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异变(微H)
到了前线,一股肃杀的氛围迎面而来,直到此刻望着那些神情坚毅的士兵,苏尔又一次体会到自己肩负着多麽重要的责任,所有居住在这片大陆上的生命、他们的未来都掌握在自己和安德鲁的手里。 接下来的封印,绝不能失败。 他要守护的不只是得来不易的安稳和平,还有他的伴侣们。 此时有一些士兵注意到他们的到来,顿时面露激动,朝这边靠了过来。 在即将上战场的前一刻看见自己所信仰的神明,这是何等激励人心的事!然而除了光明神之外,祂身旁那名微笑着的黑发神只也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 那些在空中不断卷曲舒张的墨蓝色触手,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士兵们虽然想多和心目中的神明多亲近一些,奈何对邪神的恐惧实在无法消退,即使是知道祂或许不是像传言那般可怕也一样。 这就让光明神阁下不高兴了。 安德鲁伸手用力环住苏尔的肩膀,虽然邪神比他还要高上那麽一些,他依然倔强地要维持这个艰难的姿势。 「这是我、的、伴、侣。」他特意咬重了最後几个字,对於这些人下意识显露出的畏惧感到分外不愉快。 深渊生物怎麽了?这邪神当得一点也不及格、从没伤害过任何人,甚至比他这个真正的光明神还博爱,整天挥洒过度泛滥的爱心,这些人凭什麽怕他——安德鲁磨了磨牙,表情有些阴郁。 面对伴侣明显的护短行为,苏尔即心暖又有些无奈。这也不能都怪他们,毕竟邪神克苏尔尤特的凶名已经传了数千年,要短时间内接受他不但成为了光明神的伴侣,也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疯狂凶残,实在有点难为他们了。 「抱歉,没想到会吓到你们,」他温和地笑了笑,声音轻缓动人,「那我就先和安德鲁离开了?愿光明神庇佑你们。」 士兵们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实际内心正在疯狂呐喊——呜呜呜真正的邪神怎麽这麽温柔,可是身体还是会自己抖起来啊可恶!还有光明神真的会庇佑他们吗,祂看上去比较想辗死他们啊!? 然而苏尔暂时没能成功离开,方才已经有几个跑得快的去报信了,诺兰德听闻光明神和邪神来到前线,立刻放下所有事情赶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黑发神明。 一阵战马嘶鸣声在耳边响起,苏尔下意识抬头看去时愣住了,他看着阳光下彷佛在闪闪发亮的白色圣骑士,慢慢地笑了起来。 「诺兰德。」 骑士长一个俐落的翻身下马,先是略显拘谨地朝光明神颔首示意,接着就朝苏尔露出一个令周围士兵都差点惊掉下巴的笑容。 「您终於来了。」 诺兰德牵着疆绳自然而然走到邪神的另一侧,开始认真地向他报告军力分配和之後的一些计画。 「辛苦你了,诺兰德。」苏尔望着和自己并肩齐行的骑士长,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肩膀,指尖的金属质感微凉,莫名舒服。 「嗯?」诺兰德看见了神明的动作,他从储物空间取出自己的头盔,乖乖地递过去,「您想摸的话,可以摸这个。」 闻言一旁的光明神阁下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就凭这迟钝劲,诺兰德究竟是怎麽勾搭上苏尔的? 虽然他对於诺兰德能够占据四个名额的其中一个并无异议,但还是对这件事的达成方式感到深深的迷惑。 苏尔也是愣了一下,接着才笑出声来,「我是想看看你的四肢状况如何,不是想摸盔甲。」 「不过——」看着骑士长瞬间变得窘迫的表情,邪神还是忍着笑接过了他手中的头盔,「摸起来挺舒服的。」 「抱、抱歉,我......」诺兰德整个耳朵都红了,热烫得要命,「是我弄错了。」 他急忙想要补救,直接拆下了左臂的盔甲露出其下的贴身黑衣。在诺兰德脑袋发热想要直接将衣服撕开之前,苏尔阻止了他,直接隔着衣服按上骑士长肌rou坚实的左臂,检查恢复之後的状况。 手下的肌rou紧绷着,坚硬得彷佛刀枪不入,苏尔在各处轻按了几下,不经意间感觉到手下的肌肤颤了颤。 离开了小黑屋之後,本来有些放开的诺兰德似乎又收敛起来,变回原本那个含蓄严谨的骑士长,毕竟已经重新回到原本的生活、看见曾经熟悉的同伴,再那麽放浪他也颇为羞耻。 「有点痒。」诺兰德偏过头低声说着,耿直的骑士长第一次隐瞒了自己真正的感觉,脸上的红晕却怎麽遮也遮不住。 