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岛之荼蘼》番外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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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谷涵回想,比起彻底沦为一个让主人满意的奴隶,在完全放弃为人的权利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让他感到最痛苦的。 顺从和不甘,期待和绝望,回忆和现实,几乎在方方面面激烈地撕扯着他,他的身体已经屈服,服从命令已经完全成了下意识的反应,对玄明的不敢有任何的违逆,他收起了所有曾经面对哥哥的小性子小情绪,昔日里对哥哥的依赖和信任,变成了奴隶对主人的敬服与仰仗。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痛。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地将哥哥与主人对比,不断地回忆过去,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咬着枕巾不敢哭出声,甚至都不敢抽噎一声,害怕被房中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监控逮个正着,在第二天成为他动辄得咎的另一种惩戒。 他在这样的日子里熬了一年,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囚禁在这座岛上一直到死去的时候,玄明忽然带他出了岛。 玄明没说去哪里,他也不敢多问一句,在飞机上乖乖地跪在主人脚边的地毯上,在飞机忽然遭遇气流而剧烈震动的时候,吓得本能地紧绷起来,接着听到头顶一声叹息,玄明伸手抱孩子似的,架着他两侧腋下,将他抱到腿上坐着,顺手圈进了怀里,“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怕这个?” 突如其来的温情让他不敢抬头,羽翅般的睫毛轻颤着,嗫喏地小声回话:“是涵儿不中用。” 玄明笑了一声,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了他奴隶衬衫胸前的扣子,搓揉到了他因为不断的调教而日渐敏感的乳粒上,“那就干点中用的。” 不知道飞往哪里的私人飞机上,谷涵被玄明cao得几乎合不拢腿,后xue里即将溢出的jingye被主人随手摸过来的一枚小肛塞堵了回去,玄明放开他时,谷涵闭闭眼睛,把从始至终都没有发泄过的性器亲手掐软,在满头冷汗中,套上了侍者适时送来的一套正常的运动服。 飞机落地的时候,他走平路两腿都撑不住地打颤,茫然无助地抬头,却看见了机场航站楼赫然写着的“鸢城”二字。 心里立时就紧了一下。 鸢城,因城中遍植鸢尾花而得名,是玄明的母亲和他母亲的老家,亦是……玄明母亲的埋骨之地。 他没有被父亲认回之前,一直是跟mama生活在这里的。后来玄明的母亲……她跟mama是亲姐妹,他应该叫姨姨,过世后被送来这里下葬,他在葬礼之后被领回去,第一次见到了玄明。 第一次见就很喜欢,因为丧期还没有结束,mama不便露面,他一个人跟着老爸站在陌生的环境里面对着陌生的人,全无安全感,却因为玄明嫌弃地过来掐掐他的脸而黏上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大部分都已经很模糊了,唯独跟哥哥在一起的日子,像是成瘾的毒药似的,让他不但忘不了,反而随着落进深渊的日子渐久而越发清晰起来。 玄明把随行的人留在了机场,独自开车把谷涵带到了他曾经的住处。 他在鸢城有套房,因为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从小就不喜欢他,所以整个初中都是在这里上的,他那个学校是初高中联合制,房子就在学校旁边,对着高中部的cao场。 如果不是后来母亲身体每况愈下的话,他高中应该也是在这里读完的。 可惜…… 玄明把车停在了街边的停车位上,带着谷涵下车,看着愣在原地的奴隶,逗弄小宠物似的抬手掐了掐他的后颈,指尖触到他在一瞬间激起的鸡皮疙瘩,玄明看着街对面的三楼,了然地笑了笑,“涵儿还记得这里?” “主人……”谷涵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当然记得,在姨姨办丧礼的那段时间,玄明一直独自住在这里,后来他黏哥哥黏得紧,玄明只好把他也带过来,兄弟俩晚上就一起住在这里。 这里有他最珍贵的回忆,盛满了他不敢面对的曾经,故地重游,如果可以,他不想上去。 然而由不得他。 在后颈揉捏的手让他发怵,他吸吸鼻子,垂着眼不敢抬头,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在周围多看一眼,“奴隶……奴隶记得的……” “那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谷涵攥紧了手,已经完全不敢说话了。 