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GB]七年之痒在线阅读 -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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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缓缓平复,力气和意识一起回笼。卫越明正黑着脸回想自己的“出格”,便发现一起回笼的还有层层迭起的欲望。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卫越明多少有点烦躁,转眼看到另一个当事人的表情,这点烦躁立时变成了无奈——

    殷雪正死死盯着他。

    卫越明移开视线,忍不住想了想继续装无意识的可能性。

    但已然错过时机。

    “好了?”殷雪明知故问。

    卫越明不是很想面对她。

    殷雪明显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接着开口:“那该我了?”

    依然不需要他回答。话音刚落,殷雪就把他扯趴下,自他背后挺进。

    “……”卫越明咽下呻吟,略微挣扎,又被按下。

    后知后觉对方在生气,卫越明有点懵:他本以为,就他刚才的状态,殷雪会不择手段地折腾他,虽然他庆幸没有,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现下这种反应。

    察觉到他的走神,殷雪更气:两相对比,显得她更没用了。殷雪甚至开始怀疑,卫越明以前的高潮反应也是演出来糊弄她的。

    殷雪迫切需要“证明自己”,铆足劲顶撞他。

    卫越明皱皱眉,稍撑起身,跪趴在床,叉开双腿方便殷雪动作——想不清原因就先顺着来。

    床单上的纹路随着两人动作变换起伏,殷雪一直不说话,传进耳中的便只有下身污七八糟的声音。

    卫越明忍得辛苦,恢复不久的力气又一点点被撞散,肩背微微颤抖着下塌。

    “抬头。”殷雪突然出声。

    什么?卫越明意识慢半拍,身体却已经自觉调动肌rou服从指令。

    于是殷雪的笑容映入眼帘。

    画面有多明媚,他现在就有多狼狈。

    看着面前的画愣了半秒,早被丢开的羞耻心瞬间回笼,卫越明迅速低头,多看一秒都像亵渎。

    殷雪忍过xue道的一阵紧缩,抽出下身,趴在卫越明背上稍事休息。手却不闲着,去掰他下巴强迫他看画。

    卫越明索性闭紧眼睛。

    “不喜欢?”殷雪看着他颤动的睫毛,贴着他耳朵问出声。

    卫越明差不多明白殷雪的意图,一言不发,拒绝配合,只是睫毛颤得更厉害。

    殷雪看在眼里,收起攻势,轻轻吻着卫越明肩膀,手却不老实地大肆撩拨,描画过每一道疤痕,点按着每一节脊骨,抚过臀部的弧线滑至大腿。

    温热的手揉抚着肌rou,力道轻柔,似是想帮人放松。

    但再怎么迂回,最终目的地只有一个。卫越明清楚这一点,压根不可能放松。

    已经不止睫毛在抖了啊。殷雪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做得太过,结论是没有,于是长叹一声收回手,委屈问道:

    “真的这么不喜欢?我当时画了好久的。”

    卫越明本不想上当,却听她继续胡说八道:

    “之前几幅还说喜欢的?那就是不满意这里面有我?好伤心啊,少女怀春,满腔爱意倾注笔下,奈何流水无情……”

    卫越明终于睁眼,却非看画,而是看她。

    明明下巴还被她钳在手中,但这一眼斜过来,殷雪有点犯怂,卡了一下,也觉出这么明显倒打一耙的谎言很不对味,卫长官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迅速想着改换策略。

    卫越明没有生气。要生也不是生她的气。他只是有一瞬间信了殷雪的话,在反省那一瞬间的自己。

    就在他想重新闭上眼睛随她作腾时,殷雪紧紧环住他脖子,直视他的双眼,轻声道:

    “越明,看着我。”

    犹嫌不够,又道:

    “求你。”

    尾音婉转散于空中,三分依恋三分可怜四分企求,勾人十分怜惜。

    殷雪是这么理解自己的表演的,并自信认为唬卫越明足够了。

    卫越明也确实略微瞠大了眼睛。

    殷雪正沾沾自喜,却被卫越明唬住了——

    抬手抚过她侧脸,卫越明帮她拈起滑落的头发别至耳后,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她发呆的模样:

    “好。”

    眼中脸上声音里,皆是十二分温柔。

    “……”

    殷雪一时忘了反应,在心脏要跳出胸膛的前一秒,终于回过神,低头捂嘴咳嗽一声。

    微妙地沉默两秒,殷雪躲开卫越明视线,急急去推他的脸,一手指画:“不是看我,看她!”

