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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089)

    第89章

    29年11月24日

    且说赵羽与诸女在亭子里玩的十分尽兴,他运起「阴阳和合决」,一时roubang

    如铁,持久不泄,配合以阳气灌体,很快将诸女cao的连连求饶,最后在每人的yin

    xue里灌满浓精才罢。

    正待穿衣,忽听极远处似乎有女子叫了一声,声音虽低,却气息悠长,于是

    对诸女道:「这深更半夜的,除了我们还有谁在这里?」

    赵欣道:「听着好像是假山那边传来的,莫非也有人学我们来个‘游园惊梦

    ’?」

    赵羽不悦道:「这可是王府!难不成有丫鬟勾引了外边的汉子胡来?若真是

    如此,你们当主子的也有管教不严之罪,免不了家法伺候。」

    罗芸本来想说这声音听着像是贺馨儿,但见赵羽如此说,反倒不好开口,只

    得低头应是。

    赵羽道:「都给我穿好衣服,随我去查看查看,我倒要看看是那个丫鬟如此

    胆大包天。」

    众女于是一路相随,来到假山口四处寻找,却不见有任何动静,赵羽沉吟道

    :「莫非我们听错了?」

    罗芸道:「或许是猫儿叫罢了,后苑荒废久了,翻进了不少野猫,我看着乖

    巧,还常常投喂,晚上猫儿发情乱叫也是有的,那声音怪怪的,勐不防还真以为

    是人在叫呢。」

    赵羽正听着,手无意识间碰到石头上滑腻腻的黏液,还以为是猫尿猫屎,连

    忙甩了甩手,跑到湖边洗手,恶心的翻江倒海,殊不知那是吴克善和贺馨儿方才

    留下来的浓精和yin液,他又刚刚发泄过,闻不出来其中异味,心中懊恼,反而责

    怪罗芸道:「谁许你乱投喂的?让那野猫知道了此处不愁饮食,以后越聚越多,

    再加上生养起来就是几窝,过不了多久这地方就没法住人了,贸然捕杀又坏了你

    的功德心,以后断不许再如此,明日我就命人将猫群驱散。」

    罗芸本以为是做好事,听赵羽这么一数落,心中无限委屈,立刻红了眼,只

    得柔柔弱弱地应了个是。

    赵羽见她如此,连忙安慰道:「猫也不是不可以养,养个一两只足以。改日

    我让他们给你打造一个精致的猫舍,任凭猫儿在里面爬上爬下,飞檐走壁,又不

    会打搅别人,乱拉屎尿,岂不是更好?」

    罗芸听了眼前一亮,搂着赵羽笑道:「还是夫君疼我。」

    赵欣听了却不乐意了,拉着赵羽道:「夫君偏心眼,我的大黄小黄也要建狗

    舍。」

    赵羽笑道:「你那狗舍不是已经建好了吗,怎么你还不知足?」

    赵欣笑道:「太小了,要再大一些才好。」

    赵羽捏了她的鼻子道:「那是狗而已,你以为你养的是狮子老虎啊。」

    赵欣笑道:「你还别提,我还真想养头大老虎,牵出去威风凛凛的,岂不有

    趣?」

    赵羽搂着她道:「你那狼狗已经够吓人了,前儿我见了站起来比人高,稍微

    生疏一些的靠近了就嗤牙咧嘴乱咬一气,丫鬟们都怕它,你偏又喜欢牵出来到处

    招摇,到处都在抱怨,我倒是要问你,猎人们养狼狗追猎,你养狼狗做什么?」

    赵欣嘻嘻笑道:「惩jian除恶,看家护院,用处多着呢,要是谁敢不服气,我

    立刻松了绳子,别看它们是狗,比你养的那些爪牙更忠诚管用呢。」

    正说着,姚珊打了个哈欠道:「不行了,这都四更天了,咱们回去吧,明天

    还要早起请安呢。」

