色内裤,沿着潮湿的痕迹,还能看出下面仍旧半勃的jiba。 【你怎么这么贱】加百列看到了闪光,也看到了照片。 【嗯】德意志仍旧是老实地回复。 【快走吧,小心一会儿被当成变态给抓起来,我要睡了】加百列发完,窗口的手机亮光消失了。 德意志等了几秒,就没在迟疑,发动车子开出了校园。 未来,有可能是恐惧,也有可能是惊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