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大被同眠
傅斯年对着代码页面发了一会儿呆,抬头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 他的视线逐渐下移,落在了冰箱前面的那块小黑板上。不知不觉间,黑板上已经写满了两个“正”字。这也意味着,交易已经进行了一半。 今天傅斯陆出门考试去了。傅斯年由衷佩服他哥的处变不惊,无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傅斯陆都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依旧能照常埋头做自己的事。 傅斯年也很想修炼成哥哥那样,但他做不到。 他想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商怀羽。 坐在客厅里,他就想起商怀羽曾经在这里指jian他,还当着他的面和傅斯陆发生了第一次。走进厨房,他就想起那天清晨撞见的情事。踏入小花园,他就想起在秋千上,穿着女装戴着假发的漂亮少年笑眯眯掀起裙子,狠狠地侵犯他,那架秋千不停地摇晃…… 只要待在这间别墅里,他就没办法自在。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荒诞又yin靡的梦境一样。如果是一直处于这场梦之中,他反而不会去想太多。但偏偏还有闲暇的时间,将他拉回现实里。 在他从Y市回来之后,本以为会继续之前天天巫云楚雨的日子,但是商怀羽仿佛变得很忙。 少年每天早出晚归,甚至是整夜整夜地不回家,几天都见不到人。 然而在家的时候,还是那副撒娇黏人的样子。 有时候商怀羽半夜才回来,随便洗漱之后就穿着小裤衩光溜溜地钻进他的被窝里,睡衣都懒得穿上。也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一句话不说,倒头就睡。 他不知道傅斯陆是怎么应对的,他只知道自己总是抱着怀里软绵绵暖乎乎的身躯,睁眼到三更。 但是,就在昨夜,发生了一点不一样的状况。 简单来说,商怀羽钻被窝以后,并没有立刻就睡,而是抓着他狠狠地亲了一会儿。 空窗了快一个月,他本来以为商怀羽终于又来兴致要和他…… 然而,在他被商怀羽又亲又摸地撩得浑身燥热、下面都硬了之后,商怀羽居然跟他甜甜地说了句晚安,就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留下他呆若木鸡地抱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少年,花了很久才冷静下来。 可惜,身体冷静了,心里却并没有真正冷静。 他抱着商怀羽睡过去以后,竟然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被困在一座古堡里,跌跌撞撞地寻找出口,却意外闯入城堡中心的大厅。 光线昏暗,四周悬挂的明珠宝石将柔黄的光芒折射在中央的王座上。端坐于王座的“少女”戴着面纱,穿着华美的黑色蓬蓬裙,就像中世纪的公主。 他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对方该如何离开这座城堡。 “你想要知道答案吗?”‘少女’向他伸出纤柔的手,清润的声音,语气却有种诡秘意味,“那么,你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呢。” “什、什么代价?” 对方忽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王座上。黑色的面纱掉落,露出一张熟悉的俊秀脸庞。 “你……你!……”傅斯年惊慌地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掀起裙子,露出底下的粗大性器。 “年年哥哥,你说,是什么代价呢?” “呜呜……不要……” 对方吻上他的嘴唇,下体狠狠地顶入了他的身体里。 “既然来了,就别想再离开。” 梦中,他渐渐沉沦在快感里,忘乎所以地抱紧了王座上的少年,大声浪叫起来。 “不要……别……呜……求你……” “好深……啊啊……你的……哈啊……干到那里了……” 他惊醒的时候,怀里的少年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梦中的“魔女”来到了他的怀抱里,正被他抱得死紧。 他顿时变得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地松开手臂。 更尴尬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下面,还硬邦邦地戳在商怀羽的腿上! “年年哥哥,”然后他听到少年天真含笑的声音,“你……不会是做春梦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傅斯年往空中挥舞了几拳,然后捂住自己潮红的脸。 他羞耻不已地想,他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还是在抱着商怀羽睡觉的时候?还要被商怀羽抓了现形? “嘭!” 他把脑袋埋进键盘里,彻底自闭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 傅斯年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喂?” “年年哥哥,你现在在家吗?” “咳咳……”听到这个声音,傅斯年的脸热得快要爆炸了,连忙掩饰地咳嗽两声,声音才稳定下来,“我……我在。” “能不能出来帮我搬点东西呀?就在家门口。” “好,我现在出去。” 挂上电话,他用手拼命往脸上扇风,还呼了几口气。 等面颊的热度彻底消退,他才起身出门去了。 商怀羽的豪车已经停在庭院门口,管家程叔正将最后一个大箱子从后备箱里搬出来。傅斯年走过去一看,大箱小箱里装的全都是烧烤用具,从炉具炭火到食物蔬菜一应俱全。 “今晚要有客人吗?”他问商怀羽。 “没有啊,只有我们三个人。”商怀羽大眼睛弯弯,“以前我们和叔叔阿姨不是也经常在晚上BBQ吗?” “那倒是。”傅斯年想起过去的温馨,有些怀念,“不过,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烧烤?” “因为有值得庆祝的事情。”商怀羽笑眯眯的,脸上的神情非常非常愉快。 “什么事?” “比如……”商怀羽的眼睛转了转,“鹿鹿哥哥终于考完试了。而且明天是周末,可以好好休息。” ……这是什么理由,这点事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傅斯年挠了挠头。 但是商怀羽心情真的挺好的模样,还哼上了小曲。傅斯年看在眼里,竟然也莫名地高兴起来。 程管家帮忙把各种用具搬进院子里之后,商怀羽就让他离开了。 “年年哥哥,我们先把其他都准备好吧,等鹿鹿哥哥回来,就可以直接开始烤了。” 两个人一起在空地上搭好小餐桌和炉子。将各种调味品分门别类倒好后,开始进入最艰难的生火环节。 他们靠在一起,把炭烧起来。虽然市面上早已经有了电动烤炉,但是他们一致认为还是炭火烤出来的rou最香,因此从小都一直习惯用炭火烧烤。 傅斯年生火的技能非常熟练了,体贴地把烟雾往远离商怀羽的方向扇。没一会儿,最大的那块黑炭已经被点了起来。 “对了年年哥哥,今天早上我急着去公司,忘了提醒你。”商怀羽靠在他耳边,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 “你……裤子后来换洗了吗?” “……”傅斯年的脸唰一下通红,“你、你给我闭嘴!” “我好奇哥哥到底梦到了什么嘛。”商怀羽撅嘴,“如果不是梦到我,而是其他人,我可要生气了。” “商怀羽,你、你……”傅斯年羞恼不已,脸上才消下去不久的热度又上来了,就像面前的炉火一样红。 “你立刻忘记这件事情!听到没有!” 商怀羽噗嗤笑起来:“好吧好吧。都是男人,我懂的~” 两个人嬉笑打闹了一会儿,已经把炉火烧好了。这时候,傅斯陆刚好回到家。 傅斯陆进院门的时候,神色并不是很好。见到院子里的布置,他停下脚步。 “今晚烧烤吗?” “对呀对呀,就等着鹿鹿哥哥来烤了!”商怀羽捧着小脸,“我和年年哥哥都只会做黑暗料理,只能等你投喂啦~” “喂,那是你不会烤,不是我!”傅斯年气恼地嚷嚷。 “你行了吧,别以为我不记得你烤的韭菜,阿姨还以为你把草地上的杂草拔下来烤了呢。” “那都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两个人小学生似的一句两句地拌起了嘴。