    赵羽道:「也罢,今晚我住书房,让你们好好休息。」

    沉雪道:「你今天也累了,明天还要当差,没人服侍怎么能行?去我房里吧

    ,我让桂花烧热水洗澡。」

    赵羽握住她的手道:「也罢,只是辛苦你了。」

    沉雪方才被弄的四肢瘫软,的确已是疲惫已极,但她自从回归赵家之后,总

    觉得自己和meimei十分亏欠赵羽,从此做事谨小慎微,也十分珍惜现在的太平日子

    ,对赵羽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床上的事情也每每曲意迎奉,让赵羽甚至有些过

    意不去,劝过几次之后,见她执意如此,也就由得她自行其是。

    当下众人各自回房,一路走一路笑,罗芸故意落在后面,眼见大家都不在意

    ,忽然从地上捡起一枚金簪子藏在怀里,方才她走在最前面,老远就看见假山地

    上躺着一枚金簪子,黄橙橙地在月光下正闪耀光芒,捡起来看了一眼,这簪子她

    认识,正是贺馨儿头上的。

    簪子由纯金打造,宝石镶嵌,她平时爱惜有加,别人摸一下而不得,现在竟

    躺在这里,也不知是何缘故?赵羽的性子向来不喜妻妾丢三落四,尽管他自己就

    丢三落四,让他知道了贺馨儿必定要被指责一番,罗芸和贺馨儿一向交好,也就

    想着帮她瞒下,抽空私底下再交还给她。

    罗芸正低头想着如何盘问贺馨儿,忽然听到前面的赵欣道:「现在才知道反

    悔?已经晚了,我们已经尽兴,现在只想回房睡觉。」

    罗芸连忙看去,原来是贺馨儿来了,现在她已经换了一身妆容,脸色有些急

    切,赵欣等人调笑她也不过点头应付而已,全然没了往日的从容应对,眼角却不

    时往假山这边瞟,只是唯唯道:「我担心你们闹得太疯,所以过来看看。」

    罗芸觉得今晚贺馨儿的表现实在太怪异了,她既然已经回房,为何又出现在

    假山里?现在赶过来一定是知道头上的簪子丢了。

    待赵羽等人走后,她一把拉住贺馨儿道:「你个冒失鬼,急急忙忙的是在找

    什么东西吧。」

    贺馨儿连忙点头道:「头上簪子丢了,难道jiejie见到了?」

    罗芸掏出簪子在她眼前一晃道:「是这个吗?」

    贺馨儿大喜,便伸手去拿,罗芸却忽然收起簪子道:「你老实告诉我,方才

    你不是回房了吗?怎么鬼鬼祟祟的躲在假山做什么?」

    贺馨儿本来可以随口解释过去,然而她已经心思大乱,禁不住流出泪来。

    罗芸见此也慌了神,拉住她的手道:「不过顺口问一句,你怎么倒哭起鼻子

    来,难道王府里还有谁敢欺辱你不成?」

    贺馨儿一边拭泪一边哽咽道:「jiejie快别问了,等我那天想通了,改日再告

    诉你罢。」

    她这么一说,更惹得罗芸无限怀疑,毕竟平时两个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

    在却突然有了苦衷,却又不好再问,只得将簪子递还给她道:「也好,如今你正

    得宠,有什么话去跟夫君说,他向来维护我们,不会让你有委屈的。」

    贺馨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沉默了起来。

    话说多尔衮处心积虑想废掉赵羽,只可惜吴克善不配合,反而使得父子重归

    于好,他心有不甘,又不敢贸然处置,于是打算将赵羽调到天津驻防,以此让他

    和太后失去紧密联系。

