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回家
书迷正在阅读:包养(1V1高H)、范冰冰穿越进苹果,yin魔附身林东cao到她主动做性奴、看中了一个弟弟、美人难耐、关于硬不起来这件小事、枷锁、“嫁入”豪门的美人、老板的秘书情人、囚鹿【强制play】、【双重生】专一主人x双性小奴隶
沈铭三十岁时,公司业务从游戏领域拓展到社交、通信,规模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市值翻了好几倍,他还是坚持由陈熙控股百分之四十九。 形势所驱,公司该上市了。 可一旦上市,最佳规划,必定要以牺牲陈熙的部分股权为代价。 沈铭想都没想,怕委屈陈熙,终止了上市。 陈熙作为公司二把手,从来不需要cao心,日子过得滋润。 自从弟弟陈云考上国内双一流的大学,他就更滋润了,心里再无负担,一身轻松。 他闲来无事,专做慈善项目,和沈铭捐了几所学校,又资助了不少贫困学子,一年到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外面跑,晒得更黑了。 六月,他一连十多天都在外地,白天还好,注意力都被别人占据,可一到晚上,他孤枕独眠,心里总挂念沈铭,想得紧,甚至于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拍拍脑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好好的大男人,矫情什么呢? 警告自己不要矫情的副总裁,刚下飞机,家都没回,就赶去了公司撒娇。 沈铭办公时不喜被打扰,刚要发火,可一看推门进来的是陈熙,脸色顿时阴转晴,热络地迎上来,他把人抱上大腿,也不管陈熙一身臭汗,亲了个够本,好一阵揉搓才松开手,笑道:“瘦了,还黑了。” “你嫌弃?” “哪儿敢啊,我的老婆大人!”沈铭打趣道:“你这黑得多性感!等这一阵子忙完,咱去找个海岛度假,我也晒晒太阳美黑下,咱们两个沙滩猛男,多般配!” “就你嘴甜是吧?” 他心里被哄得美滋滋,斜了沈铭一眼。 沈铭心痒,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笑道:“去这么多天,想不想我?” “想你干嘛?”陈熙口是心非道:“净欺负我。” 沈铭笑笑,揉捏着那圆润臀线,煽风点火道:“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欺负呢?咱俩可有日子没亲热了……” 陈熙嘟嘴,嗔道:“怪谁?” 明明是陈熙自己在外地待久了,他偏要赖给沈铭。 “怪我怪我!”沈铭求生欲很强,赶紧认错,哄道:“今晚我见了许总就回家,好好疼你。” 陈熙乐了,回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剥得一丝不挂。 他躺被窝里等沈铭回来。 人没等到,却等来了助理的一通电话,说沈铭陪许总喝完酒,散场后,在卫生间吐了血。 “我劝沈总去医院,沈总却说这是小问题,不碍事,非得回家,陈总您快来吧!”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陈熙急了,赶紧出门,半路截胡把沈铭弄去了医院。 挂了急诊,医生说,这是过度饮酒引起的急性胃炎,陈熙办好住院,助理才怯生生道:“沈总早些时候就胃疼,怕您担心,一直让我瞒着您……” 陈熙皱眉道:“多久了?” 助理道:“三个月了吧,上个月沈总就咳血过一次,他应酬多,有些酒局推不掉,长此以往,难免伤胃。” 陈熙打发走了助理,回到病房,趴在沈铭床前,突然就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 沈铭打趣道:“哭什么,你老公还没死呢。” 这种时候他还有闲心开玩笑,陈熙狠狠瞪他一眼,怒道:“你都不跟我说!