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落日巴士情色事件在线阅读 - Lo 林嘉耀

Lo 林嘉耀

    我的巴士行进于雨幕中,山间路灯并不亮,只是昏头的几束照在地面,像扑腾的黄雀。我微微偏头,问的挺小声:“介意我抽支烟吗?”

    Léo在我身侧坐着,我瞥见他微卷的金发在透来湿风的窗缝前跳跃,眼睛半阖不阖,睫毛细细的。他往下缩了缩,闷着黑布的座椅叫了几声。

    “不。”Léo回答。

    我把巴士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芙蓉王,然后撩开打火机上火。等烟屁股着了起来,白棍给我塞进嘴,焦油味就呛了满肺。我把烟丝儿缓缓吐了出去,刚想重新挂挡上路,就听见右侧那张椅子又咿呀催起了命。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位拥有着白皮肤金头发的男孩就跨坐到了我身上。

    他叫Léo。

    Léo穿着暗红的羽绒服,姜黄色的毛衣套他身上就像枯萎了半片的叶子。裹着他臀部和腿的藏蓝加绒牛仔裤很糙,Léo脏兮兮还耷拉着绑带的板鞋压住地面,像对懒懒的泰迪熊。我从还未散去的乳灰色烟雾里看他,男生深棕的眼睛就像两颗刚爆出锅的栗子,我猜着得是温热的。Léo叹了一口气,拿微凉的手摸着我胡子拉碴的下巴。他的十根手指头细细长长,像个小姑娘。我叼着烟把那豆腐嫩手拉下来握好,捏着搓揉了会儿,就听见砸向车身的雨粒动作得更加来劲儿。

    Léo有点笑了。他低下头越凑越近,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紧接着下巴上就得了个吻。Léo拿右手顺走了我咬在嘴里的烟,又吻我冒胡茬的嘴角,然后缓缓直起腰,居高临下瞥着我,挑衅似的含住微湿的滤嘴,对着窗外吐出几个带着雨声的烟圈。

    我夸他厉害。他又把烟掉了个方向挤进我嘴里,然后抬着屁股勾引我的性器,肩膀往后阔开,羽绒服搭在腰间,堆得像座陷入战乱的城。

    Léo拿起我放在驾驶座上方的一盒皮筋,挑了根小黄鸭色的把头发扎起。他顽皮般蹭着我的下半身,摩擦我的大腿就像开玩具汽车。Léo自下而上看我,声音也无辜。

    “zuoai吧叔叔——zuoai吧。”

    我往后仰头,拖着他的屁股往前抬了抬,然后咬着烟拿笑哧他:“会做吗?”

    “不会。”Léo眯着眼开始脱外套了,“不过你可以教我。”

    “你是学霸吗?”我要气他。

    Léo无所谓的抬了抬眉毛,遗憾对我道:“或许是无赖。”

    我没话讲了,只好压住他的后颈往下带。Léo那张混血脸蛋儿跟幻觉似的离我越来越近,我由心底生出股至少得拿烟蒂给他烫个烙印的想法。但当一角乱蓬蓬的金发离火星只剩半厘米时,我停了下来。那块红光照开Léo的眉眼,他鬼精的神气被淡色的睫毛掩着,动物幼崽似的蜷缩在窄而白的人面上——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小子是否在酝酿些过于艳丽的点子。

    但我面对他时不得不妥协。在这场异于平常的大雨里,风和树是杂乱的透明和绿,我的巴士漆黑,只一盏亮成黄颜料的小灯泡在嗡嗡工作,而我和Léo正吻于其下。

    我们俩的嘴唇碰在一块,rou舔着rou,挺生硬。我能发觉对方张嘴时细微的,类于汽水瓶盖扭开时的声音,紧接着我的舌头就会带到Léo,两根粉艳艳的家伙把昏黄的灯光打湿的很带劲。我和Léo彼此坦诚,但谁都不吭声,只拿那两手烂活儿暗暗较劲。牙齿磕着唇rou有点痛,我拿烟的手微抖了下,大拇指就蹭过Léo温热的额头——我适时睁眼,听见一声细细的喘气,这小子鬈曲的金发便晃荡在我们舌吻的下一个动作里。

