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风花雪月在线阅读 - 压在我的身上试图拉开我的睡衣。我想挣扎,可是身体已经完全被他

压在我的身上试图拉开我的睡衣。我想挣扎,可是身体已经完全被他

    后来我努力的回想了那一天所发生的所有细节,我无法判断楚树仁站在贮酒间门口时是否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后来的事情发生。一切仿佛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步步地引导了我。最后尚存的理智让他并没有真正和我发生关系,但这足以让我们的父女关系变得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楚树仁又一次表现出他沉稳的老狐狸本色,那天之后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一样,仍然象一个普通的父亲对待女儿,关爱如此自然。所以我佩服的是我自己,我承袭了母亲的美貌,同时也有父亲的大将之风,我们俩的表现让我自己都觉得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只是这个梦很快就又发作了。

    旧居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我走出校门时看到楚树仁,他斜倚着他的黑林肯,休闲的灰色毛衣让他和平常庄严稳重的感觉很不一样,他的身形的确保持得很好,欣长而健硕,落日的余辉抹过发际,闪耀着金光,显得年轻成熟,完全不象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爸,我抱着书包站住了。哇,你爸好帅哟,周围一群女生乱叫。蓝心,我顺路经过这里,正好接你放学,楚树仁成熟魅力杀死人不偿命。接我?这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我从他拉开的车门坐进去,楚树仁砰地关上车门,转过去上了驾驶位,车缓缓滑动。车里的空气象被突然关上一样,不安分地四窜,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小小的空间弥漫着暧昧。

    慌乱中,我仍然意识到车走的并不是回家的路,我转头看楚树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楚树仁面不改色。车最后停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别墅前,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记不记得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我母亲死后,这套别墅就再也没有住过人,虽然定期有清洁工过来打扫得很干净,但整间房子里仍然充满了发霉和陈旧的味道。小玉石狮子安静在立在那里,身上的血早就擦得干干净净。

    你母亲最喜欢喝红酒,所以这里有最好的珍酿。楚树仁拉我上了楼梯,走向卧室深处的酒柜,我站在床边,仿佛突然有了记忆一样,看到我的母亲风情万种地倚在酒柜后,杯中的红酒荡着她的笑声,如此瑰丽。

    这个年份的酒比较淡,有新鲜的感觉,适合你。楚树仁倒了一杯酒,走过来,浅尝一口,然后抓住我的头,深深地吻住我,舌头上的酒味在我的口腔内转动,我感觉又要醉了。

    楚树仁顺手把酒放在床头柜上,把我紧紧地拥住,蓝心,我的小妖精,我想死你了。我身上的校服被解开,马上就全身赤裸了。楚树仁也很快地也脱掉了衣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体,这个男人还是我的父亲。他的肌rou还很结实,完全没有赘rou,皮肤厚实而光滑,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他跟我完全不一样的肌rou。蓝心,你又要引诱我吗?楚树仁把我按倒在床上。

    楚树仁在我身上疯狂地亲吻,不放过一分一寸,然后跪立起来,拿过床头柜的酒瓶,高高地让红酒从我的嘴唇、脖子、胸部、小腹、大腿一路淋落。红酒弹在我的身上,浸yin着我的的肌肤,疼痛而又快乐。他再低下头舔走我身上每一滴红酒,我全身的细胞都被点燃,扭动着要索取更多。

    我的手被他抓住,牵引着握住他guntang的分身,我学着上下抽动他,楚树仁呼吸急促地拉开我的双腿,开始吸吮我的珍珠,同时手指探入我的体内,来回拔弄。

    最后,楚树仁在我的手上射了,滑腻腻的满手。而我,也在他高超手法下到达高潮。

    星空

    楚树仁开始定期到学校接我。在母亲那张舒服而华丽的大床上,楚树仁花样百出地引导我享受着性的乐趣,在这个禁忌的地狱里,没有任何纯洁、人伦、羞耻可言。但他始终没有对我做最乱的事,那就是真正和我性交。对一个年龄十四的少女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足以使我得到最大的满足,但对一个成熟的男人,楚树仁显然很大程度上压抑了他的欲望,他从未得到过真正的释放。

    那不是因为楚树仁良心发现或者是不想真正伤害我,只能说他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连包情妇的丑闻都不想有的楚树仁更无法承担诱骗jian污少女的罪名,更何况是luanlun未成年的亲生女儿。他在有限地享用我青春的rou体同时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因为我是完璧之身,就算是我说出去,别人也会说那是我恋父情节的性幻想。

    这种不正常的生活已经让我过早地远离了少女的梦幻时代,连情窦初开的娇羞都被赤裸裸的直奔主题淹没。当同年龄的女生开始小小的思春,写秘密日记,手帕交之间红着脸讨论心仪男生,这些她们所乐此不疲的事情在我眼里简直是小儿科。我的不屑当然不是好事,我越发被孤立,成了学校特立独行的人。楚树仁是不折不扣的魔鬼,他让我身心都极其不正常,我的命运已经注定。

    楚松源则在他生日会的四个月后第一次回家,全家人表现如常,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如果说有变化,那就是我,我第一次在他回家的时候不再躲避在房里,而是坐在餐桌我应该坐的位子上,泰然自若地吃我的晚餐。其它人好象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同,楚松源和他父母轻松地聊着学校里的事,他已经参加了几所大学的入学考试,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得知楚松源这次回来会在家里休息几个月,等待那边的录取消息。

    这不是件好事,我很快也要有一个长假,因为没有什么朋友,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窝在家里,这样的话每天我都要面对楚松源,这将是我最痛苦的一个假期了,我在心里哀叹。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楚松源基本上当我透明,谈不上友善,但也没有打扰我。我每天窝在家里看,有时会上街转转,而楚树仁自从楚松源回家之后就没有带我出去过。晚上,我经常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摇椅上看天,那样冷清的星空让我的心里空虚宁静。