傅斯陆无奈地摇摇头,轻笑起来,转身进别墅里换衣服去了。 他换好了日常的T恤休闲裤,还系上了围裙才出来。 “鹿鹿哥哥,今天考试怎么样?”刚一坐下,商怀羽就立刻关心起来。 “还好。”看见商怀羽的笑容,他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柔和,“有几题没能答上。” “那就是其他都答上了咯。”傅斯年吐槽,“刚刚还专门黑着个脸,你们学霸就爱这样。” 傅斯陆这种学霸的话要往反方向听。他说“有几题没答上”,就意味着除了一两道最难的题目没有百分百把握外,其他全都做对了。他说“能填的基本都填上了”,就意味着他全部答出来了,并且大概率又要考满分。 从小被哥哥成绩碾压的傅斯年,早就深谙傅斯陆这一套。 “……”傅斯陆瞥了自己弟弟一眼,“吃东西能堵上你的嘴吗?” “就是就是,”商怀羽立刻帮腔,“他是笨蛋,鹿鹿哥哥不要理他,自己考试考不好还要酸别人学霸。” “……商怀羽,你就非要踩我一脚是吧?”傅斯年羞恼地跳脚。 又开始了。傅斯陆哭笑不得,低头无奈地叹息一声。不再理会身旁的“战争”,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烤串。 其实,进门前,他心里确实压了一件事。 在回家路上,他收到了在法院工作的朋友的电话。对方告诉他,傅氏集团资产的拍卖,已经在今天完成了。 他试图询问是谁最后买走了他家的公司,朋友却表示这目前是机密,只有等待手续全部完成之后才能向大众公示。 如今,他也是“大众”的一员了。傅氏集团,终于和“傅氏”再没有半点关系。 曾经他也担任过几年的执行总裁,为之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现在他看着傅氏集团走到这一步,说一点怅惘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一刻,听着身边两个人的打打闹闹,看着眼前温暖明亮的炉火,转动着手里的rou串,他心里又有种释然。 有什么关系呢。他还有很长的未来,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失去的那些,他一定会慢慢挣回来。 这次,不再是依靠父辈的资产,而是完完全全依靠自己的双手。如果连从前傅氏集团的那种规模都挣不到,如果不能把欠商怀羽的都还回去,那他,就不是傅斯陆。 ——说到底,他其实从来都没有觉得,几次性交和四个亿,是一场等值的交易。他总还想着有朝一日,要把钱也还给商怀羽。 他看了身边的少年一眼,一向沉静的眼眸中,流动着隐隐的光芒。 他想要,和商怀羽站在平等的位置。然后…… “哥!这个烤肠是不是可以吃了!” 突然的一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傅斯陆嘴角抽了抽,扭头看向另一边的蠢弟弟。 傅斯年已经拿起两根烤肠,撒了点辣椒,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熟了熟了!诶,你俩也快吃啊!” 他满口的rou肠,含糊不清地催促,脸上的表情非常满足:“烤得刚好,外焦里嫩的,特香!” 傅斯陆在心底叹息一声,转向商怀羽,柔声问:“你要吃一根吗?” “不要,我要先吃这个牛rou片。”商怀羽眼巴巴看着在傅斯陆筷子底下焦香泛油的rou片,舔了舔嘴唇。 “好,也快烤好了。”傅斯陆唇角挽起来。 过了一分钟,牛rou片也全部烤好了,他拿起商怀羽面前的碗,全部夹进去。 “诶,哥你怎么都给他啊!”傅斯年不满地嚷嚷起来。 傅斯陆揉揉额角:“你先把碗里的肠吃了再说吧。” “切,不给就不给,我自己烤。”傅斯年嘟囔道。 商怀羽笑嘻嘻地向他做了个鬼脸。傅斯年龇了龇牙,更郁闷了,边嘀咕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之类的话,边自己拿起了rou串。 “调味怎么放?还是像以前一样吗?”傅斯陆忽然淡淡问道。 “诶?”商怀羽惊喜地睁大眼睛,“鹿鹿哥哥,你还记得?” 看到商怀羽看着哥哥的亮晶晶的眼神,傅斯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就张口接道:“少放辣和孜然,多加蜂蜜,牛rou片要多放黑胡椒。