    太后自然百般不愿,两人为此争议了许久,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于是赵羽就

    这样成了前锋营左翼统领,名义上是护卫京城,实际上却给他安排了闲差,让他

    在京郊一带挑选顺治的墓地。

    要不是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一般皇帝即位就开始修建墓地,现在才找已算

    是迟了。

    赵羽自然是不懂什么风水之说,都是钦天监的人带着他各处乱跑,一路游山

    玩水倒也自在,各地官员纷纷奉承,要不是因公出差,他还想带上妻妾一路逍遥

    ,不过回家的次数就明显少了许多,家里的事情就管的少了一些。

    那赵彤在王府里唯一惧怕的人就是赵羽这个哥哥,如今赵羽常常在外,少了

    人辖制,就开始越发张狂起来,吴克善和海兰珠对她百般疼爱,恨不得将那失去

    的九年光阴统统补偿过来,又加上她是准皇后的身份,自然对她寄予厚望,百般

    讨好,无所不从,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别说赵羽,连太后也不及她,吃个

    饭必用一百二十多道菜,一天换三四次衣裳,换了就扔,伺候的奴才多达百人,

    出行的时候十二抬大轿子,前呼后拥,排场十足,按皇家规矩早已违制,然而御

    史们知道她是摄政王的干女儿,哪敢多管,多尔衮犹然觉得委屈了她,还从家里

    调派人手过去服侍。

    楚薇掌管家务,眼见王府的开销越来越大,已经落了不少亏空,又不好与赵

    彤起争执,劝解几次无效后,干脆向海兰珠请辞家务,海兰珠也知道让赵彤掌管

    家务不靠谱,勉励挽留,楚薇再三请辞道:「如今我身子也不好,精力也大不如

    前,赵音和赵平两个孩子都不是省事的主,须我悉心教导才得放心,也就没有心

    思再管家务,请母亲再选贤明。」

    海兰珠笑道:「你若忙不过来,我再多派几个奶妈帮你忙,何须撂挑子呢,

    如今这家里添了不少人,事务繁多,你作为家中长媳,要想着替我多分担一些才

    是。」

    楚薇道:「不是我不愿意分担,实在是有心无力,怕误了大事,岂不是有损

    家风?」

    海兰珠道:「不相干的,你自从入我家门来,就把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羽

    儿能得你为妻,也算是造化,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楚薇心中不悦,只是怕再坚持下去会触怒海兰珠,只得回房苦思计策。

    过了数日之后,她忽然命丫鬟打来冷水洗澡,还在里面加了冰块,光着身子

    在里面蹲坐了几个时辰,直到冻的脸色发青,咳嗽连连才作罢,第二天果然就开

    始高烧不退,茶饭不进,浑身乏力,显然是病了。

    海兰珠还当她是借病推诿,亲自过来看望,眼见她冷汗淋漓,脸色苍白,这

    才信了几分,又命亲信的几个太医先后过来会诊,都说是湿寒入体,要休息将养

    ,不可劳累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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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珠这才作罢,于是命她好生休息,命碧如代为掌管家务。