玄明带他上楼,房间显然有人定期打扫,开门的时候屋子里飘出来淡淡的鸢尾花香,他不敢乱看一眼,害怕触景生情又被如今的物是人非折磨,刚一进屋就守着规矩,忍着股间的不适乖乖地跪下来给玄明换鞋,却被主宰者扣着下颌抬起了头,“明天是我妈的忌日。” 谷涵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玄明没想到他会哭。 满心的阴沉燥郁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冲淡了些,直到第二天出门祭扫之前,他只当家里没谷涵这个人,却没有再为难他。 玄明的母亲生前坚持不入谷家祖坟不与丈夫合葬,但毕竟是谷成济的原配妻子,所以葬在了鸢城最好的公墓,享了一块最好的位置。 可惜这些年来,除了玄明,再没有人来看她了。 清晨公墓清冷,玄明把一束鸢尾花轻轻地放在公墓前,徒手将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擦干净,在墓前沉默地坐了一上午。 事到如今,走到现在,他跟母亲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按照母亲的性格,如果现在还活着,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一定会给他一巴掌,把他赶出门说没有他这个对自己弟弟下手的儿子。 其实他一直知道谷涵无辜,但谁又不无辜呢? 自己的丈夫被亲meimei勾引,自己还要为了婆家娘家两边的家庭委曲求全,最终被害到郁郁而终的jiejie不无辜吗? 没有做错任何事,根本不想继承家业,却在雨夜里被本该最亲的两个人下死手追杀的自己不无辜吗? 这笔烂账早就算不清了。 其实他也不能多想从前,越想越恨,怕自己一个冲动直接去杀了那女人,反倒叫她得了解脱。 还想抽烟的时候发现烟盒空了,他叹了口气,把满地的烟头收拾了,站了起来。 对着照片看了好半晌,最终也只涩然地吐出来了一句:“妈,你好好休息,我明年再来看你。” 后来他想了想,弯腰轻轻摸了摸那束扎得看上去有些毛茸茸感觉的鸢尾花,像是轻轻摸了摸老妈的脸,他压抑又痛苦,忍了忍,却到底没压住哽咽,低哑道:“……我挺想你的。” 早上玄明走后,谷涵才敢在时隔多年后,好好打量这套房子。 陈设几乎都是记忆里的样子,只是看得出来,家具几乎都是全新的。 彼时对他的调教还没有完成,虽然他在主人和助理调教师们面前已经言听计从,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了,但在独处的时候,他却没法完全代入奴隶的身份,他披上昨天的运动服外套,站在了窗边。 窗户被锁死了,但玄明走的时候并没有将门反锁,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主人的另一种试探,他也没想跑,但却止不住地想出去看看。 ——他太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 他大着胆子打开门,呼吸着楼道里微凉的风,觉得连风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他犹豫着,忍不住渴望地向前了一步,一只脚跨出门槛,手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那里有定位芯片。 他眼里的光暗下来,将脚收回,关上门,退回了客厅。 后来他就一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往外看。 看楼下车水马龙,父母牵着孩子的手送他们上学,猝不及防地就想起了许久都不敢去想的母亲。 跟玄明不一样,他在被父亲接回去之前,一直是生活在这座城市的。 他对这里很熟悉,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点点滴滴的记忆,都有他的母亲。 在哥哥眼里十恶不赦的她,在他眼里,却一直是个特别温柔的好mama。 他没法怨母亲做的这一切,因为她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他只能用自己来赎罪,哪怕这一年来,日日夜夜都让他痛不欲生。 他一直站在窗边,对眼前的一切恋恋不舍,因为知道一旦回去岛上,下次再看见这样充满生气和自由的世界,就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总觉得看一眼少一眼,所以还没离开,已经在惜别。 他看家长们送孩子上学,看对面高中部的cao场上学生们在课间撒欢儿地跑出来推搡打闹,看他们在午休的时候聚在一起打篮球。 他有点羡慕,也有点手痒,毕竟他在学校的时候篮球也玩得最好,学校的女生总是喜欢喊着“三分球小王子”什么的来逗他。 而现在他习惯了戴着按摩棒上跑步机运动的健身方式,却再也没有在球场上恣意奔跑的可能。 