这有什么记不住的。” “对的对的!就是这样~”商怀羽开心地用力点头。 明明是我说的,怎么还是看着我哥……傅斯年有点郁闷地在心里吐槽一句,行吧,都针对我。 傅斯陆这时瞥了自己弟弟一眼,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弄调料,拌好了才递给商怀羽。 刚烤好的牛rou片微有点烫,滋滋往外冒着油,顺着rou的纹路淌下去。本来就烤得rou香四溢、外酥里嫩的rou片,经过了调味料的增色后,更是咸香扑鼻、十足入味,引得人味蕾起舞。 “好棒好棒!”商怀羽幸福得快把舌头也吞掉了,嚼着满口的rou,连嘴角沾了油都顾不上,“鹿鹿哥哥你也吃一片!” “好。”傅斯陆温柔地笑了笑,张口咬住商怀羽夹过来的牛rou片。 傅斯年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商怀羽亲密地给傅斯陆喂完牛rou,接着又自己夹了一块,把同一双筷子放进嘴里。他心里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把这归结为“所以只有我没有吃到牛rou”的郁闷,撇了撇嘴,低头继续翻烤自己的rou串了。 但是,一双夹着牛rou片的筷子,忽然又伸到他的眼前。 “喏,年年哥哥,你也吃。” 傅斯年抬起头,迎上商怀羽含笑的眼睛。少年的手臂越过傅斯陆身前,来投喂自己。 “哦……哦。”他不自在地咬住了面前的rou片。 当那双筷子从他唇间抽出去时,他莫名也红了脸。 于是大家都沉默下来。场面就这样奇怪地变成了傅家兄弟俩闷头烤rou,商怀羽坐等投喂。 第二轮,傅斯陆和傅斯年同时烤好了一把rou串。 “小羽,这些也烤好了。” “喂,要尝尝这个吗?” 两只手同时举着rou串递到商怀羽眼前。 傅斯陆和傅斯年对视了一眼。但是谁都没有把手收回来。 而商怀羽一点儿也没有纠结,开心地把两根烤rou串都接下了。 傅斯陆笑了笑,没什么反应。傅斯年倒是觉得有点尴尬,讷讷收回手臂。 这时,商怀羽举起傅斯年烤的那串rou看了看: “这个真的能吃吗?不会里面没烤熟吧?” 傅斯年瞬间就精神了,涨红了脸瞪向商怀羽:“说、说什么呢?当然熟了!” “真的吗?”商怀羽狐疑地看着一块烤焦的部分,“那是不是烤过了?当年那串韭菜……” “你别老记着那两根韭菜!”傅斯年开始抓狂,面红耳赤地反驳,“都十年过去了好不好?我难道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商怀羽总能精准踩上傅斯年的尾巴让傅斯年恼怒跳脚,并且以此为乐。 吃瓜看戏的傅斯陆终于忍不住地闷笑起来。 于是,就在两个幼稚园小朋友全程的拌嘴吵闹和一个老母亲偶尔的缓和氛围中,这场烧烤晚宴其乐融融地进行到了最后。 “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商怀羽揉着肚子,“今晚该睡不着了。” “睡前先运动一下。一会儿我煮点消食的饮品,阿年你也喝一点。”傅斯陆一边收拾着残局一边说。 傅斯年喝了点啤酒,现在脸上有些红晕,不过收拾起东西来动作还很利索:“好,谢谢哥。” “……再煮一点解酒的吧。”商怀羽忽然说,“你们俩都喝了酒,身上有酒味。” 商怀羽很少碰酒,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傅家兄弟都是知道的。 “我就喝了一瓶啊,有吗?”傅斯年嘿嘿傻笑了一下,闻了闻自己,又去嗅了嗅哥哥的衬衫,“好像我哥酒味比较淡,你今晚跟他睡去吧。” 商怀羽沉默片刻,忽然说:“可是,今晚我想和你们一起睡啊。” 看着兄弟俩同时定在原地,像呆住了的模样,他又咧起嘴角,坏坏地补充道:“是三个人一起哦。” 也许是习惯了商怀羽的出其不意,又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这次连傅斯年都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 但是兄弟俩对视时,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尴尬。 傅斯陆反应还算平静,他早就有了要三人行的心理准备。