现在正是紧迫的时刻,神明也是为了待会的作战才为他检查的,他怎麽能将自己只是被这麽按了几下就有了难以启齿的欲望这种不堪的事说出口?此时的诺兰德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用桶冰水将全身上下guntang的肢体都浇个透心凉才好。 苏尔倒是心无旁骛,半点也没察觉骑士长已经快要烧起来了,只是欣慰地点点头。 「没有问题。」 苏尔检查完正想收回手,原本还羞涩得不行的诺兰德像是豁出去一般,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与大动作截然相反的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还有我的......」 「什麽?」苏尔凑近了去听,颤抖灼热的吐息包围了耳廓,带来奇异的温热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骑士长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我的......胸部。」诺兰德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浑身都因为羞耻轻微发颤,他的部下还没有走远,就这样说出来实在太难为情了,但这个问题已经妨碍到战斗动作,一定得和神明说才行。 骑士长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连靠得极近的苏尔也只能勉强听清—— 「好像流奶了。」 诺兰德第一时间发现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毕竟喝了药水之後他的胸部就恢复成平坦的模样,没想到几天之後居然又有奶水流出来。然而现在正是紧迫的时刻,他没犹豫太久,直接拿布条缠紧胸前就去做该做的训练了。 现在胸前的布条已经被浸湿大半了,隐约的奶香从盔甲缝隙中渗出萦绕在身周,骑士长平时根本不敢跟士兵们靠得太近,深怕被下属发现这个羞耻的秘密。好不容易才等来决战日,即使再怎麽难以启齿他也只能向神明求救了。 奶水?苏尔微微睁大眼,顿时明白了那股甜香的源头。他短暂思索片刻,果断朝安德鲁道,「我和诺兰德还有些事......」 接收到邪神隐诲的暗示,光明神阁下忍不住挑眉,他才刚感叹完这两家伙是怎麽勾搭上的,没想到诺兰德这麽快就有状况了? 光明神阁下的目光在骑士长看上去十分正常的胸甲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意味深长地开口。 「我在深渊入口等你。」说完便慢慢地迈着步伐离开了,和来时乾脆俐落的飞行术完全不同,显然给他们预留了充分的时间。 苏尔顺着骑士长的指示回到营帐里,时间有些紧迫,他先是将怀中抱着的头盔放到一旁,接着直接将身材高大精壮的小麦色青年抱到桌子上,几根触手灵巧地解开繁琐的盔甲部位,露出胸口层层缠裹着布条的上半身。 确实如他所说,胸前的布条几乎都湿透了,暴露在空气中逐渐凝成一股浓郁的香气,稍一用力就从饱和的布料溢出奶白色的液体,沾在麦色肌肤上颇为显眼。 秉持着学术研究的严谨精神,苏尔思考着自己制作的药剂哪里出了问题,边将湿漉漉的布条一圈一圈解开,在两块结实的胸肌各处按揉,除了让小小的红褐色rutou超量吐出更多奶液之外,并没有更多效果。 「唔、嗯嗯......」 诺兰德忍不住闷哼出声,虽然外型恢复成原本的模样,但正在分泌奶液的胸乳显然还是一样敏感,即使已经刺激到意识有些昏沉,他还是挺着胸膛不闪不避,顺从地任由苏尔揉弄着越来越软的乳rou。 没找到具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应该是药材和诺兰德自身体质冲突问题,苏尔觉得有些棘手,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他自然能轻易解决,但封印很快就要开始了,只能用应急方式处理。 「呃哈!您——」 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骑士长差点没从桌子上弹起来,那双金绿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地看着神明俯下身,轻柔含住其中一边微颤的乳粒。 香甜的奶水不断涌出,苏尔意外地"唔"了声,好一会儿才将超乎预期的奶水排空。 