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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安分的小侯爷

    (22)不安分的小侯爷

    李情一刚寻到一条猛增好感的捷径,还是对方主动提的,高兴劲未过一宿,次日就觉得浑身不舒坦,鼻头还直发痒,耳边传来忍俊不禁的轻笑,他睁开眼,首先见着一张颠倒过来的脸。

    小侯爷班朝越蹲在地上,距他头顶10公分远,两腿敞开,左手随意的搁在膝盖上,另只手里牵着根狗尾巴草,在挠他鼻子。

    李情一瞬间清醒了,越过班朝越看到他身后的苍天大树,感受着徐徐微风,心道怪不得浑身难受,他原先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怎么再睁眼就天为被地为席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腰都硬了,李情一揉着腰慢慢起身,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喂,小白脸”时更是无语。

    “我不是小白脸。”

    他转头,班朝越还是那么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换了身装扮就没了侯爷样。

    对方说,“我管你是不是。”

    <班朝越(可攻略)好感:11(-2)>

    李情一:“……”这人什么毛病!

    犹豫的看了看四周,李情一发现自己像是被掳到了树林里,怪的是,班朝越也是只身一人,李情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警惕的望着班朝越。

    班朝越一屁股坐下,背靠大树,双拳抱臂,高深莫测道,“我有个计划,但我身边没信得过的人,叶知白也不行,我知道你是他带来的男宠,宝贝的紧,只要带着你,叶知白他们铁定会帮我一起藏人。”

    “……男宠?藏人?”

    班朝越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容置疑的“哼”了声。

    李情一:“谁说我是男宠?你哪里看出来的!”

    班朝越不说话,眼神从上至下的将他扫了一遍,就像是在说:你哪里都像。

    “反正我不是,随便你信不信。”李情一对他翻了个白眼,果不其然好感-1,“还有,你说的藏人是怎么回事?我知道班博云在找人,该不会找的……就是你藏的那个人吧?”

    班朝越顿了顿,“你个男宠知道的还真不少。”

    他一瞬又恢复到高傲的样子,微微抬着下巴,“嗯,是我藏的,藏到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李情一抬头望天,所以整个事情是——儿子把老子要的人藏起来了,然后老子就翻天覆地的找那个人,而儿子就是不想让老子找到那个人,于是开始恶循环,还连累整座城。李情一对他们的家事没兴趣,可惜这关系到自身任务,只能横插一手。所以班博云到底是要找谁?

    班朝越起身拍了拍沾到腿上的草屑,“喂,你跟不跟我走?”

    都把他偷偷带出来了,还问这个?李情一有气无力的点头,“嗯,跟你走。”

    这也是支线任务之一,班朝越递来橄榄枝,他肯定接。

    班朝越所说的绝对找不到的地方,竟然就是他自己家……

    的地下监牢。

    班朝越带他翻墙进自个儿小院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的看着守卫离开才跳窗进去,里头墙壁上挂了个满月弓,床边还点了个熏香,镶着金缕的大床被圆形木门盖住,挂了层透明薄纱,看不分明。

    班朝越落座在红木椅上,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凉茶,“一早就奔波,可累死小爷了!”

    班博云没功夫管这些要压到京城的犯人,结果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就躲在里面!怪不得班朝越说他找不到。李情一跟着坐下,班朝越啪的一下放下茶杯,挑刺,“哎,谁说你能坐啦!”

    李情一:“……”

    他跟班朝越互瞪,最终败下阵来,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勾着他的注意力,闪着狡黠的光芒,得意的瞥了他一眼,“你就乖乖待这儿,没人敢搜我的房。”

    李情一听出来了他的意思,合着他就是换了个地方无所事事。

    他捏起拳头,我恨!

    为什么班朝越也算攻略人物,时不时就扣点好感谁吃得消?李情一托着腮,苦恼的盼着余九快些来救自己。

    ……

    ……

    地牢满是浓腥的臭气,守卫知道班小侯爷时不时会代替夷阳侯来审问犯人,行了一礼便继续站岗,那守卫看着班朝越瘦削的身影拐过墙角,对方突然回头望了一眼,眼睛明亮有神,微微眯起,像是在无声嘲讽。

    少年走到一个牢房面前站定身形,微微探身,里头传来一个女子微弱的声音,“小侯爷,可是能放我们出去了?”

