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管教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一章 宴请生子

第二十一章 宴请生子

    韩穆好歹哄着阮卿喝下几服药,加上近两日他多是在昏睡休养,很快便恢复了身体,又活蹦乱跳的跟着男人下地去了。

    婶子们好几日没瞧见这小娃颇有些想念,一问才知他受凉发烧大病初愈,便越发心疼的关怀投食儿。以致在这最为繁忙的秋收时节,阮卿大部分时间仍心安理得地混在孩子帮里偷懒偷吃。

    毕竟韩穆早已把人放在了心尖子上疼着宠着,仅房事中偶尔使使坏心稍加粗暴一些。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向来只有纵容的份。

    阮卿每日吃得好睡得香,没做过什么剧烈的体力劳动。只夜里哭着扭一会儿腰,伸出舌头撒娇要亲时才出一些汗,末了连撒尿都是被男人抱着进行的,为此韩穆还专门去镇上买了个夜壶。

    算来白天在地里的活儿基本被韩穆一手揽下,夜晚在床榻也是韩穆伺候着他,每日晨起叫苦叫累的却还是他。

    虽说阮卿是被送来严加管教吃苦头的,比起刚来那阵他身上反而长了些rou。

    奈何这一点唯独韩穆深有所感。因而每当他失控地拍打着阮卿两瓣臀rou,恶劣地在他耳边说卿卿这处越发丰腴了,阮卿都会哭着否认并狠狠咬他一口才作数。

    互诉情意之后两人的关系越发如胶似漆,可这些日子韩穆心里还记挂着一件事。起初因自己的冲动闹了不小的误会,他对林孟丘和生子始终抱有深深的愧疚,除此之外也感激他们帮着顺利找回阮卿,决定忙完秋收就请两人到家里好好吃一顿饭。

    待田里的稻谷粮食收割得差不多,他便和阮卿一同去林孟丘家邀请对方来作客了。

    韩穆手里还提着一篮刚摘的红柿子。阮卿嘴馋抢先吃了一个,美其名曰替他们尝尝柿子甜不甜罢了。

    “笃笃——”

    被踢坏的大门已经修好,韩穆想到那时的失礼依旧觉得惭愧,敲门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了些。

    屋里传来林孟丘的声音,“谁?”

    阮卿吃完柿子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边的汁水,高声应道:“是我,快开门呀。”

    林孟丘听见对方熟悉的稚嫩嗓音才匆匆赶来开门,见阮卿和韩穆一起过来似乎并不意外,笑着招呼道:“快进来坐。”

    韩穆双手并用地将一篮柿子递给他,“这是刚摘的,尝尝吧。”

    阮卿抬起衣袖抹一抹嘴,连声附和道:“我替你们尝过了,可甜可好吃了。”

    林孟丘见两人关系亲密许多,估摸着猜到了今日是为何事而来,道了声谢便欣然接过。叫对方落座后又添了两杯茶水。

    阮卿好几天没见着生子,想着他多半和林孟丘腻在一起,进屋后发现他果然在这处,也就不用专程去邻村一趟了。

    “生子,你成天待在这里有什么可玩的?不会腻吗!”

    说者无心,林孟丘却听红了脸,垂下眼眸不甚自在地咬了咬唇。生子拿着毛笔像模像样的端坐在书桌前,闻言只嘿嘿傻笑了一声。瞧见又大又红的柿子立刻扔下笔,乐呵呵地挑了个大的,剥了皮就狼吞虎咽往嘴里送。

    阮卿第一次到林孟丘家里来自然是坐不住的,在屋子里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发现这处别的东西没有,五花八门的书籍倒是不少。还见桌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古”字和“生”字,还有一个较复杂的,已经扭曲的看不出形状了。

    “哈哈哈哈哈!”他立刻捧着肚皮笑话道:“这是什么字呀?怎么比我写的还丑!”

