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且共从容在线阅读 - 第七章 要命了

第七章 要命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到年节了。概因为短时间内,南方战场军队同友军的协同作战大大挫伤了敌军的势力,短时间内,国内局势倒也风平浪静。

    快到年节,泾北军虽然底层士兵没有办法回家,但也有家人就在附近的,携家带口来军队探望的。人一多,后厨忙,叶从容就忙,叶从容忙起来,便顾不太上叶煦和谢沛抒。

    而这日,好不容易轮了一天休息,叶从容竟是动也不想动,躺在床上,一边受着叶糖糖的按摩,一边看谢沛抒围着炉火给他烤红薯。不工作的谢沛抒此时只穿了白色的衬衣,下面穿了他制服的军裤坐在炉火旁,神色严谨地翻着几个红薯。

    叶从容眯着眼看谢沛抒,谢沛抒年纪微长,眉眼竟是越发地清俊,他肤色白,晒不黑,身材修长,不壮硕也不单薄,年方才二十岁,正介于男孩与男人微妙转变之际,风华正茂,很是灼眼。叶从容向来喜欢这样的,她心里痒痒,表面装作昏昏欲睡,暗地里却不知道瞧了多少眼谢沛抒。

    “姑姑,糖糖捏的有没有靖谦叔叔好?”叶糖糖捏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凑近了叶从容,明明声音极小,落在叶从容耳朵里却声如惊雷。

    “糖糖真不错,糖糖真厉害。”叶从容偷瞄了一眼谢沛抒,也不知道谢沛抒听没听见,但她忽然又觉得就是听见了也没有什么所谓,于是,她夸赞了一番叶煦,又使唤叶煦帮她端过窗边晒的南瓜子来。

    待叶煦出去,叶从容瞧了一会儿谢沛抒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刚刚翻动红薯的声响盖过了叶煦的声音,她躺平了,仰望着房顶,又蓦地想起陈靖谦,往常时日里,她最喜欢从背后去搂陈靖谦,靖谦温柔又羞涩,无论日常还是情事上总是任她施为。她活泼时,来了兴致便想欺压一番她的小郎君,她病了便喜欢拱在陈靖谦的怀里求安慰,她想着同他过一辈子的,过几年再生养个孩子,她唱黑脸,陈靖谦唱白脸,一家人和和乐乐。

    说起来,人的感情向来奇怪,她未成婚时,也曾偷偷因谢沛抒的冷漠落了一帕子的泪。却在婚后,从不提起谢沛抒的名,她像从未识过那个人似的,更多的是去逗弄叶父、陈靖谦和糖糖。

    日军的飞机轰炸过渭南,等她和糖糖回家吃饭的叶父和陈靖谦都,可是哭不会有用,这乱世,谁也顾不得谁,她还年轻,叶煦还年幼,叶家总要有人延续下去。

    “叶从容,烤好了,快过来。”谢沛抒的声音打断了叶从容的胡思乱想。

    “不想下床,我就不能在这里吃吗?”叶从容团在被子里,她是真的一动都不想动,纵使红薯的香气已然十分诱人。

    “不行,你要是不想下来,那就等你实在饿了再吃。”谢沛抒边说,边那一张包中药的油纸垫着,慢条斯理地剥开了红薯的外皮。

    “谢沛抒,你怎么能这样不近人情!”还未等叶从容说话,门外谢沛渊的声音就传进来了。

    “二哥,你怎么来了。”谢沛渊来,叶从容倒也不怕冷了,“唰地”一下从被子里弹出来,速度倒是比兔子还快。

    谢沛渊来到房中,放下怀中抱着一碗南瓜子的叶煦,又脱下军帽,笑道:“倒也没什么大事,是沈少帅回来了,今天我想请沛抒跟你和糖糖,再去我那里吃个饭。”

    “二哥是沈少帅的副官,你的事,二哥是走了沈少帅的关系。”谢沛抒补充道。

    “那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这样,我再去炒几个菜。”

    “不必了,不必了。从容,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的事,便是沛抒的事,沛抒的事也是我的事,不必客气。今日你休息,饭,我从会宾楼订了,等到晚上,你再去跟沈少帅道个谢,敬他一杯,沈少帅不是那样爱俗礼的人。”

    “那感情谢谢二哥了,等日后用得我,恩有重报。”叶从容笑了笑,学着江湖客,拱了拱手,叶煦也学她,逗得谢沛渊哈哈大笑。

    “这样,便约好了。今晚,沛抒带着从容和糖糖早些去,我们吃顿饭,也提前吃年饭了。我还有事,晚上见!”谢沛渊捏了捏叶煦的脸,又塞给叶煦一把糖,最后谢沛抒送他出了门,也不知道谢沛渊嘱咐了谢沛抒什么,谢沛抒回来就抱起尚趿拉着鞋子的叶从容,抱她到炉火旁的椅子上,又低身红着耳朵尖给她穿好鞋,自此,叶从容对谢沛渊的佩服又上了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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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夜里,叶从容三人到谢沛渊处,发现要宴请的客人却是比她们早到了。