当自己是铁打的人么?胃疼还逞能陪酒,赚钱这么重要?” “好了,我错了。” 沈铭连骗带哄,总算把陈熙哄消停了。 他自己其实也心疼坏了,后悔不已。 八年时光,非但没让他对陈熙生厌,还把这人烙刻进了他的骨血,一扯就疼,关心则乱,不知道该怎么怜惜才好,看这人落泪,他简直像是被凌迟,一刀刀割着心头rou。 他暗暗发誓,以后生意场上宁可得罪人,也不要强行陪酒了,免得又招他的宝贝伤心。 陈熙哭了好久才停,深夜直打瞌睡,还坚持说不回家,非要守在病床前。 沈铭亲吻他微红的眼角,心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等到点滴打完,他拍拍床,哄道:“宝贝,困了就上来睡吧。”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挤医院的被窝,病床窄小拥挤,却可以让两人身躯紧紧相贴,莫名温馨,陈熙蜷缩在沈铭怀里,终于哭累了,沉沉睡去。 何瑶刀子嘴豆腐心,虽说逼得儿子真净身出户了,心里到底还是挂念。 她在沈铭身边放了眼线,料想着,儿子几年前是太年轻,血气方刚,为着一个男人发誓不娶妻,等到这人成熟稳重些,或许就想开了呢? 可惜她算盘打空了,再怎么穷途末路,沈铭都不曾反悔。 一晃沈铭三十岁,两个人还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恩爱和睦,眼见是要天长地久,何瑶那份心也就淡了,认了命。 她不想真的和儿子一刀两断,却苦于没有一个台阶下,眼看沈铭病了,赶紧跑过来。 这回沈磊也来了。 夫妻俩一大早进了病房,沈铭醒了,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精神恹恹。 见儿子这样,当妈的自然心疼,关切道:“儿子,怎么样了?” 沈铭小声道:“等会儿去做个胃镜就知道了,不严重。” 何瑶还要问,沈铭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摆了个“嘘”的手势,她疑惑,只见儿子轻轻地掀开被角,那隆起的白色被窝里,俨然还藏着另一个人。 陈熙的眼睛哭得红肿,眼下他正在熟睡中,无知无觉,像个冬眠的小兽,收敛爪牙,静静依偎在沈铭身侧,一只手还扯着沈铭的病号服一角,好像这样才有安全感,这小黑炭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些什么,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头,可爱又叫人心疼。 这谁受得了啊。 沈铭伸手摸摸他脸蛋。 小黑炭踏实了,眉眼舒展,唇角微微上扬。 为着这个人,要他去死他都乐意,赚钱养家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是胃出血,他觉得是小问题。 何瑶看着两人的亲密情态,叹口气,问道:“你现在后悔吗?” 沈铭笑笑,轻声道:“还是那句话,不后悔,我认定的沈太太,非他不可。” 沈磊旁观许久,儿子这些年的行踪他都盯着,为着陈熙,儿子拼命奋斗,一向高傲骄矜的贵公子,竟然舍得低头了,和生意伙伴圆滑周旋,性子磨炼得日渐稳重有耐心,有了城府谋略。 现在让沈铭独自撑起家业,他一万个放心。 至于陈熙呢,虽说被千娇万贵地宠着,但从未忘却初心,不是吃不了苦的金枝玉叶,这些年这孩子奔劳忙碌做慈善,他全看在眼里,偶尔还会借别人的名义添一把火,心里对这个小伙子很是欣赏欢喜。 自己过好了,还不忘扶危济贫,是个讲义气的。 当初他没有立即帮沈铭的公司融资,默许沈铭净身出户,也是为考验他们俩,危急关头陈熙没跑路,反而陪着沈铭慢慢熬,这点更是让他好感倍增。 这孩子跟着沈铭,真不是图儿子的钱,是个可以共患难的人啊。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考验至此,也够了吧。 