    班小侯爷摇摇头,“时日未到。”

    那里头就没声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班朝越嗤笑一声,“我那爹倒是对你情深义重,你都躲这儿来了,他还能追过来。”

    说完,眸中闪过一丝寒芒,离开时,仿若听到那位女子深深叹了口气,“孽缘……”

    原中玉看着地上的杂草堆,上头爬过一只老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饥寒缠身,她弯腰捂嘴咳了几下,尽力压住声音,身旁闭目养神的年轻男子睁开眼,眼神清明的扶住她,忧道,“母亲……”

    房中,李情一趴在桌子上发呆,突的班朝越便推开房门,面无表情的进来了。

    看出他面无表情底下藏着的隐隐怒火,李情一识相的不吭声,就怕一开口直接好感降为负值,被一箭射死。

    班朝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想到千里之外,还在等着他们归来的亲娘,再一联想无情无义的班博云,只念着心里头的初恋,一大把年纪了,查到初恋还活着,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丢下一帮子要送往京城的罪犯跟差点被灭的楚陵,班朝越就想举弓弑父,问他到底有没有心,到底是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发妻重要,还是那个已成人妻的初恋重要?!

    班朝越越想越气,他确实去过楚陵,当爹的不负责任,当儿子的可看不下去,他在去往羌茯城的途中,深夜赶去楚陵,想要看看境况如何,正好看到两个手无寸铁的男子差点丧命,他眯眼对准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射了一箭,可也只够一箭,他没办法久待。

    李情一见班朝越突然朝他望过来,眼珠黑沉沉的,眼皮一跳,果然班朝越主动找他麻烦来了。

    “你这小白脸真是阴魂不散。”

    说了一句令他匪夷所思的话,李情一还未细想,脸颊就一痛,班朝越眯着眼向他靠近,捏着手中的绵软,“啧——楚陵那日见着的是你,这次在羌茯城见着的也是你,你说说,你是怎么把那个当官的小哥踢开,转而抱上叶知白大腿的?”

    李情一无辜的看着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成小白脸了。

    “那个当官的小哥是我表哥。”他说道,“我跟叶教主是普通朋友,不是什么……你想的那种关系。”

    虽然不久后可能就是了。李情一如是想到。

    “哦?真的?”班朝越狐疑的看着他,将信将疑的“嗯”了声,“行吧,骗我你也没什么好处。”

    <班朝越好感:16(+5)>

    李情一默了,您还真是喜怒无常呢。

    班朝越总算松了手,李情一那儿红了,委屈的摸着半边脸瞅他。

    小侯爷移开目光,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窗口,清了清嗓子,“不是小白脸最好,省的半夜睡觉的时候还得提防你爬上来,我可不好这口……你也放心,我会保你平安的。”

    李情一不情不愿的“哦”了声。这家伙都到挟持人的地步了,还保平安呢,别被夷阳侯揪住打屁股就很好了。

    李情一默默想象那个场面,差点幸灾乐祸。

    当晚,他就跟小侯爷呆一屋里了。

    “你睡地上。”

    看着班朝越被子一盖转身一躺,李情一目瞪口呆,这是人话?!地上那么凉,还不如睡叶知白身上呢!

    他气呼呼的瞪着班朝越的背影,感到心塞,这家伙真是别具一格的直,要不弃了这个攻略对象算了!

    夜晚,他缩在地上,冷的把被子裹成一团,后半夜可能习惯了,甚至还有些回暖。清晨醒来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缠在班朝越身上,小侯爷气息平稳,单手搭在他腰上,李情一猝不及防跟他脸对脸,看着对方熟睡的模样,瞧着终于是比平时褪去几分欠揍,稚气许多,班朝越堪堪十六,还比他小一岁,脾气倒是不小。李情一看到班朝越嘴巴无意识的动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他为啥到班朝越床上了啊!怪不得不觉得冷了,可难不成、难不成是他自己爬上来的?!