    我喜欢这样的夜晚,桔黄的路灯跟夜来香的味道混在一起,仿佛是抹不开的情欲,让我沉沉欲醉。突然我感觉到异样,离我两米远处静静地站着一个人,楚松源,我跳起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紧紧地抿着嘴唇,表情很复杂,灯光下的他真的俊朗得如同一幅油画中的美少男。

    蓝心,楚松源居然叫我的名字,他停顿了很久,那天的事我想跟你说道歉。那天的事?我已经完全不在乎,斗转星移,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楚蓝心了,我在心里冷笑。楚松源走过来,拿一个盒子放在我的摇椅上,转身走了。

    盒子里是一条美丽的水晶手链,透亮得如天上的星星,我突然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手链上。

    家庭

    忽然多一个人,家里总是要变得热闹很多。楚树仁对这个优秀得一塌糊涂的独子显然是费心培养,他营造各种机会带他四处拜访甚至直接会见一些重要的客户,楚松源大方得体的谈吐和超出年龄的成熟心智成为父亲的骄傲,当然,更幸福的是他的母亲。

    楚松源是他母亲最大的安慰,这个长年生活在冷漠环境下的女人努力用良好的修养维持着自尊。对于虚伪的丈夫她从不揭穿,所有的表现都符合一个上流社会的标准贤妻。但这样的生活耗费了她所有的活力,她的端装秀丽已经苍白得如一片薄冰。楚松源的回家让她的眼睛日渐明亮,她开始充满生气地重修布置房间,安排家政。

    老实说她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不管她怎么看我母亲,至少她认可我是楚家的女儿,在物质和面子上,她都尽量做到大度。她没有给过我爱,也没有给过我伤害。现在她自己情绪比较好的时候,她也尽量促使全家人关系更为融洽,她所希望的不过是自己去承受所有的不公平来拥有一个和谐的家,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所以,这个家显得空前的温馨,气氛好得简直让人觉得不真实。我们四个人坐在精心布置的晚餐桌前,跳动的烛光,美丽的餐具,还有时时的轻松笑语,完美得堪称幸福家庭的写真画面。楚松源一改以前仇视我的态度,虽然没有和我对话,但他偶尔飞快扫过我的眼神明显不再有敌意,这让我倍感轻松。

    令我不安的是楚树仁,当我们眼神交错时,他那含笑的眼眸仿佛在撩拔我,无形的手缠绕着我的周身,我又热又虚,根本没有办法支撑下去。

    我仍然天天跑到后花园去看星星,只有这样的夜晚,才会让我得到心灵的安静。

    蓝心,我回头,楚松源站在我身后,不知道他在那里有多久。我没有动,也没有回应。楚松源走过来,并排坐在我的摇椅上,他转过头,看到了我戴着他送的那条手链 。很衬你,他笑了。楚松源笑起来很好看,明朗干净。然后他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时间停滞了,蓝心,你天天在家里会不会闷啊?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在天天阳光下疯才对啊,楚松源四周望了一圈,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太凄凉了。我这样的丑恶的人,能够在阳光下坦坦荡荡的吗?我低下头不敢想。

    那是因为,我没有朋友,其实并不完全是借口。我也没有,楚松源轻轻的晃动摇椅,这倒是实话,他一直在国外。

    或者,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兜兜风。他的脸突然有点红,我想看看这个城市的风景,很认真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

    恩,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一种温暖的情节从心底荡漾开来,这样的夜晚,委婉而美丽。

    强迫

    现在,我走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这座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如此新奇生动,脚步踏着和谐的嘈杂声轻快得想要飞,天生丽质的少女甚至让路人驻足欣赏。而身边的楚松源让我感觉很安全,十七的俊郎清新得如同春风。

    哥,我突然叫他,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他。楚松源愣了一下,很开心地笑了,然后拉住我的手,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可不可以多叫几声?

    哥,哥,我笑靥如花,楚松源深深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吻了我的额头,蓝心,你要永远这样笑,这样让人感觉幸福。是吗,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场景会让我如痴如醉啊。

    回家已经是傍晚了,楚树仁正坐在大厅,心不在焉地翻报纸。他瞟了一眼我和楚松源牵在一起的手,回来了,在等你们吃晚饭。语气很平和,但我的心却莫名其妙地开始下坠。

    晚餐我全无胃口,只是机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蓝心,楚树仁突然开口,今天你学校打电话来,叫你明天去拿成绩单。我抬头看着他,楚树仁已经吃完饭,他拿开餐巾,若有所思,明天我顺路送你。

    坐在楚树仁的林肯车上,我的手紧紧地握住。这条路很熟悉,不是去学校,而是去母亲的别墅。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定住,完全不能动弹。车停了,楚树仁拉开我的车门。

    我突然被激活,跳下车就要往外逃,可是楚树仁的双手一捞,把我拦腰抱起,我拼命想挣脱却毫无用处,最后,我被结结实实地扔在了母亲的大床上。

    我跑不掉,用尽全身的气力也不能阻止楚树仁一件件地扯掉我的衣服。上衣,裙子,内衣,内裤,很快我就被剥得干干净净。我绻作一团,努力想遮掩自己。

    蓝心,你这个贱人,你勾引了我还要勾引别人。楚树仁从床头柜里找出几条绳子,我的手脚被拉开,绳子捆住我的手腕和脚踝,另一头系在床四角的铜柱上,我摆成了大字型的姿势,如同妓女一样不知羞耻地张开着两腿。

    我全身尤如散了架,因为用力过度而急促地呼吸。被捆的姿势,起伏的胸部,还有完全坦露的少女的秘密花园完全地刺激了楚树仁,他脸色涨红,很快脱光自己的衣服,扑到我的身上开始疯狂地啃噬,双手上上下下地揉搓,弄得我好痛。他的硬挺挤在我的两腿之间,来回地顶着我的大腿根部。