    谁知碧如也清楚这个差事是个烫手山芋,搞不好便宜全让别人占了,自己还

    要落得持家无方的臭名声,于是推说赵羽在外无人照料,京城郊外有反贼逆党出

    没,须得亲自过去保护等等。

    海兰珠对儿子的事向来上心,也就允了她的请求。

    不过家务还得有人掌管,不然很快就会乱套,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儿媳们按

    例过来请安,由于楚薇和碧如都不在,只剩赵欣、姚珊、沉雪、罗芸、贺馨儿六

    个人,蔡瑶因病在房间里躺着,所以没来,她们每个人背后都站着一两个贴身丫

    鬟伺候着。

    海兰珠高高在坐,一眼望去,穿红戴绿的分外妖娆,她不得不感叹儿子的眼

    力劲,别说这五个妻妾,就连她们的贴身丫鬟也是相当美艳,绝无凡品,任何一

    个放在人群里都可以算是艳冠群芳,此时一齐出现,那也是如百花开放,争奇斗

    艳,令人赏心悦目。

    此时诸女正交头接耳,也不知讨论些什么,让她心里有些不快,她拿起茶杯

    清了清嗓子,诸女这才停止了喧哗,赵欣带头起身,向海兰珠行了个万福道:「

    媳妇给母亲请安。」

    其余诸女也一起跟着拜了拜,一时莺声燕语,环佩齐鸣,好不热闹。

    海兰珠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今日大媳妇和二媳妇都不在,我有事情与你们

    相商,看看有什么好的法子可以解决。」

    诸女道:「母亲尽管讲来听听。」

    海兰珠道:「我原本是将家务委托给她们两个人处理,如今一个有病在身,

    一个有事要出去,这家务竟无人能替我,如今我也老了,看不了那许多账册,你

    们之中,可有人愿意站出来替我承担?」

    诸女听了,登时议论纷纷,海兰珠不喜道:「有能耐的就站出来当这个家,

    交头接耳的干什么?这里又不是菜场!」

    姚珊忽然站出来道:「母亲既然如此说,我倒推荐一个人,她向来心思缜密

    ,聪明灵巧,一定能替母亲当好家。」

    海兰珠道:「你向来是个闷葫芦,三句话放不出个响屁来,今天却如此爽快

    起来,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要推荐谁呢?」

    姚珊道:「自然是赵jiejie了,我跟她相处多年,她的为人我再了解不过,一

    定错不了。」

    海兰珠知道赵欣向来是个能惹事生非的主,不像是那种会持家的模样,其实

    她心中更偏向罗芸,于是笑道:「欣儿聪明是有的,就是太冲动了些,还需磨练

    一番才好。」

    赵欣听她这么一讲,满腔期望顿时化为乌有,心里颇有些失落,面上却不好

    表露出来,只得笑道:「母亲说的是,我还太年轻了些,的确不太适合掌权。」

    海兰珠点了点头,又道:「我看罗丫头倒也端庄稳重,家里的事交给她管理

    我很放心。」

    罗芸受宠若惊,连忙道:「我才疏智浅,有没有经验,只怕不能担当重任。

    赵meimei聪慧过人,母亲选她是没错的。」

    海兰珠笑道:「不会可以学嘛,遇到问题多问问老管家,再拿不定主意也可

    以去找楚薇商量,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学起来应该很快的,说起来这执

    掌家务是个得罪人的活计,过于较真了,奴才们又该背地里骂你刻薄,损你名声

    ,一味宽容又失了威权,让奴才们骑到头上来,你须拿捏得当才是。」

    罗芸见她如此说,知道推迟不过,只得应声接下差事。

    海兰珠又道:「你性子还是太柔了一些,恐不能服众,赵欣、沉雪就做你副

    手,家中有什么事你们三个人一起商量着办,我最近一段时间将不在家里,科尔

    沁贝勒绰尔济的大妃病了,只怕就在这几日,我得抽空回去看看,顺便祭拜先祖

    ,遇到不懂的事尽管去问楚薇。」

    诸女连忙叩首谢恩。

    海兰珠于是命人端来三副对牌,三女每人得了一张,凭此对牌可号令家人,

    意味着有了赏罚夺予大权。

    当下海兰珠又叫来总管何应德、副总管方彦等安排事情,叮嘱他们好生辅佐

    三女理家。

    众人正讨论着,赵彤领着一帮侍女急匆匆走了进来,先给海兰珠请了安,来

    到她身边坐下道:「听说母亲今日要选协理王府之人,不知是否已经定夺?」

    海兰珠指着罗、赵、沉三女道:「已经选好了,就是她们三位,我出门在即

    ,你以后要听嫂子们的话,不许胡来。」

    赵彤听了登时脸色一沉,起身走到三女面前仔细打量一番后,又回到海兰珠

    身边道:「母亲放着自己人不用,为何非要用外人?若是彤儿受了委屈,你出门

    在外的我连诉苦的人也没有。」

    说毕已是红了眼圈。

    赵欣气的面红耳赤,正要上前理论,被罗芸死死拉住才罢……

    海兰珠见此连忙道:「你可又胡说,她们是你嫂子,怎么会是外人呢,仔细

    你哥哥听见了,又要捶你。」

