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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接的工作到了尾声,纪言拗不过负责人,只好在跟陈沨明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之后,简单收拾,准备出门。 他遇到过的甲方都算是脾气比较好的那类,起码不会乱找麻烦,不会临时加派任务。做出的东西偶尔不和对方心意,多是和谐商谈,最终都能同时满足双方需求,然后敲定。而负责人此次,无论如何都要约他当面详谈,纪言周旋了好几天,实在没办法才应下。 之前这份工作不是纪言的主业,还有正式工作时,纪言做这份工作是兴趣使然,现在辞了职,没有经济来源。家里又有闲人要养,银行卡里数额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他必须做些事情改变现状。 至于为什么不问家里要些钱,纪言的理由很简单,没人会想在毕业几年后还向家里要生活费。当初一心要离开那里,换一个城市的是他自己。走的决绝不听劝,没理由转头就跟家里求助。 向陈沨明求助更不可能。 虽然陈沨明是他血缘上的哥哥,照顾他也算义务之中。可是,哪一对亲兄弟会只在床上照顾对方。 不耐烦地抓了几下后脑勺头发,纪言把脑子里跑偏的思绪拽回正题。面对目前唯一经济来源,压下不耐烦,尽量礼貌点。 重新整理好心情,纪言伸手拧开门锁出去,进电梯前,意识到好像少了什么步骤。他步子微顿回头看了眼从外面反锁好的大门,摇摇头,应该是他想多了。这道门是他专门找人定做,没有钥匙——凭陈沨明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 借着桌子视线死角打掩护,负责人再次从口袋里拿出新甲方给的那张照片,确定是纪言无误后,直接说明来意。 “小纪啊,这次我们可是接了个大案子。设计要求我看过,对你来说不算难,关键是稿费比你之前做过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多。”甲方给的多,负责人得到的分成自然也会变多,他越说越高兴,掩不住内心激动。 莫名其妙接到待遇这么好的活,纪言敏感地觉察出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好的活,要让我接?” 问题在负责人意料之中,他对纪言印象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小孩儿不图名利,设计有自己的风格,提要求从不为难人。 他按照甲方交代的那样,一字不漏地复述,“说是看过你的设计,完全是他想要的风格。想和你长期合作,就提高了价格。” “那也不用这么高吧。”纪言说。 “人家愿意花钱买,证明你的设计就值这个价。”负责人递给纪言一份文件,“设计要求之类的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你先回去看看能不能做,那人说了不强求。” 愿意付那么多钱,还不强求,纪言想了想,接过文件夹,“好,我知道了。” 商讨新案子的事情比想象中结束快,对方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纪言起身说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挺着一点啤酒肚的男人,笑容诚恳,忙说,“那行,希望你能回去好好考虑。我个人是非常建议你接下的。” 纪言礼貌地点点头,“嗯,我会仔细看的。”其他话再没多讲。 负责人跟了纪言满打满算快一年,除了初春那会儿有个书封,需要修改的地方过多,两人见过一面,再之后都是微信联系。 新甲方给的价格实在高,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在工作室找到他时,指名要纪言做设计,负责人短暂微怔后,想起他手下确实有个叫纪言的。 做事利索,不拖稿,设计风格也不错,就是为人孤僻了些,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们几乎没说过话。 那人说是看过纪言很多作品,还打印了几张拿给他看,点名要纪言负责项目,开口就给出高价。 他心下疑虑又觉得对方都带着以前的稿子来谈合作,看起来挺有诚意,价格也是少有。 两人洽谈没多时就敲定好了大部分事宜。 离开前,男人给了负责人一张身着正装的二寸照,说:“我这儿有张照片,希望您能帮忙确定是这个纪言。一旦确定是他,对方的要求可以随便提,价钱不是问题,麻烦了。” 要求是奇怪,但左右不过买个设计而已,能出什么事,负责人笑着接过照片,应下这件事。 “对了,如果他不愿意接这个活也不强求。只是,如果要换人合作,就是另外的价钱了。”说完,男人拿起公文包,婉拒负责人要送他下楼的好意,离开了工作室。 - 陈沨明半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换来换去都毫无新意。闭上眼睛假寐,没几分钟又睁开看挂钟上的时针。 三个小时了,纪言怎么还没回来。 出门前纪言说,让他好好待着别起任何坏心思,否则有他好受的。 没有丝毫筹码的幼稚威胁,陈沨明没放在心上。 纪言没说要去做什么,没说几点回来,他不想随便联系秘书来找他,以防有钥匙的事情败露。 家里就这么点地方,这几天,角角落落都被他逛遍了,实在无事可做。 已经独自生活过好几年,早就习惯独来独往的陈沨明对自己的想法有些不解。 他和纪言不过同住小半月,两人在家也没有太多交流。人才走了几小时,却觉得房子里空落落的难受。 肚子不合时宜发出饥饿的咕咕声,打断思考。 该死,还饿了,今天人没在,他难道又得自己想办法找吃的。 看着前几天填满的冰箱,陈沨明犹豫再三还是不太想浪费粮食,关上冰箱门,回了房间。 睡觉吧,睡着就不饿了。 梦里正混沌,敲门声打断妄图持续的梦魇,纪言边敲门边喊陈沨明的名字,里面没动静。他有些急,侧身撞了几下,意识到门大概是从里面反锁了,外面没法开。 纪言又大声喊了几句,陈沨明被吵醒,坐起来缓神,不急不忙地走过去开门。 “地震了?”陈沨明问。 几乎是在看到陈沨明好好站在他面前的一瞬,纪言立刻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眼神撤的慢了,还是让陈沨明捕捉到一丝类似于担心的神色。 “担心我死在里面?”他没刻意压下嘴边的笑意,站在离纪言不过半臂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 “死里面更好。”纪言最烦陈沨明这样说话,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别走,我饿了。你做饭是看心情,我吃饭可不能看心情。” 跟在身后一路说到客厅,饭香味倏地飘进鼻子里,陈沨明打了个喷嚏。 “过去吃饭。”纪言面无表情地说。 “有饭不早说,你是不是就想我多跟你说几句话?”陈沨明说完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马改口,“算了不说了,先吃饭。” 四菜一汤,荤素均衡,营养丰富。 喝完汤,陈沨明满足地靠到椅背上,冲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纪言抬下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几道菜?” 纪言手里拿着负责人给的文件,看得正认真,头也没抬说,“不知道。” “真不知道?”陈沨明又问。 “不知道。闭嘴,很烦。” 不知道喜欢吃什么,四菜一汤全买在点上,可能性几乎为零。 胃舒服了,全身都顺畅,陈沨明好心肠的没再为难纪言,岔开话题。 “看什么呢?” “文件。”纪言答。 当然知道是文件,陈沨明走过去,在纪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看不到文件内容是什么,文件夹侧边的logo是他很眼熟的图案。 纪言回家后脱了外套,上衣领口宽松,低头时,露出白皙的一小段后颈。卧室的灯不够亮,他才坐在客厅看。 站起身倒了杯水放在纪言面前的茶几上,陈沨明坐回原处,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交代给秘书的事情动作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