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肌肤相亲
奔波了一天,到了晚上程见凌也觉得疲倦了,洗漱完后就打算睡觉。他从小养尊处优,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过夜。关望也觉得委屈了他,便把一整张床都腾出来让他安心睡觉,自己打算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他身量不小,得蜷着腿才能在沙发上躺好,还只能侧身躺着,当然不可能睡得舒服。关灯之前,程见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关灯后,他在一片黑暗中翻了几下身,终于还是说道:“哥,你也到床上来吧,窝在沙发上连腿都伸不直,怎么能睡得好觉。” 担心关望睡不好是原因之一,也因为他今天一下子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心绪难平,又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实在很希望能有关望陪着自己,二人能温存一下。但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兄弟关系了,真向关望提出这种请求时,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到床上去就挤了,到时候两个人都睡不好。”关望说。 “没关系的,我侧着躺就行了。”程见凌软磨硬泡道,“我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踏实,想和你睡一起。” 话音一落,二人同时想起了他们过生日那天晚上,程见凌醉意朦胧地说过一句——“哥,我想和你睡觉”。 关望心头泛起涟漪,程见凌羞得把脸埋进了枕头。 然后脚步声响起,程见凌察觉到关望走了过来,掀起毯子,打算要在他的身边躺下。他立刻往里挪了挪,给关望腾出地方来,如愿和心爱的哥哥睡到了一起。 床不算大,睡两个男人确实有些拥挤了,而且正值盛夏,他们都并没有穿睡衣,赤裸的肌肤免不了会互相触碰。 二人都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和热度。 一时无话,兄弟俩各自涌起心潮,之前的睡意都不知所踪了。 这时程见凌突然动了动身体,关望心里一动,发觉程见凌侧过身子面向自己,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身上。 于是关望也握住他的手,把五指插入了他的指间。 程见凌在黑暗中禁不住笑起来,把身体靠了过去,下巴也搭在关望的肩膀上。关望爱宠地亲了亲他的眉心,他便抬起脸来和他接吻。唇舌勾缠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变得尤为明显,还伴随着愈渐急促的喘息声。不同于白天的温情脉脉,他们的吻在夜里染上了浓重的情欲。 吻到深处时,他们开始情不自禁地互相爱抚。两具身体紧紧贴到一起,程见凌贪心地抚摸着关望结实的胸膛和后背,用掌心细数那些曾经带来疼痛的旧疤痕。时至今日他终于可以大胆承认,他在第一次看到这具身体时就对它萌生了渴望。而关望则像陷进了当初反复做过的春梦里,梦里面浑身赤裸的弟弟张开双腿接纳他,让他在他的身体里尽情地冲撞。 冷气像是失去了效力,屋子里的温度在不断升高。一股股燥热从内至外涌到肤表,又由外及里侵入体内。 程见凌大着胆子握住了关望的下体,那里早已经变得坚挺。关望重重喘息一声,把腿插进了程见凌的两股之间,用腿摩擦那个敏感的地方。程见凌发出低低的呻吟,手上动作加快,意乱情迷地对关望说:“哥,你也摸摸我。” 关望把手探进他的内裤,也握住了那个充血挺立的地方。那里第一次被自己之外的人触碰,程见凌顿时感觉如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更加热烈地去亲吻关望。他们把身上最后的衣物也脱掉了,挺起胯,让热烫的性器互相摩擦,陷入狂浪的快感,直到最后一起奔向高潮。 发泄过后,两人身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喘息着断断续续地亲吻。关望下床拿了些纸擦掉彼此身上的痕迹。程见凌把四肢都缠到了他的身上,紧紧粘着他,心中爱意浓厚。 关望也搂住了程见凌,轻声对他说:“睡吧。” 第二天早上,关望趁太阳变得毒辣之前带程见凌去给关采凌扫墓。虽然有挺长一阵子没来过了,但关望之前曾经拜托巴颂定期过来打扫,因此墓前也没见什么杂草。 程见凌在墓碑前蹲下来,凝视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这就是他从小渴望拥有的母亲了,然而等他终于找到她时,却只见到了一座冷清的坟墓。 照片里的关采凌面容温和,脸带笑意。