    卫越明不置可否,看一眼她通红的耳根,唇角轻轻勾起。

    殷雪趴回去,埋脸在他背后,越想越不忿,叼起细小一块皮rou放在齿间轻轻咬。

    比起疼,更多是痒,卫越明稍稍一躲。

    殷雪看着眼前浮动的蝴蝶骨,心理平衡了些,收起牙齿,柔软的唇舌取而代之。

    双手掐住卫越明的腰,下身轻轻磨蹭,殷雪缓缓舔吻他肩背的肌肤,看不到他的脸,便问出口:“你在看吗?”

    卫越明回头看她,眼带无奈,正欲开口,被她一个深顶打断,顿时也不想再看她。

    殷雪看着他动作间晃动的发稍,心底唾弃着自己的贪婪,既要他百依百顺,又要他有所回应,略带反抗最带劲,难伺候得很。

    没办法,谁让她有恃无恐,所以还是怪卫长官。

    这么想着,殷雪又支棱起来,指尖滑过卫越明肩颈,点在喉结上,轻轻抵住他下巴顶起,语带调侃:“好看吗?”

    卫越明睁开眼睛,看着画中殷雪的笑容,受着身后殷雪的顶弄,荒谬的割裂感油然而生。

    “卫长官该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吧,嗯?”似是感应到他要逃开视线,殷雪又顶顶他下巴,换了个柔魅的声线。身下也不忘顶顶。

    知道她又要跑火车,卫越明沉默以对。

    果然,殷雪开始了:“怪不得夹这么紧。放松点,刚才你可是软得像滩水任我……”

    “不是。”卫越明打断她,并不想提“刚才”。

    殷雪一顿,有点委屈:“不是你夹这么紧,你是只把我当炮……”

    “不是第一次见面。”卫越明脸更黑,再次打断。

    殷雪见好就收,手腕伸过去卖可怜:“你看你刚才咬的。”

    这么点时间,牙印已经消失,只剩几个细小又浅的伤口,也快结痂了,殷雪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

    但卫越明小心握住她的手,轻轻吻过伤口,回头看她:“很疼?”

    意识在这双眼睛里跌个滚儿,殷雪忍不住摇头,说了实话:“随便你咬,只要让我搞。”

    “……”卫越明后悔了,他还以为殷雪是因为被咬生气,再往前推,也不该在她求他时轻易中招。

    但他总觉得,在能一眼看破的造作表演中,拙劣地藏着几分真心。

    殷雪正嫌弃自己的嘴快,又被卫越明盯着,心虚地转移话题:“你刚才怎么了?我还以为被下药了,超级担心的。”

    “担心?”卫越明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又看向她紧掐着他腰的手。

    殷雪顿时觉得自己的双手充满罪恶,往前伸伸贴在他腹部躲开他烙人的视线,脸贴在他背上蹭蹭,继续转移话题:“这幅画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虽不指望她记得,但真忘性这么大,卫越明还是有些失望,看着画中人,想起更久远也更灿烂的笑容,回答:“不是。”

    殷雪似有所觉,伸手捋他胸口。

    顺毛的行为让卫越明有点别扭,耸耸肩膀把她从背上撇下去:“你到底还要不要做。”

    “要要要,要要要,”殷雪一迭声,迅速摆正姿态,“少说话,多干事,我懂我懂。”

    卫越明叹气,只觉精神和身体也割裂开来背道而驰。

    污七八糟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殷雪也说到做到,嘴巴一直闭紧,下身持续作乱。

    看他双手紧攥着床单,分明的筋骨随着她动作隐隐发颤,双臂也逐渐撑不住身体,殷雪变本加厉,等撞得人忍不住往前躲时,就掐住腰一把拽回,死死按向下身。

    “呃、”卫越明呼吸失序,此时总算发觉跪姿有多受限,又对殷雪有多方便。

    空出只手去推拒,却被一把抓住扣在后腰,换来更猛烈的撞击。双膝只是微动,便被殷雪看破意图,他挪半寸,她便跟着挪两寸,贴得更紧,cao得更深,引他忍不住继续躲。

    如此几次,倒更像是被顶着往前爬。卫越明抓住床沿,逃无可逃。

    目光自他晃动的发丝下行,一路滑过脊背腰臀,殷雪看向相连之处,已是一片狼藉,盛不住的yin液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或溅落洇湿床单。