    楚树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已经不能满足,他握住自己的分身,抵住我的花心试图进入。我又干又紧,异物的刺入疼得我流出了眼泪,我绝望了,爸,不要啊,求求你。

    求求你,我感觉自己象一条离开水的鱼,快要死掉了。楚树仁停止了侵入,改变姿势,跪在我头部的上方,强迫地塞进我的嘴里。又粗又长的分身顶向我的喉咙口,我呛得连连咳嗽。楚树仁没有任何怜惜地在我嘴里来回地抽动,每一次都顶得又重又深,我呜呜地哽咽着。

    啊,楚树仁不停地大声呻吟,喘息声越来越粗,最后,他在我嘴里射了,白浊的体液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来。

    关怀

    站在母亲的豪华大浴缸里,一动不动地任由花洒冲刷着我冰冷的全身,身上很痛,手指印和牙印都还没有褪掉,被捆绑过的四肢还僵硬着,嘴里的难受味道久久不散,楚树仁虽然没有真正强暴我,却仍让我痛彻心肺。

    浴室门被推开,楚树仁走进来,他下身系了条毛巾,手上拿着一杯红酒。他关了花洒,把酒递给我,这样会舒服一点。我乖乖地拿过酒杯,红酒的确让我稍稍舒缓。

    蓝心,对不起,楚树仁突然紧紧地搂住我,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把我逼疯了,他懊丧地捧着我的脸,蓝心,你天天都在折磨我。

    我疯了,居然迷恋你到自己都无法控制,就算明知道是犯罪我也一错再错,这时的他不再是平常自信成熟的楚树仁,而是满脸的痛苦和无助。蓝心,我爱你。

    爱,我被震动到无法相信,拥抱着我的这个男人,是我的父亲,这又是怎样的爱啊,我不能再思考。

    楚树仁低下头,舌头舔弄着我的耳垂,双手开始抚摸我僵硬的身体。刚刚喝下的红酒慢慢地让我放松,他高超的技巧很快让我有了兴奋的感觉,我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身体的反应却逃不过楚树仁这个情场老手的眼睛,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不停地刺激我的敏感部位,我投降了,逸出yin荡的呻吟声要求更多,楚树仁抱住我,让我坐在洗手台上,低下头来取悦我。

    背靠着冰凉的镜子,我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欲望,楚树仁的动作温柔而大胆,我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享受着如此肮脏不堪的情爱,那么,就这样吧,就让我沉沦吧,在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不超生。

    头好痛,象快要炸开了,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蓝心,床边坐着的楚松源焦急地看着我。我努力回想,最后的场景是仿佛是我喝了很多酒。

    爸说你跟同学聚会喝多了,楚松源端过一杯水递过来。我扭过头,不想看他。好好休息吧,他摸摸我的额头,转身走了。我的心一酸,强睁着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

    再次醒来,窗外明亮的阳光晃乱了我的眼睛,已经是中午了。头仍然昏沉沉的,肚子好饿,我要去找点东西吃。经过客厅时,楚松源在看电视,不停地换台。你醒了,他看见了我,你睡了好久,肚子饿不饿?恩,我真的很饿。我叫林嫂煲了粥的,我去盛给你,他得意地笑了。

    白粥配咸菜,让我的胃又暖又撑,楚松源一直看着我狼吞虎咽。我吃饱了,我脸一红,边说边放下筷子。蓝心,以后不要喝醉酒了,你还小,喝酒对你身体不好。

    我没有答话,房间里突然很安静,你今天怎么没出去?我没话找话。爸去公司,舅舅家有点事,妈过去看看,我看你不舒服,家里又没人,就没有出去。

    哦,谢谢你。人的变化真大,简直不能想象这是几个月前还对我横眉冷对的楚松源。傻丫头,你是我meimei啊,楚松源轻轻地摸过我的头发。

    可是,可是我和我mama,我想起那个八岁男孩仇视的眼光,那不关你的事,楚松源打断我的话,我不该恨你,也不该对你做那些不好的事,他低下了头,那天,你真的很美,他停了一下。

    后来,我又生气又愧疚。不过,这也让我想通了,你本来就是无辜的,蓝心,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该怪你,可是你一天比一天美丽,还有满不在乎的神情都让我莫名其妙地怨恨。楚松源拉过我的手,原谅我,蓝心,你知道吗,你清纯晶莹得就象这水晶,能当你的哥哥爱护你,会让我觉得很幸福。

    可是,可是,我不配啊,我的心象被什么堵住样,说不出的难受。我倒在楚松源的身上,放声大哭。

    揭穿

    我开始享受被宠爱的感觉,楚松源是明显的对我呵护有加,所有的关怀都挂在他年轻的脸上,其他的人居然没有任何觉得奇怪的意思。楚树仁仍然表现为一个普通的父亲,仿佛从未对我说过任何不堪的话,楚松源的母亲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也并不反对。突然间,我象是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从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走出来,变成被宠坏的公主。

    所以,我十五的生日提前两个星期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这将是我最隆重的一个生日了。被关心、被重视的滋味让我幸福得昏了头。我想象着梦幻般完美的生日晚会,女主角的虚荣让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最后,我迷迷糊糊地快要进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在抚弄着解开我的睡衣,一只手伸进我的底裤,很熟练地玩弄着我的珠核。啊,既难受又舒服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出声,然后我的嘴被堵住,有舌头探进我的嘴里。

    我突然惊醒,这不是梦,楚树仁正压在我的身上试图拉开我的睡衣。我想挣扎,可是身体已经完全被他撩拔起来,我只能顺从地由他摆弄。我想你,蓝心,楚树仁一边用牙齿和舌头轻咬着我的胸部,一边褪下我的内裤。我开始有了反应,勾人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趴在我身上的楚树仁僵住了。门口,昏暗的走廊灯下,楚松源的母亲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然后,她尖叫起来。随后跑来不知所以的楚松源迅速打开了我房间里的灯,这无比丑陋的一切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楚家的所谓平静和幸福在这难堪的一幕下彻底结束。

