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喜欢的珍宝藏起来,俊俏的汉子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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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消融,初春抽绿。一年一度的春猎开始了。 袁溪缠了爹爹好久,总算跟着一起来了。他们一行人先到,皇上和宫中其他人浩浩荡荡的大部队,还在后头。 终于等到宫里的大部队来了,袁溪翘首以盼的人终于出现了。明明他身旁围着那么多人,她却偏偏还是一眼就看到他。 二皇子在同他说什么,颐指气使的样子,他微偏过头,面容冷淡,没见他开口,只微点了点头。 不久她才知道,二皇子邀他比试射箭,大家都既兴奋又激动,站在两旁看热闹。她费力挤过人群,终于走到前面,离他更近了些。 有人牵来马匹,他一跃而上,动作利落。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骑马装,显得手脚更加修长,长发用一根枣红色发带束起,发带随风飘动。袁溪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他同宫里见过的样子不大一样,好像更冷更傲了一些,又多了一丝野性,就像,就像她在边疆见过的未被驯服的马,如果不牵紧缰绳,它就会在漫天黄沙中狂奔。但一旦它被套住了,被驯服了,它的眼底就归于寂静。 有仆从向他递上弓箭和箭筒,他接过,对准远处立好的靶子举起弓箭,没有犹豫地放出一箭,“咻”的一声,箭飞驰而去 直中红心。二皇子也紧跟其后,放出一箭,亦正中红心。 他们二人分别连放三箭,箭箭皆中红心,楚怀珉脸色还是淡淡的,二皇子脸色却有些难看。他忽然收了箭,道:“这么比下去没意思,不如换个花样,蒙眼射箭,如何?” 楚怀珉不置可否,很快有人送上黑布,二皇子率先蒙上,颇为自信地放了一箭,又是红心,有人在人群中鼓掌叫好,“不愧是二皇子,称得上百步穿杨。” 袁溪撇嘴,眼巴巴地看着楚怀珉。他蒙上黑布,那双极好看的眼睛被遮挡住,就只能见到他抿着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他拉紧弓弩,微微偏了偏头,好像在听声音。忽然,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靶子,那里不知是谁窜了出来,在那里晃荡。她想提醒他,那里有人,但却看到周围所有人神色如常,仿若未见。一股寒意袭来,蔓延四肢,那些人在她眼里都变成了穷凶极恶的野兽,围着他龇牙咧嘴。 就在她正准备开口提醒时,他放箭了!她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利箭高空飞去,又忽然极速坠落。她的心搞搞提起又重重坠落,没有射中靶心,他会难过吗? 有人嗤笑,“太子这箭法还是略逊一筹啊。”楚坏珉取下黑布,还未开口,有人叫出声来,“啊!是鸟,太子射下一只鸟来。” 二皇子攥着缰绳的手暴出青筋,“看来还是大哥更厉害。”楚怀珉翻身下马,“二弟正中靶心,是为兄输了。” 他认输认得坦然,但这时,谁也不敢真得说他输了。袁溪捏着拳头的手松开,笑起来。 吃过午饭,春猎才正式开始了。 大家三三两两分头行动,袁溪从吃饭时就一直盯着楚怀珉,见他骑上马朝一处偏僻地方去了,便悄悄地尾随在后。 她骑着马,跟在他身后。见他在一处空旷之地停下,转身看她:“前面路险,莫要再跟着我了。”见他要走,她连忙下马,谁知一时不慎,脚踩着碎石一滑崴到了。 听她“啊”的一声,他翻身下马扶她:“怎么了?” 她撅着嘴:“脚崴到了。” 他扶她到一旁坐下,伸出手轻轻揉她的脚腕。她盯着他的手指,道:“太子哥哥,上次宫中一别,我再也见不到你,这次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见到你,你却赶我走。” 他手顿了顿,继续揉捏,“男女授受不亲,你我接触过近,对你的名声不好。”他松开手,“好了,我扶你起来,送你回去。” “等一下!”她拽住他,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摊开来,里面包着两块桂花糕。“刚才宴席上,我见你喜欢,却不知为何你只吃一块,就没再夹,想着或许你是觉得大男人吃甜食有些丢人,便偷偷给你带来两块。”她见他吃到桂花糕时,眉目间明显放松下来,可他再伸出筷子时,却生生拐了个弯夹了旁边的菜。 他怔了怔,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见他不说话,她又自顾自地开口,“你刚碰了我的脚,不方便吃,我喂你吧。”还不待他开口,她便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 他睁大眼睛,桂花糕的甜味弥漫开来,碎渣掉了一地,他忙用手背推了推,将整块桂花糕塞进嘴里,一时竟被整得有些狼狈。 他慢慢咀嚼,她又说:“可是我想见你啊,我喜欢你,我想每天都见到你,日日夜夜见到你。”楚怀珉正费力咽下口中的桂花糕,就听她说:“不然你娶我吧,你娶我,我们以后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他顿时一噎,随即被呛住,咳嗽起来,“你,你……” 她拍他的背,“我,我?我怎么了?我厚颜无耻?我胆大妄为?还是我恬不知耻,口出狂言?” 他止住咳嗽,脸色涨红,他问:“边疆女子,咳咳,都同你这般?” 她摇头,“那可没有,她们比我厉害多了。在边疆,若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就把他敲晕带回家,关起来,敢逃跑的话就打,打到听话为止,直到他再也不讨,也喜欢上女子为止。” 他瞪大眼睛,她“噗嗤”笑出来,“太子哥哥,你不会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好骗了。” 他转过头,不理她。她又凑到他眼前,“你放心,如果我喜欢一人,定舍不得打他,我会对他好,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还会学着像你们这里的姑娘一样,温柔体贴,乖巧听话。”她蹲在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放在他膝盖上,“太子哥哥,这样的话你娶我好不好?” 他局促地推开她,“这种事,不该由女子来做。”他指的是提亲这事。 她笑,“好啊,那就你来温柔体贴,乖巧听话。”她偏要曲解他的意思。 遇见她,他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激出来了,恼怒的,羞囧的,尴尬的,喜悦的……他看着她过分清澈的眼睛,头一次感到自己心机深沉的卑劣。 他站起身,抱她上马后,自己牵着马走在路上。“太子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我们总共都没见过几次。”他说。 “可是‘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对你就是一见倾心,哪能按次数来算呢!是你不喜欢我吗?那也没关系啊,你直说,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努力改改。” “……”他不说话。 “好吧,看来是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们好难见一面,要是我们多见几面,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她叹气,“天下最难过的事,莫过于想吃的菜夹不到,喜欢的人却见不到。” 她故作腔调的话语着实逗趣,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嘴角。 牵着马一路到了她营帐前,他托着她下马,叮嘱她:“让大夫给你看看脚上的伤。” “你又要走了吗?”她表情哀怨。 他转过身,说:“一个月后,我会出宫去永安庙祈福。”说完,便不自已地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袁溪在他身后双手蒙脸,吃吃地笑起来。天知道她就算平日再怎么无法无天,也是第一次说这样直白的话,还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羞怯,不然可太丢人了!可是,怎么办啊,真得好喜欢他,喜欢到想要像边疆的一个阿姐说的那样,“喜欢的珍宝要藏起来,俊俏的汉子要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