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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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一夜睡得很好,起来没多久白乙川就来禀报说昨日在城外,叶承和方家的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 “方家的小姐?”,叶铭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白乙川解释道,“是兵部尚书方彦泽家的嫡女。” “他和方家有什么来往吗?继续盯着,看看他要看什么。”叶铭有些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窗外,“方家本来就是他母家,这是要联姻?” 白乙川也觉得怪,”王爷,方彦泽一向不和贵妃一脉走的近,没听说他们有来往啊。” 兵部,叶铭暗自咬了咬牙,叶承要拉拢,还要看看人家愿意不愿意。 叶铭瞧见白乙川还没走,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吗?” 白乙川抬眼看了看王爷,欲言又止,于是又行了一个礼,“王爷,“上个月您在西大街救济了一个女的,您还记得吗?” 叶铭愈发感觉奇怪,皱了皱眉:”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白乙川又看了看他家王爷:“昨日那女的喊冤说您偷了她的孩子,在京兆府闹了一天,而且当时在西大街您给她钱确实有几个人看到了,现在还在衙门说不清楚。“ “说我偷了她的孩子?“叶铭简直被呛地说不出话,”给她钱是真的,我什么时候偷了她家孩子 “ “王爷,最近城里疯传您喜欢年轻孩子,还,还玩的很大,昨日京兆府的人说那婆娘虽然老了但是还是有几分姿色,看热闹的人觉得您是看上了她家的小儿。“ ……这是今年对他的最大误解,他什么时候喜欢年轻孩子了?还玩的很大?多大? 叶铭烦躁地很,重重地揉了揉眉心,“八成是被收买了,该去封锁消息的,封口的,你们就去,查查是谁做的。“ 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主要去查叶承,多少和他有关系。“ 放轻松,叶铭安慰自己道,有人时时盯着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以后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别说你做过的事了,没做过的也会给你扣到头上。 大早上被屎盆子淋了一头一脸,他早没了吃饭的心情,早早收拾了去上朝了,临走还没忘记吩咐韩管家把皇上新赏的和田玉拿去做块玉佩,要样式简单古朴的,不要太多镂空和雕花。 早朝依旧是些按部就班的事宜,并无什么要紧的,并没有人发难。 下朝后太子和叶铭并肩走着,问起昨日京兆府的闹事泼妇,叶铭只得又解释一边,兄弟俩都道要提防叶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分开。 “王爷好男色……“ “王爷喜欢年轻男孩子……“ “小王爷把人给玩死了……“ “听说小王爷还抢了一个男娃娃……“ “皇家也不能这样欺压老百姓吧……“ 叶铭在宫内,等下午出宫时才听匆匆赶到的白乙川讲,一天时间便已经流言四起,加上之前那玉春楼撞死的小厮,事情终于发酵起来。 眼下既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真的为非作歹。一切就在模棱两可的揣测中发生。 民怨渐有鼎沸之势,皇家连年严苛的税收和劳役早就使得人们抱怨连连,这一下抓住了皇帝小儿子的把柄,早有些人不顾是真是假,开始嚷着要京兆府平冤。 段鸿一天下来在皇城门口的摊贩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又见白乙川来找叶铭,知道事情不好,这锅怕是王爷不想背也得背了。 他明白有人此时如此愤慨已不单单因为这没头没尾的案子,心里怨怼皇帝已然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正好借着此事爆发出来,皇帝为了安抚民心多少得做点让步。 可是他家的王爷他当然清楚,当时跟踪王爷的就是他自己,他不禁有些懊悔把叶铭行踪透露给叶承。 他只道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没想到叶承竟还给王爷刨了这么大一个坑。又要在王爷身边待下去,又要保护王爷,越来越困难了。 叶铭听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坐了车和闫恺效一道走了,恐怕心里早就对这局面有了准备。段鸿心内有些焦躁,又安慰自己王爷是用不着自己cao心的,不然他也不会好端端地过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