    确实比以往湿得多。殷雪嗓子发干,晕乎乎想着,松开卫越明手腕,伸手去摸。

    可惜没摸到。卫越明显然不想再配合她用这个姿势,一得自由便直起身躲开她的袭扰。

    殷雪难得反应快一次,不等他有其他动作就搂了过去,紧紧贴在他背上。

    卫越明被撞得往前一冲,抓住床沿稳住,低头看着死死捆在腰间的手臂,试图拽开。

    软绵绵的力道并未牵制住殷雪,反倒趁他分心时又推他一把。

    膝盖一下悬出床沿,卫越明本能后靠调整重心,正中殷雪下怀。

    “不怕不怕,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殷雪顺顺他胸口,嘴上说得好好的,身体却换了个姿势,双腿自他身下穿过,坐在床边,是个什么意图昭然若揭。

    卫越明一时无语,不能理解殷雪为何总是热衷于提高难度,僵住身体,提醒道:“你撑不住。”

    “到时候再说。”殷雪敷衍着,一门心思按着他往下坐。

    卫越明还欲再辩,柔嫩的手指突然抚上yinjing,指尖在guitou处缓缓刮过,立时浑身一软,让殷雪得了逞。

    一下坐至最深,卫越明险些咬到舌头,强行咽回半声呻吟,紧紧靠向殷雪,抓着她保持平衡。

    殷雪感受着骤然缩紧的xue道,手上继续撩拨,顺着茎身点点画画,向着大腿内侧摸去。

    卫越明只觉头皮发麻,扣住殷雪手腕,软下语气:“躺下再……”

    轻微的颤抖自身体相贴之处引渡过来,殷雪顶顶下身,成功激起更大的涟漪:“好啊。”

    不等卫越明松口气,殷雪就用更愉悦的声音接上:“你先射一次我就躺下。”

    “……”

    “自己动比较快。”殷雪看不到卫越明的表情,便随着自己心意来,“好心”建议一句后,不再动弹。

    在卫越明沉默的时间里,殷雪悄摸摸反手缠住他的手指,感受到紧绷的力道,严肃思考了一下挨揍的可能性以及应对策略。

    就在她想故技重施,再撒个娇时,卫越明动了——

    殷雪盯着他本就红透的耳朵,觉得更红了些,视线迅速下移,却因为贴得太近断在漂亮的背肌上——

    茎身被缓缓吐出,又被缓缓吞入。过分鲜明的感觉,本也不需要看。

    殷雪喉咙一动,发现嘴巴干得厉害,但这点干渴跟要沸腾的身体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手指狠狠绞缠着卫越明的手指,殷雪忍红了眼睛,将将扼制住蹂躏他的欲望,允许他慢慢来。

    但也太慢了点……殷雪冒汗,甚至在想卫越明是不是故意要磨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忍着,不能先射。

    实在忍不住。

    就转移注意力。

    “你今天真的很湿。因为什么?”殷雪听见自己这么说。

    卫越明动作一顿,接着像无事发生,继续下去。

    惨遭无视。殷雪清醒了点,换个说法:“我很生气。”

    卫越明停下。

    “感觉我还不如一根按摩棒顶用。”

    卫越明回头看她。

    殷雪一时没能分辨其中情绪,总觉得像是一眼都嫌多,心里挫败,却不妨碍顶顶卫越明示意他继续动。

    眼前人到底有多恶劣的认知再次被刷新,解释的话卫越明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但身体又严重违背意志,服从又迎合着她。

    “闭嘴。”卫越明也想迅速完事,奈何浑身无力,破罐破摔一样撑起身,再随着重力落下。

    殷雪听出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又看他像是要坐断她的气势,乖乖闭紧了嘴巴,享受着不劳而获的快感。

    层层软rou缠着她迎至深处,却不允许她叩门,等她主动去寻时,又推着她离开。如此待客之道,让殷雪忍得抓心挠肝,终于忍不住犯禁,趁主人不注意,一个疾跑踹在门上。受惊的软rou立时慌乱奔逃,一阵推挤,害她险些吐出来。

    殷雪好容易稳下心神,紧贴手臂的腰腹阵阵挛缩,她却看不到主人是何表情,心中直可惜,把人搂紧些,温声道:

    “小心点,不要射太远。”

    欲望的潮波还拥着卫越明,她的声音掩在其中,听不分明,蛊惑的意味却渗进每个毛孔:

    “还是你想颜射?也可以哦。”

    大脑混乱得未能马上理解她的话,直到殷雪再次顶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画中人。

    “……”

    “小心小心,要掉下去了。”