    “卿卿。”

    韩穆正色地看他一眼,阮卿才安分地把嘴闭上,和生子一起吃柿子去了。

    林孟丘闻言也不恼,反而温柔地解释道:“今日闲来无事,我便想着教悯生写他的名字。‘悯’字有些复杂了,的确得再练练。”他转头见生子吃得急,担忧地嘱咐道:“慢些吃,别噎着了。”

    “唔。”生子点点头,不忘把剩下狼藉的一半递到他嘴边,“小丘你尝尝,柿子可甜了。”

    当着两人的面林孟丘有些羞赧,可又不愿辜负生子的心意,到底张嘴尝了小半口,小声说了句很甜。而后明知故问地转移话题,“今日你们专程过来…有什么事么。”

    韩穆面带愧色道:“前几日唐突上门打搅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希望你和生子见谅。”

    “都是误会罢了,何况那时你急着寻阮卿。”想起那番场面林孟丘依旧觉得难为情,又添了句:“往后再莫那样冲动就是了。”

    “嗯。”

    韩穆点了点头,顺势表明来意,“那时多亏生子帮我找到阮卿,我便想着忙完秋收后请你们到家里吃顿饭,不知你们明日晌午是否有空。”

    阮卿也算沾了两人的光,面带兴奋地对生子说:“韩穆做的饭可好吃了!还有大鸡腿哦!”

    不待林孟丘开口婉拒,生子一听有鸡吃连忙点了点头,嘴里的果rou来不及咽下便含糊地说道:“有空!我最爱吃大鸡腿了!”

    韩穆转而望着他问:“林哥,你呢。”

    林孟丘的性子本就孤僻,不爱与人交往走动。奈何这会儿见生子应下,对方又诚心邀约,他便不好再推辞什么,点点头说道:“有空的…那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双方定下了时辰,喝完茶水天色也不早了。韩穆不好再多加打扰,道完别便带着阮卿离开了。

    ——

    隔天一早阮卿还在梦里与周公相会,韩穆便独自起来杀鸡破鱼准备佐料。

    直至食材下锅溅出滋滋动听的声响,油香rou香也飘到阮卿鼻子里,他才从梦中馋得醒过来,往窗外一望已经日头高挂了。

    阮卿掀开被子衣衫不整地跑下床去,果然看见韩穆挽着衣袖满头大汗地在院中忙活。他抱起双臂气呼呼地质问道:“我不是说过要一起帮忙煮饭,让你早点叫我吗?!”

    韩穆解释道:“你这些天总说身子酸痛,我便想着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身子酸痛不都因为你不疼我吗!”

    “我如何不疼你了。”

    韩穆起了逗他的心思,显然是明知故问。边从汤汁沸腾的大锅里挑了一块鸡rou喂给他,“看着差不多了,尝尝味道。”

    阮卿吹了几下就将香喷喷的鸡rou吃进嘴里,随后意犹未尽地吐出干净骨头,模样可爱得紧。末了才一脸认真地责怪道:“每次我都说不要了你还不肯出来!你那处已经那么粗大了,还那么用力做那么久!”

    他却不知男人就爱听这番话,说出来不似埋怨反像赞许。

    韩穆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霎时明白阮卿每回说不要多半都是欲拒还迎,往后欢爱之时便能没那么多顾忌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柔声询问道:“味道如何,还缺什么调料么。”

    阮卿哪里看得出男人深藏不露的恶劣心思,早被一桌诱人的美食勾了魂了,笑眯眯地点头说:“好好吃!可以出锅了。”

    他咂摸着舔了舔手指,还想趁其不备偷一块大的。韩穆却眼尖地罩上了锅盖,无情嘱咐道:“先去穿衣洗漱。生子他们应该快到了。”

    阮卿发出一声轻哼,只能愤愤地转身回屋了。

    快到约定的时辰,所有食材摆上了饭桌。林孟丘和生子也守时地一并赴约而来,男人手里还提着一坛好酒。

    生子刚迈进屋里,看见桌上鲜嫩诱人的炖鸡和煎鱼立刻兴奋地欢呼起来,“好多好吃的!真的有大鸡腿!太棒了!好像过年一样!”

