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顾小狗想先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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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昀猛的踩下刹车,安池抱着罐头来不及应对,磕到了脑袋,幸好有帽子包着,不是太疼。 顾朝昀脸烧得通红,哆嗦着倒了老半天才停好汽车,上楼时提着笼子低头冲在前面,闷声不吭也不直视安池。 “顾小狗,我不舒服。”安池站在玄关处没有进顾朝昀的房间,微微撅起嘴,不太满意他的怂样。他再一次喊他给顾朝昀起的爱称,昨晚他一直这样叫,顾朝昀很配合地“汪”了好几声。 安池摘下帽子,从脖颈到胸口的白嫩肌肤都裸露出来,顾小狗同学的罪证无处遁形。 顾朝昀听出他有些生气,忙深吸几口气让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平静下来,转身走向他,抓着头发语无伦次:“去……去你那洗……洗吗……” 安池冷着脸转身走向对门,姿势不太舒畅,顾朝昀将罐头留在自己房间,连忙追上去,跟着安池进了他的浴室。 安池一点也不扭捏,利落地脱掉衣物走进淋浴房。顾朝昀在他嗔怪的注视下也慌慌张张脱了衣服,同他挤到一起,面对面站好,紧张地蜷缩了手指,不敢正视自己的战果。 安池终于看清了顾朝昀腿间逐渐抬头的东西,略有所思,慢慢红了脸,想着怪不得昨晚进来的时候那么痛,发情期那几天他居然只吞下了很小一部分。他抬手打开淋浴头,冷水先洒下来,安池哆嗦了几下,顾朝昀见状,下意识将他搂进怀里,退到干燥的地方。 于是那guntang的性器直接抵在安池小腹上,顾朝昀还无意识地蹭了蹭。反应过来之前,安池先低呼一声推开了顾朝昀,转身背对他,摊开掌心感受水温。 顾朝昀逐渐不再拘束,肆意打量安池的身体,从他的角度可以轻易看清他挺立的红肿的乳尖,下身微微翘起来。顾朝昀探出指尖戳了戳安池尚显正常的腺体,安池缩起脖子倒进他怀里,他顺势搂住,低头同他接吻,双手在他小腹上摩挲。 安池的身体线条很漂亮,但他不爱运动,常年坐着工作,因此不算瘦,抱起来很舒服,尤其是臀部相对比较饱满。顾朝昀昨晚捏了好几下,不过安池似乎不太喜欢这种情趣,摸一下就踹一脚。 顾朝昀刚经历完第一次真正的性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摸着摸着手便往别处滑,握住安池的腰,挺胯在他臀缝上蹭了几下,哑着嗓子伏在他耳边哀求:“哥,顾小狗想先来一次。” 安池又何尝不向往,没打算推却。他想让顾朝昀去把之前发情期用剩的一个安全套拿过来,但顾朝昀动作很快,等他一转身就狠狠咬住他的嘴唇,托着他的臀部将他抱起来,手指草草开拓几下,就急不可耐地整根没入。 非发情期时的进入很难,他们之间又缺少信息素的诱导。昨晚顾朝昀做了很漫长的前戏才让安池足够湿润,而紧致的xue要真正容纳巨物又需要很久的磨合。所幸昨晚安池被彻底cao开,方便了早晨这场不知餍足的欢愉。 浴室的墙壁又冷又硬,Omega娇嫩的肌肤自然经不起折腾,被顾朝昀抵着冲撞几番后背就磨红磨痛了。安池便把自己遭受的痛尽数掐在顾朝昀厚实的背上。顾朝昀干脆放弃这一支撑物,大手捏着安池饱满的臀rou,飞快挺胯抽插。安池忽然凌空,唯一的支点是体内的硬物,他惊呼一声,双手双腿缠紧了顾朝昀,被顶弄得叫也叫不出来,张嘴忘情地吐出舌头,只能拼命喘息,眼神迷离。 顾朝昀一次要做很久,炫耀自己体力好似的故意在淋浴房里走动。最后安池精疲力竭地跪趴在地上,翘起被掐红的臀部,让顾朝昀替他清理后xue。顾朝昀忍着又快加载完毕的欲望,帮他擦干身子套上自己的衣服,抱着他回到对面的卧室,然后抓紧做早餐。 早餐自然要端到床上,安池两条腿直打颤,走不动路,甚至并拢都难受。他慵懒地躺在顾朝昀的被窝里,罐头趴在他手边,乖巧让他抚摸。 “顾小狗,这个姿势以后不许用。”安池喝水润了润嗓子才缓过来一些,十分严肃地皱起眉,向顾朝昀宣泄不满。 “汪!” 顾朝昀立刻狗腿地端正跪坐在地上,眨着眼听他吩咐,感到一些些失落遗憾。安池没有往下说,慢吞吞坐起来开始吃早餐。顾朝昀便乖乖趴在床边和罐头玩耍,等安池吃完。 他仔细反省了一番,发现这个姿势对安池来说特别消耗体力,好几次安池差点软绵绵要掉下来。而且……顾朝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好像一直在顶安池的生殖腔,还很用力。他懊恼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伸出手揉了揉安池的肚子。 非发情期强制打开生殖腔入口会使Omega很痛苦,哪怕只是顶弄也会不舒服。昨晚平躺时安池有机会喊痛,顾朝昀也有精力注意别顶太深,但今早顾朝昀给疏忽了,站立的姿势使他无法避免地全力往最深处冲。 实际上安池的重点并不在这儿。顾朝昀浓烈的信息素奇迹般地对他产生极强的安抚作用,缓解了他的痛楚。累是其次,安池恼的是这么一来顾朝昀没法认真吻他。他偏执于亲吻,但方才他满脑子都是要抱紧了别掉下去,尽管知道顾朝昀能托住他。 顾朝昀一直在揉安池的肚子,弄得安池没法好好吃饭。他瞪了他一眼,顾朝昀更觉得是自己把安池弄疼了他在生气,睁圆了漆黑的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乞求原谅,又揉了揉他的肚子。 