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猥琐男的第一次觉醒
警察看着赵卓飞微微颤抖身体，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其他人对赵卓飞了解多少，但是，以他当年对赵卓飞的调查来说，他确实是个可怜人。 警察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到赵卓飞时候，他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当时是因为一起少年失踪案，请他来警局配合调查。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进警察局吧，少年初见时有些惶恐不安。 当年的警察还是新人，负责审问的是他的师傅，一个从业二十年的看刑警。 原本只是例行的询问，但是因为少年的态度实在太慌张了，引起了师傅的怀疑。 “九月五号，放学以后你是和林子岳一起离开学校的吗？” “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林子岳一起回家。” “……”少年沉默没有说话。 “据我们了解，你们两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一起回家。为什么九月五号这天，你没有陪林子岳一起回家，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我……”少年眼神闪烁，说了一个字以后又停了下来。 “我什么？赵卓飞同学我必须要提醒你，作为一个国家的公民，是有作证的义务的，而且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法律责任，你今年十六岁，已经成年了，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你今天就会不了家了，只能在拘留所里过夜了。当然，如果你明天也不愿意坦白的话，明天，后天，未来的一个星期，我们都可以陪你耗着——直到你愿意说清实情为止。” 少年似乎被吓傻了，他红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警察面色徒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身后那坦白从宽的四个大字，好像一拳向他揍了过来，打得他头晕目眩，原本编好的谎话，这一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好朋友在争执中忽然变成石像，这种荒诞的事情，他却又根本说不出口。 他很害怕，他怕说出来后，没有人相信他。 也怕，他们相信了以后，把他当做杀人凶手抓起来。 少年眼眶一酸，一行行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他颤着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别问了我了行吗？我什么都不知道。” 啪！ 中年警察眉毛一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道：“少给我狡辩，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说，是不是把林子岳给杀害了。” 少年吓了一跳，眼泪一下憋了回去，他仓惶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杀林子岳，我们放学以后，我就跟他分开了。” 警察道：“你跟他分开了？你去了哪？有没有证人！” 少年脸上浮现出极度羞耻，又恐惧的表情，他声音颤抖道：“我，我去了杜老师的家，杜老师说要单独辅导我。你可以找杜老师，他会帮我作证的。” 警察满脸的疑惑，他声音严厉道：“既然有人为你作证，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少年憋红了脸，道：“老师，不让我说。” “为什么不让你说，赵卓飞！我告诉你，你最好把这段时间，你们干的事情，给我明明白白交代清楚了，不然洗脱不了嫌疑，你是会被关进监狱的！” 少年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但是他还是有些说不出口，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直到那中年警察面色不善的，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少年一脸绝望的说道：“老师，让我脱掉了衣服，给我补课。” “什么？”中年警察诧异道。 “老师说，穿着衣服没法好好学习，他把我的衣服脱光了以后，辅导我功课。” 中年警察原本恶狠狠的表情凝固了，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那少年面色涨红的继续诉说道：“他，给我讲了两道题，就开始玩弄我的身体，他用一些夹子夹住了我的如头，和下体，还把……还把他的jiba，塞进了我的屁股里。” 中年警察叹了口气，面容变得柔和了下来，他温声道：“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少年把衣服翻卷，警察看了一眼后，便轻轻的拍了拍赵卓飞的肩膀。 “放下来吧，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跟你家长沟通的，以后不会再让哪个老师伤害到你了，说一说，你是什么回家的吧。” 少年听到这个问题，身体忍不住一僵。 那天，杜老师玩弄完他，他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了，杜老师知道他父母外出出差，所以，想留他过夜。 可是被玩弄了一夜的赵卓飞，看着杜老师英俊的睡脸，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他偷偷爬起了床，背上了书包，打算回家过夜。 可谁想，他竟然在楼下遇见了林子岳。 林子岳一脸憎恨厌恶的看着他，还把他叫公园，对着他一顿毒打，咒骂。 “赵卓飞，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贱，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都不知道你TM是个同性恋。” “你特么上课，还勾引杜老师，你怎么怎么自甘下贱！！” “你以为你们玩的那些脏游戏，没有人知道吗！” “你知道那些人背后都是怎么笑话你和我的吗！” “呸！跟你做朋友，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 一顿拳脚相加，赵卓飞不敢大哭，他捂着嘴，抱着书包，犹如一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发出呜咽的嚎叫声。 这一刻，他的世界好像彻底崩塌了。 他小心翼翼守护着的秘密，被他最好的朋友，偷偷暗恋了十年的人知道了。 那发生的过的那些肮脏的过往，早已经不再是秘密，而是成了众人皆知的新闻。 只有他，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被折磨了一天，早就耗光了体力，赵卓飞的眼前渐渐的变得模糊。 他脱力的倒在公园的雕像群，昏迷不醒。 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了林子岳憎恨，厌恶的双眼。 第二天，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林子岳，只看到雕像群里，一尊和林子岳一模一样的雕像。 他当时吓得心头一慌，但是，却没当做一回事。 毕竟人，能变成雕像，这怎么看都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这一天林子岳失踪了。 紧接着，他的父母报了警，警察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林子岳的踪迹，他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三天，警察把他们学校的相关人员，请到了警局调查，而他作为林子岳的好友，也成为了被调查的一员。 中年警察旁边，那个年轻的警察从兜里掏出了一袋皱巴巴的纸巾，放在了赵卓飞的面前。 “好了，别哭了。说一说你那天晚上去了哪？说清楚你就可以回家了。” 赵卓飞接过了那纸巾，抽出了一张，擦了擦眼角。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事一但说出来，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那天晚上是凌晨，路上根本就没有人，早晨他醒来的时候，公园里只有两个晨练的大爷，没有人注意到雕像群里的自己。 杜老师睡着了，他应该早晨才会醒来。 所以，从凌晨到早晨的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外出过。 赵卓飞的心跳的很快，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他看着那年轻帅气的警察，眨了眨眼道：“我被老师折磨昏迷了过去，第二天早晨醒来。” “师傅，他已经交代清楚了，要不要我先从先送他回去吧。” “行吧，那小刘你就先把这孩子送回去，那个是，你先别跟他爸妈说，等我们有空去他家走访一下。” “行，那我就先送这孩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