    林孟丘见状无奈地笑,连忙招呼他小点声。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阮卿迫不及待和生子入座。即便馋得直咽唾沫,各自都被好好嘱咐过要讲礼节,因而不敢随便动手,眼巴巴地望着韩穆等开饭。

    韩穆也招呼林孟丘坐下,对二人说不必感到拘束,敞开吃便是。

    林孟丘点点头拿起碗筷准备开动,阮卿和生子一人撕下一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边吃边称赞韩穆的厨艺。

    生子一高兴还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阿穆哥,以后如果阮卿不见了我还要帮你找哦。”

    林孟丘用眼神示意生子不可以说胡话,很是尴尬地对韩穆说道:“抱歉,悯生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

    韩穆笑着摇了摇头,自然知晓生子是无心的。阮卿没好气地瞥了生子一眼,“才没有下次呢!你就是嘴馋想吃大鸡腿罢了!”

    “嘿嘿!”

    生子傻笑着挠了挠头,众人也都笑了起来,片刻尴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一番热闹喧嚣的气氛的确有些像在过年。众人举着酒杯高声相碰再一饮而尽,虽说阮卿嫌酒太辣,之后都用茶水代替了。

    因生子和阮卿玩得不错,饭桌上一直有说有笑。林孟丘和韩穆话少,一直在给两人夹菜捋鱼刺。这副场景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阮卿杯酒下肚便上了头一般,没一会儿话匣子聊开了,忍不住询问一直以来藏在心中的疑惑,“林孟丘,你和生子是怎么认识的呀?他明明住在隔壁村,平日里又只和虎子他们一起玩的。”

    林孟丘缓缓解释道:“几月前我游学回来,恰好撞见悯生被一帮孩子欺负。我于心不忍,便呵斥了那帮孩子,救下了他。”

    阮卿点了点头,好奇地追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喜欢上生子的?”

    话音刚落,生子便兴奋地抢着回道:“是因为我偷看到——”

    “悯生!”

    好在林孟丘及时将他喝止了,生子只得乖乖噤声,继续往嘴里塞rou。不知是酒意上涌或其他缘故,林孟丘的脸颊有些发红,随口搪塞道:“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听着肯定会觉得无聊的。”

    韩穆看出他有意隐瞒,不动声色地给各自杯中斟酒,又往阮卿碗里夹了些rou,“别只顾着讲话,多吃些。”

    “唔。”

    林孟丘才得以舒了口气,思忖了一会儿,同样好奇地反问道:“阮卿,不久后你爹娘必定会来接你。到时你和韩穆的关系……会瞒着他们么?”

    阮卿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不会呀!”

    “你不怕他们反对么?”

    阮卿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喜欢韩穆!我爹娘最疼我了,一定也会喜欢他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和韩穆一起回家,一起泡羊奶浴了!”

    想起自己和生子虽然彼此许诺过不会娶妻,却只敢日复一日偷偷摸摸的苟合私会,林孟丘再次羡慕起阮卿的勇敢和直率。他问韩穆,“那时你会与他一起离开么?”

    韩穆无声地点了点头。

    林孟丘不解道:“当年我父亲说你勤恳聪慧,让你进城考功名你都不愿离开,如今怎地改变主意了?”

    “以往找不出离开的理由,觉得苟活一生便是。现如今找到了。”

    韩穆说得平淡,林孟丘却深深感觉到阮卿于他而言是比世间一切更为珍重可贵的存在。正如生子于他心中一般。

    生子挠挠头发出疑问,“狗活一生是什么意思啊?谁家的狗啊?”

    如此感人的气氛被生子一句话打破,林孟丘原本触动得快要落泪,这会儿竟没忍住噗嗤发出声笑来。

    “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哈哈哈哈。”

    阮卿嗬嗬地傻笑着看向韩穆,视线越发有些重影模糊,不知为何总觉得韩穆的眼神比方才那杯辣酒还要醉人。于是一掌捂住韩穆双眼,噘着嘴怪罪道:“你看得我晕乎乎的,哼,不准看了!”

    韩穆将他手腕拽下,不知阮卿的酒量竟会这样浅,搂着他的腰让人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一顿饭接近尾声,满桌丰盛都被解决了个干净。末了林孟丘还举起酒杯祝他们幸福长久,再次道了声谢才带着吃饱喝足的生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