傅斯年就不行了,脸都已经红得不像话,只是看了哥哥一眼就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脑袋几乎都要埋进胸里。 “既然都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就先回主卧,洗好澡等你们咯~”商怀羽站起来,轻快地又补充一句。 “等、等一……” 没等傅斯年张口叫住他,他已经扔下两个男人,蹦蹦跳跳地回别墅去了。 留下傅斯陆和傅斯年面面相觑。 片刻尴尬的沉寂后,依然是傅斯陆先开口。 “你……先把这些工具搬回去吧。我去把垃圾扔了,回来再把地板冲一下。” “哥……”傅斯年开口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变得很奇怪。 想到商怀羽刚才的话,他羞得脚趾蜷缩,连话都说不好了。 “早晚有这天的,不是吗?”傅斯陆平静地应道。他心里也不是不紧张尴尬,但是傅斯年已经这样了,他只能撑着了。 看见傅斯陆淡定的模样,傅斯年多少镇定了一点。 “那……那我先进去了……”他呐呐地说了一句,绕过哥哥,抱着箱子逃跑似的回了别墅里。 ………………………………………… 商怀羽洗漱完毕后,又坐在床上打开手机,顺便回复公司里的消息。 今天的邮件和信息都格外的多,毕竟他因为心情太好,提前跑回家和傅家兄弟烧烤了。他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把消息都一一回复完。 关上消息框,他又打开了一个私密相册。 这个相册只有用特殊密码才能解开,旁人就算拿到了他的手机也看不到。 相册里面,全是傅斯陆和傅斯年的照片。 大多数都是最近的,全裸的、半裸的、在别墅里各种各样的地点被他干的…… 但是越往下划,照片反而越正常。有傅斯陆西装革履接受媒体采访的、傅斯年在大学晚会表演节目的、两人大学毕业发在社交平台上的合照…… 这些正经照片里,几乎没有出现过商怀羽自己。因为都是他离开之后,傅家兄弟俩的生活轨迹。 商怀羽却看得很沉迷,脸上还有隐隐的微笑。 直到划到最底下。 那张照片年份最早,清晰度也最低。 那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 是他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刚买了手机,迫不及待跟两个哥哥拍了一张照片。也是他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 他把这张照片存在了云端,从此以后,无论换了多少部新手机,相册里的第一张照片,永远都是这张三人合照。 他的指腹缓缓划过照片上,十八岁的傅斯陆和傅斯年相似的清俊脸庞,眸中涌动起晦暗的欲望。 “咚咚” 房门被敲了两下,然后两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从门外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商怀羽关上手机,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傅斯陆和傅斯年都已经换好了睡袍,干净清爽的气息,显然是好好洗漱过了。傅斯陆手上还端着一碗饮品。 “加了山楂和杨梅,能消食。”他把饮品放在床头柜上,靠着床沿坐下来,乌黑的眼眸看向商怀羽。 站在后面的傅斯年就没那么自在了,明明是个大男人,此时却像个小媳妇一样手抓着衣袖,抿唇不语。 “年年哥哥,你来坐这边啊。”商怀羽笑着拍拍身体另一边,“这床够大,你不用担心。” “嗯……嗯。”傅斯年知道商怀羽的性格。平时好说话,这种时候却一点也不能反抗这家伙,不然自己就会吃苦头。 他爬上床,来到商怀羽身侧,也靠着商怀羽。但是他的身躯是僵硬的。 他越是这样羞涩放不开,商怀羽就越想捉弄他。 “让我看看,年年哥哥。”商怀羽忽然凑上去,拉下傅斯年的睡袍,埋首在男人颈间。 “呜……等……等一下……”傅斯年喘息了一声,耳朵尖立刻都红了。 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掩着商怀羽的脑袋,企图阻挡来自哥哥的视线。 但是商怀羽很快就抬起了脸。 “没有酒味了,而且头发也香香的。”商怀羽笑道,“看来年年哥哥有好好解酒。” 