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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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各种炒绯闻,苍以修应付得很烦,直接说了自己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会一直等他的。 他的人气依旧是高的吓人,苍以修只觉得无趣,站在台上领奖,无数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希望看他的那个人却从来没有看过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看看我吧,季溪。 苍以修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希望。 找到季溪的住处了,徐鸿谨脑子有问题,居然把季溪转移回来了,这不是把季溪又一次推入到哄抢里吗。 隔了三年,季溪还是那么白净美好,苍以修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三年才能真正的接近季溪。季溪不可能看他一眼的,季溪跟他什么羁绊都没有,只是做过爱的陌生人罢了。 季溪跑掉了,据说被祖天慈抓住了,这场哄抢最终以悲剧收场了,脑震荡严重,成植物人了,只能靠灌流食活着,多惨啊季溪,死都死不了,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季溪一定希望是真的死掉吧。 苍以修去看了一眼季溪,季溪头发全没了,裹着厚厚的绷带,脸色是苍白的,阴雨天最不能看故人,苍以修没忍住,还是掉了眼泪。 季溪是他这辈子都渴望得到的梦,他以为一切都只是开始,还没等到季溪还没发现他的好呢。 苍以修找人把季溪有可能注册的号统统盗来了,季溪居然有一个QQ,就一个月亮三颗星星,名字叫“白鸟”,头像是一只画出来的Q版小鸟,呆呆地大眼睛,可爱死了。 号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几条说说,拍了一张风景照,破旧的巷道里昏黄的灯光下面,一只路过的白猫,地上的小虫子。一只手入镜了,细长的手指,指甲在灯光下泛着通透的颜色。校服的袖子。 配字是:重新开始吧 满载着希望和憧憬,依旧相信着,努力就是他能够再来一次唯一的路。苍以修眼睛红了。 季溪,再来一次吧,别放弃好不好。 号里的人少得可怜,聊天记录已经没有了,苍以修摩擦着白鸟头像,这眼睛圆溜溜的白鸟,傻傻呆呆的,像季溪一样,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眼睛里总是有光,温柔的光。慢悠悠,呆呆地。 几乎没有什么是注册过的了,季溪的社交和兴趣爱好都少得可怜,最后登上微博的时候,苍以修看着昵称那串系统自动安排的号码,以为又是没注册的号。 开始关注的界面有很多消息,苍以修点进去,却发现全都是他的官方微博号发的他的动态,去哪里了,拍什么戏了,拍摄花絮了,新广告代言了。明明一看就是公司管理着的号。 苍以修要来了他的微博号,回关了季溪。 原来季溪在关注他,他从来都没发现过,季溪一定很孤独吧,苍以修满脑子都是,季溪躺在床上,午夜的屋子里黑漆的,他眼睛里唯一的光都是手机屏幕,在手机上滑来滑去,却什么都不做。 当时,季溪心里是什么感觉。 …… 苍以修有关注的人了,这个消息上了热搜,大家都很好奇那个人是谁,苍以修只说是喜欢的人,其他都不想多说,如果是以前一定会说我喜欢的人是一个很温柔很腼腆又很漂亮的人,但是现在说这些真的没啥用了。 三个人都老实了,每天都来,见了面彼此也不说话,轮流给季溪擦擦身体。苍以修买了很多护肤品。每天都给季溪抹抹,全身抹。他害怕,这样一直躺着,人会衰败的很快。 孩子依旧是剖腹,如果是以前,季溪一定会疼的哭闹不止,得让人哄着陪着,可是现在,也只是一具日渐衰落的身体。 肚子上有个丑丑的疤痕,还有一点妊娠纹,苍以修把能用的方法全用完了,才把疤痕消的只留一个印。徐鸿谨和祖天慈那两个大老粗,每天擦个身体还能把关节擦红。 “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你醒过来吧,我再也不奢望了。” 季溪终于能逃避了,他躺在床上,太长时间没见太阳了,皮肤白得吓人,表情那么安逸,好像在睡觉一样。好似是看着季溪痛苦的时间太多了,都忘掉了,季溪的神态一直都是温柔又带着书香气的恬静感,能看见季溪这么安逸的样子,已经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害怕,这辈子都看不见季溪笑了。 头发长出来了,得经常洗头,搓弄着这柔软的头发,就格外幸福,好像,终于可以离季溪这么近,这么亲密。近到可以安静下来,细细描绘每一处五官,还有脸上淡淡的绒毛。 眉毛长得真好看啊,一根根的,连眉毛都那么温柔。尤其是那个眼尾,记忆中眼尾一直是红红的,眼泪就会从这里滑落。一滴滴的就像是宝石一样,啪嗒啪嗒的,从精致的下巴上滴落。 每天最痛苦的,还是挤奶,现在看着季溪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用嘴吸了,只能用吸奶器吸出来,那奶味整个屋子弥漫的都惑人。 尝了一口,有点腥,有一丁点甜。送去给新出生的小宝宝喝了,新孩子叫二宝,大名暂时还没想好。 二宝现在还挺丑的,双眼皮的折角感觉和季溪很像,精致又漂亮,其他都不太像了,也许是没长开呢。 最怕又是一个充斥着雄性劣根性的小畜生,跟徐鸿谨一个狗样。 徐鸿谨每天都按时抱着他自己爱看却不知道季溪爱不爱听的书朗读,晦涩难懂,语调平平,听着就跟念经一样,苍以修第一次发现,徐鸿谨还有点冷幽默,怎么总能那么木着脸去做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偶然一次,看见徐鸿谨捧着季溪的手流眼泪,以为只是在闷着冥想呢,结果看到徐鸿谨抹了一下下颚。 估计他也是知道,这次,他真的错了。就错了这么一次,结局却是难以接受的。 还活着就行,每天看着都是念想,看着都觉得明天似乎有一点盼头。 来年春天,三个人把季溪接回去了,就放在徐鸿谨那里,依旧是放在那个小区里,几十平方的房子,现在又铺了一层地毯。季溪身体已经肌rou萎缩的很严重了,很明显能捏出来那种感觉,每天都得给他捏捏腿,捏捏胳膊。 脑袋里的积血上次抽过了,医生技术好,一次性解决了,现在的头发又长长了,季溪的头发长得真快,到肩膀了。 还是头发长长的时候好看,出于私心,还是没剪,洗完之后就抹点护发的,香喷喷,苍以修有点心虚,他觉得季溪恐怕不喜欢这些。 他忘记了,他其实也不喜欢长头发,他只是看见季溪头发全剃完的样子害怕了而已。 快一年了,大家都憋狠了。每次都只有他用季溪的手解决一下,射到了手上,就用洗护的东西仔细地擦干净,让季溪一直这么干净。其他两个人都如同赎罪一样,不得到季溪的原谅,根本不敢对季溪做什么事情。哪怕用手解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