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打出手
cao劳半宿还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殷长昼真是郁闷极了,回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顶了两个黑眼圈,被周大娘看着便问她怎么回事,殷长昼无奈诉说了她们昨日里见着那个郎君跟她的真实关系,说自己或许真的不该再去打扰他。 “你别告诉我昨个大半夜出去就是找他说这个。” 周大娘看着殷长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全是……” “那你们还干什么了。” “我们还——云雨了一番。” “哎呀,我的傻孩子,既然他都肯和你做那事,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怎么就不肯服个软哄哄他。” 殷长昼听了思索片刻反问道“但……我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反悔,而且他如今确实住在杨府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着,又怎么肯真的回来跟我。” “诶……这事弄得。” 周大娘叹了口气突然又想起什么追问道 “那你们有孩子吗?” “孩子?我不知道?” 殷长昼想了想大概率是没有的,不然生过孩子哪能嫁入杨家。 “这怎么说不知道啊,你就没问过他?” “没问过。” “这可是大事,我建议你下次见着他该问问他,如果真的有孩子,那就算他不跟着你,也要把孩子找回来。” 殷长昼闻言点点头记在心里。 那边殷长昼不顺心,杨宵当然也没好到哪去,他等殷长昼走了愈发感觉高·潮后只剩空虚,瘫在床上跟个废人似得也不想动弹,更别说动手清理自己了,只得浅浅困了一觉等到天亮了小厮来寻他给他收拾。 “嘶——这屋里什么味啊?” 小厮一进门就觉得有一股子说臭不臭说香不香略带sao气的味道扑鼻而来。 “主子,昨晚上您搁这干嘛了?” 小厮就随口问了一句却戳在杨宵痛处,直言:“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随后小厮帮杨宵换了桶热水让杨宵沐浴,随手想拿走屋里用过的汗巾时却被杨宵叫住。 “别动,把它给我!” 小厮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双手递还了汗巾给杨宵。 “那主子,您看您还有吩咐吗,没事的话我先去买面去?” 依照杨宵最近的习惯,必是每日吃一碗面,小厮以为今日也是不例外的。 “等等,你别去了,我今天不想吃面——不止是今天,以后我都不想再吃了!” 在桶里待了一会,杨宵觉得脑子清明不少,但对殷长昼的恨意却不曾消散,他现在不想看到听到有关于殷长昼的任何东西。 对于杨宵的这番话小厮感到十分迷惑,但知道自己主子今天心情不好的他也不好细问,随即退了出去给杨宵准备其他的吃食。 中午,杨宵来到饭厅与家人齐聚一堂,如今杨铖携家带口去了南洲府赴任,杨家吃饭的人骤然少了一半,只剩下杨宵与其母,孟鸣婵和杨雯宛四个人。 饭桌上杨母看着家里这点稀薄的人丁不免叹了口气,而后又和杨宵说起生孩子的事,杨母想着这么多年杨宵都没能和孟鸣蝉生个孩子怕不是两人身体有什么问题,所以她找人去老中医那里求了个偏方想让两人煎熬饮用。 杨宵和孟鸣蝉早就对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免疫了,两人都是不动声色的答应下来,琢磨着等到了真吃药的时候把药倒掉就行。 后面杨母又意识到这或许不单纯是身体问题,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杨母还要求两人后天陪着自己去观音庙求拜送子观音。 杨宵一听到要去拜观音脑袋都大了,因为这让他不免回忆起多年前的虞教之行,明明不去屁事没有,去了麻烦就接踵而至,所以杨宵婉言拒绝母亲。 母亲见儿子拒绝也不恼怒,因为她这儿子她最了解,随即卖惨道:“哎,母亲老了,身体越来越差了,你就算是不想去求个多子多福,去给母亲求个健康总行吧?还有你那个老爹,被吕国人扣下这么久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难道不该去给他求个平安?” 姜还是老的辣,杨母话都说到份上杨宵要是再拒绝那是忤逆不孝,所以只能同意,到时候连带着孟鸣蝉一起去观音庙。 比起上次,这次的观音庙就离家近多了,就在城郊,杨宵想着去时多带点家丁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了。 