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恪妖精开始发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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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之槐收到江昀乘的结束信息,挑了挑眉。 ? 从他们关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一小时了,简之槐发现这斯斯文文的江总在zuoai这件事情上貌似就不是看上去那么文弱了啊…… ? 简之槐觉得有趣,笑了笑,拿起笔记本走了出去。 ? 沙发上的江昀乘还是一贯的斯文禁欲,金丝眼镜掩饰了犀利的眼角弧度,衬衣纽扣严丝合缝,直达最上方,十足严谨又板正。 ? “做了几次?”简之槐刚落座就开始了“直球”提问。 ? 江昀乘面色不变,只是耳根有些微红,他拿起水杯灌了一口冰水,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润。 ? “一次。” ? 简之槐不动声色抬起眉梢,又问他:“她反应如何?有排斥吗?” ? 耳朵的红色加深,江昀乘嘴角微翘,面部表情柔和了下来,“没有排斥,她很享受。” ? 简之槐微微点头,这跟她预料的一样,江昀乘倒是十分容易就打破和孟景嫄的僵局,但言家那位可能要着难些了。 ? “很好,今天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明天,估计会有些艰难,说不准孟小姐和言总的治疗周期要适当延长一些。也许会需要你的辅助,江总可以吗?” ? 江昀乘拿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将杯中的冰水一口饮尽,看向主卧的方向,沉声吐出两个字:“可以。” ? 今天可以说是言氏总部的全体职工最为黑暗艰难的一天,从李宿开始,每一个高层都被言恪骂了一遍,提交的所有方案都被言恪挑了无数毛病,一堆一堆的问题砸得他们胆战心惊。 ? 好不容易得了午休的片刻喘息,一杯咖啡还没喝完,又被言恪揪回会议室按在地上摩擦。 ? 所有人都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李宿,转眼暴躁的声音就在他们耳边炸响:“李宿你怎么回事!脑子丢在家里没带出来吗?!冷萃和冰美式都分不清了?!” ? 矜贵的言总什么时候喝过冰美式…… ? 李宿心里苦,但他没法说,只好夹着尾巴小心做人,他很清楚,老板这种暴躁只怕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 文件被言恪重重摔在会议桌上,活像一个喷火龙对会议室的人开始无差别攻击。 ? 眼看连总助都自身难保,大家像鹌鹑似缩在座位上,小心聆听老板的训斥,心里都在猜测老板是不是和老板娘吵架了。 ? 李宿心里垂泪,无比期盼天降神迹,就算是让老板娘发个信息给老板也好。 ? 可惜,言恪的手机亮了许多次,都不是他期盼的神迹。 ? 言恪是一刻也没办法停下来,只要停下来一秒,他的意识就见缝插针提醒他江昀乘和孟景嫄现在在鹭岛做着什么…… ? 他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所以一天时间不仅处理完了所有滞留工作,还逼着各部门进行了一次毫无准备的年终汇报,一直折磨到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全凭一口仙气吊着他还不肯罢休。 ? 李宿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0点过了…… ? 他给言恪换上第五杯咖啡,看了眼已经失去灵魂的众人,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调整好语气,小心翼翼的提醒言恪:“言总,已经挺晚了,您该去看看她了……” ? 言恪准备拍桌子的手顿在半空,停了一会儿,最后收了回去。 ? 他静默了很久,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 他们的“治疗”应该结束了吧…… ? 言恪抓起手机,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 李宿松了口气,看向快要原地去世的众人,开口解救他们:“今天各位辛苦了,散会。” ? 来不及听他们感激涕零的道谢,李宿转身跟上言恪的步伐,看他走进办公室抓起超跑的钥匙,李宿心里有点打鼓。 ? “言总,累了一天了,还是让司机送您过去吧。” ? 言恪没理他,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走进总裁的独立电梯,将一脸忧色的李宿抛在身后。 ? 带着嚣张急促的轰鸣声,银色的法拉利直奔鹭岛而去。 ? 柯文星第十次拨通李宿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 “老婆,你下班了吧!” ? 李宿的声音里是nongnong的疲惫,“刚下…” ? 柯文星听到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猜想到了他们今天过得有多艰难,“我在停车场看到老大冷着脸开车走了,今天是不是累坏了?” ? “嗯…”李宿提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委屈得不行,“今天大概是有史以来最辛苦的一天了……” ? 