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穿上再走,门口有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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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里吃食也是下人送进房里的,陆机与我半步未出门,净在行鱼水之欢。不光是那件可怜的朝服,这件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未能幸免。他兴头起了,便压着我做。有时一连许多次也不会疲惫。我被他也咬了许多回。 旁人的雨露期是雨露,陆机的雨露期我觉得应当称为“暴雨期”。 这一日昏昏沉沉从梦里醒来,身下还含着他半软的性器。我动了两下,发觉里面夹着的东西又硬了起来。 我习惯了,便眯着眼回抱他,口中说道:“你快点搞完……” 后面没应声,而那埋在屄里的东西又往里面钉了几寸。 “夫君?”这是发情的陆机逼着我改的口,此时只是习惯使然。倘若不这么叫他,他会闹得很厉害。 “你叫我夫君?” 头上传来的声音低沉地响着,有些像鼓。 我愣住了,别过脸去看身后,只见得陆机喉间的突起。这几日不分黑夜天明地颠鸾倒凤,此时倒是一下子清醒过来。往日的雨水交好此时都成了被弃的旧衣,荒唐地跌落在塌下。背上似乎打了霜,阴恻恻地冒着冷气。 “哦,你雨露期过了?”我喉里滚出干巴巴的一句话,可方睡醒,声音含糊如煮得混沌的面条。 这实在是极其窘迫的处境。方才的“夫君”属实失策,但难道要我解释他发情时怎样逼我改的口?还是我需要再聊聊他发情的傻样? 我若真这样做了,怕是世上要消失了“关春风”这号人。 我缓缓往床边沿挪了挪,钉着我的yinjing也退出了那黏糊处所。身下那里本还是温热的,甫一抽离那撑开它的东西便被冷气挤了进去。现如今只剩黏与凉,很叫人不舒服。 我艰难地用酸软的四肢撑起身子,不顾滑落的被褥。回头望望那可恨的乾元,却只见他阴鸷的神色。好,这人真是好极了。我又是哪儿做错了,惹得他给我这样的臭脸?难不成见我在他床上便觉晦气?分明是他不肯让我走,硬把我留在他屋子里,又不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莫非他的床是金子打的不成? 我愈想愈气,可偏偏这时陆机又开口了。 “你就这样走了?” 我彼时正用眼睛在乱糟糟的床上与地上寻着我的衣物。听了陆机这不算问题的问题,我心中一阵火:我还能如何?我又不是花街柳巷的小倌,难不成还得赔着笑脸问他这几日感觉如何,然后讨个赏钱? 可这些呛人的话只能在心里过一边。又正巧这时我看见了那件滚了兔毛边的斗篷和它边上几件皱巴却完好无损的衣物,喜滋滋地便应了声:“嗯。” 应完我才意识到,我似乎有些喜形于色了。不,当下说是“喜形于声”更为贴切。 所以报应便来了。 我正弯腰去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却被身后一道力扯回了床上。更准确地说,是被扯回了陆机的怀里。既然骂他是狗了,而众所周知狗是不穿衣物的。于是乎他那温热的胸膛便贴在我后背处,烫得心口一紧,我发出的语句也有些颤抖。 “你要干什么?” 他手上力道很大。虽然陆机是文官,但也练过武。毕竟皇家子弟总归是六艺皆要涉猎的。十五岁那年的冬猎,他射中我骑下一只兔子。那兔子毛发雪白,与未化的雪融在一起,所以我本未察觉。他倒是未射偏,只是惊了我身下的马儿。我的马叫飞燕,是匹纯种的白蹄马。通体乌黑,唯四蹄雪白。 掉下马的那刻,我想他一定是嫉妒惨了我的马才会这样。 可他却没冷眼看着我掉下去、砸个血流满头。他反而上前接住了我。我尚未回神,当时他的手臂也是如此有力地箍住我。 室内静了许久,他才开口。 “没什么,你走吧。” “嗯。” 我觉察他手臂一松。忆起冬猎那日他接住我后,便传来了关月的声音。想来他也是为了在意中人面前逞风头才如此的罢。 我赤着脚走在木地板上,足心有些凉。身后似乎又有灼灼的目光,我背上几乎要被目光烧出洞来。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我脚步不禁加快了许多,想要逃离这间屋子,逃离身后的人。 “关春风。” 身后传来陆机的声音,我有些僵硬地回过头。 却见他向我扔来一团白色。我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原是一双足袋。再去看他,陆机却已经躺下了。 我几乎要以为这是幻觉了,踏出他屋门那一刻才听到身后有人说: “穿上再走,门口有轿子。你的其他衣服我待会差人给你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