    赵彤不依道:「我不管,她们都是跟碧如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你走了之后,

    必定合谋来欺压我,父亲和哥哥这段时间又没空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四面为

    敌,你就忍心让我受人欺压?」

    海兰珠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你是朝廷钦定的郡主,你不去欺负别人罢

    了,谁敢招惹你?快别说胡话,仔细让人听了笑话,她们是你嫂子,不是你仇人

    ,还有碧如那丫头蛮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她一身

    武功无人可敌,连你哥哥都不是对手,你偏还敢去惹,屡次三番去挑衅,人家没

    出手伤你已经很是客气,听我一句劝,消停一会儿吧,为娘这一趟只怕要十几天

    才会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的,到时候我让你舅舅选一匹这么高这么大的好马给你

    ,你看好不好?」

    赵彤见母亲如此说,知道无法挽救,只得拭泪道:「科尔沁离北京只怕有千

    里之遥,母亲和父亲如今都回去了,彤儿十分不舍,不如也带彤儿一起回去吧,

    自从三岁离家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老家,印象已经十分模煳。」

    海兰珠听了心里感动,也跟着有些伤感,于是拭泪道:「好孩子,还是你知

    道孝顺我,你那哥哥像没笼头的马,天天外面闲逛,也不知是什么差事,家里的

    事都撂下不管,可是你要跟我们回去的话,草原的生活只怕你不喜欢,那里没有

    亭台楼阁,只有毡房和牛羊,你还是留在北京的好,这里好吃好喝的,何必遭那

    份罪?」

    赵彤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边拭泪一边道:「母亲既然如此说,彤儿也不好强

    求,只是家务的事,我还得推荐一个人来协助,希望母亲能答应。」

    海兰珠问道:「你才多大,懂的这许多?快说说是谁?」

    赵彤便从身后拉过一个人来道:「这是睿王府的叶赫那拉容琪,摄政父王专

    门赏我的管事丫头,很是得我心,让她来帮我们家主事最好不过。」

    那容琪连忙在地上跪道:「奴才拜见王妃。」

    海兰珠听了立刻变了脸色,若是赵彤随便推举一个普通丫鬟也就罢了,她必

    定顺口就答应下来,可这容琪是多尔衮的人,这就让她瞬间警觉起来,她可不愿

    意让多尔衮的人以此借口插手查王府的内务,更怀疑赵彤已经被人cao纵,因此严

    词拒绝。

    赵彤再三恳求,一向对女儿宠爱有加的她破天荒地沉了脸色道:「小孩子什

    么都不懂,只负责吃喝玩乐就是了,何必插手大人的事务,再这样无理取闹,为

    娘可真要生气了。」

    赵彤见母亲态度如此坚决,于是堵气流泪回房,海兰珠在事后又心中不忍,

    知道她喜欢黄金,于是命库房大开,将里面所藏金器都拿给她做家用。

    赵彤房间里一时堆满了各式金器,金盆、金碗、金碟子、金茶壶、金筷子、

    金盒子等等,照的整个房间金光灿灿,使人如置身大宝藏中。

    赵彤见此这才恢复笑颜,忙着去给母亲赔礼道歉,母女重归于好。

    别人倒罢了,赵欣听了大为不满,在晚饭的时候对众人道:「听说远古时候

    那些达官贵人死后喜用金器做陪葬,如今倒好,有的人还没死呢,随葬品已经堆

    满了房间,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众女轰然大笑起来,满室生辉,罗芸一边笑一边道:「她才多大,还没到将

    笄之年,你可少惹些事吧!」

    赵欣不以为意道:「十二岁已经不小了,我们家那边十二岁就结婚的多了去

    ,再说了,俗话说三岁看老,她也就那样了,讲来指不定还要惹出多少事来,以

    后有的咱们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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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芸正色道:「我可警告你,她只要没犯到咱们头上来,你可别给我乱来,

    人家毕竟是血浓于水,现在没人管教,将来总有人会管教的,不是你我该插手的。」

    赵欣笑道:「是,是,罗jiejie一切都说的对,我怎么发觉你越来越像大夫人

    了?沉雪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沉雪点头笑道:「是那么个意思,不过楚jiejie最近不知怎么的,好端端就突