傅斯年见他不是想要,慌忙拉上了睡袍,羞耻地别过脸:“嗯……我和哥都已经洗过……”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住,脸上更烧得厉害。 他说这话不就是在说他们已经准备好要……还像是故意把他哥拉下水! 果然,商怀羽的目光转向了傅斯陆:“鹿鹿哥哥也有好好洗吗?” 傅斯年看向哥哥,眼神有点无措歉疚,但更多是惊慌和羞耻。 “要检查吗?”傅斯陆脸上也有点发烫,不过唇角却弯起来。 “鹿鹿哥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不检查是不行咯。” 商怀羽说着,直接把傅斯陆的浴袍打开。 这次更加过分,直接将男人按倒在床上,拉起两条大长腿。傅斯陆喘了一声,自动抱住自己的腿。 傅斯年视线一扫过去,就看到了哥哥臀缝中间嫩红湿润的干净xue口,脸上更加腾起了红晕。 “嗯,确实洗过了。”商怀羽看兄弟俩脸上都露出羞耻尴尬,才放开了傅斯陆。 然后抱着那碗甜品,慢悠悠喝了起来。 他这种时候做其他事情,就等于在给傅家兄弟的死期判缓刑。傅斯陆和傅斯年都盯着他,身体绷得紧紧的。 一碗饮品不多,很快就见了底。 最后一口的时候,商怀羽看了一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傅斯年一眼,笑道:“年年哥哥,你也想喝吗?” “不……不用……”傅斯年连忙摆了摆手。 然而,商怀羽喝下最后一口,忽然就朝他压了过来,吻上他的唇。 “呜……呜呜……”清凉甜润的液体流进了口中,傅斯年羞得闭紧眼睛,咕噜喝了下去。 明明是清爽解腻的饮品,他却像喝了什么春药,从头红到了脚趾。 因为商怀羽一边把舌头伸进他口中搅动,一边还把手伸进了他的浴袍里。 “呜呜……嗯……嗯……” 他的身体在别人的注视下更加地敏感,被摸了几下就软了。就算他心里万般羞耻不情愿,还是当着哥哥的面发出了sao浪软媚的呻吟。 商怀羽刚一松开唇,他就哀哀地sao叫起来: “嗯啊……不要……小羽……呜呜……这样好乱……啊……别摸那里……太……太乱了……” 傅斯陆听着这呻吟声,也非常吃惊。从第一次就知道他弟弟的身体好像很敏感,但是不知道这段时间过去,傅斯年在床上已经变成了这样。 震惊之余,他的呼吸也变得灼热困难。 “啊啊……别看……哥……不要、不要……我……我不行了呜……” “呜嗯……好……好痒……啊啊……那里……小羽……” 商怀羽好像摸到了哪个点,傅斯年突然惊叫了一声,身躯反应激烈地弹动了起来,又瘫软下去。 “呼……嗯……嗯……” 傅斯年剧烈喘息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当着哥哥的面这种反应,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把头埋进商怀羽肩膀上。 这时,少年终于放过被玩得失神的男人,转头看向身后的傅斯陆。 “鹿鹿哥哥,怎么样?” 傅斯陆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明显的尴尬和羞红。他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拉了拉商怀羽,低声说: “还是别……太、太突然了。” 商怀羽感觉到怀里的男人也抖了抖。 他看看傅斯陆,又看看傅斯年,忽然轻笑起来。 “哥哥,你们都在想什么呀?我真的只是想一起睡觉而已。” 说着他就拉开了被子。 “我知道年年哥哥害羞,还没准备好呢,对吧。”他把傅斯年塞进被子里,摸了摸男人还通红guntang的脸,安抚地笑了笑。 傅斯年说不出话了,装死地把脸蒙进被子里。 “好啦,就玩到这里,关灯睡觉吧。” 傅斯陆看见商怀羽也躺了下去,真的没有再继续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他伸手关了台灯,然后也钻进被子里,抱住了商怀羽。无意中碰到弟弟的手臂,他发现傅斯年和他一样,都是僵硬得不行的。 只有商怀羽这个罪魁祸首躺在中央,毫无心理负担地跟他们说了晚安,就合上了眼睛。 傅斯陆感受着怀里柔软身躯的温度,苦笑了一下。 他们兄弟俩,真是栽在这小恶魔手里,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