    随后的几天,家里安静得没有任何生气,我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心里面已经痛到麻木,我无法去面对任何人,尤其是楚松源。那天,他那苍白的脸色,愤怒失望的眼睛和复杂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有人敲门,是送饭的林嫂,她很奇怪的了我一眼,我强自镇定,她只有白天在我家帮佣,那天发生的事她并没有看见。外面好安静啊,他们都不在家吗?我用筷子毫无意识地搅着汤。太太住院两天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住院?大妈生病了?我的心虚得快要掉出来。那我就不清楚了,林嫂摆好了饭,出去了。

    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又紧张又害怕,很不好的预感让我坐立不安。门外有停车的声音,我赤着脚跑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家门口看着楚树仁和楚松源父子俩走过来,他们的脸色疲惫而又苍白。楚松源的眼睛红红的一圈,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我,愤怒的眼神足以把我杀死。哥,我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不许你叫我!楚松源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径自回房,楚树仁扶起我,林嫂,带小姐进房休息一下。

    楚松源的母亲自杀了,她在看到那一幕的第二天,吃了大半瓶安眠药。

    她一生都忍受着楚树仁的不忠和虚伪,甚至为他枉担了妒妇的虚名来成全一个舞女的美誉,十年来每天都面对着情敌的女儿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她的隐忍换来的竟然是父女相jian的现实。她无法跟人启齿去揭露这一丑恶,更无法再面对如此肮脏的关系,所以,她只有选择死亡来逃避。

    决裂

    我的童话结束了,现实的残酷冰冷到没有任何回暖的希望。我从高高的云端上跌落了下来,突然得到的关怀也在转瞬间消失,而我的十五生日,从梦幻的生日晚会变成了沉重的葬礼。十年了,十年前我母亲的意外死亡到十年后楚松源的母亲的自杀身亡,这注定了我和楚松源的关系是永远的敌对,绝无谅解的可能。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那两个星期,漫长得犹如两个世纪。楚家父子也很少对话,除了后事处理的必要事情,楚松源基本上不开口,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怨恨。葬礼隆重而体面,楚树仁对外发布的讣告是爱妻因病去世,满场白色的菊花掩盖了事实的真相,也掩盖了楚树仁肮脏的灵魂。

    我强撑到葬礼结束,楚松源拒绝让我送灵去墓园,所以,我一个人缩在房间里,什么也不敢想。所有事情都会过去的,我握住热水杯,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儿。

    二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林嫂敲敲我的房门。哦,我紧一紧身上的毛毯。房间里阴沉沉的,静得可怕,偶尔风拍打着窗户发出的声音都让我的心跳加速。楼下有人开门,别的人都去送灵,不会现在回来,是林嫂吗?我跳起来冲下楼。

    进来的人是楚松源,我站住了。很失望吗,他冷冷地看着我,你亲爱的父亲大人正在那里唱生离死别的大戏呢,现在是没时间来安慰你。原来是他不能忍受父亲的虚伪做作,早早离场。

    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怀念呀。」薇拉su那慵懒沙哑的 嗓音中带着一丝腻意,让人联想起前不久那一声声令人沸腾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体在这张Kingsie的大床上惬意的摊开,室内残留着成 熟女人的气息以及体液的味道,房间里的沙发上、地毯上凌乱扔着色彩艳丽、造 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这些衣物的女主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边。

    在杨老爷子的葬礼上,久违的薇拉su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虽然她外表一副 端庄淑静的样子,但我深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伪装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 了她的电话,如约来到海天区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这间豪华舒适的贵宾房中重 续鸳梦。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光,我们都是在这张大床上度过,对于两个互相熟悉到纤 毫的男女来说,没有什么比rou体更好的交流方式了,薇拉su的豪放与洒脱让我 无需顾忌太多,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欲望洒播在她那熟透了的身体上,一次次的 将她推入欲望的高峰,最后才将自己的精华深深的射入她体中。

    「苏苏,你的变化也挺让人惊讶的,我上次差点没认出你来。」我伸手轻轻 抚摸她柔嫩细腻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触感让我很是惬意。

    「哼,你以为我就只有一种风格吗?」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我一 眼,口中略带娇嗔道:「要知道,我的家庭与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 不是只有她能装贵妇。」

    「呵呵。」我口中打了个哈哈,心想无论如何,薇拉su对梅妤还是心存芥 蒂,就连这点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较劲。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个善变的花蝴蝶。」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润的额 头轻轻弹了一下,嘴里调笑道。

    「讨厌,人家哪里很花了嘛。」薇拉su虽然嘴里说着,但是从语气上看, 她对我的称赞并不反感。

    「至少——自从跟你之后,我已经收敛了好多了……」薇拉su一边柔声说 着,一边用长长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动。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话里行间好像对我大有情意,可扪心自问,相 比起梅杨两女,我对她的关切的确弱了很多。

    「不过,我倒不是为了跟梅妤比赛。」薇拉su并没有想那么多,她自顾自 的悠悠说道:「我这段时间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家最反感我穿得时尚性感的样子, 所以我只能投其所好,做个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个诱惑的姿态翻了个身,她曲起了一条右腿,充满自恋的抚摸 着那条又长又直的美腿,在灯光下那条浑圆结实大长腿根部暴露无遗,光滑平坦 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耻毛迎风招展,上面粘着的白色分泌物增添了几分yin靡。

    薇拉su的话让我勾起了那天的回忆,苏老在杨老葬礼上的言行给我留下深 刻的映像,这个老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场,让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 听从指示,位高权重的他在平时应该对子女下属都很严厉,就连一向野性难驯的 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随声符合着,跟薇拉su谈起了她的父亲。果然不出我所料,苏老对于自 己这个宝贝女儿虽然很是疼爱,但一直对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从小就桀骜不 驯,长大了之后更是特立独行,她的性格让苏老头疼不已,尤其那几段失败的婚 姻,让苏老对女儿极为不满,并把一切都归咎于女儿的生活方式。这次回到老父 亲身边,为了尽到子女的孝心,也为了平息老人的唠叨,薇拉su只好尽量伪装 自己,按照父亲期望中的样子进行伪装打扮,让自己变得更加淑女起来。