    等叶从容坐下,发现圆桌正中间同样坐了个军装青年。

    “从容,这是沈少帅。糖糖,这是你归漓叔叔。”谢沛渊声音响起,叶从容才敢顺着谢沛渊的声音“斗胆”看了个仔细,对面的青年军官身姿挺拔,眉目生的凛然俊秀,煞是好看。只是跟谢沛抒的好看不同,对面的美人虽“美”,但恐怕等闲人也不敢近身。

    “沈少帅好。”

    “归漓叔叔。”

    “嗯,动筷吧。”对面的美人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也好听,就是太过冷清,叶从容在心里默默评价。

    席间,谢沛渊果真是活络气氛的一把好手,叶从容当年也是个话唠,上次一顿酒,叶从容对谢沛渊,其实颇投缘。事后,叶从容还挺惋惜谢沛渊跟自己性别不一致,倘若一致,那必定要拉着谢沛渊义结金兰。所以,这次吃了一顿饭,倒也十分热闹。只是叶从容暗暗感叹,她终究还是不如谢沛渊——谢沛抒这二哥果真十分的“会”,乃至于他殷勤的有点“难看”,。但见,她对面的沈归漓终于不耐烦,端起碟子将方才谢沛渊给他夹的rou、菜一股脑儿地倒进了谢沛渊面前的盘子里。而被如此对待的谢二哥不仅不恼,一张俊面上还堆满了令人“难以直视”的傻笑。

    “真是个傻子……”

    叶从容耳朵尖,听到沈归漓小小一声嘀咕,转头看谢沛渊……谢沛渊对上叶从容,嘿嘿一笑,可不就是一脸傻子样儿吗……

    不知过了多久,就到了叶煦该睡觉的时间,叶煦昏昏沉沉的,谢沛渊见状,叫人撤了饭。又对叶从容使个眼色,叶从容就很明白地拖着谢沛抒和叶糖糖走。谢沛渊自是十分高兴,他与沈归漓送他三人出门,又叫谢沛抒停住。笑嘻嘻地给他塞制服口袋里几个小盒子,又拦住要走的沈归漓,说是商量“军队布防”。

    等回到了住处,她火速地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叶煦放到隔间里,又火速地催着一头雾水的谢沛抒刷牙洗漱。

    不明就里的谢沛抒疑惑地含着牙刷含糊地问道:“叶从容,你这么急是要干嘛?”

    叶从容闻言嘿嘿一笑:“你二哥到最后为了什么要那么急地催着咱们走,我就是为的什么。还有,你二哥给你的那几盒美国人做的金贵东西放哪去了,也别藏着掖着了。”

    闻言,谢沛抒停住了动作,微微上挑的眼睛竟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这样的眼神。别以为你哥哥我跟你一样,我夜里也是有人伺候的!你跟弟妹,反正这个拿去,弟妹不会不喜欢的,嘿嘿……”

    现如今,他回想起他二哥的话,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他二哥和什么人一块,也知道他哥哥就是吹牛,就那个夹菜夹到人生气的上贴样儿,也只能,他哥哥在夜里……伺候别人。

    “二哥和沈少帅?他们?”

    “他们怎么了,他们很般配。”

    “叶从容。”

    “嗯?”

    “我们天造地设,也很般配。”

    豁哦,兜兜转转,原来谢三少爷还是那颗纯情“少女心”。

    她不由得笑出了声,然后故意绕到谢沛抒身后,轻轻推着他快走。

    “美人情动”最是撩人,跟沈归漓凛然不可冒犯的“美”不同,叶从容喜好的还是这种带点“单纯”,带点“好骗”,带点“貌美而不自知”,“逗一逗会急眼”的款式。

    屋内的炭火烧得旺盛,叶从容为了吃到小美人,麻利地铺好了床单,又把谢沛抒拿出来的那一盒美产乳胶套拆开,拿出单个来翻来覆去地看。

    “这东西很难得,也只有谢二哥能搞的到了。没想到你二哥这么贴心,连这个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叶从容看罢,将那一盒扔在谢沛抒枕头边,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露出水红色的贴身小衣,她皮rou细腻,灯光自上打下幽幽地落到她略有些幽深的沟壑里,再配上她暧昧的眼神,倒逼的谢沛抒有些羞赧。

    “这东西……你曾用过?”他被她眼神挑逗着,一边掩饰性地解扣子,一边干,巴巴地答了句。但谢沛抒这句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这是在揭叶从容的疤。

    “嗯,认得。以前,见过。”叶从容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这东西,她不仅见过,而且当初她遣人去买的时候,花的钱还很是rou疼了一把。彼时,她还感叹自己国家什么时候能够批量生产,能够……让更多的女子能够有选择生育与否的权力。

    “不过,也仅仅只是见过,用法嘛,倒是需要沛抒你自己来琢磨琢磨。”她脸不红心不跳,狡黠一笑,眼神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沛抒。