    然病了,她这许多年来,除了生孩子得过一点小病,由于练武,身子可比我们健

    壮多了。」

    赵欣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往常大夫人可是在家里一言九鼎,

    连夫君都有点怕她,任凭再刁钻的人,落在她手里都被训的服服帖帖的,自从赵

    彤出现后,她忽然就束手无策了,任凭她胡来,把个家搞的天翻地覆,我还想看

    着她怎么惩治赵彤呢,没想到忽然就病了,难不成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了不成?」

    罗芸笑道:「不当家不知其中艰辛,或许她有苦衷呢,我们有空多去陪陪她

    罢了。」

    众人说的热闹,唯独贺馨儿在一旁保持漠然不语,似乎所有事情与她不相干。

    罗芸道:「馨儿meimei怎么回事,你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的,有什么事尽管给大

    家说啊。」

    众女也忙附和道:「是啊,你怎么回事,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

    贺馨儿连忙道:「多谢各位jiejie的关心,我担心小姐的病情,所以才这样,

    你们别管我,一会儿就好了。」

    赵欣笑道:「只怕不仅仅是这样吧,夫君多日未归,你怕是在害相思。」

    一席话说的馨儿脸红了起来。

    众女轰然一笑,罗芸也道:「可不是吗,说起来夫君和她才新婚多久?正是

    怡情的时候,突然这么一分开,任谁都受不了,你别笑她,当年你初嫁的时候,

    也是才离开一两天,你就要死要活的,馨儿可比你坚强多了。」

    贺馨儿十分尴尬,推说身子疲惫,回房去了。

    众人不知赵羽不在家以后,吴克善就趁机钻了许多的空子,他屡次找借口想

    招贺馨儿私会,不过贺馨儿性子倨傲,态度坚决,一再不从,他也不敢强来,毕

    竟万一闹出来面子挂不住,倒也让他颇为头疼。

    不过他好色如狂,尝到甜头就食髓知味,憋的久了,就不管不顾起来。

    这一日正是深夜,贺馨儿正在房中安睡,忽然吴克善从外面闯了进来,脚步

    声将她惊醒,睁眼看见是吴克善,连忙抱着被子怒道:「你来做什么?难道祸害

    我还不够吗?」

    吴克善笑道:「看你说的,许多日没见,我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关心一下

    还不行吗?」

    贺馨儿道:「你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吴克善笑道:「你就喊吧,闹出去看谁的脸皮厚。」

    贺馨儿一时语塞,她实在不敢想象这事捅出去的后果,这些天都是提心吊胆

    ,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吴克善见此笑道:「这就对了,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我作甚?疼你爱你

    还来不及呢。」

    贺馨儿冷笑道:「这些话你同别人去说吧,我听的想吐。」

    吴克善笑道:「换别人跟我这么说话,只怕早已身首分离,不过你就不一样

    了,谁叫你生的这么美呢。」

    贺馨儿越发激动,含泪怒斥道:「你还是杀了我算了,省的让我难受,我本

    就是苦命之人,好不容易遇到你儿子,才过这几天好日子,谁知他爹却是个禽兽

    不如的东西!你毁了我所有!」

    一边说一边哭起来。

    吴克善冷哼道:「别给脸不要脸,那天本王弄的你不是很shuangma?下面夹我鸡

    巴生疼,流的浪水连石头都打湿了,现在你又充起贞洁烈妇来,你当我白痴?」

    贺馨儿听了越发羞愧,越想越是无地自容,一把从桌子上夺来剪刀往胸口插

    ,动作极快,不带丝毫迟疑,一味寻死,吴克善久经沙场,倒也行动敏捷,连忙

    冲上去一把夺了,扔在地上怒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贺馨儿含泪道:「我已经对不起夫君,倒不如死了干尽,你现在能阻拦的我