杨宵出发的这天早上殷长昼已经苦等了两日没见杨府的小厮来买面,没有机会向其打听杨宵的事殷长昼心里变得有些焦躁,她急于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并且想再见到杨宵,所以这天夜里她又跑到杨家翻墙入院想要寻找杨宵问个明白。 殷长昼轻车熟路的跑到上次与杨宵共度一夜的厢房却是不见杨宵的踪影,不仅如此在这院里她连下人也没见着一个,未曾灰心,殷长昼又继续向里探索,她想着总能碰到一个下人到时候抓着问一问便能知晓杨宵的去处。 误打误撞的来到与西厢仅仅一墙之隔的隔壁小院,殷长昼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次问题的答案就正在此间酣睡。 这厢杨雯宛正睡得迷糊,但敏锐的听觉还是让她捕捉到一丝丝不速之客的信息。 杨雯宛猛地睁开眼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那窸窸窣窣,时有时无的脚步声一听就不对劲,联想到今日父母出行带走大量家丁保不齐有jian人就看准时机想要趁虚而入,杨雯宛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躲到门后想要看看这小贼乃是何许人也。 殷长昼走到杨雯宛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那并未上栓的木门,借着皎洁月色殷长昼向里窥探一番。 “没人。” 殷长昼心里嘀咕一句闭上门继续去下一间。 “怎么不进来?我这屋里可有的是书画珍藏——难道不是为了钱财?”见门开了又关却未有人进,杨雯宛心中疑惑。 又等了片刻见来人确实对自己这里不感兴趣后杨雯宛也有了自己的推测。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不为财,那一定为色,好一个yin贼,采花采到我杨家头上,看我抓到你不阉了你。” 杨雯宛日常最恨好色yin逸之辈,这便拿了屋中长棍去抓贼。 搜查了两个院落都未见杨宵踪影的殷长昼心里十分失落,正盘算着是否继续搜寻下去时突然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靠近的自然是杨雯宛,她发现殷长昼躲在花丛里不动便看准时机两步向前长棍作势竖劈过去。 殷长昼未带着武器,反应过来只能提手格挡,如此杨雯宛七分力道的棍子打到手肘疼的殷长昼当场闷哼一声随后翻出花丛与杨雯宛拉开距离。 “yin贼,竟敢惦记我们杨家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还不快束手就擒,我姑且饶你一命。” 杨雯宛见殷长昼没有武器这便放松一些拿着木棍向其喊话。 “你——我——” 殷长昼扶住自己被打的胳膊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稳妥。 “你支支吾吾的说什么呢,给本小姐大声点。” “我不是yin贼,我只是来找人的!” 殷长昼加大音量道。 “哈哈,大半夜来找人,我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你当我是傻子吗!” 说着杨雯宛又是一挥棍子想要吓唬殷长昼。 殷长昼以为杨雯宛又准备攻击她,侧身躲过棍子后迅速抓住杨雯宛棍子的另一段。 “放手!” 杨雯宛没想到棍子会被抓住,气急败坏起来。 “我来找个人,你告诉我他在哪。” 殷长昼抓住棍子就着两人僵持的空档向杨雯宛说道。 “谁?” 杨雯宛当然是不想告诉殷长昼的,但还是下意识问了出来。 “他叫……宵……弟——,只知道是这府上的相公。” “!!!” 杨雯宛随即脑子盘算一圈这府里上上下下和宵字沾边的除了自己父亲没有别人,想到面前这人居然打了自己父亲的主意还叫的如此亲热时杨雯宛瞬间大脑空白横生一腔怒气冲天,随即硬生生从殷长昼手里抽回了棍子腰腕再做发力一个横扫过去。 殷长昼不知道对方为何一言不合又出招了只得向后一个下腰堪堪躲过这次攻击,可光躲也不是办法,随即殷长昼窜起想要近身制住杨雯宛。 见殷长昼想要擒住自己,杨雯宛连扫连退最后却还是因为不冷静而露出太多破绽被殷长昼锁住双臂。 殷长昼看她是小孩所以对她宽容一点,想着只要问出杨宵的住处就打晕她了事。 “小小年纪脾气倒挺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抓贼不怕吗?” 这会殷长昼已经把杨雯宛双手牢牢控制住所以才敢这么调侃她。 “荒唐,我是这家的主人,贼该怕我,我凭什怕贼!” 杨雯宛年纪小,但道理懂得不少,这些慷慨之词更是张口就来。 “好哇,说的不错,贼该怕你,可惜我并非是贼所以不怕你,如今你被我所擒我也不想伤害你,只要你告诉我宵弟在哪我就放了你,如何?” “呸,yin贼怎么不是贼,还想跟我打听人,白日做梦!