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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一闹就入了深夜。 安彧半阖着眼无力地攀附在他身上,股间尽是大量的润滑液。 容岩看他射出些稀薄的精水,怜爱地亲亲他的脸,一边迅速抽出性器在他腿间戳刺数十下,达到顶峰后俯身一一吻过他的唇瓣,似红宝石的乳尖,疲软的yinjing顶端。 安彧平躺歇息,容岩重新覆身而上压着他。 圆满完成又一场情事。 这恐怕是他和容岩最贴近的时刻。 不用交流。 不会尴尬。 不去想其他事。 只继续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 肌肤相亲。 “疼不疼?” “嗯?” “这里,”容岩用指腹轻轻按在他的红xue处,“今天做太多了,我没有控制好。” 安彧摇摇头,“抹药就好了。” “嗯。” 容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应声。 安彧摸不准他的情绪,却还是乖乖任他抱着去浴室清洗,擦药,塞进被子里。 后半夜安彧醒了两三回。 到底还是做得太激烈了,他后面没事,前头射多了有些疼。 难受得厉害了就看看枕边人,一根根数着他的睫毛。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肆无忌惮地看他。 他会不会也曾在某一个午夜突然醒来,认真地看一看身边人的样子呢。 会不会也曾因为看到身边人不是心里想的那个人而感到失望和惆怅。 他在床上说“安安好浪”“安安这个样子只有我能看到”“安安是不是小荡妇”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其实心里是不是嫌弃的,会不会把他同那个人作比较呢。 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发现,安彧是很卑鄙的,会乘人之危,会为爱算计。 那个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要崩溃的。 4. 第二天安彧醒的晚,再睁眼时身边早没了热度。 他情不自禁地挪过去蹭了蹭容岩的枕头,又花掉泡一碗杯面的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特别傻兮兮,于是终于肯掀开被子。 昨天透支了体力,几个时辰的睡眠也无济于事,安彧走了两步便撑不住似的,腿一软就要往下跌,他闭了闭眼,预想中的痛感却没有如期而至。 容岩牢牢锢着他的腰把他扶了起来,“难受?” “没事,不难受。”安彧这才看到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大概是晨跑回来或是在健身室练完还没换下,反观自己一身赤裸,身上还有些昨夜弄出的痕迹未消,实在丢脸。 他低头盯着地毯上的绒毛也没法忽视腰间的温暖触碰。 两人静默了一会,安彧缩了缩脚趾,怯怯开口:“我要穿衣服了。” 干燥的大掌离开他的腰,安彧小小失落了一下。随后他就被抱到床边坐好,容岩去衣帽间给他找了一套。 “这套可以吗。”不容置喙的语气。容岩已经蹲下,抓着他的脚腕揉了揉,才给他穿上内裤。 安彧从来不会拒绝他,但乖乖点头之后还是疑惑道:“今天有客人要来吗?”为什么是这身呢。 容岩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晚上我们要去你外公家吃饭。” 安彧啊了一声,有些慌乱地抓着他的双肩,“我忘了!我,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有我。”容岩被他的可爱反应逗笑,曲指敲了敲他的膝盖。 “嗯……”安彧还在回想他的笑,小幅度地踢着腿。 “不急,现在才中午。”容岩把他的内裤提到大腿,却迟迟没有继续往上。 他用手梳着那里的耻毛,安彧不自在地并起腿。 “是不是不太好看?我可以……刮掉。” 安彧还扶着他的肩,注意到他的目光,耳朵又烧起来。 容岩掐了一下他的根部,直起身吻他的嘴角,“别招我,不然今晚要迟到了。” 安彧闭着眼给他亲,乖得不行。 “你好看,怎么都好看,”容岩看着他,“再说,要刮,我帮你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