柯文星心疼李宿,更觉得内疚了,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老婆,要是我寸步不离守着嫂子就不会有这些糟心事了……” ? 李宿捏了捏眉心,无奈地宽慰他,“谢家预谋了许久,寸步不离的女保镖都没护住老板娘,你自责个什么。” ? 李宿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想到在医院看到的画面,低声的喃着:“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吧……有些美好,老天爷是不会让你独占的……” ? 柯文星沉默了一秒,心里闷得慌,打断了话题,“你快下来吧,我们回家了。” ? 言恪将车怼在江昀乘的RS7旁边,看着屋内溢出的温馨灯光,却迟迟没有下车。 ? 枯坐了许久,时针已经走到11点半,手机屏幕亮起,是江昀乘发来的信息:她睡了,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密码你知道。 ? 他倒是适应得快…… ? 言恪嘁了一声,提起副驾上的行李包下了车。 ? 走进户外花园,输入孟景嫄的生日打开大门,刚走进客厅,就见江昀乘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简之槐披头散发在另一端盯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 画面有种诡异的和谐。 ? 言恪换上玄关处崭新的拖鞋,手上的行李还没放下,简之槐头也不抬地发问:“明天的时间空出来了吗?” ? 言恪嗯了一声,继续往里走。 ? 简之槐抬头看着他,毫不在意他冷成冰川的脸,一点都不客气地吩咐:“那坐过来吧,跟你们总结一下今天的治疗结果,还要跟你单独沟通明天的注意事项。” ? 言恪抿着嘴,迈出的步子老老实实地转了个弯,来到就近的沙发坐下,将行李包放在地毯上,等简之槐发话。 ? 江昀乘也放下手上的文件,看向简之槐。 ? 简之槐合上笔记本,开始交代。 ? “今天的治疗很成功,是个很不错的开篇。孟小姐现在对江总没有了任何排斥情绪,基本已经能做到正常的情侣相处了。” ? 情侣相处…… ? 言恪的脸更冷了,想要讽刺江昀乘的话在嘴边滚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 简之槐将目光转向言恪,语气多了几分郑重,“明天的治疗应该不会像今天一般容易。孟小姐本身对江总的排斥和防备就很轻,所以江总很轻松就能破防。但是言总你恐怕得多费些功夫才行……” ? 言恪一股子酸意止不住的往上涌,嘴比脑快带着讽刺的语气发难:“轻松破防…怎么轻松破防的?” ? 江昀乘撩起眼皮看了言恪一眼,不打算搭理他。 ? 简之槐掀起嘴角,送给言恪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色诱。” ? “色诱?”言恪嗤笑一声,把江昀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开始喷酸液,“斯文败类连仅剩的斯文都不要了。” ? 江昀乘今天被那小娇人治愈得心情舒畅,他懒得跟酸叽巴拉的人计较,淡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斯文?” ? 言恪看他一脸云淡风轻,觉得没劲,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 简之槐看够了戏,开始叮嘱言恪:“言总你一定要谨记,千万不能心急,控制好你自己,一切以孟小姐的感受为主。明天江总会去公司处理事务,要是我们的治疗实在无法推进,我会让江总回来协助。” ? 言恪太阳xue跳了跳,咬牙切齿地说:“不用!” ? 江昀乘瞥了他一眼,“希望如此。” ? 简之槐撇了撇嘴,宣布散会,回了她的客房。 ? 江昀乘起身走进卧室,掀起被子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孟景嫄自动亲昵地贴了过去钻进江昀乘的怀抱。 ? 江昀乘在她红扑扑的脸蛋落下一个吻,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 剩下言恪被晾在客厅,心里灼烈的情绪升腾了许久,平复下来才拎着行李袋走进卧室,结果看到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的两个人情绪又腾地一下冒起来。 ? 暴脾气想发作偏又害怕吵醒孟景嫄,他只好咬着牙踏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带着一身寒气躺上床。 ? 翻了个身,实在气不过,伸手将孟景嫄从江昀乘怀里拉了出来搂得紧紧的。 ? 孟景嫄本身睡得有些发热,突然有个凉悠悠的怀抱,她舒舒服服蹭了蹭,伸手摸了把滑凉的肌肤,睡得更加香甜了。 ? 江昀乘皱了皱眉,深呼吸一口,忍了他的作妖,双手叠交放在腹部,规矩地躺好。 ? 第二天一早江昀乘在孟景嫄唇上落下一吻就去了公司,他前脚刚走,言恪后脚就从床上爬下来钻进浴室,将自己收拾得自然清新,解开几颗睡衣纽扣,将领口扯得大大的,又蹑手蹑脚爬回床上将孟景嫄搂紧怀里,扯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 ? 