    我搂着薇拉su的娇躯,手指在她有点湿润的光滑皮肤上游动着,漫不经心 的提起杨霄鹏的案子。薇拉su一边回应着我的爱抚,一边毫无隐瞒地说出自己 这边的信息。

    从她口中得知,这次她回家与老爷子团聚,除了与父亲享受天伦之乐外,更 多的原因还是劝说老爷子出手帮助杨霄鹏。因为杨老爷子与苏老在革命年代结下 了深厚的友谊,而且两家世代通好,虽然薇拉su与杨家的联姻并未成功,但苏 老还是很关心杨家这些兄弟姐妹的。

    果然,苏老对于淮海市公检法系统合力办案,将杨霄鹏定罪的行为很是愤怒, 当法庭审判结果出来后,老爷子雷霆大怒,敲着拐杖把淮海市的几个主要领导骂 了个遍。老爷子出身军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气向来很是火爆,而且 他是现今在世不多的经历北伐、长征、抗日与解放战争的高级将领之一,虽然已 经退居二线,但几届的领导核心对他都颇为礼遇。

    只不过,他这次痛骂完了后,却迟迟没有拿出手段,大异其平时的作风。在 薇拉su的屡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你知道吗?这一届的老大是最后一任了,下一届的就要让年轻的上来。」

    薇拉su口中所说的我并不陌生,在这里真正决定国势走向的,是由一个6 、 7个人组成的小集团,按惯例会在四年后的大会上选出新一届,并决定谁担任新 一代的老大。

    「当前,论年龄、论资历、论声望与背景,国内最有希望竞争下一届的唯有 那两个人物。」薇拉su虽然平时放荡不羁,但一谈起政治却像是变了个人般, 这或许是她身上血统的流露。

    「哪两个人物?」我完全被她勾起了好奇,目前这个国家正处于飞速发展的 阶段,而国际上一致认为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劳,而每一届的核心人物 正是这个制度最关键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边一滚,然后便光脚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绸缎长睡 袍披在身上,顺手从柜子上面拿起一包YSL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 然后划开火柴点着。

    薇拉su像对待心爱玩具般将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回床上,两条大长腿从金 色睡袍的下摆中溜了出来。抽完一口的她吐着灰白烟圈,有些惬意的继续道: 「一个是我们这座城市当今的市委书记,上次在杨老爷子葬礼上来的就是他的秘 书。」

    「另一个就是淮海市那位权势熏天的大人物。」薇拉su口中说出的这个答 案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事先已经料到几分了,我还记得那次在酒店里吕江与 吴秘的对话,他们口中那个「主公」应该就是此人。

    薇拉su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从她的转述里得知,「主公」此人不但拥有 深厚的家庭背景,而且无论是个人素质和行政能力都极强,历经多个省部级正职 的锻炼,所到之处无不得到上下交口称赞,被海内外视为当前政坛一颗冉冉升起 的新星,也是下一届核心人物的有力竞争者。

    只不过在苏老口中,此人虽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干部私下对他的 风评却不看好,用苏老的话来说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无人、薄 情寡恩,如果要让他上了台,恐怕整个国家会被他折腾得翻过来。

    但是,苏老虽然看不上此人,却告诫薇拉su不得轻举妄动。因为此人当前 正处于风头上,不但在淮海市干得有声有色,而且中央还有多位大员在背后支持, 要想动他还火候未到。这是老爷子政治智慧的体现,他虽然戎马一生,但历经多 次动乱,仍能身居高位,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薇拉su侧向我吐了一个烟圈,YSL香烟里带有薄荷的气味,冰冰凉凉的 并不难闻,我突然觉得薇拉su抽烟的姿态挺好看的,伸手抚上那坚实光滑的大 长腿,她顺势将一条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调皮的用脚踝磨蹭着我的下体。

    「你知道吗,爸爸说这次杨霄鹏的案子不仅仅是淮海市在cao作,而且已经闹 到了上头去了,爸爸先前施加了一些影响力,虽然不能让对方屈服,但事情还算 有些缓和。」

    「可是,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了。她在美国司法文化展览上的表现,以 及葛雷大使发表的讲话,引起了高层一位大佬的极度不满。这位大佬放下话来, 政法系统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坚决不容许外部力量干涉,一定要深入追究这件案 子,势必要把这股歪风给压下去。」

    虽然薇拉su的语气有些过分,但我却默然无语。因为从整件事的发展来看, 梅妤虽然用尽了一切手段,完全彰显了她的智慧与魅力,也在司法渠道占尽了上 风。但她却不知道,真正决定这件案子胜负的,不是法庭上的辩论,不是事实中 的真相,而是这一切背后的政治争斗。而杨霄鹏的生死与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计 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过,爸爸曾经说过。」薇拉su的脚趾正夹着我小腹上浓密的体毛,她 语调中带着几丝顽皮道:「要想对付那个人,光靠我们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们,还有谁?」我皱起眉头问道。

    「爸爸说得很玄妙,他也没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讲了个故事。」薇拉su 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回忆着。

    「什么故事?」我疑问道。

    「我只听到他提起,主席当年讲过取得胜利的三大法宝,什么统一战线, 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之类的。」薇拉su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好 像对父亲话里的意思并不是很理解。

    「老爷子他讲话总是片言两语的,又不耐烦解释,我也不敢继续问他。」

    苏老爷子对薇拉su所说的话,以古讽今必定意有所指,我虽然尚未摸着话 中的涵义,但相信此话必定极为重要。以老爷子的身份与地位,他绝不是无的放 矢,他话里头肯定有话,或许老爷子在暗示着些什么。我隐隐约约把握到了一些 东西,但还不是很确定。

