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锁了新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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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看着手中的诰纸,眼神越发深沉。 书房里的气氛一瞬间凝结成了冰,谁都不敢用力呼吸一下,生怕惹恼了高权主上。 良久,少年声音带着些许苦涩, “太平若为将军定,何须红颜苦边疆。” 男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霄愣了一下,随即带着许些茫然抬起头看着他,“她今年刚满十三,正是不谙事世的时候。” 他送她的那只发钗她还没带走,却成了他用来怀念一辈子的死物。 “五哥理解你,”凌觉珏摸摸他的头,“若不是被jian臣所惑,陛下怎么会随意听信他人,让小妹去和亲呢?都是自家人,怎么可能舍得的。” 凌霄眼里隐出深深的恨意,他咬牙切齿道,“何乘。” 你既害了我母妃,又害了我的meimei,便要你全家,都给她们母女俩陪葬! “陛下刚登基不久,朝局还不稳,新臣旧臣纷争不断,无法全面施政,总要有个合适的人辅佐镇压一下口径不一的…”男人轻笑道,“七弟,你猜太后的想法是什么呢?” “多谢五哥指点,时候不早,我们去榭亭用晚膳吧。”凌霄朝他行了一礼。 他内心非常痛苦煎熬,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他却不能表露半分哀伤,也不能祭奠,明日圣上定会召见他询问他这事的态度,更加刺激他,但他必须得全部承受下来。 他捏青了大腿rou,使自己的表情正常起来。 ——— 陈玦失踪了。 “公子,都两天了,您好歹吃点东西吧。”白芨看着桌上冷掉的饼和粥饭,心里非常焦急。 何褚之摇头,“白芨,前天还有谁来过这里。” 白芨叹了口气, “这话,您问了我有五十二遍了。” 公子很是爱惜那只木雕娃娃,也许是带着它想是母亲护着自己罢…… 何褚之指尖重重地敲着桌面,眼睛无神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 墙那边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还伴着几声猫叫。 白芨随口说道: “总不能,是叫猫叼了去吧?” 猫?猫…… 何褚之低下头嘟囔着这个字,倏地,眼睛睁大 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我的别院附近,是哪个小娘住着?” 白芨思考般地摸了摸下巴, “好像是,正受主君宠的琴娘子。” 何褚之盯着桌子上的点心盘子,突然拿起来闻了一下,“她养了猫么?” 白芨点了点头,“是有。” 只听见哗啦一声,白芨还没反应过来,何褚之的身影就不见了。 ——— “爹爹,娃娃,我的!”何岑紧抱着木雕娃娃不撒手 陈玦黑着脸,想给这娃揍结实了,哈喇子都流他头上来了 “好好好,来,亲爹爹一口~”何乘把脸凑了过去 何岑凑过去吧唧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岑哥儿今早上还一直叨叨着你呢,”琴氏捂着嘴害羞地笑,“小孩子就是黏他父亲。” 何乘哈哈一笑,示意琴氏坐在他大腿上 琴氏低头娇羞一笑,“老爷,孩子还在呢……” 何乘刚要发话,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声通报 “主君,二公子在门口有要事找您。” 突然被打断的情意待发,何乘有些不满地微微皱起眉 “让他进来。” 小厮听了命令,应声是,便把门打开了 何褚之进了门,给何乘行了礼,又看了一眼琴氏 只见琴氏怀中的小孩,抱着的正是陈玦。 “找我什么事。”何乘抬着下巴,一脸正色地看着他 “儿今日来问爹爹安,”何褚之正视着他,“儿院子里进了一只猫,问了身边人,才知想是琴小娘养的小宠走丢,便抱了过来。” 说罢,有小厮把猫抱了进来。 何乘不满地看着他,“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得你晚上来打扰我?” “这猫却不乖,叼了我院中一个重要的物件,藏不见了。”何褚之盯着何岑手里的木雕娃娃,“我院里搜过都没找到,许是猫回过琴小娘院里。” 何乘了然道,“唔,是什么物件,让人给你找找。” 何岑这时却嗓音尖利地大哭起来,“我的!我的娃娃!坏哥哥要抢走!” 何褚之指了一下何岑怀中的木雕娃娃。 琴氏焦急地抱过何岑,却没有吭声。 何乘咳了一声,“一个娃娃,再做就是了,你弟弟还小,让着他没有什么。” 何褚之声音冷了起来,“爹爹可还记得这木雕?” “什么?”何乘皱起眉 何岑几下挣脱了琴氏跳下来,跑过去打着何褚之,“坏哥哥!坏哥哥!抢我的玩具!你快走!快走!不要再打扰我的爹和娘!” 何褚之任他敲打着自己,分毫不动,又问了一句,“爹爹可还记得这木雕?” 听着小孩的哭闹声,何乘心里烦躁了起来,“我非要记得么?你要因为一个畜生叼了你的玩具来跟我闹脾气?” 何褚之心里的绝望一点点隐现,他冷笑道,“确实狸猫是畜生,跟这木雕一样,在你眼里都不值一提。” 陈玦心里一痛 琴氏听了这话,脸色突然煞白了起来。 “坏哥哥!你走!你走!”何岑指了指门外的仆从,“你们快把他赶出去!” “何岑!莫要再胡闹!”琴氏见大事不妙,偷偷瞪了何岑一眼。 前两日何岑逗弄猫玩,猫受到点心盘上猫薄荷的气味吸引,跳进了院子,而何岑跟着猫偷偷爬进了何褚之的院子,趁何褚之不在还顺走了他桌上的木雕娃娃。 陈玦现在看到这熊孩子的傻脸就头痛。 主要,琴小娘这孩子还不是何乘的,是她跟一个侍从暗结珠胎生下的,当何褚之说猫是畜生叼走东西这话,让琴小娘想到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以为何褚之知道了这事在暗示她,骂何岑的身份低贱,她心虚得要命。 何相,帽子戴正咯! “你什么意思?”何乘心里已经很生气了,“你多大了人了跟你弟弟抢玩具你不羞耻?看来是你书读少了?还在这里顶撞我了?” “儿子没有,”何褚之跪下来行了一礼,“儿子这便去祠堂请罪。” 何乘看他这样,心里突然又有些后悔。 不等何乘答复,何褚之就离开了。 “老爷……”琴氏抱着刚安静下来的何岑,不安地看着何乘。 何乘头痛地按了一下太阳xue, “别理他,就寝吧。” 陈玦心里直骂言情文里学到的大猪蹄子 ——— 何褚之跪在祠堂,盯着上面的牌位 “白芨,爹不记得我娘了。” 白芨心里一阵酸涩,他走过去陪何褚之跪下来,“公子……” “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心里还能静些,不然……”何褚之无奈地笑道,“我又不得不来安慰你了。” 白芨连忙擦了擦眼泪,“不哭,公子,我没有难过。” 何褚之又讲了一会儿,终于把白芨劝走了。 临近仲夏宴了,他这一跪,八成也是去不了了。 很可惜,他还想从宫中带好吃的给他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