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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原女主作死(剧情)

    “陆怀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管我干什么?!!”女人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身体动弹不得,双手也被他举起压住,她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两团柔软饱满不时顶到陆怀清的胸膛上,蹭一蹭。

    陆怀清眸色幽深地盯着怀中的她,她素着一张脸,栗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有几缕沾在汗湿的白皙小脸上,年纪看起来格外显小,脸颊由于生气而憋得一片绯红,如朝霞般绮丽,嘴巴因为不高兴而撅着,唇形格外漂亮,粉嘟嘟得诱人亲吻,她这样子倒真像十几岁的小女孩。

    她真实的十几岁时候的模样,说实话,陆怀清早就记不清了,但若那时的她是现在这样,他或许会心动,会答应她交往的请求,而不是冷漠不客气的拒绝。

    陆怀清忍不住设想,如果俩人中学时候在一起会是怎样?说不定早就结婚了,毕竟在外人看来,俩人不管是容貌还是家世都很相配。而她又那么喜欢自己,只要自己松口,她一定会欣

    喜不已,从此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心牢牢抓住。而他也是只要决定开始,便会坚持到底的性格,就算过程或许会有些波折,但经过双方的努力和磨合,结局应该也是圆满的。

    “你放开我。”怀中女人咬牙切齿的话,将陆怀清拉回到现实。

    没有这个如果,他当时拒绝了她,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

    但……但是……陆怀清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让他震惊,他忍不住目光一沉,手指力道不由攥紧。

    崔滟滟连忙呼疼,他如被她的声音烫到一般,松开了手。

    而陆怀清此时此刻,内心却犹如经历了一场惊涛骇浪的洗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崔滟滟则皱着眉揉自己的手腕,上面被捏红了一圈,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抱歉。”陆怀清道歉。

    “算了。”她接口道。

    崔滟滟刚好看到一辆空闲的出租车,将其拦停,她拉开车门,在陆怀清晦涩难言的眼神注视下上了车。

    陆怀清望着那辆车在视线中消失,然后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拨打了屈野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开口道,“我知道你刚才跟谁在一起,我们聊聊吧。”

    而另一边,崔滟滟才回到家,手机就响了。

    “崔小姐。”一道甜美的女声响起。

    “胡小姐,有事吗?”崔滟滟不由好奇,胡景兰怎么会找她。

    “我想约你见一面,方便吗?”

    崔滟滟实在有点累了,不想费心思跟女主周旋,于是她直截了当道,“胡小姐,我们关系并不熟,特意见面没必要,有什么事就电话里说吧。”

    那边胡景兰不由咬了咬唇,果然是传说中那个趾高气扬的千金大小姐,于是,她也不委婉了,语气透着一股微妙的鬼祟道,“崔小姐,我想跟你谈跟陆先生有关的事情,实不相瞒,那天我看到你……你们……在楼梯间……”

    很明显,胡景兰说不出口,崔滟滟便帮她说出来了,“看到我们拥抱?接吻?”她语气漫不经心,显得并不在意。

    “你这样做,对得起程先生吗?如果让他知道的话……”胡景兰的心不由一沉,她忍不住带着几分愤怒道。

    “喔,那你就告诉他吧。”

    崔滟滟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胡景兰没有料到这女人态度竟然如此恶劣,她有些气得发抖。自从那日之后,她跟陆怀清的关系仿佛陷入了冰点,她几次鼓起勇气主动约他,也总被他态度委婉却实则冷淡地拒绝了,陆怀清态度的转变,让胡景兰自然憋屈又失望。

    原本因为他另眼相待而雀跃欢喜的心,现在却犹如被丢入万年冰窖中,彻骨地寒凉,紧随而至的便是怨恨。她怨恨那些害她丢脸的同学,但更怨恨的是崔滟滟这个女人。她觉得是她抢走了陆怀清的注意力,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明明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跟陆怀清纠缠不休!

    胡景兰心有不甘,她不敢找陆怀清,怕惹他厌烦,于是她便想到了崔滟滟,她拒绝见面,那她就亲自找上门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让她别再纠缠陆怀清了!