    “你的嘴里一股烟味。”Léo仰起脸控诉我。

    我只能掐灭了烟,解开衣扣诱哄他。

    “做完给你一颗糖。”

    Léo甩开腰间的羽绒服,一张脸蛋热的通红。他眯我一眼,拖着声音回道:“拜托——两颗起价。”

    两颗就两颗。我低下头继续亲他,却不伸舌头了。Léo淡色的唇瓣亲切的就像母亲的rutou,我吮它们,捧年轻的脸颊,他十九岁的长长的腿蹭过我的腰,我偷偷摸摸看去,仿佛初中那会儿锁好房门对杂志里女模的细蛇腰自渎,Léo的腿伸直着,我斜眼思索,倒把它看作是中学情梦里那段黄黄瘦瘦的纸片腰了。

    我们在雨里晃着。我扒住椅背主动往前趴去,奶子蹭上遮灰黑绒布,膨开在鼓胀的胸肌前,摇摇的,像两粒红石子儿。Léo嫌我陷的不够下,我就凹着腰逗他,把屁股展的又大又圆,还扭头看人,直直望见我布着胡茬的脸在Léo棕黑的瞳仁里发sao。我高中第一次zuoai时是锯了嘴的挺jibacao人,往后老老实实谈了几段寻常恋爱,倒是在三十三岁这一年觉出自己竟然有当婊子的潜能。

    混在空气里的香烟味淡了些,我告诉Léo润滑剂在最右边的车抽屉里。他吃吃笑出声,说我对他蓄谋已久。我不反驳,Léo就在这段沉默里将润滑液倒进我的屁缝。那东西凉凉的,贴在rou上又腻又滑,我感觉屁眼里像钻进了一条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鱼,水的我一阵毛骨悚然。

    他开始扩张了。几根细细长长的手指扒开我的臀瓣,没使多少劲,我倒做了条讨好人的狗,动着肌rou把屁眼缩起又放开,润滑液黏住rou红的肛口,我看不见样子,只听声音是急色兮兮。Léo用食指压了压我屁眼旁的褶皱,好奇似的摸了个遍,然后问道:“叔叔怎么不做上面的?”

    我笑他:“我在上面你能同意?”

    Léo才回过味似的长哦了声,紧接着往我肠道里探进半点指头。我吸吮它,Léo进得更深。我装模作样哼了声,其实没多少感觉。

    但这孩子属实是个奔放洒脱的主。没等他把我纯了小半辈子的屁眼扩到能塞进去些真家伙的地步,Léo就抽出手指丧着声音喊道:“累啊叔叔,你自己来——”

    他作弄我。

    我于是翻过身坐回了椅子上,两条腿敞的像宣战。我把Léo拉到跟前,摸猫猫狗狗似的逗了逗他圆鼓鼓的guitou,然后并好两根性器动起手腕。

    Léoyinjing的颜色也浅,体毛泛棕,跟造假那样漂亮。但由于我的性器过于成年化,他马眼分泌出的液体就像女孩子在潮吹,长而润的流下来,顺着我的手腕往地上掉。我闭着眼继续和Léo接吻。他离我几厘米远,嘴巴松松挨住我的,呼吸有点急。两人的睫毛蹭过对方仿佛深情时,我就盼望或许那盏黄灯泡当真记录下了这场午夜里我们状似luanlun的时刻。

    Léo射出来一回。我把他的jingye抹在屁眼里,然后自己插了两根指头进去扩张。肠道比我这人来的生动活泼,崭新小马达似的拥着手指舔,Léo就盯着那儿开始笑。他乐完在我大腿内侧吻了下,得逞的眼神飞的像个媚眼,我投敌的jiba就立马弹起,guitou湿漉漉的,近点能闻见一点腥臊。

    车外的雨又渐渐下大了,多少有些动静。我抬手灭了车顶的灯,把Léo推到了驾驶座上,接着就张开腿跨跪了上去。Léo迎着一点蒙蒙的冷光看向我,眼皮褶子深,眼尾浅,眼珠子盈盈亮着,倒是很平静。那石灰样的光连他额角一颗刚红起的痘痘都照得清晰,我吻青春期的男孩子,Léo摊开手并不回应。

