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直到把方锐亭折腾得哭着求饶说受不住,袁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洗澡去了。 方锐亭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大脑开始迷迷糊糊的,很快便进入了浅眠。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又见到了他的小漂亮,那纤细乖巧的背影当年不知道日日夜夜思念了多久。 他冲着那个背影慢慢走过去,嘴里一直在喊“小漂亮”,可是美人就是背对着他,丝毫不搭理,他跳到美人面前,正想好好询问一番,一看看到美人小小的头上竟然是袁策的那张脸,方锐亭瞪直了眼睛,吓得转头就跑,可是他怎么跑都好像跟原地踏步一样,根本挪动不了分毫。身后的小人紧贴着他,用出了不属于孩子的力气一把撕开了他的裤子,一根炽热硬挺的物件气势汹汹地挺进了他娇嫩的花xue。 方锐亭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一个大地震,从梦里吓醒了。好像已经是深夜了,房里一片漆黑,袁策搂着他的腰把他扣在怀里,呼吸均匀。他摸了把脖子,全是汗,想去冲个澡……他悄咪咪地掰开袁策的胳膊,翻身下床。 方锐亭洗完澡轻手轻脚地摸回卧室门口时,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男人一把抓住方锐亭就不松手了,呼吸不稳,带着刚醒时的暗哑嗓音,“你去哪儿了?” 方锐亭对他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就洗个澡啊,淌了一身汗。” “醒过来看你不在,以为……你走了。”袁策揪着方锐亭的睡袍,“你不要走……” 软绵绵的乞求让方锐亭愣了一下,虽然一片黑看不见袁策脸上的表情,但也可以微微感受到他有些紧张的情绪。果然深夜真的可以让人变得感性。这种奇奇怪怪的依赖感是真实存在的吗?袁策怎么会依赖他?还是说睡迷糊了根本就认错了人? “我不走,快回房间,困。”方锐亭打着哈欠轻声哄着男人,把男人推回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袁策紧紧抓着方锐亭的手腕,直到躺下来。他侧着身子大开胸膛,朝远离他的方锐亭摇尾巴,“我想抱着你睡。” “你身上跟个火炉似的,离我远点。” 方锐亭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了,袁策也没有勉强,等听到了方锐亭平缓的呼吸声,才悄悄地把空调调低一点,伸手把老婆捞进了怀里,薄唇贴上来摸索着,逮到软唇就吻住不动了。苦了方锐亭梦里频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又醒不来找原因是为什么。 第二天两人上班齐齐迟到。 早上方锐亭的手机闹钟其实响了,可没等方锐亭被吵醒,袁策就嘟囔着闭眼搜寻到噪音来源一把关了,方锐亭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扣全勤奖是难免的,气得他俩小时没搭理袁策。 “我警告你啊,在公司你给我老实点儿,别在同事面前给我动手动脚的,不然有你好看的!”——老婆。 “那我就在其他地方动手动脚。”袁策乐滋滋地打字回复方锐亭。 方锐亭立刻飚回来一句:“滚。”那顺带抛过来的锋利眼刀在袁策看来只像是抛媚眼。 “那个,昨晚这里的监控……” “放心,我都让人给掐掉了。” 方锐亭舒了口气,昨天被这个男人搞得yuhuo焚身,实在是没控制得住,索性就在办公室里做了,这种大胆刺激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中午在食堂打完饭,袁策就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方锐亭,他坐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方锐亭呵斥了他无数次,但没用。小贾火眼金睛,以她多年腐龄的阅历来看,袁策和方锐亭这俩可太不对劲儿了,从俩人肢体动作、眼神和粘乎程度来讲,估计和她猜得没差,豪门少爷为追爱自愿来到这苦逼的工作室和平民爱人一起打拼,来体验生活来了。 而且再深层次解析下,可以看出攻方的热情度明显高于受方,而受方处于享受着这待遇但又傲娇得不行,不愿意承认自己很受用攻这一套这一事实,是个较难攻略的角色。 “奇怪……小江今天怎么不来一起坐了?”方锐亭心想。眼睛在偌大的食堂里逡巡着。 之前的小江几乎是每天都会乐呵呵地凑过来和方锐亭一起吃饭,两人每次都能聊的特别欢,久而久之,好像都已经成了习惯。看了半天,才发现小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让人难以察觉的角落里。动作慢吞吞的,吃吃停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看见了他身边有个袁策就不来了?方锐亭准备待会吃完饭去问问他。转头就看见袁策在他对面吃得飞快,面前的菜居然一个都不挑,这些可是和袁策做的差了一大截。 “这里的菜你居然不嫌弃?” 袁策夹了几块排骨放在方锐亭盘子里。 “凑合吧,你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方锐亭瞅了瞅面前这个眉眼疏朗的男人,看着他温润的薄唇一开一合,心头突然有了某种悸动,好想咬一口…… 疯了疯了,真的是疯了,跟他混多了果然龌龊思想就变多了,可恶。方锐亭在心里痛斥了自己几次。 让方锐亭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小江,小江就找了个契机主动来找他了,扭扭捏捏地示意他一起去个安静的地儿说话。 袁策看他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嘛,眯着眼睛跟了上去。 “我今天刚好要找你来着,怎么,因为什么不开心了?” “哥,你……” 小江脸涨得通红,眼睛不敢看方锐亭,鼓足了勇气道:“你有没有对象?” “……” “……有吗哥?”