    「高,你又开始硬了。」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边,用一种极为娇媚的语气 轻声道。

    方才她的大长腿一直压在我的小腹上,那灵巧的脚趾在持续拨弄着我的下体, 不知不觉中我的巨茎又开始昂首挺胸了。薇拉su伸手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按熄, 然后将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扬,一个翻身又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紧接着,那条带着她香水味的金色绸缎睡袍盖在了我的脸上,随后我粗长的 阳具被套入一具潮湿温热的rou蚌之中,同时感觉一条滑腻湿漉的rou舌开始从我的 小腹向上游动。

    「OhYeah……」随着那沙哑中带着腻意的呻吟,那张大床上的男女开 始疯狂的扭动起他们的躯体,一股带着性液味道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从香格瑞拉大酒店出来时已经日近黄昏了,薇拉su那充满活力的rou体也化 为一滩香艳rou泥,待我出门时她已经带着满足愉悦的笑意沉沉入睡。虽然我身上 还带着激烈性爱之后的疲惫,但我并没有急着驱车回去,而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下 一个地方。

    随着杨老爷子葬礼的结束,各地的亲友也渐渐离开了燕京,但梅妤还要处理 一些私人事务,所以我和杨乃瑾也随之留了下来。只不过我身在其中,却帮不上 任何忙,不免有些尴尬。而杨乃瑾整日郁郁寡欢、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带着 她多出去走走,让她换一换心情,这对我来说倒是件可以做得来。

    杨家的大人们显然对杨乃瑾都很疼爱,小姑姑杨采婷一听说便开了辆奥迪Q 5给我们使用,我于是便换着法子带杨乃瑾出门散心。杨乃瑾对于这座城市并不 陌生,我们的出游逐渐变成以她为主,当然对此我并无怨言。经过我的不懈努力, 杨乃瑾总算从悲伤中走出不少,她渐渐恢复了欢笑,那个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娘 又回来了。

    等我抵达海天区的环球KTV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家KTV装饰 得很是华丽辉煌,往来的都是些衣着时尚靓丽的青年男女。男孩们穿着修身衬衫 与窄腿裤,用摩丝在头上弄出时髦的发型,目光中带着故意装成的老练,尚显单 薄的身体动作难掩跃跃欲试的心态;女孩们用小短裙与高跟鞋武装自己,涂得乌 黑的眼影与烈焰红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rou体,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 自己已经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与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镜子般明亮的地板上,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们身上带着浓重的酒 气或者香水味,这KTV里的空气让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或许来这里的 男女追求的便是这种混沌的感觉吧。我感觉有些气闷,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拿在手 中,边走着边松开了衬衫的领带,这时候刚好走过一个拐角处,我差点撞上一群 簇拥而来的男女。

    这群男的穿着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那个一头黄发高高竖起,穿着件带 毛边的皮大衣,从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索,不过他手里却 搂着一个身段苗条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头乌黑光滑的长发披在身后, 修身的白衬衫束在收腰齐膝包臀裙里,又细又长的小腿裹在黑丝袜内,脚踩着7 厘米细高跟鞋一摇一摆的走着,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样子。那个黄发男子的胳 膊放在她腰间,有些粗野猥琐的揉着女子的纤腰,黄发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 协调,上面好像还有几撮黑毛。

    我突然觉得黄发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不由得回头朝他们多看了几眼。这时那几个男子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那女子不知 是酒醒了还是什么,突然扭动着要挣脱男子的手臂,但被黄发男子训斥了几句, 再加上旁边的几个男人在劝告着,女子便再也不敢做声挣扎了。我皱了皱眉,本 想上前问个究竟,但此时电梯已到,几个男人拉着女子走了进去,我刚抬起脚走 了几步,电梯很快就关上了,就连他们的面孔都没看清楚。

    我心里虽然有些别扭,但此时再跟上也来不及了,只好转身把那对男女抛在 脑后,在着装整齐的少爷带领下,我走进了一个名叫白羊座的包厢。包厢里充满 了迷幻的灯光和各种流行音乐声,大屏幕液晶电视投射出绚丽的画面,已经有三 个男女坐在里面唱歌,看我进来他们纷纷站起身来。

    杨乃瑾美目里带着几分娇嗔,纵身扑入我怀中娇道:「你干嘛去了,怎么这 么迟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条白色蕾丝纱裙,花纹繁复华丽的贴身蕾丝上衣将她窈窕 的身段完全凸显,从腰部以下是长长的双层纱裙,长及膝盖的纱裙下方露出裹着 素白色裤袜的双腿,她的纤足上穿着双缀满水晶的圆头高跟鞋,这双高跟鞋的鞋 跟只有5厘米左右,但足以修饰她那得天独厚的长腿。

    她柔顺的长发轻松的披在身后,一个象牙白的发箍紧贴着额前的刘海,白皙 晶莹的脸上轻轻化了点淡妆,亮粉红色的唇蜜让她的双唇更加迷人,一对明亮美 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搭配着她这一身衣着打扮,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少女 的美丽气息。

    「我给你买礼物去了,小公主。」我充满爱怜的轻抚了下她的头发,轻声解 释了下自己的去向,当然我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从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过来的,而且 这个女人还是她最为防备的薇拉su。我这声「小公主」让杨乃瑾转嗔为喜,她 转而抓着我的手,不停的追问我给她带来了什么礼物。

    这段时间内,杨乃瑾已经走出了不幸之事带来的阴影,我陪着她逛遍了燕京 市周边的大小景点,两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了一层。今天正好碰上杨乃瑾的生日, 我们便约好了在这里给她庆祝生日。

    本来杨采婷想要在高级会所办酒席给外甥女庆生,但梅妤婉言谢绝了,她说 有长辈在场小孩子们放不开,不如让这些小辈们独自乐一乐。其实我知道,她更 喜欢清静的场合,正好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来的除了我与杨乃瑾 之外,只有杨乃瑾的两个表弟表妹。