我劝你在我发狠之前放了我夹着尾巴滚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么说一定是知道宵弟是谁咯,快告诉我他在哪!” 见杨雯宛如此嘴硬殷长昼无奈手上加重了捏住其手腕的力道。 “我不可能告诉你!有本事你杀了我!” 杨雯宛被她捏的眉头狠皱但还是不愿透露杨宵的行踪。 “还有点骨气,究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会这么护着他?” 殷长昼见她自称本小姐不难猜到她是杨府的小姐,杨宵与她而言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肯告知呢,这让殷长昼觉得奇怪。 “你叫一声宵弟实在恶心我,更是侮辱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 殷长昼想着杨雯宛的父亲应该是杨府的家主也就是她梦中人如今的配偶所以回复道 “我无意侮辱你的父亲,只是想向宵弟问清一件事,我保证,问过这事后再不会靠近杨府一步。” “你竟敢直呼我父亲为宵弟还说没有侮辱他!” 杨雯宛真是气的直咬牙帮子。 “你父亲就是——宵弟?” 殷长昼脑中突然生出一个巨大的疑惑。 “不然呢!yin贼我不准你这么称呼他!” “你今年几岁了?” “你又问这做甚!” 还没等杨雯宛想清楚这两个问题间的关联又见殷长昼自顾自说 “难不成,刚好十岁?” “与你何干!” 杨雯宛真是没好气对殷长昼,不过问过那茬后她感觉到殷长昼抓住她的手松了些,趁着殷长昼分神的空档她提起膝盖就顶向殷长昼胯·间,这一击势大力沉,专治带那活的,不巧,殷长昼虽然是个女乾元,但带活,被顶个正着,瞬间灵魂出窍,魂飞天外。 “哼,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斗!” 瞧着顺势跪在眼前的殷长昼杨雯宛是说不出的得意。 “奶奶个球……要不是看在你可能是我的崽,我非弄死你!” 现在殷长昼夹着腿没有说话的气力只能在心中咒骂。 随后杨雯宛找了绳子给还没缓过神的殷长昼捆上,一边捆她又犯了话多的毛病反倒主动爆出了杨宵的出行。 “要不是父亲母亲带家丁去了观音庙,我今儿非得把你送官法办不可。” 知道杨宵不在杨府去了观音庙后殷长昼精神一振,想着今晚来的不是时候,但又想了想觉得来的正是时候,不然碰不见杨雯宛,虽说这小孩脾气暴躁了点,但照时间看很有可能是她的孩子,不过还得找杨宵问个明白,就是不知杨宵何时回来。 等给殷长昼捆了个结实后杨雯宛准备回去睡觉了,刚欲走就听见殷长昼问说:“小娃,给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 杨雯宛不准搭理她继续离开。 “那你难道不好奇我过来找你父亲是为了什么?” 等听到这杨雯宛停住脚步回头不屑的答“还能为什么,你就是贪图我父亲美色想……反正,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谁说的,我怎么不是好人了,你根本不了解我和你父亲的渊源。” “你们能有什么渊源?” 殷长昼的话激起了杨雯宛的好奇心,她转过身想听听这人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你父亲本来是我的郎君,虽说不是明媒正娶,但我们也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一对儿,不料多年前发生了变故,才让你父亲离我而去,如今我就是想问一问他,走的时候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你放屁,我父亲乃是前朝丞相之子,一家之主,怎么可能怀你的孩子!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用棍子敲烂你的脑袋!” 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又口吐狂言,杨雯宛那是听的一个冒火。 “前朝丞相之子还一家之主?” 殷长昼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梦中人来头这么大,但这也不能否定他们两的关系,反正她知道一切因果都在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 “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当然也可能你不是我的孩子,这要等问过你的父亲才能知道。” “闭嘴,我不傻,不会信你的鬼话,你现在在这老实给我待着,我明早上再来收拾你!” 杨雯宛连打几个哈切说,她实在是太困了不想再和殷长昼耗下去,说完她拿着棍子转身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