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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准备

    第二章准备

    秋明春见到夏冬来是在去年搬到这个小区的事。

    房子的钥匙是秋明春的小叔叔给,秋明春的爸妈早在秋明春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辗转地住在各个亲戚家,孤僻的性子就是那时候养起来,同时养起来的还有他那张小白菜一般的柔弱脸蛋。欺骗性的卖惨能换回一些心肠软的亲戚的疼爱,这其中小叔叔是最疼他的,为了让秋明春可以在高三最后一年有一个可以安静学习的地方。小叔叔给秋明春买了一个离学校很近的房子,几百米的距离。美其名曰,不被打扰的独居生活。

    小叔叔忙着工作,没办法送秋明春,只好让秋明春自己去新家,为此他还打了一通饱含愧疚的电话,“明春啊,叔叔太忙了,等叔叔闲下来请你吃饭,乔迁之喜。”

    “谢谢叔叔。”秋明春用着对小叔叔惯有的温软腔调说话,听得人舒心,那头的小叔叔挂了电话,秋明春的脸就垮了下来,心烦意乱地拖着行李。

    青城的夏天是闷热的代名词,人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窒闷的空气逼出湿漉漉的汗水,即使不怎么动,湿粘的热汗还是布满全身。秋明春烦躁地拨弄着眼前打湿的刘海,在正午的火热阳光下,努力辨认出新家的位置。

    有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向他搭话,“年轻仔,找什么呢?”

    秋明春去看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一个坐在凉亭里的男人。男人穿着脱了形状的老头背心,泄露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背心太烂,两颗小小的rutou露在外面,跟着一起的还有半副板正的腹肌。他的下身是松松垮垮卡着的沙滩裤,一双四十二码的大脚板挂着褪了色的塑料人字拖。人字拖晃啊晃的,跟男人叼在嘴里的棒冰一起晃出了流里流气的气质。

    男人吐掉了嘴里被吸干净的棒冰,眼皮多到堆在一起的三白眼往秋明春的周身打量,盯着秋明春手上拖着的行李箱,他重复了一遍问话,“年轻仔,找什么呢?”

    秋明春抓紧了行李箱,心里想着,小叔叔只说过这里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并没有说住在里面的人成分那么杂,眼前这个充满了流氓气息的人像是盯上了他的行李。

    “没找什么啊。”秋明春适时地装出怯懦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脸上那点刚刚好的害怕让人生不起警惕,没有人能发现他已经攥紧挎包的带子,随时准备挥出因为装满了书而沉甸甸得像块大号板砖的挎包。

    男人双手插进兜里,晃晃悠悠地来到秋明春面前,半个头的身高差正好可以让男人在秋明春的头顶上说话,“年轻仔你这话是要骗谁呢,我可是盯你很久了。”

    秋明春是从下到上望着男人,这个角度男人的脸看上去很凶,但下一秒男人的笑就让那点凶厉变得和气起来,男人说:“看你老是瞟着不同的房子,身后还放着这么一堆东西,我猜你是新搬来的?”

    秋明春点头,男人接着问,“几单元几号楼第几层。”

    看男人一副要指路的样子,已经被高温消磨掉大半耐心的秋明春说了地址,“四单元七号楼第一层。”

    男人显然很惊奇秋明春的新家地址,摸着冒出短小胡渣的方下巴,帮秋明春扛起那两大箱的书,往前面走去,“年轻仔跟紧我了。”

    跟着男人的步子,秋明春来到一座七层小楼前,岁月痕迹浓厚的墙壁上有爬山虎肆虐的影子,那些绿色枝蔓掩映着一个小小的窗户,那里大概是地下室的位置。

    秋明春在男人的帮忙下,将剩下的行李都搬进了房子里,在他要关上房门的时候,依靠在对面的门上的男人痞痞地打招呼,“嗨,新邻居,我叫夏冬来,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秋明春就会知道他这个邻居是没分寸的,借盐借醋借调料的事是常有的,如果不想开火甚至会直接蹭饭,即使秋明春今天的锅里只是打了蛋的方便面,他也会捞去大半,端着碗直接坐在秋明春家的地板上,看着没营养的电视节目,吸溜他的面。