    “zuoai课堂什么时候开始啊?”他朝我白眼。

    我骂他不懂成年人的情趣,这事怎么能急。Léo就耸耸肩做听不见。我没办法,只能拽过他的手按在我rutou上,一边扒开右边臀瓣让那口微开的洞抵住Léo要快活的小yinjing。那小子倏一下不妖精似的歪来扭去了,垂着头盯住黑暗里我们俩的交合处,嘴边肌rou一动一动的,像个不足岁数还偷吃甜品的孩童。

    我撑着椅背慢慢往下坐去。Léoyinjing的尺寸不算大,越过涨着的guitou就客客气气往我肠道深处去了。我感受jiba贴着rou壁跳动的愉悦,还自发捏住Léo的手指捏拽乳rou。我坐到底的时候,Léo呻吟了声。他戏谑看着我瞬间翻上疙瘩的手臂,又接连叫了几声短促且做作的,随后弯眼眯眯笑,我却在心里瞎说这喘的比所有黄片演员都下流。我的卵蛋垂在自己的yinjing根部,Léo的小卵蛋落在我屁股下方。从后面看来,那四颗睾丸隆起在隐秘的黑暗里,像是我畸形的一部分。

    我勾住Léo的脖子站起来,jiba滑出半截,显在光里的一面水得像口井。我抖着腰吸嘬那块坚硬而粉艳的guitou,还拿手去撸他裸露出半根的yinjing。于是Léo就在我身下眯着眼弯住了双腿,莹莹发白的脚趾头缩着发抖,腰部曲线被迫痉挛,倒是这个金发宝贝受了性爱的欺凌。我长长嗯了声,猛往下坐去,紧接着动作就快了起来,带动Léo微张的嘴唇都变得模糊。窗外的水痕映出我抖动的肥硕臀部,它们放大股沟就像摹写我们二人的交媾,不同肤色的男人被堆成水里狭窄的一团,jingye糊在腹部、rufang和头发上,成了雨天里奇怪的藓。

    皮筋被蹭掉了,Léo的头发散了开。我摸过缩起的发尾,带到他脖颈的汗,手掌就湿透了,黑暗里面不是很清晰。我越过Léo,看向排排模糊座椅后的车尾玻璃,上面经年的泥垢叠进雨珠里,我鬼使神差把汗擦到自己胸前,压jingye里的奶子。偶尔呻吟的时候,那些泥水就在我上上下下的视野里逐渐消失了。

    Léo迎着我骑乘的节奏动腰,某一次喘着气偷偷加了劲儿,我没稳住就撞上车顶,灯泡的开关正正被手肘砸中,油黄黄的光亮了开来,刺得我俩同时闭眼。我夹夹屁股——Léo就射了。

    jingye微凉,塞在抽搐的肠道里。我往后退,那些白色像高喊自由那样流了出来,从肛门到脚踝,挺稀。我盯着它们愣了会儿,忽然想起十五年前跑在cao场上看到的某道霞色。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反叛的高中生,经常在二三小弟面前演讲说要辉煌过完一生——转眼间Léo就站在了我的巴士前,他挨着我,叫我大叔,我从后视镜里看自己,三十三岁且不修边幅的脸,一双平淡的眼睛,没大发,资金来源是一辆破烂的巴士。

    今年倒多了点做基佬的潜能。

    我仰着头把自己撸射出来。Léo盯着我动作,说叔叔你这样还是挺性感的。他的笑声很有光彩,我就和他一起笑,然后把jingye抹在腿上走过去。我弯下腰,于是Léo同我接吻。