他不敢委屈,却还是忍不住想哭。 他的主人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 他手扶在玻璃上看得投入,以至于玄明从后面搂住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人回来了,猛然回头,恍惚间却有种当年一切如旧,哥哥出门办事,给他带好吃的回来的错觉。 但很快他就从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了,玄明把他圈在怀里弯下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阻止了他想要跪下的动作,迫使他跟自己一起重新看向cao场,“涵儿想出去玩?” “不,主人……” “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想出去打球吗?” “主人……” 玄明不听谷涵的回答,径自的句句询问让谷涵心里发慌,他僵在玄明怀里,强迫自己不要发抖,却被主人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眼泪。 玄明看着窗户里的他,抬手抹掉了他的眼泪,声音很轻,充满引诱似的,带着他那常年挂在嘴角的人畜无害的笑,“怎么又哭了呢?” 这边就是学校区,隔壁就有个小学,正值中午,不少学生家长又到学校去把孩子接回家午休,楼下的马路重新热闹起来,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甩开mama调皮地往前跑,被绊了一下摔在了玄明的车前,小男孩还没怎么,从后面追上来的mama看见他摔破的胳膊,自己蹲在孩子面前先哭了。 玄明看着楼下,笑容渐深,“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涵儿现在也还是待在象牙塔里的孩子呢,应该会被他们保护得很好——以前你摔破皮的时候,那女人也这么搂着你哭吧?我记得我见过,在她刚去主宅不久。” “主人……”谷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在玄明的怀里不住地打着抖,方才独处时的生气全然不见了,“求您……求您别再说了……” 玄明却不理他,“现在倒是坚强很多了呢,哪怕挨上几十鞭子,说了不许哭,也能乖乖把眼泪忍住不掉下来呢。” 谷涵受不了他这样的对比了,他闭上眼睛,再不敢往外看,在男人的面前丢盔卸甲,“我想出去……对不起,主人,涵儿刚刚说谎了,您不要再说这些了,我错了,您罚我吧。” 玄明松手,谷涵顾不得在低楼层的窗边会不会被人看到,转身就跪了下去。 玄明笑容不变地垂眼打量他,“你倒是知道好歹。” 谷涵反应过来,奴隶擅自穿奴隶衬衫以外的衣物本就犯了规矩,他瑟然地回头看了眼窗外,还是把心一横,就要将身上的衣裤脱下来,却被玄明拦了一下,“既然衣服都穿好了,又想出去走走,就下楼去把后备箱里的工具取回来吧——我本来以为这一趟不会用到这些东西的。” 他没得选,只能独自下楼。 真出去了,才发现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从前不一样了。 甚至,跟昨天刚来的时候也不一样。 失去了主人,已经与世隔绝太久的他独自下楼会害怕,走在人群里会不安,现在街边感受头顶温暖的阳光,却忍不住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起来。 他完全不敢逗留,不敢看任何人,硬着头皮过马路在后备厢里取出了那两个玄明用来装工具的金属手提箱,逃也似的跑回楼里,飞快地钻回了这间对他来说无异于笼子一样的房间,如同巴普洛夫的狗。 他将工具箱放到玄明顺手的位置,不敢再回窗边了,在客厅里脱了衣服,跪着爬到了玄明的身边,背过手分开腿直起腰,“请主人惩罚奴隶。” 可笑的是,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却反而安定下来。 “与其说惩罚,不如说成全。”玄明开了箱子,从里面特制的保温隔层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撕开了包装,“不是喜欢看外面吗?那就过来看个够。”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那玩意的底座按在了刚才谷涵站着的落地窗玻璃上。 那其实是个用营养膏做成的粗大假阳具,棒棒糖似的,被舔就会缓慢融化,只是那味道却被调制成了jingye的同款,月光岛上一般拿它作为奴隶koujiao训练的工具之一,要求奴隶们在规定时间用深喉的方式将它舔完,但每次调教师们命令他们吐出来检查的时候,这玩意必须是在奴隶嘴里360度均匀融化的,否则就要受罚。 它的后面有个吸盘似的底座,可以将它固定在任何光滑的平面上。 玄明按着谷涵的身高,把这玩意在玻璃上固定成了一个让他既无法直起身,又跪不下去的高度。 然后对谷涵招招手,“过来。” 谷涵惊恐地看着窗户,脸上血色褪尽了,“主人……能不能、能不能不在窗边?” 