    借由姿势压制住卫越明的反抗,殷雪紧揽着人往后坐坐稳住重心,在新一轮反抗还未成形时,继续着语言攻击:

    “我想起来了啊,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我可还是个未成年,看不出来啊,一向正派的卫长官,竟然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人。”

    “我没有。”卫越明声音还在颤,蓄起力气掰她手臂。

    “没有什么?”殷雪摁住他顶进,“没有见色起意,还是没有一见钟情?那你记这么清楚做什么?我想不起来还很失落的样子。”

    “我、嗯、”卫越明仰起头,指尖失控划过殷雪手臂,留下两道红痕,却只有苍白的重复,“我没有。”

    “嘴上说没有,这里倒湿得一塌糊涂了啊,”殷雪停下动作,探手摸一把xue口,举到他面前展示手指上晶亮的黏液,一字一顿道,“卫、长、官。”

    卫越明一僵,转开脸。

    殷雪手指追上去逗弄他,一个不慎齐齐歪在床上。

    “殷雪。”

    精神rou体都被折腾太过,声音有气无力的,却含了太多情绪,光殷雪听出来的就有无奈、抱怨和求饶。

    殷雪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唤得如此九曲回肠宛转动人。爬起来一看,卫长官都快被她折腾自闭了。心里一乐,面上不动声色,把卫长官摊平,去吻他紧闭的双眼。

    饶是如此,卫越明也没躲她,虽然也没多配合。殷雪亲亲他紧抿的唇,声音含笑,得寸进尺:“你脾气也忒好了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卫越明睁开眼睛,深感眼前得便宜还卖乖的人靠不住,认真思考起自己抗过发情期的办法。

    “不愧是我老公。”殷雪狎昵地捏捏他的脸,眼睛弯成月牙也掩不住夺目的光,欢喜写在脸上,拓在唇上,最后印在卫越明额上。

    或许还是再靠一下。卫越明按下了去冲冷水澡的念头。

    殷雪指腹蹭过他睫毛,看它忽闪着闭上,轻笑一声,向下吻去。

    依旧不躲,亦不迎合。殷雪故意咂咂嘴,放过挺立的乳尖,继续往下啃。

    总之就是不动弹。殷雪抬头看看,莫名想起自己的三不原则。这是风水轮流转,转她头上才算?

    但她又不是卫越明,床上还那么拘谨,取悦不了干脆放弃可不是她的风格。殷雪阴阴一笑,低下头,把弄着他挺立的yinjing,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卫越明反应大得出乎她意料——

    殷雪被推开,看着他后退的动作,头回觉得无奈:“你这反应怎么比我舔你xue还……”

    “住口!”

    “我不,”殷雪挑眉,去够床头的发绳,“卫长官除了让我闭嘴还有其他招式么?”

    卫越明没话讲,看着她拢起头发,不明所以。

    殷雪扎好马尾,邪笑着靠近他:“卫长官当真一次都没想过这档事儿?”

    以前没有。

    不代表现在没有。

    卫越明张张嘴,到底没能义正辞严地否认。

    殷雪挂起心照不宣的笑容,缓缓低下头,视线却一直勾着他不放,平添几分媚意。

    卫越明喉结一动,伸出的手像要拦她,却悬在空中,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靠近。

    舌尖软得像羽毛。

    卫越明一激灵,换来一声嗤笑,登时也不想了,手掌落在殷雪额头推了推:“起来。不要玩了。”

    “这怎么能是‘玩儿’呢”,殷雪蹭蹭他掌心,“都说了颜射我也不介意。”

    话音未落,吞入口中。

    卫越明收回手挡住脸,生理上的冲击或许还能忍,心理上的震动却让他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他曾将殷雪的态度变化归结于同病相怜寻求认同,或是以牙还牙存心报复,总之与他本人如何没多大干系。用rou体吸引殷雪或许容易,但若真寄望于一个多余的器官就能把人绑住,简直荒唐。他虽不至于庸人自扰患得患失,但也有自知之明,魔幻事件产生的随机结果,再合意,也要保持清醒早做谋划。

    结婚证还在,他本想徐徐图之,可他早该料到,殷雪会一次次打乱他的节奏,让他欲念丛生:被接受的,是“卫越明”,而不只是变异的身体。念头一起便如藤蔓疯长,他不只要身体契合,他还要心意相通,心意相通也不够,想要她,想要她里里外外、从始至终,系他一人。

    欲壑难填,唯她可解。幸之又幸,解药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