    杨腾云的女儿叫杨雪宜,她年方二八,长得亭亭玉立,已是个美人胚子,而 且性格活泼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场,说话行事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别看她 只是个高中生,其实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少女作家了,她十岁时创作的童话与诗集 曾经引起一阵不小的旋风。虽然她在其他功课上的成绩并不是很好,但凭借出色 的中文功底与写作水准,已经通过了清木大学的自主招生考试,这个秋季就将是 一名女大学生了。

    杨采婷的儿子比杨雪宜小两岁,他名字叫做崔少言,虽然个子长得挺高,但 白白胖胖的缺少运动,戴着高度数的近视眼镜,身上穿着不合体的运动衣裤,一 副书呆子的模样。这个壮壮的少年虽然比杨雪宜小了两岁,但是已经长得比杨乃 瑾还高了,他是个品学皆优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长计算机与网络技术,平时总是 宅在家中钻研他的那些爱好。难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给、八面玲珑之辈,可两 人结合产下的这个孩子却没有继承父母这方面的基因。

    「jiejie,姐夫,你们可不可以矜持点,这么秀恩爱可不好哦。」杨雪宜在一 旁捉狭道。

    杨乃瑾这才发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赖在我的怀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搂 着我腰的胳膊,一边却扬眉瞪了还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里啐道:「臭小雪,等 你再长大点,可别急着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杨雪宜穿着白衬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领下系着细 长的飘带,按照中学生的要求理成齐耳短发,一张尚待稚气的瓜子脸在长长的刘 海遮掩下显然尤为清秀,纤瘦秀气的双腿上套着蓝色长筒棉袜,踩在白色运动鞋 里的双足不安分的翘在沙发上,口中不缓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游世界,然后写几本书,再拍个电影,30岁前不考虑结婚这 码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愿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呢。」杨乃瑾脸上挂着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话里却暗含威胁之意。

    「不是吧,jiejie你可不是这么绝的人。」杨雪宜好像生怕被父亲查知一般, 脸上露怯的轻声道。

    「哼哼。」杨乃瑾面不改色,但两只宝石般的眸子却更加明亮了。「要想我 替你保密,还不好好巴结下。」

    「嗯嗯。」杨雪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好像已经变成一只乖巧的小羊羔, 不过接下来她的行动却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请坐。」她拿了个软垫放在我背后。

    「姐夫,你渴不,请喝水。」她倒了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递给我。

    我虽然感觉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绝少女的殷勤,只好一一接受了。

    但杨乃瑾可忍不住了,她黛眉高挑、杏目圆瞪,单手叉腰,指着表妹嗔道: 「杨、雪、宜。」

    「你到底想干嘛?」

    「jiejie,你不是让我巴结你吗,我想姐夫是你最宝贵的东西,我好好照顾他, 不就是表示我的诚心吗?」杨雪宜躲在我的右手边,她探出半个脑袋扮了个鬼脸 道。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就连一向大小姐脾气的杨乃瑾都拿她没办法。

    「瑾儿,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跟她计较了。」我见形势有些不对劲,忙 出言打圆场道。

    「高岩,你也替这小鬼说话啊。」杨乃瑾好像有点吃醋的样子,嘴角翘得老 高。

    「她讨好我,不就是讨好你吗,说明你找的男朋友太优秀了。」我大言不惭 的道。

    「讨厌,你又自吹自擂了,你有什么好的呀。」杨乃瑾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嗔道,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更盛了。

    「是没啥好的,唯一好处就是爱你,我的小公主。」我嬉皮笑脸说着,同时 伸手将其抱了过来,一手揽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被我这么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杨乃瑾顿时又软了下来,她 雪白的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但却没有挣脱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 臂,好像是在宣布主权一般,目带傲气的撇了表妹一眼。

    我看杨雪宜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心想这小丫头又要出什么招数了。

    只不过未等她使出来,一直沉默寡言,忙着对付桌上的水果饮料的崔少言发 话了。

    「jiejie,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点蜡烛、吃蛋糕了吗?」顺着崔少言的目光看 去,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很大的圆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系着的彩带还没解开。

    我目带赞许的对他点点头,然后便主动开始张罗起蛋糕来,解开彩带拿起盒 盖,露出里面一个硕大的双层蛋糕,这个香草卡士达慕斯蛋糕直径有十二寸左右, 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间,用褐色的巧克力写了个隶体的「瑾」字。

    杨雪宜这回变得很乖巧,她拿出几根颜色各异的生日蜡烛插在蛋糕上,我掏 出打火机点着了蜡烛,崔少言很应景的关掉室内的灯光,屋内顿时黑了下来,只 有蛋糕上的蜡烛发出微弱的红光。

    「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夹杂着中 英文的生日歌声响起,我们共同拍着手掌把杨乃瑾围在中间唱着,杨乃瑾也轻声 呼和着我们,她美丽的双目在微光下闪烁着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纤美的容颜, 简直就像是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公主一般,让我看的痴了。

    歌毕,我柔声道:「瑾儿,快起个愿望吧。」

    杨乃瑾点了点头,她合上了那对宝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轻 轻翕动着,烛光打在她白嫩晶莹的脸颊上,更显得那隽秀的五官清丽无匹,她两 只细长白皙的纤手虔诚地合十在胸前,粉红的薄唇轻轻默默念着,好像一副活生 活色的油画。

    祷告完毕,表弟表妹们纷纷欢呼着,杨雪宜故作老成般道:「jiejie,你该不 会是祈祷早日与姐夫办喜事吧。」

    杨乃瑾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应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那对薄唇抿得有些紧紧的,长长睫毛下的目光隐约有悲凉之色,此刻只有我读懂 了她先前的祈祷。

    我伸手过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温柔的道:「我们把蜡烛吹了吧,愿望一 定会实现的。」