玄明好笑地看着他,“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他不敢,可他也害怕在窗边做这样的事,一定会被人看见的。 他无声地哀求,玄明也不逼他,直到他在主人沉默的压力里将自己的勇气耗尽了,竭尽全力地最后一次为自己争取,卑微地祈求:“求求您了主人,在那里……会被、会被看见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难不成在岛上是奴隶,出来就是个人了?”玄明冷笑,“刚才你出去,自己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 谷涵心里揪着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疼什么,但就像这一年里无数次发生的那样,他的坚持一文不值,他的祈求全靠主人的赏赐,玄明说不行,他就再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还是过去了,赤裸的,被主人按在玻璃窗前,楼下人流穿梭,不远处cao场上的学生们仍旧在挥汗如雨地打球,他被主人摆成了前胸紧紧贴在玻璃上、两腿分开塌腰翘臀的姿势,嘴里将营养膏做的假阳具深深地含进去,后xue容纳了一只冰凉沉重的肛钩,在jingye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的时候,肛钩的另一端被游戏的主宰者吊起,玄明一只手压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一手调整肛钩,一直到它将谷涵钩到踮起脚尖的高度,才将它固定了起来。 玄明在谷涵腰间系了一根电子腰带,预设了此刻他塌腰的高度,只要超过这个高度,腰带就会释放微弱电流,电击偷懒的奴隶以做惩罚。 玄明说把嘴里这根假阳具都吃完就可以下来。 他别无选择,只能闭着眼睛飞快地吞吐,以求嘴里的东西能够快点融化。 可是玄明却不允许他逃避。 “你不是喜欢看外面吗?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再让我发现你闭眼,你就这个样子到街上去做。” 他睁开眼睛,三楼实在太矮了,他不用费力就能清楚地看到街上每个行人的表情。 可想而知,外面的人如果不经意抬头,也一定会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总有人抬头向上看,谷涵觉得他们一定看见自己这个yin荡无耻的样子了,除了假阳具肛钩和电子腰带,玄明没有再对他做任何的束缚,他无数次地想躲开,可每次一有逃避的意图,身后主人手里的鞭子立刻就会咬上来。 他rutou几乎被自己在玻璃上压扁了,不断地在窗户上磨蹭,腰间被电击打到麻木,为了减轻肛钩带给后xue的压力,他踮脚站得摇摇欲坠,喉咙被假阳撞得火辣辣的疼,痛苦地挨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终于在半个多小时以后将营养膏含化了一半。 玄明却让他张嘴将那个营养膏制成的假阳具吐出来。 跟奴隶们生活都差不多的月光岛上不一样,在文明社会光天化日的环境下,贴在窗户上做这种没脸又下贱的事情,他心里既羞耻又害怕,根本顾不上舔得均不均匀,玄明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假阳具融化的形状不止偏出了一星半点…… 意料之中地,他的主人又换了根新的给他。 做不好,就是无限循环的轮回。 他疲惫,痛苦,麻木,却无从反抗,只能张开嘴,再一次将一根崭新的假阳具纳入口中。 这一次,玄明不打他了,顺着他的脊柱,放了一排蜡烛。 主人失去了耐心,告诉他,但凡有一个蜡烛落下来,就把他这幅样子丢出去,他果然不敢再在外面有人抬头看过来的时候躲闪了,忍着每次烛泪落下来都是蜂蜇一般的刺痛,流着泪仔仔细细地伺候嘴里的那根假阳,每一次深喉,那玩意戳到已经受伤的喉口,带上火辣辣的疼痛的时候,谷涵都有种他整个人好像都要被那焚烧般的痛苦吞噬殆尽了一样。 玄明在不远处看着那精神被自己折磨得几近崩溃的奴隶,沉默地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酒。 一年前他刚挑了整个谷氏,抓了那个女人和谷涵的时候,其实遭到过那女人保留在外面的势力的报复。 他每年回来祭扫都是住这里,去年母亲忌日的时候他回来,房子里被安了计量精准的遥控炸弹,整个屋子被炸得面目全非,玻璃全碎,他死里逃生,后来抓到了那女人留在外面的最后几个人,他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把房子又重新装了一遍,把窗户都换成了单面可视的防弹玻璃。 其实外面驻足抬头,对着他们窗户指指点点的那些人,不过是在外讨论去年今天的那场爆炸罢了,没有人能知道玻璃后面的奴隶是什么样子,而谷涵也不必知道,其实他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