    “……”亏得他还担心叶从容心情,还担心因他的失言再惹叶从容不开心。没想到,再过多少年,叶从容还是叶从容,还是那个“厚脸皮、黑心肝”的叶从容。

    而这边,叶从容心里并不是不难受,只是她年纪稍长,她克制自己克制的已然够好,够不动声色。

    谢沛抒听了,颇有些脸红的从叶从容手里接过那一个小玩意儿。他其实,也从来没用过,但他读过医科,他二哥虽然讲的粗略,但他打开,翻看一下,略略停顿了一下就明白了用法。

    只是,旁边叶从容“虎视眈眈”,一副“不好意思看,又不能忽略”的做作演技让他撕开包装的动作也不怎么连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直看着……”

    “这有什么,那夜你我二人都坦诚相见了,以后,我看的次数也不会少。”

    “……”谢沛抒不想再搭理旧态复萌的叶从容,他默默地转过身去。

    “沛抒,你转过去,我看不到,也就学不会。下次,我要怎么给你戴上?”叶从容心里痒痒,又故意地想逗一逗谢沛抒,于是,继续开口挪耶。

    谢沛抒闻言,他手下一滞,又被叶从容从后腰拦腰一抱,羞得面颊红了个通透。

    “逗你的, 慢慢弄,我不急。”

    他转过身来,就见叶从容斜靠在那堆叠的棉被上,棉衣的前襟大开,裹胸的系绳松散,松松垮垮地并不能将那一对高耸地绵乳完好笼住,然弄,而她像毫不在意似的一点也不遮掩,反而如个谢沛抒曾见过的风流子一般,抱着臂,斜着脑袋,脸上笑得充斥着“猥琐”气。

    谢沛抒见她这幅风流模样,又想起她曾同样“肆无忌惮”地看过另一个男人,他也不知道,哪来的“火儿”就上来了:“叶从容,你过来。”

    “沛抒说不要就不要,沛抒说什么就是什么。”叶从容还是叶从容,脸皮又厚,心肝又黑。她笑嘻嘻地坐正,又趿拉着鞋到他身边,一手环住他脖颈,一手握上那穿了小雨衣正活泼着的小棍子。她微微用力,将他脖颈拉近微微贴着她的面颊,又仰头,一口对准他的唇吮了上去。

    “沛抒,沛抒,要命了……慢一点……”叶从容被才开荤的谢沛抒顶的有些招架不住。

    谢沛抒是军医,基础的体能训练被谢二哥强制,从来不曾落下。因此,表面上看着偏高高瘦瘦、白皙俊秀。脱了衣服摸上去竟还有一层薄薄地肌rou。

    叶从容被身上小美人的“勇”刺激的十分爽快,她被冲击的,一只手环着两个因被身上撞击,所以正活泼着的绵乳,一只手轻捂自己的唇齿,只余几声“呜咽”断断续续地从唇角逸了出来。

    等谢沛抒出了一次精,压在她身上微微喘粗气的时候,她忍不住,在黑暗里摸索着谢沛抒的衬衣,解开他衬衣扣子,又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最后翻身压在谢沛抒身上,拱到被子里,开始好好“摸索”谢沛抒的身体。

    “别动,上次喝多了,都没仔细摸一摸,今日有幸定不教你逃了去。”

    “……”谢沛抒被叶从容侧压着,被她从一双手从上摸到下,甚至于,胸前两点也被她柔软的唇舌含住吮吸了几口,乃至于身后臀部叶从容也不放过,跟个“登徒子”似的,直揉了好几把。

    最后,叶从容摸够了,又从枕边小盒子里抽出一个小雨衣,嘴角叼着一撕,嘿嘿一笑,用帕子给他身下胡乱一擦,他还未说点什么,叶从容就摸黑给他身下戴上了小雨衣。什么她不会,她没用过……这些分明又是骗人的。他想想自己戴那玩意儿不怎么熟练的窘迫样被她看,被她笑,刚要生气,叶从容就贴上来亲住了他。

    “沛抒,你生得真好看,无论哪哪儿,我都喜欢的不得了。你说,你怎么生得,就这么招人?”叶从容亲他亲了许久,直亲到他那抬头的欲望硬邦邦地又顶到她屁股。她才略略抬臀,慢吞吞地将那根“吃”了进去。

    “乱说什么……啊!”谢沛抒刚要“纠正”叶从容的粗俗,就被“沛抒,我累。”的撒娇又弄得“火儿”起来了。他扶住叶从容的腰,叶从容几记起落,直要将他弄得差点忍不住。

    就这般,两人胡闹了许久才停下。而就在谢沛抒快要睡熟了的时候,他感觉他怀里叶从容动了。先是蹑手蹑脚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又借着月色,捡了她衣服穿上,最后给他掖好被角,又恋恋不舍地亲了他面颊几口,才拉开小门,走到了叶煦那间屋去睡下。

    于是,就单是被叶从容亲了几下,谢沛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翻来覆去的,就再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