    杨乃瑾充满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俩不约而同的低头吹着蜡烛,她用力鼓 起白皙滑嫩的腮帮,用粉唇将蜡烛一根根吹熄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将一切厄运与 灾难随风吹走。

    在我的帮助下,蜡烛很快就被吹熄了,室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杨乃瑾的 美目中的光华却也好像更亮了些。

    「亲爱的jiejie,你可以拆礼物了。」杨雪宜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她一脸 亲热的捧起桌上的礼品盒递过来。

    「嗯。」杨乃瑾轻轻点了点头,她先是拿起一个中等大小的白色礼品盒,拆 开里面的绸带后,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开的书,装饰精美的封面上写着「相遇」, 封面上是一个白衣白裙的少女独自站在湖边,那少女的身型模样颇有点像杨乃瑾。

    杨乃瑾轻手翻开书页,里面用钢笔写着几行娟秀的字:「生日快乐,亲爱的 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jiejie,这是我刚出的一本,故事的女主角灵感来自于你,请恕我不请 之罪。」

    如果说前面杨乃瑾还为这个meimei的言行苦恼的话,看到这个礼物后她完全将 其抛在脑后了,杨乃瑾给了她一个深情的拥抱,嘴里轻声道:「小雪,谢谢你, jiejie很喜欢呢。」

    然后拆的是崔少言的礼物,他的礼物盒很轻,里面只放着一张光盘,看到杨 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头道:「这是我编的一个程序,你 可以用它来管理和更新多个博客。」

    这个礼物有些别出心裁,但杨乃瑾却很喜欢,她也给小表弟来了个拥抱,让 崔少言受宠若惊,白胖的脸涨得红彤彤的。

    接下来我却让杨乃瑾闭上眼睛,她很听话的照办了,我轻轻拨开她的长发, 然后从裤兜里掏出自己几天前准备好的礼物,然后很温柔的戴在她细长白皙的脖 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杨乃瑾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迫不及待的睁 开眼睛,一条银光烁烁的铂金项链在她的脖颈上闪耀着,项链下方是一个用翡翠 雕成的四叶草坠饰,四叶草坠饰静静躺在她晶莹白皙的胸前,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这是Tiffany呀,我的最爱。」杨乃瑾很快就认出了这条项链的工 艺,她爱不释手的抓在手中把玩着,显然对我的礼物十分喜欢。

    「四叶草是幸运的符号,我希望幸运和它一般,永远陪伴在你身边。」我轻 轻的将她搂入怀中,在她洁白的额上轻轻吻了下,杨乃瑾却热烈的迎了上来。

    她好像抛开了一切顾忌,那粉红轻薄的芳唇主动寻找着我,我顺势含住那久 违了的唇瓣,唇齿间再次浸汲着少女的清新气息,我们互相探索着对方的口腔, 两条已经有过经验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们旁若无人的接吻姿态,让屋内的两个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杨雪宜粉脸上 泛起一层绯红,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衬衣下微微起伏,就连崔少言的注意力也被从 蛋糕上引开了,他惊呆看着合不拢嘴巴,嘴唇旁还粘着奶油的痕迹。

    「jiejie,姐夫,有人进来了。」

    我和杨乃瑾闻言分开了双唇,只见杨雪宜一脸调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后,贼兮 兮的傻笑着。

    「别理她,我们唱歌去。」杨乃瑾对表妹白了一眼,拉着我走到点歌台边, 开始张罗着唱歌起来。

    不过我对于现在年轻人流行的歌曲几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时光根本没有机 会接触这些娱乐,青春期更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精神病院里度过,长大后也是过 着远离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对于杨乃瑾的热情,我只能说自己嗓子不行,用自 己唱歌很难听等理由拒绝了。

    不过杨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抢过麦克风自己唱了起来,还 别说她唱起歌来还是挺好听的,而且边唱边表演,把屋内的气氛完全调动了起来, 崔少言也被她怂恿着唱了几首。

    杨乃瑾怕我干坐着无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边陪伴,她也独自唱了几首歌, 不过都是以英文歌为主,虽然我以前都没听过这些歌,但她唱起来的确很好听。

    唱着唱着,不知谁点了首刘若英的。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后来/ 终 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一阵略带忧伤的音乐响起,杨乃瑾初是一呆,然后不由自主的拿起麦克风唱 了起来。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爱你你轻声说/我低下头闻见一阵

    芬芳/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让我往后的时光/每

    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杨乃瑾瘦瘦的香肩轻轻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十七岁的 年纪,她的目光虽然注视在液晶屏幕上,但我却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种难以言说 的朦胧,似乎她唱的不仅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经的青春年华。

    「那时候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而又是为什么人年少时/一定要让

    深爱的人受伤/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我一边听着她动人的嗓音,一边看着她清秀灵韵的侧脸,心中却莫名的想起 了一些事情。

    这个女孩子无疑是很美的,她纯洁、善良、富有热情,对世界充满了理想, 无论从那个方面都可以说是最适合我的。可是我对她的感情总是隐隐约约有着一 层隔膜,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对白莉媛的爱是无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 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

    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杨乃瑾好像沉浸在歌声中,她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我细细咀嚼着 歌词的内容,不知道她是为了谁而歌唱。她的初恋,那个名叫恩的男孩,虽然已 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在杨乃瑾的心中,会否会给他留一个独特的位置呢?她 喜欢的是我,还是我这个与她初恋有几分相像的外壳?一向颇为自信的我却不敢 确定了。

    我听着她们唱了一首又一首,虽然歌声和歌手都很赏心悦目,但最后自己还 是听得昏昏欲睡,直到杨雪宜这个麦霸也唱不动了,杨乃瑾才提议我们回家。

    这时已经差不多12点钟了,杨家的家风还是很严的,虽然是给表姐庆生, 但也不能太晚回家,所以我们便拉着姐弟俩离开了环球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