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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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郁生没有忘记要带弟弟去见生母的承诺,所以在准备启程回老宅之前,他先和弟弟去了一趟市郊的海边。 浅海之外便是水田,笔直的公路从中穿过,潮声和风声随处可闻。他们就待了一早上,回去的时候曲郁生给弟弟讲起了那时的旧事。 “就像做梦一样,前一夜她还嘱咐我要给花浇水,要哄你睡觉,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告诉我说她从渡轮跳下去了。”曲郁生的眼睛像遥望路面外的海平线,“连遗体都找不到,但我相信她是成为了海水的一部分,我们在这看她,她也会看着我们。” 曲铭澈想起小时候,每年清明祭祖的日子,他们都会到家乡郊外的山上去上坟,他记得生母的碑很小很新,附在外公外婆的墓旁边,显得孤零零的。 比起那什么都没有埋葬的孤碑,或许容纳一切的海水更适合作为他们母亲的归处吧。曲铭澈听着外边潮水的轻响,在归途中慢慢睡着了。 曲郁生是开车回去的,一路畅通无阻,到家的时候姨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mama。” “姨。” 她应了两声,给兄弟俩热了一顿手擀面吃下去,她就催促他们去休息。曲郁生还不困,把弟弟安顿好后他在客厅坐下来,泡功夫茶。 哪知姨母转身倒了他的茶,像责备明天要早起上学的小学生似的说:“你开一天车了喝什么茶,晚上不睡了吗?快回房间去。” 他无奈:“我现在很精神……” “澈澈可是乖乖去睡了呢,你做哥哥的怎么总是当反面教材。”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他只好回去,好在姨母在他们回家之前把房间都收了一遍,现在地板干干净净 ,床被也是新的。他躺下去,没一会就听见两下敲门声。 曲铭澈抱了枕头过来,要跟哥哥睡。 “mama一在家就把我们当小孩子。”他显然听见了哥哥跟姨母的对话,笑呵呵看着他。 “我都快奔三的人了。” “那也跟我一样,要参加考试,还是学生。” 大概是因为久违地和哥哥一起回家,他今晚格外精神,搂着哥哥腻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睡下去。 曲郁生碰了碰弟弟的眼皮,觉得对方的梦跟春天的潮水一样温暖。 · 熬夜的结果是第二天曲铭澈睡到很晚。 他不知道已经中午了,迷迷糊糊洗漱完,和着睡衣想去厨房找东西吃。 “这是澈澈吧,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床?” 曲铭澈惊醒过来,看见姨母,哥哥,以及几位眼熟的亲戚客人都围坐在客厅的茶桌,慈祥又怜爱地看向他。他顿时面红,小声跟他们问了好,很快逃似的回屋了。 他没好意思再去客厅,在自己房间换好衣服,他撑着脸开始做题。 客人的说话声:“……澈澈现在伤养好了,看起来精神不少呢。” 他下意识回头,原来他没有关紧门,客厅的声音传到了这里。 不知道他们还要待多久。他想到兄长也在那儿,可能是怕他应付不了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追问的场合,所以才没有及时叫醒他吧。 他挪到门边,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那些对话又轻飘飘飞过来:“郁生啊,澈澈有说准备考哪所学校吗?” 曲铭澈不禁竖耳朵去听,轮椅缓缓向前移动,又缓缓向后退了几公分。少年的心就像水中的小船,反反复复摇晃。 “不过澈澈也不能离家太远吧,他那腿脚……” “会治好的。”他哥哥只是平淡说了这一句,外面就蓦然安静了。 房门敞开来,曲铭澈握着门把,决定动身出去的一刻,他听见的话题已经转到了曲郁生身上:“郁生你还没考医师证吧,等拿了证参加工作,你也是社会人了。” “哎,那也是他毕业后的事了。”姨母道。 “也就一两年了,时间过得多快啊!以前郁生才比我们家小妹高一点,现在真是一表人才,还是当医生的,工作稳定,女孩子都喜欢……” “现在不是在上海那边吗,正好找个那边的女孩子也不错,到时澈澈有哥哥jiejie一起照顾,多好!” “郁生有没有给弟弟找嫂子呀……” 晚上,曲铭澈没有来找曲郁生。 曲郁生隐约察觉了什么,去弟弟的房间找他,敲了半天门,曲铭澈果然不在里面。 他在走廊站了一会,慢慢推开琴房的门。 里面没开灯,漆黑的房间深处,精致古典的三角钢琴伫立于此,宛如守护宝藏的巨兽。曲郁生站在门口,平静道:“澈澈。” 几声音乐像回应他一般响起来,曲郁生走过去,一点都不惊讶地俯身抱住钢琴底下的弟弟。 怎么好像又独自难过地哭了呢。他轻轻把脸贴在弟弟的后颈,那些水汽仿佛和少年身上清爽的气息钻入肺腔,让他也心情宁静下来。 “哥哥。” “嗯,我在。” 固执的少年继续喊了几遍,最后脱了气力似的将后背靠在哥哥身上。 “我想……反正复习进度也落了很多,我不想去考试了,直接去复读一年。”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曲郁生垂着眼,他看不到弟弟的表情,正如曲铭澈也看不见他泛深的目光:“你决定的事,只管放心去做就好了,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曲铭澈被抱起来,耳朵贴近哥哥的心口,仿佛世界只剩下那让人安心的悸动。 “哥哥,其实我今天听到你们说话了。” “哪一部分?” 从暗处走出来,外面的灯光就显得刺眼了。曲铭澈稍微闭了闭眼睛,感觉哥哥的步伐没有减慢,而是径直走向了房间,关门,上锁,随后曲郁生把弟弟压在床上,眼睑处的阴影翕动,像夜里深沉的雪。 曲铭澈不说话了,腕骨的手表随他抬手的动作下滑,磕到曲郁生的锁骨,有种针刺般的微凉感。他看着弟弟拿走了他别在衣领口的眼镜,玩闹一般戴在了自己脸上。 他小声说:“好模糊。” 又说:“哥哥你平时没有戴着它,是不是就看不清我了。” “是啊。” 他轻握弟弟的手腕,另一只手取走眼镜,轻轻推上鼻梁。那一刻曲铭澈觉得自己的哥哥消失了,镜片背后的曲郁生冷淡陌生,他仿佛摆在手术台的教学模型,手脚受缚,下一步就是被开膛破肚。 曲郁生还是那么温柔地说:“不过,只要让我凑近点就看得见了。” 他翻开弟弟的里衣,用坚硬的门齿蹭弄对方胸口的乳粒。曲铭澈被激得一抖,哥哥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令他想到在医院身穿白大褂的对方,身体起了难耐的热意:“把眼镜拿掉吧……” “你不喜欢?” 吮吸的力道一松,被弄肿的rutou有了充血的迹象,往外凸出一片状似山包的小尖。曲铭澈的呼吸开始急促,上牙紧抵嘴唇,极力忍住喉咙颤出的呻吟。 “不要怕,澈澈。” 他轻舔弟弟紧绷的腹部:“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 对方用力摇头,眼睛的水几乎快流出来:“我做不到……” “要是没有我的话,哥哥会不会过得更好呢?” 他忽然被翻过身,露出后背和光裸的大腿。 曲郁生沉静一会,对着那被汗珠浸润得亮晶晶的软xue,吻上去。 冰凉的镜框刮蹭没有毛发阻隔的阴阜处,每一下都是酥麻和战栗。曲铭澈感觉所有血流都涌向了被舔弄的地方,羞耻和害怕相互挤兑,让他尖叫,去摘哥哥脸上压得他难受的眼镜,却被一道力量牢牢禁锢。 曲郁生仿佛在吮一朵流蜜的花蕊,灵活的舌头挤开rou唇,用唾液和体温融化里面绵密的粘膜,好像他在cao开弟弟,捅到对方的zigong口里去。他觉得弟弟开始流水了,丰沛的屄液与他的唇齿紧紧结合,被他吃下去,沾到眼镜上,沾到衣襟上,曲铭澈叫了他一声,凸起的肩胛骨泛出漂亮的粉色。 也许镜片折射下的弟弟的身体,的确会更清晰吧。他几乎能透过对方腿间跳动的yinjing,看见那的血管,那的脉搏,少年人脆弱敏感的心,如切开的果实汁囊暴露在他面前。 曲郁生轻轻叹气:“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假设。” 模糊的体液从阴xue滴出,底部的小洞仿佛张嘴待哺的幼鸟,拼命张开一个一指宽的圆孔。曲铭澈下意识回头,目光微烁。 “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会在得知mama自杀的那天就随她离去。” “你觉得你是拖累我的存在吗?是你成就了现在的我。原生家庭的悲剧让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足够的爱,自私,暴戾,有仇必报,这些都是我的本来面目,可是有你在,我就会尽力磨平自己伤害人的刺,学着去爱一个人,是你让我变得完整。” “要是你还不放心的话……” 他抱住弟弟,一寸寸顶入面前炽热的身体:“我爱你,这够了吗。” 摇晃的小船抵达了岸边。 曲铭澈把脸埋入胳膊,在哥哥温柔的动作下低泣起来。 他还缺什么呢,至亲的爱,恋人的爱,哥哥都能给他。他克制不住激动,像第一次他们结合的那晚,不顾一切地哭出声。 曲郁生释放了一次,扶着对方颤抖的肩膀,把吻痕留在弟弟的身体各处。 “哥哥。” “怎么了。” “我改变主意了,我想留下来在这边高考,等到那时候你再接我回去吧。” “决定好了?” “嗯,你说过我一个人也能做到很多事,我想证明给你看。” 他摸着曲郁生低垂的眼帘,曲郁生也同样凝视弟弟。 “我会等你。”曲郁生最后说,“等你变得强大,比我更优秀的那天。” “好啊。” 曲铭澈软软对他笑,兴致勃勃继续闹腾了一阵,累得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给弟弟盖好被子,末了盯着自己重新苏醒的某处,第一次觉得哄弟弟也是那么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