    除了胡景兰,岑欢也想要与她见一面。最近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被她冷落了,跟前一段时间她有意冷他不一样,她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似乎是被别的人别的事缠住了,所以实在安排不出时间来见他。

    岑欢越想越心浮气躁,焦虑不安,他担心俩人的关系会变得冷淡,但他又不敢烦她,他怕她知道他的心意后,像之前那样疏远他。所以,他守在她家外面,像个跟踪狂一样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她,哪怕只是一个倩影从窗边晃过。

    可是他蹲守了一晚上,也没看到她,课业繁重,岑欢无奈只好先回学校,晚上继续蹲守。而当他相思成疾的女人终于出现的时候,他也见到了她的丈夫,透过落地窗,那个男人那么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当看到她扭头躲过的时候,岑欢心中一喜,可紧接着,他又深深地嫉妒了,那男人对她的拒绝视若无睹,竟然将她一把抱起,然后窗帘被拉上,挡住了卧室里的灯光,也遮住了黑暗处窥伺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灯光熄灭,岑欢整个人仿佛也彻底落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他觉得自己错了,即使之前有猜测,但是因为看不到,所以他还可以保留一丝幻想。此刻他嫉妒得要发狂了,可却什么都做不了,而且他清楚明白他的心意对她来说只会是多余的负担,甚至有可能,她单纯只是喜欢他这张脸而已,没有这张脸,他对她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

    那次宴会后,岑欢调查了陆怀清,便知道了她的过去。她当初看上他的原因,因为他跟那个男人长得像,那个她求而不得的男人,于是她退而求其次,选择自己,来弥补自己的缺憾。而现在,她心里那个男人回来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而他的存在,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想到这里,岑欢的心脏骤然一缩,随即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冷了,他不能坐以待毙,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作为程玉章的妻子,崔滟滟自然需要陪他出席一些商务活动。

    程氏旗下一家商场开业,她参加了剪彩仪式,活动结束,她跟程玉章准备去餐厅吃饭,就被胡景兰给拦住了。

    “程先生,程太太,我想为上次我朋友的无礼向你们郑重道歉。可否赏脸,我想请你们吃顿饭。”当着程玉章的面,胡景兰表现得诚意十足。

    崔滟滟:“……”

    胡景兰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她能不知道吗?果然,她在洗手间被胡景兰堵上了,崔滟滟懒得跟她废话,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打给陆怀清。

    见状,胡景兰小脸唰地白了。

    她慌忙伸手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可电话已经接通了,崔滟滟还按下了免提键,陆怀清磁性悦耳的嗓音传出来。

    “喂?”胡景兰惊得宛如魂飞魄散,她捂住嘴身体忍不住颤抖,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望着崔滟滟。

    “抱歉,打错了。”崔滟滟说完便将电话挂断,然后朝胡景兰勾唇一笑,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要男人自己去抢,别在老娘面前晃来晃去的碍眼。”

    而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陆怀清回拨过来,崔滟滟果断将电话按掉。

    “麻烦,让一让。”

    胡景兰见她要走,几番纠结挣扎,终究还是心有不甘,追了出去,在走廊上将她拦住,“你都已经结婚了,程先生对你这么好,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怎么?你也对我老公有兴趣?那么关心他?”崔滟滟转过身,抱臂斜睨她。

    胡景兰被噎了一下,立刻否认道,“我没有!我喜欢的人是陆怀清,请你不要再跟他纠缠不清了!”

    崔滟滟还没说话,忽然一个人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这位小姐,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穿着浅色条纹衬衫的年轻男孩摊开手,手掌里有一条细细的金色项链,上面一个小巧的心形挂坠。

    “这里有两位小姐,你怎么觉得是我掉的呢?”崔滟滟眸里含笑,望着那男孩。

    因为崔滟滟的问题,胡景兰也将视线投向男孩,当看清男孩的长相,她怔了一下,她见过这个男孩,那日的宴会,他是侍应生。

    胡景兰注意到他,一方面是他出色的外貌的确令人惊艳,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跟她的心上人长得有些相似,这让她不由多看了几眼,存了印象,而再见到这男孩,对方显然不认得她。事实上,从头到尾,他的注意力都没有分给过她半分,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崔滟滟,俩人目光交汇,甚至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胡景兰蹙了下眉,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