    “糖。”Léo套着他的黄毛衣和小熊内裤朝我伸手。

    我只摸索出根菠萝味的棒棒糖,Léo撇着嘴接受了。他窝在我的驾驶座上,拿牙齿扯开包装,然后飞速把糖塞进嘴里转了几圈,像是叼烟一样。

    我摁开车载音响Léo也不鸟我,只偏头看窗外的小雨,整个人往下滑,手臂垂在座椅边晃着,任那根橙色糖棍露在嘴外乱动。

    他摇下巴士窗户,雨飘了进来。我感到冬天的冷意,但Léo欢呼了声,把硬糖咬的咯咯响,之后索性翘起两条腿搭上车门,大半露在外面,让雨水打湿了他的双脚。我看着他快活扭动脚趾像是夏天那样理所应当,那两只脚悠然晃着,因为冷而泛上些疙瘩,膝盖开始发红。但Léo吮着菠萝糖哼歌,唱得歪七扭八,跟音箱放出的曲子没几分关系。到了高潮部分他突然盯住我问道:“她唱了什么?”

    我有些懵,反问他:“你不是会中文?”

    Léo把棒棒糖拿了出来对准灯泡看,又塞了回去。

    “一点点啊。她在唱什么?”

    我拧小音乐声,想把歌词念给他,却又改了主意:“我听不懂。”

    雨水溅到Léo脸上,他伸直的双腿忽得抖了下,积了几处的水洼散开,顺着腿部线条落进小熊内裤,Léo半勃的yinjing被濡得蔫了点下去。我瞧着他大腿根部弯来绕去的水痕,话就溢到了嘴边。

    “给你口吧。”

    Léo张着嘴好像很吃惊:“意外之喜——这就是观光巴士吗?”

    我走向他,在椅子前跪下,示意毛孩子把腿敞向我,然后玩笑似的说道:“礼物。是谁连续一个星期都在等车上山。阴雨天看什么日落?”

    Léo转过身来,把被雨水冻得冰凉的双腿缠在我腰上,并同我耍赖岔开了话题:“你看,我脚趾亮晶晶的。”冬天阴冷的雨却是做了他的指甲油。

    他动的幅度很大,脚趾有意无意蹭过我的侧腰,让我汗毛直立,只能紧握两条光腿做了回暖气片。Léo咬碎了棒棒糖,自上而下看我,鼻尖盈盈的。我于是顺掉他腿上的雨,又亲膝盖处干掉的水痕,Léo被胡茬弄得发笑,连yinjing都软了些下去,像坨雏鸟。我没办法,只好脱了他那条湿透了的幼稚内裤,低头吻住guitou。

    我的口活很烂,阅片二十几年的经验压根没教会我怎么伺候一根jiba。我只能像十八岁那年第一次zuoai那样青涩又虔诚得模仿koujiao,含住Léo整根yinjing往喉咙深处顶,然后吸他的马眼。窗外偶尔会淋进些雨,把黄毛衣浇得湿透。Léo冷得都抖开了,脚颤颤的,性器也软。我捏了捏他的睾丸,刚想结束这一场,Léo忽然俯身对我说了句话。

    我吐出yinjing回他,还挺迷茫:“没听懂,你说什么?”他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

    Léo把糖棍塞进我嘴里,然后偏过头看着方向盘。

    “她唱了什么?”

    那首歌在单曲循环,我们都没说话。Léo又看回来,盯了我好半天才有其他动作。

    他像只泰迪熊那样倒在我身上,撅着屁股拱了拱,声音就弱了:“我睡了,但是希望还有下一场。”

    我托着Léo的屁股关上窗,然后灭了灯,说好的。

    我们当然还是做了几次。天亮起的时候,观光车启程了。Léo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他的位置紧挨着窗,离我最远。

    那些红外套和黄毛衣干净的确实像是只过了一晚,但车里还有腥气,我看向满满升起的太阳,心里思索这样还怎么跟下一批乘客交代。

    到达我们初遇的站点时,Léo利落下了车。他板鞋的鞋带依旧散在地上,走起路来哒哒响。那么大一个旅客背包掩住他的金发,我看了很久,什么都没记住。阳光洒在车里,连水都蒸干了。音箱里放了一晚的,我学着哼了哼,又去看路上灿灿的树叶。歌曲响到高潮时,我忽然惊觉这个同我柔情蜜意做了爱的男孩并没告诉过我他的名字。

    Léo只是我中学时纹在身上用来装酷的法语名。

    我十八岁时叫它是活力、自由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