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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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晓昉难得加班,学习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精神,抽空低头瞅一眼朋友圈。 “嗯?” 手指划拉中,隐约有个特别的头像一闪而过,他赶紧拉回去。 这是一个永远在朋友圈沉寂的头像,或者说起码对他是沉寂的。 徐岚的头像是只蹲坐得离镜头有些远的小猫咪。可爱,弱小,又警惕疏离。 他不仅罕见地发了朋友圈,还配了图。 拍的是南都总裁办公室的玻璃窗,一张清雅的面孔,隐约映在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上空,小雨中,玻璃上的水珠滑落,像是在平静地流泪。 徐岚忍不住点了个赞,盯着图看了好几分钟,抬头对着本子发会儿呆,又打开微信再瞅瞅,这一瞅吓了一大跳,十几个赞! 艾公子看见自己与相熟的其他公子哥儿的头像排在一起,心里有些天崩地裂。 南都mama桑是手滑了吗?不会屏蔽大法吗?这么一来,他有哪些相好的,不都在圈子里暴露了吗?就在他取消点赞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其他人也进来点赞后取消只是他没有看见?徐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忽然发了朋友圈?为什么不把客户归类屏蔽? 付公子对徐岚有些着魔了,径直用这张自拍当成了头像,还发消息过来问:我的头像好看不? “他是不是不会玩朋友圈?我刚刚差点儿就点下去了!好在去得晚了些,就看见你,楚枫,胡鑫,头像一大溜!哈哈,真是坑爹!” “你既然图都拿来用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点个赞,顺便夸一句吧。” “这是楚枫发给我的,跟我得瑟呢!我说挺艺术的,我正想换头像呢,就换上了。” “我听说楚枫在外面很乱来,他家里也管不了他。” “正常,工商嘛,上下一锅粥。”想到楚公子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艾公子心里不是滋味,谁知好兄弟还立马补上一刀,“我听说他喜欢搞群P。” 艾晓昉丢下手机,拉着脸在本子上做笔记。 李麟根本就没有加徐岚微信,等客户发微信问他徐岚是不是出事了,他还一脸不明所以。 “你做什么了?” “我发了条朋友圈。” 李麟看着那条已经变成0点赞的消息,内容只有一条,各层级的客户都有来询问此事,说明是对所有人可见。 李麟立刻低头开始分别与客户联系,分别做出不同的解释,不仅没有时间,更是没有心情再谈约会的事。 “你总是做这种危险的事吗?” “我第一次发这个,不太会用。” “为什么想发这个?” “他们总问我,怎么从来不发朋友圈,是不是把他们屏蔽了。今天发一次,下回他们便不会再要求了。” 徐岚这一自拍,有人解读他心情不佳,有人却以为他空虚寂寞。李麟拿着徐岚和自己的手机,分别互打太极,将客户一个个约开一个个安抚。 “如何向客户解释,什么时候也成了你的工作?接下去,我只需负责脱光陪睡就好了,是吗?” “别这么敏感,是你的前任秘书太不像话,这不,他已经被无情地淘汰了。我这只是一个秘书正常的职业素养。” “胡政委最近怎么没有联系我了?” “躲在美国回不来了。” “怎么?” “他想把这次文城毒品打击行动的功劳算在省缉毒大队头上,趁他出国,相关的匿名举报已经立案了。他一下飞机就会直接被带走。当然,我们这头也会替他想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到时候,你陪陪他。” “你的意思是,他和艾家不对付?” “嗯。” 大肚子的胡政委是偶然情况下与徐岚相识的,他本身是个那方面作风很正派的人。他在南都陪老婆买衣服,徐岚刚从南哥手里接管南都,南哥的弟兄们把他堵在商场里辱骂不休,推搡间撞伤了胡夫人,徐岚和胡政委谈赔偿的时候,得知对方身份,因而刻意透露了一些自己的隐情,说想托关系办理女性身份证。总之徐岚拿下胡政委真真是花了大心思,也已经将之吃得死死地,听到这些内情,不由心中有些遗憾。 “你很喜欢他?” “他很喜欢我。” “那就好,有你陪着他,想必他也可以死而无憾了。” “什么?” “他是中风高危人群,到时候,你好好吸他几发,事儿就了了。”李麟想了想,补了几句,“他有家有室,与其互相扯皮争个两败俱伤,不如在案子没揭开的时候死在温柔乡里。也不拖累家人。再者,你也好在艾部长那里混个眼熟。” 徐岚望着李麟,这是个把人的一生,起落生死都看得极其透彻的人。把每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却根本就没有心的人。 “舍不得?”他可以猜测到别人最细微的心理倾向,因此他对别人伤口的蓄意撩拨,就一定是带着恶意的,而非因为他不懂。