他拍拍儿子的手,温声道:“好好养病,养好了,带他回家吧,让家里人都看看。” 沈铭眼眸一亮,满心惊喜。 他反复确认道:“你们这是承认他了?” 何瑶无奈点头,心疼道:“不承认能怎么办?总不能瞧你一直漂在外面。” 就在这个当口,陈熙醒了,他一睁眼就看到沈氏夫妇站在床前,顿时慌了,捂上眼睛往被子里一缩,装鹌鹑,瓮声瓮气道:“叔叔阿姨好。” 沈铭哄他:“出来吧。” “别,我眼睛肿了,可丑。” 沈磊笑笑,很贴心地拉着何瑶走了,嘱咐道:“那我们下午再来看你,需要帮忙就说。” 两周后,沈铭出院,带陈熙回了沈家。 满清遗留下的偌大宅邸,坐落在繁华地带,竹木森然,闹中取静,沈家地位最尊贵的家长,近百岁的沈老太爷,独居在此。 他是沈铭的曾祖父,老得眉毛都白了,腿脚不便,耳目却还灵通。 三年前那场风波,沸沸扬扬,自然瞒不过他。 沈铭三年不曾回家,但每一年都尽足了孝心,给他写信寄补品,逢年过节,打电话问候也一次不少。他旁观三年,也曾试探沈铭的语气,知道沈铭铁了心,这事是无可转圜。 自己最疼这个长房长孙,从小偏宠,这孩子脾气倒也随了自己,心性强硬。 他叹口气,看着堂下并肩而立的两个年轻人,唏嘘道:“我还以为……我有生之年能抱上玄孙呢。” 此言一出,沈铭直直下跪,咬唇道:“是孙儿的错,但这次,孙儿要错到底了,还请曾祖父原谅。” 他这一跪,陈熙也只得跪下,连带着身后的叔伯子侄,乌压压跪倒一大片,沈老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叹道:“罢了罢了,人活一世,顺心要紧,难得有个人这么合你心意,你俩……得有八年了吧,往后还得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才好。” “是。”沈铭垂首。 没有婚礼,没有证件,但沈老太爷一松口,陈熙立马被接纳为这个家的新成员。 沈老太爷的一众子孙后代,一个不落,都到场了,一齐去祠堂祭祖,当着所有人的面,沈老太爷亲自挥笔润墨,将陈熙的名字写进了沈氏家谱。 祭拜礼过后,何瑶把陈熙沈铭带到一旁,给了陈熙一个精致的花雕木盒,他打开看,里面是一套帝王绿翡翠首饰,包含一条项链、一对手镯、以及一枚戒指,玉质润亮,晶莹剔透。 何瑶笑道:“这东西你用不合适,但它就是历代传下来的,给沈家长房长子的媳妇,你收好。” “我不要。”陈熙回拒道:“这东西传到我这儿,怕是就断了,还是您留着吧。” 何瑶强硬道:“拿着,本来就是你该得的,老太爷都认你了,断就断了吧。” 何瑶嫣然一笑,又道:“之前妈为着铭儿,太针对你了,给你赔个不是,你能理解原谅妈吗?” 她竟然自称“妈”,陈熙懵了。 沈铭笑道:“乐傻了吧?让你改口呢!” 陈熙这才反应过来,腼腆一笑,叫了声妈。 这里还没掰扯清楚呢,外面又有人在叫,说是沈老太爷有事。 他只得仓促收下,赶过去,老爷子仰躺在藤椅上,拉着他和沈铭,悠悠叹道:“我老了,帮不了你们年轻人,也没啥东西贺你们,二环还有一套四合院,送你们俩吧。” 沈铭推脱不掉,只得应道:“谢谢曾祖父。” 除了老太爷和沈爸沈妈,沈铭的十几位叔伯也送了礼,都价值不菲。 陈熙目瞪口呆。 从前沈铭只跟他说,他们家以前是“皇城根儿下的老百姓”,现在看来,可能是谦辞。 他查了下,光是那套首饰的价格,就叫他倒抽一口凉气。 明明只是回来见家长,他却占了好多便宜,还推辞不掉,所谓无功不受禄,他心里很不安,何况以后应付这么多亲戚,认都认不全,他头皮发麻。 沈铭瞧出来了,哄道:“宝贝,我们今晚就回湖城好不好?” 他求之不得,点点头。 沈铭亲了亲他的唇,温柔道:“别担心,我们过我们的小日子就好,沈家旁支多,人和事比较复杂,以后我来应付,你不用cao心。” 不愧是相濡以沫八年的人,相爱相知,一眼就能瞧出他心事。 他心里一暖,抱紧了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