顾朝昀丧气地想着,要是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再高一些,做的时候安池就能再舒服些。而现实是,安池的生殖腔入口在发情时也不一定为他打开,顾朝昀怎么也无法标记他。顾朝昀恹恹地将脸埋进被子里,罐头扒拉着他的头发,然后趴到他脑袋上。 安池慢慢意识到顾朝昀在歉疚什么,用完早餐后,他抱起罐头,摸了摸顾朝昀的脑袋,柔声说他没事,不是很痛。 “那个……安全套你多买点备着,以后记得要用。”安池觉得羞赧,板着脸一本正经发号施令,“否则清理太费时间了。” 顾朝昀抓住他的手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凑过来亲了他好几口。 周一安池提早去了公司,为了避开人群。这两天他和顾朝昀睡在一起颠鸾倒凤,旧的吻痕来不及褪去又吮出新的,要上班了才担心起来。 安池决定一整天都呆在办公室不见人,但助理总是要碰面的。徐颖见到安池脖子上的吻痕后吓了一跳,深知不该过分注意上司的私事,但还是忍不住瞥了好几眼。 安池一贯淡漠的脸上出现裂痕,他低头捂住脖子,佯装坦然地翻阅文件。 “安总,您试试用粉底遮一下?下午您还有会议呢。”徐颖悄悄推过去一盒东西。 安池脸噌的烧得通红,他支吾着道谢,在徐颖的指导下往脖子上抹粉底。然而这色号还没他原本的肤色白,显得很违和。徐颖在心里羡慕了一番,立刻去购置合适的新粉底,顺便补上快吃完的巧克力。 “对了徐助理,你知道……怎么挑球鞋么?”安池估计徐颖多半猜到了他的事,便不再遮掩。顾朝昀的信息素虽然无法与他的融合,但歪腻久了也能长时间赖在他身上,同来同往的事实很难瞒过助理。 昨天下午顾朝昀去和同学打球,安池注意到他的球鞋很旧了,想尽快给他买双新的,又不知如何挑选。他记得秘书有个Alpha弟弟,或许会了解一些。 徐颖了然一笑,向安池问了鞋码便立刻替他去办。 干柴烈火的日子过了好几天,顾朝昀学会了不往安池脖子上乱啃,但旧吻痕消得很慢,安池出门还是要擦粉底。周五在老宅的晚餐,安池父母没有出现,母亲甚至没有打电话刁难安池,难得轻松的一周。 但好景不长,几天后的中午顾朝昀在家耽搁了很久。最近他光顾着和安池亲热,冷落了罐头,上午罐头趁他们不在家,赌气把屋子搅了个天翻地覆。顾朝昀好不容易收拾完,又被罐头咬着裤脚不让走,陪它玩了一会儿才终于脱身。偏偏路上堵车,他上班迟到了十多分钟。 急匆匆赶到部门,顾朝昀埋头往自己的位置冲,迎面走来一位女士,他没留神便撞了上去。女士手中的咖啡也全部泼到他身上。 “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走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大生意要谈呢?” 顾朝昀正打算赔礼道歉,腰都弯下去了,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尖锐刻薄得同安池母亲如出一辙。抬头一看,果然是她。池婉清见到他完全没有惊讶,毫不掩饰挖苦与厌恶。顾朝昀立刻明白她是故意不躲开,干脆挺直了背,面无表情地垂眸俯视她。 同事们都同情地看着顾朝昀,不敢上前替他说话。老总裁夫人比小安总可怕得多,安池不过面冷心冷,偶尔刻薄挑刺也令人心服口服,而前者单纯是无理的刁钻,言行时常让人难堪。 部门经理硬着头皮上前圆场,拿来毛巾赔礼道歉,一边拼命向顾朝昀使眼色,让他低头认错:“新来的实习生,不懂事儿。” “哟,实习生啊,理直气壮迟到了半小时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池婉清拧着眉头慢条斯理擦拭污渍,阴阳怪气地嘲讽。 经理无奈地拍了拍顾朝昀,不明白平时温和友善的他这时候怎么这么犟,冷着脸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腰杆挺得笔直。 “撞了人还不道歉啊?哪招来的实习生啊这么没素质。”池婉清高傲地瞪着顾朝昀,大有他不妥协她就不走的架势,明摆着要他难堪。 顾朝昀抿紧了嘴唇,毫不退让,也不收敛信息素,浓郁的黑巧味渐渐散发出来。在座的都感受到他周围极低的气压,苦涩得让人喘不过气,连Beta都觉得不安,也一头雾水。没人见过顾朝昀这么阴沉的模样。池婉清也变了脸色,即使有过标记,Omega仍架不住来自其他Alpha的信息素威压。 经理直冒冷汗。他隐约知道池夫人和安老爷子不对付,也被告知过顾朝昀来公司是安老爷子的意思,他摸爬滚打多年,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式。 顾朝昀不肯妥协,不愿意道歉。这是安池母亲第二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并且又一次泼他咖啡。 顾朝昀虽然家境一般,但父母在世时他们家庭幸福美满,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受太多委屈。父母去世后,除了安佑崇的资助,他不愿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自己想办法拼命打工挣钱,那时候吃的苦头,都不及池婉清一句鄙夷的嘲讽来得过分。 他可以为了安池而尽量不去在乎,尽量做到隐忍。但这不代表Alpha的尊严可以三番五次被人无理地轻视。 然而当安池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顾朝昀全副武装的铮铮铁骨瞬间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