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舍不得这个很喜欢你,很把你放在心上的人。” “为什么舍不得?” 李麟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轻松下来,往床上一坐,“小瀚,你成熟了很多。” 徐岚走过去跪在他膝头,“你现在又喜欢成熟的了?” “哈哈,我吗?我都喜欢。” “唉……可惜,我不是你喜欢的李哲瀚,我是岚。你说你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关注过我,看来这句话是真的。岚,不是我在文城的名字。”徐岚歪头蹭着李麟的膝盖,直勾勾望着对方,“是我作为一条听话母狗的代号。” 徐岚深吸口气,“不是李哲瀚说他不叫李哲瀚,是……他们不许李哲瀚活在这个世界上。表现很好的,运气也还不错的,岚,才可以活下来。遗憾的是,岚,是你碰都不想碰的那种东西。” 李麟从徐岚眼睛里没有读到太多的情绪,微微点了点头,“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圆,不管怎么曲折,能够回到头上,就是走通了。” “我听不懂你这些奇怪的话,我只知道,你如果想玩那种游戏,我不知道怎样让你满意。” “游戏?” “以前有人专门设了赌局,找一条母狗谈恋爱,赌他会不会爱上对方,会不会在被抛弃的时候寻死觅活伤心痛哭,重新变回一个人。” “哈?”李麟一时说不上话来,似乎没料到兄弟们私底下无聊至此。 徐岚极慢地眨着眼,“还是说,你只是想测试一下,我是不是一条彻彻底底的母狗?” 李麟眉心皱了起来,似乎很是烦恼。“你已经不在那个环境里了。你如果自己不能改变,会给和你共事的人带来困扰。上面是重视你,所以派我过来。本来他们以为阿南带着你,可以让你融入我们,没想到阿南自己也管不好自己,反而把局面搞得一团糟。” “你要我做什么?” “你可以重新做回李哲瀚。” “做不到的话,就会被淘汰,是吗?” “那倒也不是,努力一下。” 徐岚光着屁股软软跪坐在地上,低头用手把玩自己的小鸡鸡。 “小瀚,其实分别后我们各自有自己的人生,我有了下一个任务,下下个任务,直到现在再次见到你,你想知道我这十几年的经历吗?不想吧?我也一样啊!我只知道,你是在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努力活下来的人,我也一样在我的任务里努力活着,然后我们在这个任务中再次重逢了。仅此而已。” 徐岚把粉嫩的小摆设在手里扭来扭去,听完这段话,抬头认真问道,“那么,久别重逢,你想不想再次把我cao上天?” “我想先请你吃饭,逛街,看电影。” “你的十几年怎样我不知道,我的十几年让我的胃只能吃流食,我的手不能灵活地使用筷子,不能单手拿稳水杯,我的腿走不动太远的路,更跑不了步。我的耳膜多次破裂无法承受电影院的音响。我还经常尿频尿急一不小心就漏尿。如果你一定要我伺候你吃饭逛街看电影,那我就去。如果你一定认为我是李哲瀚,那也随便你。” “这些伤,后来也没有给你治疗吗?” “上回他们告诉我,我现在的级别可以接收旧伤修复了,但是我这种情况,完全修复需要三到五年时间,最低五百万。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钱。而且,我的医疗档案,也叫岚。”徐岚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你心心念念的李哲瀚,是没有资格接受治疗的。” 说完似乎心情不错,拉开抽屉,给自己里里外外开始涂抹毛细血管疏通剂,抹几下,哆嗦一阵,再抹几下。 “如果是李哲瀚,他连使用麻药的资格都没有哦。”徐岚换了种药,抬起屁股仔细地涂抹,边cao作,边继续说,“普通的伤只能草草包扎一下,严重的,就趁着已经晕过去了赶紧缝合。至于醒来以后痛不痛,那就不是医生关心的事了。”抹上药,徐岚似乎有一阵儿难受,喘了几下,“不过,你说了,你不想知道这些经历,反正我还活着就可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的那些要求,对我来说挺难的。” 李麟伸手把徐岚从地上抱起,放在腿上,“我知道,你能走下来,一定有你坚强的地方。我想请你出去,只是想让你感受正常人的生活。你走不动的话,我可以开车去风景好的地方坐坐,带上你可以吃的东西,去幽静的地方。” “我以前替自己打算好的最佳死前一刻,就是你说的这样。” “那去吗?” “你要我去,我自然只能去。” 李麟低头看看,人都已经脱光了,再勉强也没什么意思。 徐岚在床上睁着眼睛,李麟确实不曾有过对他们这种人发泄取乐的行为,十几年中,要不是偶然一次在会议大厅看见他拿着文件进来找人,他都不知道这个人是组织派到他家的卧底,而且他的级别非常高。他一来,所有高层都热情招呼他进去玩玩,在那些人的言语中,他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在组织里的事。 