    ,难道能阻得了我一辈子吗?」

    吴克善见她态度坚决,倒也肃然起敬,把那yin心收了起来正色道:「原本我

    以为你跟蒋英一样,能知风月情趣,原来是个呆瓜木头,可惜生的一副好皮囊,

    可惜了……试问人间不过匆匆数十年,咱们好不容易来这世上走一遭,当以及时

    行乐为上,这才不负大好青春年华,无奈这世间礼教繁多,规矩森严,总有你这

    种人陷在里面看不清楚这享乐之道,白白辜负了大好年华,何其可惜……」

    贺馨儿怒道:「说这么多,你到底要怎么样?」

    吴克善道:「不怎么样,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从此不再纠缠你,那晚的

    事也当从未发生过。」

    贺馨儿心中一喜,接着又疑惑道:「到底什么事?我可没什么本事,你可别

    指望我能做什么大事。」

    吴克善嘻嘻笑道:「小事,小事而已,这事对馨儿姑娘不过手到擒来……你

    是蔡瑶的贴身丫鬟,在她身边已经呆了许多年,一定很了解她,只要你协助我得

    到她,我不但不会再sao扰你,还会赏你许多珍珠宝贝,你看怎么样?」

    一听到吴克善要对付自家小姐,贺馨儿登时脑子里翁的一声,又急又怒,厉

    声道:「你做梦!我宁死不会出卖小姐!况且她……已经……」

    吴克善变色道:「她怎么了?」

    贺馨儿长出了一口气道:「她已经怀孕了,不宜房事。」

    吴克善愣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为何我一点音讯都不知道?已经几个

    月了?」

    贺馨儿道:「小姐为了保住孩子,不想让别人知道,因此一直瞒着外人,如

    今已有两月的身孕。」

    吴克善笑道:「那也无妨,三月之后照旧可以房事的。」

    贺馨儿不知有此事,越发恼怒道:「你连产妇也不放过?」

    吴克善冷哼道:「你懂什么?妇人怀胎满三月即可行房,而且兴趣比平时大

    的多,其中滋味美妙至极,当初蒋英也是有孕在身,还不是照样和我玩到深夜,

    生下的孩子健健康康的,没有一点问题。」

    贺馨儿道:「我与小姐相依为命多年,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吴克善冷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怎么知道你家小姐不喜欢跟我玩呢

    ,万一她乐在其中呢,说不定还要感谢你的说媒,总要试一试才知道。」

    吴克善的一番话终于让贺馨儿有了一些动摇,这些日子以来,她总觉得自己

    失了贞cao,处处低人一等,别人的欢乐都与她无关,生活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

    如果能拖小姐下水,将来事发,也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对吴克善道:「你先出去,容我再想想。」