做完一系列的动作言恪接着闭眼假寐,静静等待孟景嫄的苏醒。 ? 昨天睡了不少好觉,所以孟景嫄并没有让言恪等待太久就睁开了眼睛。 ? 流畅的下颌线和完美精致的侧颜让孟景嫄眨了眨眼睛,手指也下意识的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了几下。 ? 还没反应过来,那漂亮的脸动了,微乱的发丝搭散落在眉眼间,眼睛刚一睁开,深情的桃花眼将她完全盛了进去,问候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微哑。 ? “jiejie,早。” ? 孟景嫄呆愣楞的回了一个早字,呼吸间清爽的香味让她醒了醒神,手下还是温热湿滑的触感,她视线下落,清晰紧致的肌rou线条和冷白的肤色让她悄悄咽了咽口水。 ? 言恪嘴角掀起一丝得逞的微笑,趁孟景嫄看着自己发愣的机会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开始调戏她:“jiejie还没睡醒么?” ? “醒了……” ? 孟景嫄脸色微红小声回答,同时收回视线和手,回头看到身后空空的枕头,她坐起身体,下意识问了一句:“昀乘哥哥呢?” ? 言恪微翘的嘴角凝滞了一瞬,眸色暗了暗,语调自然地告诉她:“他去公司了,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 孟景嫄的神色rou眼可见的失落下来,言恪心里酸得厉害,他也坐起来抱住孟景嫄的腰,将头搁在她肩膀上,颇为心碎地开口:“我昨晚加班到半夜,专门把今天的时间腾出来陪你,jiejie还不乐意么?” ? 孟景嫄的身体僵了一下,身后那人的心碎让她有点小愧疚,忘了在第一时间生出排斥的反应。 ? 腰间的手逐渐收紧,身后的温热清晰可感,心碎的声音带着些哀求问她:“jiejie,今天就让我陪你好不好?” ? 孟景嫄不忍拒绝,点头说好,接着以洗漱的理由脱离了言恪的怀抱。 ? 看着她着急逃脱的背影,言恪嘴角向下,笑容彻底消失,喉间苦的不行。 ? 江昀乘那个老古板色诱都行,结果现在自己的色诱竟然不那么管用了…… ? 言恪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拿起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脸还是那张勾魂夺魄的脸,除了嘴角还未彻底消散的淤青,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 言恪耐着性子,就敞着领口走到盥洗室门口,倚在门框上,对孟景嫄放电卖乖。 ? “jiejie,早餐我给你做鲜虾三明治好不好?再配一杯草莓奶昔,要吗?” ? 鲜虾……草莓…… ? 孟景嫄看向言恪的眼睛亮了起来,牙刷还在嘴里振动着,她含着嘴里的泡泡就忙不迭点头。 ? 呵,现在美色还没有美食管用了…… ? 言恪心里冷笑个不停,面上笑得越发乖巧,走进孟景嫄身边,拿起洗漱柜里和她同款的黑色牙刷和她一起刷牙,眼睛一刻也不从她身上挪开。 ? 言恪第二次刷牙过程中,蛊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孟景嫄。 ? 孟景嫄慌忙移开视线,又看到言恪大大敞开的领口,性感的锁骨和胸肌勾人的紧,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开始加速,目光就停在那片冷白的肌肤上,默默加快了漱口的动作。 ? 言恪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笑意拉大。 ? 发现自己的美色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言恪开始使坏。 ? 在孟景嫄洗漱结束转身的瞬间,言恪绕到孟景嫄身后伸手放回牙刷,那片惑人的肌肤就在贴在孟景嫄眼前,带着温度的沉香朝她袭来,她有片刻的晃神,今天第二次咽了咽口水。 ? 言恪放好牙刷,撑在壁柜上,勾起嘴角俯身贴近她。 ? 鼻尖相对,交缠的气息带着清醒的果香,双唇之间是极其暧昧的距离,言恪红唇张合,清冽的嗓音勾引她:“给jiejie做早餐有没有什么奖励?” ? 孟景嫄的视线在那双半阖的桃花眼和水润红唇间来回移动,乱了呼吸的节拍。 ? 言恪的头又低垂了些,鼻尖蹭了蹭,声音也低沉了下来,“那我先收点利息,好不好?” ? 孟景嫄呼吸有点急促,身体本能地涌起对言恪的渴望,看着仅一纸之隔的唇无意识的问他:“什么利息……” ? 孟景嫄听到一声轻笑,温热的唇贴了上来,湿滑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滑过,熟悉的悸动在五脏六腑内炸开,身体不受控制地轻轻战栗。 ? 她紧紧攥着身后的洗漱台,心跳飞快。 ? 当孟景嫄以为言恪要更加深入时,他却拉开了距离,只又轻啄了一下,哑着声音告诉她:“利息先收到这里……” ? 木质香调和温度同时抽离,只给她留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 ? 孟景嫄伸手摸着自己guntang的唇,脑中闪过很久之前某场宴会洗手间的场景,也是洗漱台前,也是收利息…… ? 唇齿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曾经强势的入侵拓张,心中的悸动莫名更甚,躁动的心跳如何都平息不了,孟景嫄失了力气,双腿发软靠在洗漱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