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你都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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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淮在喝茶。 东在一旁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转向云淮：“你确定不去看看，现在外面可是大雨，等到他生病心疼的不还是你。” “再等等。”手机放在面前，云淮手指频繁的点着桌面，显示着主人内心的焦躁。 “你不会真以为他会自己回来吧？”东表示怀疑，“你给了他那么多钱，就算他现在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那也是一时的。等他反应过来，就会发现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就你话多？”云淮明确表达了自己对他的不欢迎：“如果没事，请你回自己的地方，爱折腾谁折腾谁去，别来烦我。” “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这只小仙鹤可还是我送你的。没了我，你俩还有现在吗？”东企图拿这件事邀功。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哪吗？”说完云淮起身去厨房切了几块生姜，并少量枸杞一起扔进了锅里，开火。 东一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在客厅里嚷嚷：“既然你一直知道他在哪，为什么没去找他？” “我在等。只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成年后的第一天就被卖到了你那里。” “那现在呢？他在外面淋雨，你在这里做饭？” 云淮把时间定好，掂着刀靠在厨房门边，微微一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刀光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了闪，东用手在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把嘴闭上了。 商场门前，云鹤身上早已被雨淋透，湿哒哒的贴在皮肤上，一阵冷风吹过来，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头发黏在两颊，不停的向下滴着水珠，不远处有个开奶茶店的姑娘看了他好一会儿，有些不忍，把他拉到了自己店里。 看着递到眼前的一杯热奶茶云鹤有些不知所措，低下头就要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钱给她，不过被拒绝了。 “没事，这一杯当我请客送你的。”姑娘性格很开朗，继续说道：“你长得好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好看的男生。” 云鹤捧着手里的杯子，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对了，想问你个问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你问。” 姑娘指着云鹤脖子上的项圈比划着：“就是你脖子上带得这个，在哪里买的？好漂亮。”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好意思，这个是别人送的，我也不清楚。” “没关系没关系。而且它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可能你告诉我我也买不起。哈哈哈，不过真的很衬你，很好看。” 这位姑娘自顾自换了话题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云淮默默低下了头，没回话。 “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跟家里人闹别扭了吗？你就这样在外面你家里人应该也很担心你吧，所以如果已经不生气的话，还是早些回去，别跟自己赌气。外面天气这么差，很容易生病的。” “可是，他都没有来找我……” 姑娘在收拾店里东西，有些不理解：“他们怎么能知道你在哪？打电话了吗？” 云鹤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唇，问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如果一段关系的开始是错误的，那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嗯？”姑娘有些讶异，没想到这还是个感情问题：“如果你指的是感情问题的话，那需要看你是如何认识这个错误的，或者说这是个怎么样的错误，对方和你有血缘关系？他是个男的？还是说感情不够？” “……”云鹤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点懵。 “血缘关系的话有些难搞，不过在我看来你们如果没打算要孩子的话，其实影响也不大，顶多就是别人话说得难听点。同性恋现在社会还是很开明的，比起有血缘关系这个就好多了。如果是感情不够的话，你应该不会这么难过，最起码你应该是需要对方的。” “我需要他……吗？” “如果没有感情的话，那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因为大雨，路上早早就没了几个人，只有车辆来来往往，溅起一道道水花。 看着窗外的雨，云鹤不确定道：“可是他应该并不需要我？” “你怎么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你怎么就知道你想得是对的？万一你猜错了，那他得多冤啊？”女生一拍桌子，“听我的，你不如就现在打个电话，直接找本人问，有话直说不好吗？” 又一道汽鸣声响起，云鹤被说动了。 他第一次仔细翻看被送给自己的手机，意外地发现里面存了两个号码。 上面备注着的是：1我的；2他的。 两个号码一上一下跳进云鹤眼里，让他有些眩晕。抖着手点进了第二个号码里，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 云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终于响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他想他赌对了。 手机里的响了三声才被接通，但云鹤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阿鹤？”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对方的声音，云鹤眼睛里却溢满了泪水。 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一股巨大的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冲上来，让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声：“先生……” “乖，别哭。我在。” “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是不是我丢了，先生都不在意？”听到云淮哄他，云鹤顿时觉得更委屈了。 “是我的错。”云淮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到车上，一边问到：“那么你愿意告诉我你在哪里吗？我去找你。” 其实在云鹤的项圈里装有定位器，但是云淮不会让他知道。 姑娘看他哭得厉害，但是并没有挂断电话，觉得事情应该并没有那么糟糕，递了纸巾，便没有再打扰他。 云淮的车刚出现在视野里，云鹤就立刻跑了出去。等人从车上下来，立刻跑到了他面前，看样子是想扑上来的，但是顾虑到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便停住了。 不过云淮没有这种顾虑，看他停下，所以自己主动上前一步把人揽到怀里。 看到姑娘在店里往这边看，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把人塞进车里，用准备好的毯子把人裹住，又拿了个保温杯给他，里面是之前煮好的姜茶。 云鹤乖乖地窝在座位上，直勾勾地看着正在开车的云淮，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人下车。 进入房间，云淮直接把人带进了浴室，云鹤任他摆弄，甚至主动往他身上黏。 云淮陪着洗澡吃饭，终于把人送进被子里，想要去收拾收拾厨房，没想到却被拉住，有些紧张地问他：“别走，你要去哪里？不在这里睡吗？” “没事，我去帮你倒杯牛奶，马上就回来。”云淮看他真的有些后怕，索性倒了杯牛奶就直接回来躺下了。 “睡吧。”云淮把人揽进怀里，没想到云鹤还是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怎么了？” 见他真的忘了，云鹤有些难过，自己凑上去索吻。 嘴里都是刚喝的奶香，云鹤整个人软糯糯的。伸出舌头去描摹云淮的唇形，接着便被云淮张嘴把下唇含了进去，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先生……”在温柔的亲吻下，声音也变得黏乎起来。 “嗯？” “你需要我吗？” 云淮抱紧了他，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云鹤的眼泪再次涌了上来。 “为什么？” “那为什么你已经走了，还要回来？”云淮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在一起吧。” 云鹤有些哽咽：“我想好好和先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