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猎物(男高中生晚上回家被肌rou男堵在门口,但)
我叫严景,高三学生,因为备战高考的缘故,暑假搬出家里,短暂地租房独居。 这层楼有四户人家。一户是鸡娃家庭,家里有个上小学的孩子,每天晚上写作业到深夜,然后开始拉巴赫,对上时间,把平均律拉成惊悚片配乐。另一户跟我住的这户一样,是对外出租的。听房东说房子里有人跳楼死了,所以一直租不出去,就空着了。而剩下一户…… 这是我第四次被这个男人堵在门口了。 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基佬吗?穿个吊带衫,带子那么细,下摆那么短,衣服那么贴身,腋下的开叉那么大,把肌rou一块块地露出来,自以为熊?以熊为乐?看到他,仿佛都能远远地嗅到健身房的汗酸味。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把“这回又”三个字缩回了嘴里,拽着书包带,一幅天真的样子。 论体格,我基本没有打得过他的可能,所以为了不上社会新闻,我决定委曲求全。 他特意拉近了与我的距离,而我无法后退,背后是下行的楼梯,再往后就只能滚下去。 “啊,小弟弟。”他挠了挠头,“我没带钥匙回家,叫了房东给我送过来,他说顺丰这么晚也到不了,只能明天给我带过来。” 那你不会出去开房吗? “嗯……”我礼貌地回应道,“那你有考虑出去住吗?” “嗨——”他拖长了尾音,猛地一拍脑门,拍完了,把拍过脑门的手掌大力地拍到了楼梯扶手上。 不锈钢的扶手,被他这么一震,声音从五楼回响到了三楼。 “我的钱包也在里面,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想问一下小弟弟,你那里方便借住一晚吗?我明天拿到钱包就付你钱!” “……”我知道他的钥匙在他门口供神的香灰瓶下面。我晚上锁门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他醉醺醺地从那下面掏钥匙开门。 但我觉得这种无赖,就算我揭穿了他,他也会有下一次、下下次,有无限的理由。 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根治。 于是,我对他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那你也挺倒霉的。我房子可能有些小,这样吧,你先进去坐一会,我给你收拾一下。” “没问题,实在是太麻烦你啦!” 即使背对着他开门,我也能感受到他盯着我小腿的那道如炬的视线,令人心里发毛,但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我打开灯,引他在沙发上坐下,去厨房给他倒水,余光里瞥见他随意翻开我放在茶几上的五三,一页一页地翻看。 他在干什么?想辅导我上清华? 领地被侵犯的感觉令我极其不适,手上的药液也不慎倒重了些,无色的药液融入开水,被我轻轻摇晃,很快就无所觅形。 哎呀,不好意思了。 我面色如常地端着水走近他,将水放到他的面前:“您喝水,我去收拾房间,稍等一下好吗。” 他连连道好,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我面无表情的脸,到短袖领口,到我的胯下,再到我短了半截的校裤下露出的被白袜包裹的脚踝。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三秒,他真的毫不掩饰,拜托,我要是个傻子,也知道其中门道了好吗,怎么可能放你进来呢? 治的就是这种精虫上脑。 我走进房间,虚掩着门,发出一些整理房间的声音,实际上把两沓试卷扔到脚边就开始翘着凳子刷微博。 过了五分钟,我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客厅的他,桌上的水已经喝了一大半,他把我的五三随意倒扣在沙发上,非常自来熟地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我的书,封面被他压折了,翘起来了。 我心里冒火,不过一想到再过二十分钟,这人就会被我踩在脚下,踢成一个肿猪头,那股难以形容的兴奋感又从我的心里冒出来。 掐着表过了二十分钟,我装作整理好东西的样子走出房间。 如果说他刚刚像得意洋洋巡视新领地的雄狮,那现在就像一只萎靡不振的病猫,仰靠在沙发上,眼神虚虚地聚焦在墙上的挂钟上,随着钟摆的左右摇动,眼皮一颤一颤地想要垂下。 “房间给您收拾好啦,您现在要去休息吗?” 我站在走廊口,远远地问他。 他好像对远处的声音失去了感知能力,动也不动,一手放在腿上,虚握着手机,另一手垂落身侧,手背曲抵着沙发。 “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走近了几步,用一种关切而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 这么近的距离,他才终于对我的声音有了些反应,视线缓缓地从挂钟移向我,和我对视,嘴唇微动,好像说了些什么,声音近似蚊喃,这回轮到我听不清了。 于是我再靠近他,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当然,翘起了二郎腿。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身影移动,我在他身边坐下,他就扭头过来,愣愣地看着我。 靠近端详他,其实他长得不丑,标准的北方汉子长相,五官偏硬,轮廓深邃,眼型平直,但眼睛不小,下颚棱角分明,皮肤是自然的小麦色,表面光洁,没有一般男人会有的皮肤问题。如果没有眼里那副色贼的精光和一副猥琐的做派,倒是挺正气挺让人舒服的长相。 “您,要去,休息,么?”我看着他呆滞的表情,一字一顿,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他似乎是对人类的语言已经失去了理解能力和组织能力,嘴唇微弱地翕动,发出气音大小的声量:“您,休息,么……” “……” 我药不会真下过了,让他直接变成傻子了吧。这种药不是先让人思维迟滞,只会听下药者的话,过一会儿就会昏睡过去,事后还完全没有记忆么? 我脑子里飞速掠过政治书里学过的法条。无论哪一条都跟入室侵犯正当防卫没有关系。 “你叫什么?”我胆战心惊地确认。 “我……叫什、么。”他怔怔地复述了一遍,停了大概三秒,续道:“卢棋。” 挺好,没傻,白担惊受怕了。放下心后,我刚刚被他的肌rou脏了眼睛、被他性sao扰、被他打扰到美好复习夜晚、被他侵犯我的私人领地还弄折我的练习册的火又重新冒了起来。 这时,我的余光看到他的手机亮起,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我好奇地从他虚握的右手里夺过手机,又把他的右手抓起给我解锁指纹,再毫不留情地用力扔开。他的身体被右手带得一歪,缓缓地滑下沙发背,砰的一声,半倒在沙发上。 我懒得管他,点开他的微信。迎面就是一条消息。 备注:“老孙(恋足同好)” 对方的新消息:“我cao牛逼,男高中生啊,那经验不够吧!” 好,很好,好极了。 我忍住掐着他的喉咙把人提起来给老孙(恋足同好)打视频电话的冲动,恶狠狠地抬起头看他,却找不到对视点——他趴在沙发上,左手垂地,头枕着右手,眼睛闭合,神色安然,唇畔还微微翘起,似乎已经熟睡了。 睡?我让你睡了吗? 我火气更胜,站起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他被踢得弯起腰,整个人快要陷进沙发背垫和坐垫的夹缝里,眼睛迷糊地半睁开。 我数学很好,再踢一脚就全睁开了。 于是我毫不留情地再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