    吴克善见她似乎有了动摇的样子,总算一切没白忙,于是欣然离去。

    次日,贺馨儿来到蔡瑶房间,坐在她床边道:「身子可好些了?」

    蔡瑶道:「不过有些鼻塞,昨日服了一剂药,蒙着被子睡了一晚,出了一身

    汗,现在轻松多了。你怎么老是黑眼圈,难道又没睡好?」

    贺馨儿道:「心头总有些烦闷,一点小毛病而已,无妨,倒是你,怀了孩子

    就得好好保养,别再吃那梅花包子了,大夫说对孩子不太好。」

    蔡瑶感叹道:「离家已有多年,这辈子怕是回不去了,别的都没滋味,只有

    那梅花包子还能让我想起老家的一草一木来。」

    馨儿也感叹道:「我又何尝不是想家呢,只是在这乱世之中,能保条命就不

    错了,夫君去那儿,那儿就是我们的家。」

    蔡瑶笑道:「此话也不错,苏子瞻曾云‘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

    是吾乡。’话虽有理,不过等到那天太平了,夫君也没了官身,我们再回一次扬

    州,若是老了之后能埋在那边就更好了,北京到底冷了一些,你知道我怕冷的。」

    馨儿听了十分难受,含泪道:「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咱们长命百岁,何止去

    扬州,整个天下都可以游遍,你生下孩子之后,我就去跟夫君商量,他这个人我

    是知道的,其实最好清闲,将来必定也做不了什么大官。」

    蔡瑶笑着捏了她的鼻子道:「别人家娘子都盼着夫君升官,你倒好?要是被

    婆婆知道了,又得挨一顿骂。」

    贺馨儿却忽然正色道:「说实话,要是将来夫君厌弃了我们,你会不会另外

    嫁给别人?」

    蔡瑶诧异地坐起来道:「为什么说这个话?你是不是又乱想了?夫君可不是

    那种喜新厌旧之人。」

    贺馨儿摇头道:「人心易变,我们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那里知道他什么

    想法?」

    蔡瑶沉了脸道:「若是真是如此,算我瞎了眼,这辈子也就毁了,那还有心

    思去跟别人再婚?」

    贺馨儿闻言心头大震,毕竟她与蔡瑶多年感情深厚,怎么也不想毁了她,拉

    她下水的想法也就澹了许多。

    蔡瑶见她痴痴的发呆,晃了晃手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贺馨儿连忙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感慨而已。」

    蔡瑶道:「我知道了,这几天你不见夫君,心里有些不舒服是吧,我又何尝

    不是呢,漫漫长夜,冷床冷板凳,没个男人陪着,谁都难熬。这都是咱们女人天

    生命苦啊!」

    贺馨儿笑道:「下辈子投胎做个男人才好,想去那儿就去那儿,想有多少老

    婆就有多少老婆,还有没有月事、产子之苦,真个比神仙还好。」

    蔡瑶忽然悄声贴耳笑道:「男人的苦也是有的,咱们身为女人体会不到罢了

    ,这世上就没十全十美的事情,若是你实在熬不住,用这个东西代替也未尝不可。」

    说毕她命贺馨儿拉出床底的箱子。

    贺馨儿也十分好奇,不知里面是什么,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许多绸缎、鞋

    样子、簪子之类的杂物,蔡瑶翻了一会儿,从最底层拿出一个木质物件,形状如

    男子roubang,有龟棱,棒身刻有螺纹,卵蛋如手柄可握,原来是个角先生。

    贺馨儿看的俏脸通红,拿着角先生似乎觉得烫手。

    蔡瑶见她神情扭捏,还当不愿意,于是笑道:「这角先生还没人没用过,干

    净的很,你只管拿去就是,里面是中空的,可以灌一些温水进去,用完记得洗干

    净藏好,别让人瞅见就是。」

    贺馨儿扭捏道:「那…….你……用什么呢?」

    蔡瑶笑道:「如今怀了孕,我哪还有别的想法,你自己留着吧,对了这里还

    有春宫图。本来要新婚夜送你的,后来就忘了,你无聊时可以拿着看看,夫君不

    在的话,咱们自己解决问题,省的男人以为咱们离了他就活不成。」

    馨儿拿着春宫图翻了一翻,里面都画着些赤裸男女交合图,画法虽然粗糙了

    一些,不过胜在姿势良多,一时看入了神,倒忘记了羞耻。

    蔡瑶笑道:「憨丫头,你自个拿回房去看,别在我这儿丢人现眼。」

    蔡瑶听说,只得将角先生和春宫图裹在衣兜里,飞快地回了房间,藏在床底

    箱子,据说这样也可以辟邪,待到晚膳用过之后,就匆匆回了房里,打开那春宫

    画儿细细观摩,其中一副画让她印象深刻,那就是一男一女坐在秋千上,男子在

    下,双手紧握秋千绳,女子背对男子蹲坐怀中,两人都是双腿大张,私密交合显

    露无疑,roubangrouxue画的尤其精致,只见那青筋毕现的roubang才刚插入那蝴蝶状的rou

    xue一半,rou唇周围似乎还有许多yin水挂着,背后还有一个小童子推着二人荡来荡

    去。

    这幅画正与当日吴克善与蒋英所用的姿势一模一样,如此yin荡的一幅图,让

    她闻所未闻,登时心潮澎拜,面红耳赤,胯下痒意入骨,渐渐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