他专门负责清除组织不再需要的保护伞,以各种可能接近那些家族的人,或成为司机保镖,或成为太太的情人,或成为公子哥儿的过命兄弟,或成为大小姐大少爷的热恋对象,暗中搜集证据,挑拨离间,制造家庭混乱,绝对的扫把星。 但是任务一完成,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比李哲瀚在地牢中遭受日夜摧残的那几年,还在为他的“毅哥”伤心不已,还想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遭遇这无妄之灾。直到在会议大厅见到他,听到其他人开心地给他们介绍他把多少公子哥儿丢进了这个地方,多少条母狗的青涩初夜都是给了他,从那时候起,任何可怕的可恶的没有人性的人,都让他觉得不过尔尔了。 现在这个家族挖坟机忽然跑来跟他玩感情游戏,为什么?他希望他重拾人性,如果不是为了取乐,那么是为了任务?他觉得徐岚太yin贱了? 徐岚的身体就像纸糊的漂亮人偶,看不见的地方满是补丁,与医疗卫生部的陈部长爬山正好相得益彰,老头儿也是个风烛残年的身子,俩人坐着电瓶车慢悠悠地欣赏风景,徐岚双手捧着杯子喝水,面颊不自然地泛着红晕。 高级贵宾所用的电瓶车,车厢是全封闭的,司机在外头开车。老头儿性欲方面不是很行,但特别喜欢看别人剧烈高潮。经警察医院的外科主任介绍认识了徐岚,只是用自己半软不硬的东西捅捅,他也能紧紧吸住自己达到强烈高潮,令老头儿惊喜万分。 在电瓶车里射了一发,这会儿徐岚的小洞洞里塞了根软软的硅胶棒,在老头儿摸弄阴蒂时,不住地扭屁股喷水。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您是医生,对我们这种身体有畸形的病人总是特别包容。” “哎,不可自卑,不可自卑,你这个地方自有它的好处。人是大自然中最奇妙的合成物。” 徐岚亲热地靠在老头儿身上,眼眶发红地说道,“我没有父母亲人,也没有朋友,反倒是做了这一行,才有了您这些贵人说喜爱我。” 人老了,特别经不住小男孩这种依赖感,陈部长原本带了一大包玩具,这会儿反倒不想用了,只用手指轻轻爱抚着柔软的器官,看徐岚慵懒又谨慎地享受着自己的爱抚,老头儿觉得这个假期真是太治愈,太美好了。 两人在山上分开,徐岚搭李麟开的电瓶车下山。 “穿上。”车厢里有件厚绒大衣,不该是这个季节穿的,李麟知道他身上旧伤累累,山风一吹一定酸痛不已,特意准备了。 徐岚窝在温暖的大衣里,想着陈部长后面那一阵温柔的摸弄,心里欠着的账单又稍稍被填上了一些,禁不住一阵开心,半张脸埋进长绒里来回蹭着。 艾晓昉因为省里有人要对他的资历进行重审,这几日心烦不已,然而麟哥晚上叫喝酒,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去了。艾公子车刚开上主干道,后面一辆车就在红绿灯这儿一脚油门追了尾,俩人意思意思靠了个边儿,佯装谈判,一个红绿灯的功夫,各自上车走人。有南都二把手在,艾公子的生活滋润起来,各种灵活变通的法子层出不穷,喝酒的时候跟李麟无话不谈,将烦心事抖了个透底。 “你放心,这事儿我们上头已经吩咐下来了,徐总会处理好的。” “岚岚?岚……岚岚怎……怎么处理?” 艾公子搭上李麟,就真像搭上了亲哥一样,不开心了便仰脖子狂灌。原本他打电话回家报备说车子剐蹭耽搁了,索性不回家吃,在外边吃。这下喝了个酩酊大醉,这路数便没法用了。 “彬哥,艾队喝多了,你给他家里打个电话吧。” “怎么了?” “他说最近心烦,想找我喝两杯,又怕让叔叔阿姨知道了担心,所以就骗家里说和兄弟在外头吃饭,结果他一个劲儿地灌,拉都拉不住。” “好,我来接他。”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送他回去就成,现在他正吐呢。” 如果说李麟能把原本就歪屁股的艾公子收得服服帖帖已经很神奇,那么他能同时把冯彬的线也搭上,就只能说这是只社交老狐狸了。 “麟哥,你说……岚岚……岚岚要怎么处理……岚岚是个女……是个……她不成的……不成……不能让她去……” “好,那不让他去,我帮你,好吗?” “行!行!麟哥出马……马到成……成功!” “晓昉,你喜欢岚岚?” “喜欢呀!又生的漂亮……又温柔……又可怜……唉,他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岚岚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带他到处玩玩?” “我?我当然……一百个愿意……那……那还得看麟哥有什么招啊……是……是不是……” “行,我替你安排。” “好嘞!” 满嘴胡话的艾公子已经把心事说完,快乐地进入梦乡。冯彬等在路口,和李麟一块儿把他往家送,“彬哥,晓昉这几日情绪不太稳,你还得多宽慰宽慰他,人生嘛,哪有一帆风顺的,是吧,他是没经历过什么难事儿的。” “唉,是。不过这种事情,我也插不上什么嘴。” “回头我带他吃吃饭喝喝酒,消遣消遣,这个年纪,没什么过不去的。还得您给打个掩护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