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汪畅利曾问他,这辈子都不打算离开主家吗? 他说以前刚到时的确想逃,后来认识汪畅利又觉得,与其逃到一个没有汪畅利的地方,他情愿不离开。 他认为自己的这一番话,可以引起汪畅利的内疚,当他看到汪畅利眼底的一丝自责,汪若青心中很是得意。 汪畅利不在的期间,汪若青每晚都会待在他的房间,耐心等汪畅利回来,他学会如何保护好自己,要他心无罣碍的远行。 汪畅利的房间被分配在二楼,距离中庭的欧式花园很近,从阳台能眺望整片后院。 而汪若青的耳力超越常人,入夜一有何动静,他都能听见。 今晚听到花园传来争吵的喧闹,放下手中的书本,走到户外的阳台,下方有处砖砌的空地,五个人影围绕成圆,中心点似乎有个人。 "谁准你多事!"。 "就你这副鬼样子,还敢出现在汪若青面前?" 话语间,又连带补踢了一脚。 那人倒卧在地上,缩成一团,被当成球踢来踢去,他虚弱的哀求,"别踢了……" "像你这么弱的家伙真的姓汪吗?叫你的人出来啊!你不是很行吗?" 说着正要再补一脚,被汪若青出声打断,"都住手!你们在干嘛?"他清澈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冲突。 抬脚踏上围栏,从二楼阳台跳下来,寒着脸走向那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绕着汪若青的堂哥哥们,平常不住主家,有的毕业了,大他好几岁的,还不娶妻。 让出一个位置让汪若青走近,他们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明天不是说好要带你出门,我们几个今天回来,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待在花园,一直朝着你待的房间里看。" "他要看就看吧!你们干嘛动手?"汪若青瞪了他们一眼,靠近那人一看,忽地吓了一跳。 倒在地上的那人,黑白交杂的头发,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皱纹与老人斑,身形瘦小,模样奇丑无比,他的印象中,汪家里不曾有过这样的老者。 如今高龄八十六岁的家主,也没老化得如此严重,就算器官衰退,生命犹如风中残烛,一脚都踏进棺材里,辞世的样子也是体面风光。 "你们对一个长辈也下得了狠手?"汪若青蹲下,欲把他扶起来,发现他的裤子被拽开一半,又瞪了他们几个人一眼,那几人赶紧趁汪若青碰到他以前,把他从那人身上拉起来。 "青儿你别靠近他,他才不是我们长辈!" "我们这么气还有一个原因,还有他是瘫子,你放着别管,等他的人过来。" 这时才有个青年神色慌张的跑过来,他先把倒在一边的轮椅扶正,又扶起倒在地上的人,"主人,主人您没事吧?" 他把那人的裤子拉好,将人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汪若青才看到他那张痛苦的脸,难堪的用手背挡了挡,"小仲,送我回房。" 与他外表不相称,开口是青年的声音。 汪若青拽开他们的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问,"他到底是谁?" "你可能不知道,那人叫汪宇韬,去年归国,非要住进主家,现在也接掌我们家这间公司。" "就一年的时间,把我们汪家各自的产业全部吞并,除了太老爷子那边他没有动手,其他亲戚全都遭殃。"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隶属于二爷的阵营,大爷从政后,带着自己的孩子远离汪家核心,从不插手管汪家的事,汪畅利同辈的堂兄们这几年先后娶妻,他跟汪畅利在一起的事几乎尘埃落定,其他旁支没有实力反对,眼巴巴张望着三爷声势壮大。 "他如果有本事集结所有旁支,你们又何需这么气?"汪若青问。 "汪宇韬的目的是你,哼,也不先照照镜子,连母猴子都不要,以为自己有手腕可以逼宫太老爷子了吗!" "他有什么手腕?"汪若青问道。 "他有自己的眷族,你也知道,我们这一族没有可以听令的眷族,那些猴子不好使。" 汪家最致命的一点,除了自己的父亲长辈,谁都不想听从谁的指挥与管教,尤其手足间,只顾眼前的自己,宁可自己搞间小公司当起老板,毫无团结茁壮扩大的共识。 经过这一晚的闹腾,汪若青才知道家里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但没事汪若青也不想去理会他,只要汪宇韬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想参和太多。 汪畅利回来前,他开始留意起这件事,只要他在汪畅利的房里过夜,汪宇韬便会待在庭院,坐在轮椅上,面朝房间的阳台。 有多少时日他被汪宇韬这样暗中观察? 他自己确认过,这个角度是看不进房间里的,他这样的行为意义是什么? 基本上汪宇韬会错开与他碰面的时间,他在主家像个隐形人,汪若青便不管他,也让那些堂哥哥们别去弄他。 汪畅利回来没几天,他才又想到这件事,省略一部分状况,向他探听这个人。 "利哥知道家里有汪宇韬这人吗?"他躺在沙发上,一只腿抬高,另一只脚放在汪畅利的腿间,汪畅利坐在一旁,握住他的纤足,帮他剪指甲。 夜灯的渲染,衣袍下的风光展露无疑,白玉般的双腿,粉色的私处,松开的衣襟裸露出垂涎欲滴的樱果,汪若青在又在勾引汪畅利对他不轨。 他是不可能没有反应,还是专注地帮他剪完指甲,汪畅利淡淡地道:"知道,在海外出生的汪家人,大你八岁,汪宇韬一出生,就因为老化的外表与天生残疾震惊不少人,他的父亲养育他到五岁,开过门后便让他一个人生活。" 换剪另一只脚,汪畅利想想又道,"他空间领地不大,但是他能收服眷族,也是个天才,跳级毕业,双博学位,三项发明专利,一间上市公司的CEO,而他的出色的脑袋与高智商,并非仰赖创造者的非凡。" 创造者的存在极度不真实,汪宇韬也成为汪家的另一个异端。 "喔……我有听说,他的目标是我呢!"汪若青佯装惊讶地说。 "他是太老爷子请回来收拾散落在外的旁支,从他搬进来的第一天,我去找过他,汪宇韬告诉我,他知道自己的状况,心甘情愿躲在阴暗处,承诺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什么?汪畅利居然都没告诉他这些,汪若青又问,"太老爷子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剪完脚指甲,他把汪若青从沙发上抱起来,往自己的床铺走去,"汪亮勤的老婆虽然有孕在身,这不代表他必须得放弃你,太老爷大概是想,如果你没有替谁生下后代,也会架空你成为家主的权利。" 汪若青无法自行受孕。 汪畅利平淡的描述,汪若青听了怅然,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显露凄然的寞落,有句话他永远不能多提,如果要生育,他只想生下汪畅利的孩子。 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他不安地低语,"利哥,哄哄青儿。" 他又有个不愉快的预感,汪畅利可以把自己的世界顷注于他,他奉献他的一切,竭尽所有的义无反顾,却不要汪若青的爱。 滂沱大雨落在脸上,汪畅利再张眼,直视亮白色的无境天边,与汪若青赤裸的搁浅在沙滩上。 汪若青趴伏在汪畅利的结实身躯,任由阵阵浪花倾诉于身,潮退时又形成晕眩。 鼻间除了汪若青的花香,海水无味,而雨中带泪。 稍微顿了顿,汪畅利撑起身子,他把情绪低落的汪若青揽在怀里,摸着他的脸,眯着眼缝,柔声道,"该属于你的一切,是谁都拿不走的。" 他想问,也包含汪畅利这个人吗? "利哥应该明白,青儿最想的是什么。"那湿红的眼尾,诉尽苦涩。 "你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汪畅利的吻随着雨水,落在他的闭上的眼睑。 只有汪若青心里明白这是不一样的,也未曾公平过。 忧愁填满了肺,浇熄想共度春宵的性致,他正想着还是回去面对现实,汪畅利顺势吻了他的唇,还动手盈握他的脆弱。 "利哥……不……"他向后退开,又被扣头迎上,这是汪畅利头一次发狠的吻咬他。 燃烧的体温熨烫他,微凉的rou体得到焚烧,暖流汇入四肢百骸。 雨水一并融化在吻里,舌根不断的推搡下,涌出更多甜腻的蜜液,又似甜中带咸,汪若青的嘴唇则被牙齿轻咬,鼻音发出的声音,惹人怜爱。 两人揉做一起,一个天旋地转,他被翻下去,躺在沙滩上,汪畅利横在他的两腿中间,看着他的发烫的脸,闭眼喘息,又弥漫香甜的潮湿。 想为他挡去转弱的雨势,凝聚的雨水滑过鼻尖,滴在他的面容,汪若青的心怦怦跳,洗沥出彷徨无助的诱人青涩。 汪畅利往下移动,再出手,汪若青胸前的花蕊被拧住搓捻,姆指的按压下,汪若青迎向雨,一声轻叹,他咬着下唇,下身全硬。 "真的有想清楚了吗?青儿的身体一旦经历过生产,你的这里会开始分泌乳汁,你的男人会每天吸你奶,让你每天都饥渴想被内射,寻求痛快的解脱。"他说这里时,还用指甲去刮搔变硬的乳粒。 啊……他居然因为听了汪畅利这样说,后xue可耻的湿了。 汪畅利若有所感,察觉他与平常不同的细碎反应,一手越过硬挺的yinjing,揉压着细嫩xue口,果然摸到滑腻的汁液,牵起银丝,连带他的roubang都硬得发烫。 rou体开始渴望被yinjing贯穿,他抱着自己的腿脚,对着徘徊在外的性具,扭腰摆臀,他低声下气,语带哽咽,"只要利哥喜欢,青儿做什么都愿意……" "啊……"蜜xue被粗大烫热的性器长驱直入,人又从沙地上被抱起来,夹着yinjing坐他的胯上,凶猛勃发深埋在他的体内,汪若青仰头失声,"呜……好深……" 他张开迷离的双眼,揽住汪畅利的肩头,四目交视间,含着雨水贴近,吻在一起的味道还是不变。 唇分,汪畅利声音嘶哑,说,"青儿,你永远都在利哥的心里。" 雨中他看不清楚汪畅利的表情,只能高兴的点点头,抱紧他。 随后汪若青的呻吟隐没在浪潮,雨水冲刷下,洗去两人身上沾染的白沙,又重复折腾上。 他们在沙滩上zuoai,被一阵阵的浪潮包围,尽情交换彼此的气息,身上淋着绵绵细雨,直到口中剩下纯净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