    夏冬来的吃相差,面裹着的汤汁在碗的边缘挂下条状的红纹,滴到地上就成红褐色的斑点,如果不擦去会凝结成油斑。秋明春不去动自己的那份面,矮下身去擦地板,边擦边想,他为什么愿意让这样一个粗俗没教养的混混待在自己家里。

    还没想出个答案,那边的夏冬来咬着筷子问秋明春,“明春啊,我们认识也有小半年了,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哥。”

    秋明春很愿意叫夏冬来哥,为得就是那份亲近,他清亮的少年音轻声地喊着夏冬来,“冬来哥...”

    “乖,以后哥罩着你。”夏冬来宽大的手掌蹭过秋明春柔软的发顶,力道有些大,秋明春的头发就成了鸟窝。蹂躏完新出炉的干弟弟的头发后,夏冬来继续吸溜自己的面,吃完之后洗了碗。

    既然把秋明春划成自己人,夏冬来在秋明春家更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耷拉着拖鞋就去秋明春家的浴室洗澡。

    这边的小区什么多好,环境优美,交通便利,但有一点不好,房子太旧,里面的零部件时不时就要坏掉那么几个,秋明春家的浴室门是在一个礼拜前被夏冬来推坏掉的,因为秋明春是一个人住,也就没有打算那么快去修,此时洞开的浴室里升腾起一层层白雾,白雾里的夏冬来正哼着小调,在热水的冲刷下舒服得眯起眼。

    浴室里除了充满的水汽之外还有作为隔断的磨砂玻璃,玻璃不大,正好挡住最好的那几块风景,影影绰绰地显出一段蜜色的s型曲线。好身材不分男女,基本上走得都是前凸后翘的路线,完美的胸腰臀才能勾勒出绝佳的线条。

    夏冬来就有着这近乎完美的好身材。

    秋明春开始是在用欣赏的角度去观赏夏冬来半遮半掩的“裸体”,但是如果有外人在场,就能分辨出秋明春渐渐加深的狼性目光,那是被美好rou体挑弄起来的黄色欲想,可惜没有外人在,浴室里面的“内人”此刻也忙着使唤人,“明春,给我拿块新胰子。”

    秋明春拿了一块新的香皂递给淋浴头下面的夏冬来,滑溜溜的手擦过秋明春的手臂,温暖湿滑的触感给他带起了一阵兴奋的疙瘩,他没有那么快地从浴室里出去,在里面更近距离地观察着夏冬来,看他往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抹着香皂,性感的身体慢慢被白色的泡沫覆盖,这样的动作让他想起在学校看的一个av。

    学校里每周三面向男生开放的传统节目,在一间很少使用的多媒体教室,投影幕上是白花花与黑乎乎纠缠在一起的rou体,那天放的av开头就是一双粗黑的大手在腻白松软的rufang上揉搓,把手指上油亮的润滑油抹在过份白的肌肤上,漂亮的女优哀哀地叫着却不反抗,白亮的身子扭得像只缺了水的鱼。

    青春期的少年们边讨论着女优奶子有多大,腰有多细,黑色的三角地带里被cao开的rou花里能带出多少的水,边把年轻的roubang从校服裤子里解放出来。拉起窗帘的昏暗教室里,女优做作的呻吟慢慢被少年们粗重的喘息所替代,咕叽咕叽的水泽声里是渐渐弥散开来的奇怪味道。

    秋明春是里面唯一不激动的人,他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去解好几道新的奥数题,然后在同学们小声嘀咕学神是不是不行的议论声背起书包回家。他是一个需要合群却合不了群的人,因为他不愿意,他不想分心在没有用的人身上。

    那天的秋明春心如止水,但如果把夏冬来带入那个女优的角色,秋明春蛰伏的欲望瞬间变成小火龙。他退出浴室,在卧室的床上,粗暴地搓揉着自己性器,直到它释放出来。

    欲望是肮脏的色欲,性的代表,是对另一个人的征服欲。

    秋明春对夏冬来的身体有欲望,或者说,秋明春想要征服夏冬来这样一个充满男人味的男人,在另外一种情况下,秋明春的欲望来得更快,那就是带着?伤的夏冬来,血腥气是更好的兴奋剂。发现这个秘密是在一个深夜。半身是血的夏冬来敲开了秋明春家的门,因为失血,夏冬来的脸色既白也臭,喊秋明春的时候也带上不快情绪,“明春,给我把酒拿过来!”