    李情一已经想象到班朝越一睁开眼发现二人同床共枕,会是如何刁难他,思及此,他悄悄收回手,缩回腿,不敢高抬小侯爷的贵手,慢慢转身准备下床,结果小侯爷梦里嘟囔一句,揽着他腰的手一紧,李情一又被摁了回去,整个人陷入班朝越的怀里。

    听着耳边绵长的呼吸,李情一:“……”

    好恐怖!醒来真的要死了!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处于每个男人清晨都会遭遇的尴尬期,班朝越的那个劲也在,正好顶着他臀,似乎感到有可蹭的地方,班朝越轻轻的动了几下,把他搂的更紧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爬上床的啊!

    一大清早就身心疲惫的李情一脸都涨红了,现在他不尴不尬,强行下床也危险,强忍着被顶几下也不自在,开始内心咒小侯爷快些软下去。

    偏偏事与愿违,小侯爷越顶越精神,呼吸也沉了不少,把脸埋在他后颈,手慢慢抚上去,在他胸前打转。

    李情一:“!!!”

    班朝越无师自通的顺着他敞开的衣襟探进去,准确的捏住他的胸,李情一按住自己翘起来的roubang,听着外头的鸟叫和脚步声,觉得自己要被勾的忍不住了。

    等等,脚步声……

    房门骤然被敲响,外头有个男声,“小少爷!有个囚犯逃了,老爷在前厅等你!”

    揉着他胸的手停了,班朝越慢慢眯开眼,外头的人还在敲门,一低头就看到衣衫不整的李情一万念俱灰的看着他。

    李情一:“……”

    班朝越:“……”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皱起眉头纠着一张脸,刚想说什么,外头的人得不到回应,已经自行推开了门,班朝越眼神一凛,连忙把李情一按到被子里。李情一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摁着一路顺着班朝越的身体蹭下去,最后脸颊准确无误的贴到对方胯间。

    李情一:“……”草!

    班朝越半坐起来,双手撑在身后,整个身体都明显的僵着,脸上还带着挥散不去的窘迫与刚睡醒后的呆滞。

    来人一下就瞧见班朝越床旁还铺着个床,暗道这小侯爷真会玩,装没看到,立马单膝跪下,“事态紧急,请小少爷恕罪。”

    班朝越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他全身上下的触感都集中在下半身,那儿又涨又硬,被子里的人又不敢动,直愣愣的对着他那边呼热气。

    侍卫见人没反应:“小侯爷?”

    班朝越整个人如梦初醒,心头郁结,这侍卫难不成要看着他起床,再跟着他去前厅么?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啊?

    隔着层帘他也看不清来人,找茬道,“你哪个分部的啊?怎么从没见过你!”

    班府上上下下整个几百来号人,他自然认不得所有脸,这话只是闹脾气,好在这位不知名侍卫可能早就摸清班小侯爷无事就拿人开涮的恶劣脾性,后退一步,掩上房门,“属下先行告退!”

    开溜的样子似乎十分熟练。

    班朝越磨了磨咬紧的牙关,一下就把被子里的李情一拎了出来。

    李情一还在屏气凝神的等着班朝越跟侍卫走,一下被扒拉出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好,露出胸前两小点,闷了太久整张脸都是红的,嘴唇还没来得及闭合,依稀能从中感受到热风。

    他呆呆的对上班朝越鼻孔下方两条血痕。

    “你、你流……”

    班朝越羞愤的一擦,发现白袖子上果真有血迹,理直气壮的发怒,“小白脸,敢说出去你就完了!”

    李情一:“……”

    班朝越刚想继续发难,突然想起刚才有人找他,“那人喊我什么事儿来着……”

    李情一颤颤巍巍,“你爹找你,牢里有人跑了……”

    两人对视一眼,“坏了!”

    夷阳侯必定要带着班朝越去牢房点人,看看是谁跑了,关键是人老头初恋还藏里头呢!

    班朝越刚想吩咐侍卫去拖延时间,开门一看,那过分机敏的侍卫已经消失了,头一回见着这么怕死的下属,班朝越森然一笑,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