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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的第五天。 “我的入职通知下来了,明天开始上班。”纪言说。 餐桌对面的陈沨明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目光又回到盘子上,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要出门?” 纪言嗯了声。 请的家政只负责打扫卫生清洗衣物等,陈沨明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用餐在外,厨房是摆设没有实际意义。 飘窗的稿子过了,新的还没消息,纪言最能消磨时间的地方成了厨房。陈沨明去上班的时间里,他闲得无事可做,干脆让阿姨每天来打扫卫生时帮他带些蔬菜rou类,什么新鲜买什么。 陈沨明吃过他做的午饭后就开始定时定点回家,中午晚上,从不缺席。 日子像是倒退回不久前,不过这次他们的角色调转。不同的是,陈沨明没有在门上落锁,某种意义上来说,纪言的行动并不完全受限。 陈沨明夹起他这边的菜放到纪言碗里,“我说过让你别乱跑,你答应我了。” “只是工作,下班我会回来。”语气虽平静,却听得出是告知,不是商量。 几天来,纪言第一次说要出门,被陈沨明拥进怀里的时候,他以为他们真的要谈恋爱。往后如何,他差点就要放弃去想。陈沨明止于此,没再说些别的。纪言恨不得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想起陈沨明晃晃朝他笑,眼前闪过近似呢喃地耳语叫他言言。他不是对陈沨明狠不下心,而是对自己。 陈沨明不太愿意将人放走,想了想说,“那我送你。” “下午六点,地址我发你,顺便接我。”既然要送,接他下班也不是难事,纪言补充道,“我没开车,到你这儿打车很麻烦。” “好啊,晚上见。”说完,陈沨明主动整理了桌子上的餐具拿去放洗碗机。 纪言又恍惚觑见陈枫的影子,他有时不明白,自己喜欢的是那时的陈枫没错,那现在的陈沨明,他还同样喜欢吗。 喜欢吧,所以耐不住对方一丁点示好。 晚上陈沨明陪纪言回之前的住处拿了些行李,第二天如约送纪言去上班。 “午饭怎么办?”快到公司,陈沨明问。 “公司有员工餐。”纪言说。 陈沨明按了下喇叭,“我吃什么?” “你们公司不提供员工餐吗?”纪言看着窗外走神。 陈沨明说不出‘我想吃你做的饭’这种话,他忍住冲劲儿说,“提供。” “嗯。”纪言往后靠,闭上眼睛。希望能遇见脾气好点的上司,他不想在家里和公司都要时刻提高警惕。 相安无事度过了几天看似平常的日子。 陈沨明送纪言上下班,中午员工餐,晚上回去纪言做饭,不做太难的,简单的粥和小菜。他们吃饭时很少说话。 - 下午陈沨明临时有会,让纪言等他晚一个小时去接。 纪言在公司楼下咖啡店等了会儿,想起负责人让他抽时间去他那儿拿东西。一个小时空着也是空着,纪言发消息给陈沨明,让他结束后去工作室接他。 工作室附近的公交站牌,纪言一下车就看到了,陈沨明从背后抱住他的地方。纪言苦笑,拿出手机,点开没有备注的对话框,‘工作室地址,在你上次让我站那儿别动的公交站。’他打完,又全部删除,最后直接发了详细地址过去。 根据负责人闲聊时叙述,工作室要从楼后巷子里上去,是因为当初跟一楼商户起争执,两方闹得不愉快。大家都拉不下去脸先道歉,所以直到现在也没和解。纪言每次拐进楼后都觉得跟做贼似的,巷子深,人烟稀少,唯独往工作室走的那扇门,门前有彩色的大块LED灯牌。 纪言是在拐进巷子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人跟着他。他立即想到陈沨明口中的范叔,跟他很久并且跟踪技术不怎么好的那个男人。 巷子太静,纪言快走或慢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同步。他刻意加快脚步,身后的动静猛地急躁起来。纪言下意识跑起来,没想到那人动作更快,紧接着他脖子上就挨了一棒,倒下之前纪言回头去看,对方戴着口罩,完全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纪言醒来时周围又是陌生景象,他正想坐起身看清这是哪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扶他靠到枕头上,让他慢点别动,然后急忙出去喊人。 陈沨明跟着他进来,脚步快且轻,像是怕吵到谁。 医生模样的男人松口气,观察着陈沨明的脸色说,“醒来就没什么大事了。” “皮外伤严重吗?”陈沨明和别人说话时,语调通常没什么情绪起伏,听着的人却无端背后发凉。 纪言听他问皮外伤,才感觉到胳膊一阵阵发麻。 医生走到床边,说了声不好意思,让纪言转过去方便他讲明伤势。 纱布盖住左肩往下手臂处的一大片地方,不知是血还是药水,深红色混着暗黄。 陈沨明眼神一凛,医生赶忙上前解释,“这是用药的颜色,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了。打麻醉缝了几针,口子不是很深。” “不深需要缝针?”陈沨明皱着眉问。 医生知道来者不好惹,看他一直冷着脸也不想往枪口上撞,低着嗓子说,“不深,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 陈沨明极其烦躁,打断他说,“出去,后续事情跟外面的人说。” 医生得了允许,忙不迭拿好东西退出病房。 宽敞冰冷的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陈沨明先开口,“疼吗?”他问的很小心,仿佛声音大点能刺到伤口上似的。 纪言还没搞清楚状况,试着抬了下胳膊说,“还好。”麻醉的药效大概还没过,确实不怎么疼。 “发生什么了?”陈沨明问,他想尽量心平气和一些,毕竟纪言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的伤。 纪言回想了一会儿,只记得有人跟着他,后来被人从背后一棒打晕还没看到对方长相。“我被人打晕了。”他如实说。 “看清是谁吗?” “没有,戴了口罩。看身形只能判断是男的。” 陈沨明忍不住,声音陡然拔高,“这么大人了,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有人走到你身后,都没感觉吗。”纪言听得头疼,用没受伤的右手挡了下耳朵。陈沨明看到他的小动作,心里的火更盛,他一把按下纪言的右手,视线直逼过去,“让你下班等我接你,乱跑什么。要不是你朋友下楼吃饭,你想死在那儿?” “头好疼,先别说我了。”纪言妥协道,他不想受了伤还听人说道。 到底没有完全冲昏头脑,陈沨明噤了声,过了会儿才慢慢说,“以后别去上班,在家待着。” 纪言霎时就要上火,限制人身自由的戏码,他受够了。刚要吼,门被敲响。 范旭刚接完底下人报告的电话,冷汗还挂在额上,“小陈,你出来一下。” 陈沨明从桌上拿起纪言的手机,“这个我先保管。”出了病房。 “什么事这么急?”陈沨明察觉到对方欲言又止,心下有了预计。 “打伤纪言的,是陈耀州那边的人。”范旭没办法隐瞒任何,他站在陈沨明的阵营里,理应做好面对陈耀州的准备。 “知道了,这事纪言那边我会解决。至于陈耀州,帮我和他约个时间见面。” 彼时离家独自生活困顿的少年,如今用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 陈沨明不怕陈耀州对他做什么,他只是忍不了那个人渣伤害完所有人,还要来碰他的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