程见凌虽然一次也没有见过她,但依然对照片里的人充满了源于血缘的亲切感。他的母亲是这样一个美丽、聪慧、坚强的女人,却遭受了百般的欺辱。 关望也蹲下身来,抽出几张纸钱扫了扫墓碑上的积灰,道:“妈,这个是见凌,你这么些年里肯定也很想他吧,现在他终于能来看你了。” 程见凌听得眼眶一酸,也说道:“mama,我是见凌,我来晚了。” 兄弟二人在墓前烧了些纸钱。程见凌边烧边想起小时候在家里受过的委屈,又想到自己认贼作父二十多年,一直以来竟对生母的遭遇一无所知。他心里酸楚难过,眼睛也红了一圈,又被烟雾一熏,差点落下泪来。 烧完了纸钱,也到了烈日当头的时候,皮肤都被阳光晒得刺痛了。关望起身拍了拍衣裤,把一只手伸给程见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程见凌拉着他的手也站了起来,两人十指交扣站在墓前,一起再向墓碑鞠了一躬。 中午,关望说要请朋友一起吃个饭,带着程见凌来到一家餐馆里,要了个小包间。坐下还没多久,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程见凌看见一个深色皮肤的方脸男人走进来,他的腿跛了一边,走路有些不灵便。他一进来就看到了程见凌,笑着对关望说:“宝贝弟弟?” “坐吧,菜都点好了。”关望招呼他,又对程见凌说,“他就是巴颂。” 程见凌对巴颂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当年和关望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 关望给巴颂倒了杯茶,巴颂拿起杯子对程见凌笑道:“我还接过你的电话呢。” “他说他接过你的电话。”关望翻译给程见凌。 程见凌想起关望第一次回泰时,自己联系不上他,确实打过一个讲泰语的男人的电话,只是当时两个人语言不通,也没法交流。他不禁笑道:“原来也是早就认识了。” 点好的菜陆续送上来,关望对巴颂说:“本来这次回来是打算留下来长住的,但是现在改主意了,我要跟他一起回去了。” 巴颂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才回来几天啊,他一来就把你勾跑了?” “我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他了,然后打算联合那个当官的舅爷一起给我妈报仇。” 巴颂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就说了,你早该这样的。当初不声不响就跑回来,好像多为了人家好似的,说到底也就是自我感动。”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关望说,“舅爷想让我从彭楚这边弄到一些毒品交易的线索,但是我这么多年都在胡青手下混,跟那边接触不多,也没几个交情深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人脉?” 巴颂听了也觉得为难:“我倒是认识几个那边的人,但是管这些的嘴都很紧,一般不肯轻易透露风声。拿钱收买也难,毕竟做毒的油水多,他们都不缺这个。” 程见凌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见他们面色凝重,猜到大概是在谈些很重要的事。 巴颂握着茶杯,手指沿着杯壁轻轻摩挲,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道:“其实我还想到了个主意,有个人没准能帮上忙。” “谁?”关望立刻问道。 “住在你隔壁那个小姑娘。” 关望想到了素攀和蓝雅:“哪一个?” “蓝眼睛那个。” “素攀?”关望觉得难以置信,“她能帮上什么忙?”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阮梅的事?”巴颂道,“她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情人,是混血,和她分手以后就去跟男人结婚生子了。后来阮梅得了势,杀掉了那个女人的老公和孩子,那个女人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所以?”关望没听明白。 “素攀就长得很像那个女人。”巴颂看到关望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知道阿品最近很迷那个小姑娘吧?青爷也知道。有一次大家在一起喝酒,青爷就跟我们说了这事,还说让阿品把那个小姑娘藏好,不然要是被阮梅看见,肯定就把她抢过去了。” 关望低头沉思着。 “如果你能说动素攀,让她去接近阮梅,没准能从阮梅那里套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关望深吸一口气:“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