另一边也如法炮制之後,他这才直起身,看着浑身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伴侣,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了,再涂个中和药剂就没有问题了。」 「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解决问题後,苏尔看着似乎仍有些恍惚的诺兰德,正有些担忧,骑士长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慌忙道,「您快去找光明神阁下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苏尔仔仔细细观察了骑士长,虽然脸上还有些隐约的红晕,但确实像是恢复过来的样子,奶水的问题也解决了,他眼神柔和下来。 「那麽,在新的封印阵完成之前,会有一段时间原本的封印阵是完全失效的,阻挡深渊生物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诺兰德表情也严肃起来,原本旖旎的氛围一扫而空,就连空气中飘着的奶香也不再黏糊得让人沉醉了。 「遵命。」 苏尔赶到深渊入口的时候,安德鲁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也没再说些多余的废话,直接朝邪神抬起双手。 「我们开始吧。」 他们的目标是完成新的封印,并阻拦极恶,其余小的深渊生物都能交给骑士军去处理,然而剩下那几只极恶只有两名神只才有办法出手阻止,让它们离开深渊的话,这个世界被毁灭也不过是几天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 「你真想好要这麽做?」安德鲁拧着眉,脸上满是对邪神决定的不赞同,「放弃得来不易的力量,我看你是疯了。」 苏尔却只是朝自己的伴侣笑了笑,「我不希望我的力量比你强上太多,安德鲁。」 将超出平衡的力量跟着深渊一起封印,这是他早就决定好的事。 为了不让安德鲁再继续说下去,他连忙将掌心贴上去,「好了好了,该开始了。」 光明神阁下轻瞥他一眼,果然没再说话,而是放出了光明神力,专注和苏尔的深渊魔力进行融合,随着两股力量相融、勾勒出新的阵法,原本的结界也逐渐黯淡,直到最终失去了作用。 远方的军队屏气凝神准备面对深渊生物接下来最後也是最疯狂的反扑,最前方的赫然是骑在马上的骑士长诺兰德和异教徒领袖萨菲斯特,最後方已经成为正式教皇的伊里亚斯迎风站立,遥望着深渊结界的方向。 当看见半透明的结界消失崩解之後,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荡起涟漪,他举起教皇权杖,清冷却威严的声音响彻全场。 「死守界线,绝不能後退半步。」 军队整齐划一的应答声响起,他们也看见了结界的消失,清楚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怎样艰难的境地。 而原本被困在结界内的深渊生物解除了束缚,纷纷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士兵扑去,那些最低级的无智慧生物根本不在意有没有自由,而是疯狂攻击着士兵,彷佛只剩下暴力的本能。 而高等一些的则是抓紧机会想突破防线朝着更广大的世界逃去,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不愁他们找不到地方躲藏,再伺机寻找能够成为自己强大的养料;这些深渊生物里不乏和奥狄奈一样强大的半神,且根本就没有战斗的念头,是最难以拦截的存在。 然而只要想到两位神只正在与他们并肩作战,奋战的军队就彷佛拥有了源源不绝的力量和燃烧的斗志——事实上也确实是源源不绝,毕竟提供他们力量的来源就在可望可及的地方。 在双方混战不久後,原本正专心致志与深渊魔力融合的安德鲁脸色突然一变,之前曾经被他当作错觉的乏力感再度袭来,彷佛除了封印和信徒之外,还有第三个存在正吸取着他的力量,同时阻碍了力量的运行。 现在是封印的紧要关头,绝不能中止。安德鲁暗暗咬牙忍下这波异状,细微波动的力量却没有瞒过正闭着眼的苏尔,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想看看安德鲁是不是出了什麽状况,脚下的深渊在这时有了异变。 那些极恶终於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