    “单纯凭直觉吧。”岑欢其实内心远没有表面那般平静,他紧张的手心冒汗。

    这条项链是他兼职翻译工作大半年攒钱买的,并不昂贵,但对于他目前的经济状况来说却已经是极限,这是他赚钱买的第一份礼物,可买了之后,他却没有送给她。

    因为他从媒体照片上看到她戴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报道将那条项链吹得天花乱坠,说是程玉章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天价拍下一颗钻石制作而成,岑欢将项链锁进了抽屉里,然而今天鬼使神差,他把它带了出来,此刻派上了用场。

    崔滟滟微微一笑,伸出手,手指从他摊开的掌心触摸而过,将项链拿走,“是我掉的,谢谢。”

    岑欢只觉得胸腔发酸发胀,连眼眶都泛起几分涩意,她接受了。这些天,他如浸泡在暗无天日冰寒刺骨潭水中备受煎熬里的心如被她握在了温暖的掌心,他瞬间就得到了救赎。

    “胡小姐,请转告我先生一声,我突然心情不好,先回去了,等会儿的应酬我就不参加了。”

    崔滟滟轻飘飘地丢下这句任性的话,转身便走,胡景兰脑子一懵,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帮我戴上。”崔滟滟将项链递给岑欢,朝他掀唇一笑。

    岑欢愣了一下,随即绕到她身后,拨开她披在肩上微卷的发梢,但是当手指触摸到她雪白细腻的肌肤时,他动作变得缓慢,将项链戴上她的脖子后,他实在没忍住,双臂一把将她给搂住了,低头将脸埋进她的脖颈,深嗅她身上馨香的气味。

    直到这一刻,这些天来折磨煎熬的焦虑和躁动仿佛刹那间得到平息,他觉得他的相思病终于得到了药,她就是治疗他顽疾的唯一灵药。

    “我好想你……”

    崔滟滟听着埋在她肩头的男孩含着一丝哽咽微哑的嗓音,便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像是给宠物大狗顺毛,她身材娇小,而岑欢身材颀长,压在她肩上,可不像小主人面对比她体型还大的宠物狗撒娇,手感还温热又毛绒绒的。

    “好了。”崔滟滟拍拍他的肩,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岑欢连忙改变二人暧昧的姿势和距离。

    “崔小姐……”胡景兰后知后觉追出来。

    她要是真听崔滟滟的话一个人回去将她的话原样照搬给程玉章,光用脚趾头想想,对方都会认为是她招惹的,所以她现在只好想办法补救,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让她走了,而将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

    而且,胡景兰非常担心这个女人接听陆怀清的电话,刚才当着她的面,她没对陆怀清说什么,可万一她不在,陆怀清再打过来,难保她会说什么不利于她的话。

    崔滟滟哪里会猜不到胡景兰心里的小九九,她却故作不知道,“胡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胡景兰扫了一眼站在崔滟滟身旁的岑欢,对方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咬了咬唇,只觉难以启齿,基于担心,也不愿意这么放崔滟滟离开。

    正纠结间,她视线一瞥,无意中注意到崔滟滟脖子上的项链,电光火石间,胡景兰忽然回想起来,崔滟滟今天明明没有戴这条项链,这个年轻男人突兀地冒出来,说捡到了项链,俩人之间涌动的气氛也是有些诡异和耐人寻味。

    而且,俩人如果只是单纯的交还失物,为何现在还待在一起没有分开?

    胡景兰眸里划过一抹亮光,视线在崔滟滟和岑欢之间穿梭,她又咬了咬唇,试探地问岑欢道,“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一次宴会上见过?”

    岑欢面上平静,但心里狠狠一咯噔,被这个女人认出来,他懊悔不迭,唯恐给崔滟滟招来麻烦。

    “你认错人了。”他下意识地否认。

    胡景兰却像是闻着腥的猫一般,眸里光亮越发炽盛,她仔细打量岑欢,注意到他容颜的稚嫩,身处象牙塔而散发出来的青涩书生气。

    “我记得你当时是端酒的侍应生吧?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在上大学?”

    胡景兰对着岑欢看似随意实则暗藏锋芒的询问,让岑欢身体有不易察觉的紧绷,崔滟滟自然不可能任她这么欺负她的人,于是她掏出手机,没等胡景兰反应过来,电话便被接通了。

    “陆怀清,你的爱慕者在sao扰我。”崔滟滟张嘴就道。

    胡景兰一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