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一样的感觉

    1

    快要春节了。

    又是一年异国跨年。

    我一个人的年。

    “快放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什么？年有什么意思，我都好几年不过了。”顾江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

    每年快过年的时候，我必然要自己买素材回来做饺子，也算是年味。

    但是今年既然顾江也在，多个人多个帮手，我打算多买一点，让顾江帮我打下手。

    但是春节这天，顾江约了一群朋友出去玩那些小年轻的游戏。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也许是独占欲吧。他是我身边唯一亲近的人了，我不希望有任何其他人跟他亲近。

    我想把他拴在我的旁边，除了我谁也见不到。谁让他先来主动进入我的生活呢?进来了，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但是我不会那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那天晚上，我刚刚抱完饺子准备下锅，顾江的电话突兀的打来。

    “唐哥，你来接一下顾江吧，这小子喝多了，团里有几个妹子，我们都想送送她们呢。你来接他?”（切换成国际英语，害。不过挪威说的不是英语，英语是官方语言，通用。）

    “行，在哪？”

    “深海酒吧”

    快到的时候就听见了吵闹声，看着顾江笑得前仰后合，一副丢人样。

    他的朋友把顾江扔给我之后就各自送那些姑娘回去了。

    “你怎么来接我了?”顾江一股酒味，我很嫌弃。

    “带你回去。”

    “哦”

    “唐停，你今年多大了啊？”

    “27”

    “哦，真老。”

    ......

    “唐停，你...”

    “嗯?”

    “没什么”

    把顾江背到车旁，看着他勾住我脖子的双手，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你每天都活得很潇洒。”

    顾江躺坐在副驾上，“我未来会前途无量，为什么不潇洒?”

    我听着笑了一下，倒不是嘲讽，“为什么会前途无量?”

    “因为就是会这样，没有为什么。”

    顾江的表情又恢复高傲的神色。我没有读出以往的自恋，只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

    我很喜欢这种神色，我没有过的神色。

    “回去吃饺子吧，我刚刚包好。”

    “好。”

    “新年礼物”第二天早起的时候，顾江扔了会手表给我。

    “什么时候买的?”

    “你上次问完我什么时候回去之后。”

    他当时不是觉得春节无所谓吗?我没有戳破。

    第一次收到礼物，我很开心。

    2

    有一次出去实践回来的路上，路过酒吧，看见两个醉酒的人在那好像吵了起来，我皱眉，很不喜欢这种事情。本打算路过就好了，结果突然觉得有人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觉得莫名其妙，甩开衣服准备走掉，结果他们把我的一些报告弄到了地下的脏水里。

    一股火从我心底烧起来，“Are　you　blind?”

    （你瞎了一个意思）

    然后那个矮一点的男人直接冲我挥拳过来。我拿着剩下的一些报告躲避着。矮个子男人打不到有些烦，用着挪威语不知道在和另一个人说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打了过来，我有一点慌神，还没来得及还手，不知道顾江从哪来，几下子撂倒了他们。

    我没想到原来他真的会散打，还很厉害。

    “啧，我衣服都脏了。你怎么出门就遇到这种破事”顾江掸了掸身上的褶皱。

    “你怎么来了”

    “刚从酒吧出来就看见你这副惨样，丢人。”

    ......

    3

    顾江真的有傲人自恋的资本。

    才来两年，他已经快把他的书自学完了，我确实很佩服。

    那天他上台演讲，博士本来是不需要参加这些事的，不过我挺想看看他在台上的样子，于是我就去了。

    顾江今天穿着西装，台上的灯光打到他的身上，他拿着演讲稿，举止优雅，谈吐大方。

    我的眼神被一直牢牢牵引着，看着台上熠熠生辉的顾江，心中莫名动荡。

    末了，顾江放下演讲稿，有种睥睨的感觉，但是语气平淡。

    “I　don，t　trust　what　a　man　who　keeps　his　head　down　all　day　　do.”（我不信任何一个整天低头的人能做什么东西）

    我好像，爱上这种感觉了。

    那天回去做了个梦，一个色情且冲动的梦。

    我身下的顾江格外诱人上瘾，我遗精了。

    好多第一次体验，都是顾江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