    酒精度数极高的白酒被夏冬来浇在上半身的伤口上,然后他喝一口酒权当止疼,当上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消过毒,夏冬来要秋明春拿针线过来。

    夏冬来动手要缝比较大的伤口时,想到了秋明春煞白的脸,不想兔子胆的干弟弟吓到,他臭臭的脸摆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明春,乖,去睡觉,睡好了明天给哥整一些补血的东西。”

    秋明春看似时听了夏冬来的话回去睡觉,实际上他是去处理不合时宜发情的自己。在看到夏冬来撕开自己上衣露出那些大小不一的刀口时,秋明春想得第一件事就是想用唾液替换掉那些白酒,去一遍遍亲吻夏冬来的伤口,最好能伸进rou里,让夏冬来用那张厚嘴唇发出低哑的痛吟。他想象着这一切做完一次畅快的自慰。

    欲望满足了,心却是空虚的,他需要一个夏冬来来填补。一开始他还没往爱这方面去想,只想着开端既然是性爱,那么就专注于性爱。夏冬来不会自愿跟他zuoai,他的取向是性感女郎,不是他这种小男生,那么秋明春要做的就是强迫他接受。

    困住一只野兽需要为他打造他专属的牢笼。牢笼的地点秋明春选择了他自己家的地下室,改造会是扰民的事,只有他亲力亲为,才能在合适的时间把牢笼打造好。而且为什么要选择在夏冬来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或许是为了检验夏冬来对他的警惕性,如果完全没有戒备心,那么秋明春这层干弟弟的身份可以继续保留,这将会是他的退路,如果是另一种,秋明春连这层伪装都不必要维持住,直接将人抓住,放进牢笼里赏玩。

    结果表明秋明春低估了夏冬来对他的感情,高估了夏冬来的聪明程度,在整个过程中,夏冬来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秋明春顺利地去采买了材料。他在建材店里拉来了红砖水泥,用一张纯良脸扯谎,“我这是要用来造宠物的窝,我家的宠物有点大,需要大一点的窝,定制可能太久,我想自己做比较快也比较有诚意,”

    在卖浴室用品的店里,秋明春还是宠物的一套说辞,“要训练宠物上厕所,随地大小便不是好习惯,弄脏还得给他洗,热水器是必须的。”

    到了真宠物店,拴狗的狗链子秋明春买了好多条,用来绑大型犬的链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手弄断的。

    最后秋明春是进了开在隐秘路段的粉红色小店,秋明春还没有说太多的要求,机智的店员就已经帮秋明春挑好了一箱的东西,都是给“宠物”用的好玩具。

    秋明春带着他买的东西回家,在学习的闲暇里一点点地改造着地下室,扑管道,设电网,搬东西,在高考完了之后的一个月里,将地下室改造完毕。

    昏暗的地下室里最显眼的是一张铺了白床单的铁架床,上面摆放着镣铐。镣铐是金属的芯皮质的壳,整整有五个,在床单上摆出一个大字型,就好像是要套在一个人的四肢和头颅上。

    一旁的生活用品也是基本具备。冰箱的冷藏室里是酒和水,冷冻室里则是放着很多的速食食品,边上还有可以热食物的微波炉。用红砖水泥砌成的简易浴室里甚至有淋浴和浴缸两种洗澡模式,马桶簇新,还没有排泄物的难闻气味,显得非常整洁。

    杂物箱里是一些常备的药品和用来紧急处理的纱布海绵,碘伏和酒精也备上了。

    东西都已经备好了,只差一个住进来的人,秋明春要去抓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