小江如释负重,终于抬起头直视面前的人。 “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方锐亭笑了。 “那……那我可以追你吗?” “……” 方锐亭下巴都快惊掉了,反应过来时一把把年轻人推在了墙上,“你他妈在开玩笑吧?” “哥……我是真心话。”小江的声音越来越小,被方锐亭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我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俩啊,没门儿。” “要是真的也趁早铲了你那刚发芽的小苗。” “为什么追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小江有些急眼。 “很简单,我不是gay。” “不是gay也可以接受和男人zuoai吗?” 不是gay也可以接受和男人zuoai吗? 不是gay也可以接受和男人zuoai吗? ………… “哥!我都怪我这张嘴太快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对不起!” 小江紧张兮兮地观察方锐亭的脸色,抽了自己一嘴巴,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方锐亭苦笑,几乎是抽出了全身的力气来站稳脚跟,眼前平时乖巧的小江此时却如同做过的噩梦,让他坠入深渊。昨天可能被看光的巨大羞耻感洪水一样涌上心头。 小江其实也没准备说这件事来着,心里一急,就不小心秃噜出来了,这下完了,搞得大家都挺尴尬的。 “应该在……你们做完一轮的时候。” “我就瞄了一眼!其他的我都没敢多看!真的!”遮得住眼睛,耳朵却遮不住,小江又开始回想他听到的方锐亭那沙哑又性感的呻吟了。 原来哥的叫声这么诱人啊…… “如你所想,我和那个人就是炮友罢了。”方锐亭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隔着窗户朝楼下看马路上车来车往,此情此景就应该抽根烟,可惜他从来不会抽烟。 “你说和谁是炮友?” “砰——”的一声,小隔间的门被粗暴地砸开了,屋内的俩人齐刷刷朝门口转头。 门口正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胸口起伏很大,鼓囊囊的胸肌像要突破衬衫撑出来,精准看向方锐亭的方向,俊美的脸庞黑着,大写的两个字印在上面——不爽。 “老婆,你怎么能和别人说我是你的炮友呢?你真让我伤心。”袁策温柔的声线很能蛊惑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小江,脚下呼呼生风地走到方锐亭的面前,一把揽住男人的腰,旁若无人地就亲了上去,还生怕旁人看不出来恩爱似的伸了舌头,即使暗中被这个嘴硬的男人咬了好几口。 小江从震惊到害怕到当场石化,走吧,显得他追人的心意不够坚定不能接受挫折,不走吧,头顶发亮的尴尬的好像又只有他一个。于是还是傻乎乎地看也不是,不看又好像有点…亏?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锐亭费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出来,蠢蠢欲动的拳头早就准备好了,毫不怜惜地朝着上方那小俊脸挥去。 “谁他妈跟你老公老婆的。我们是炮友,一直都是。” “还有,你竟然跟踪我!还偷听!袁策,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袁策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除了在床上迎合他的时候,其他任何时候都是带刺的,碰不得的。平时嘴硬的跟块石头一样,只有在性事上求饶或者求快求深时,才软得不行,让说什么话怎么呻吟都愿意,只要把他cao得舒服。 方锐亭在别的男人身下也会这么yin荡吗?是不是也会跟向他求欢一样,在别的男人耳边软软地央求cao得再深些呢? 绝对不行!光是想想他就想要杀人,方锐亭的这一面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见呢?方锐亭只能是他的!他的初吻也是他偷偷夺走的,下面的第一次,也是他破的,一切都是他的,也只有他,才能拥有被方锐亭求饶的资格。 袁策放狠话:“再说一句我不爱听的,就在这儿强了你。” 一边的小江听得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面露惊恐之色,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抬起头就和袁策轻蔑的目光相撞了。这小子,看来是个真傻的,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还不走是想看现场直播?” “哦,你们……你们继续。”小江最后同情地看了眼自己的大哥,还是选择默默地溜之大吉,他可没有看别人现场zuoai的兴趣。唉,大哥这是惹了个什么人物啊,也太嚣张跋扈了…… 方锐亭迫于yin威,只好乖乖地闭上嘴,不敢再说难听的话了。 脆弱的门再次被重重地甩上,袁策强制性地把方锐亭拽到了一个小隔板里面,利落地解了皮带,扣着方锐亭的脖子靠近他露出的内裤:“会舔么?” 方锐亭难以置信地看着袁策,这小子又皮痒了?敢让他口? “给我舔舒服了,我也给你舔。礼尚往来。”袁策恶劣地笑着。 方锐亭回敬他,“我不给男人口,我怕我会吐。” “还没试试,怎么知道怎么样呢?来嘛。” ………… “唔……” 方锐亭半跪在袁策跨间,额上冒出青筋,嘴里正卖力吞吐着一根紫红巨物,可那jiba实在是过于天赋异禀,嘴张开到最大也只能勉强容纳小半根,现在的他才直观感受到先前插进自己rouxue的东西是有傲人了,到底是怎么吃进去的……方锐亭的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口活好难……他手握着根部,吐出roubang,开始回想着黄片儿里的技巧,伸出软舌舔舐那柱身上狰狞攀爬的rou筋,再浅浅含住圆润光滑的rou头来回用舌尖轻轻挑逗,roubang完全硬了起来,顶端流出透明的液体,被他细细地舔入口中。 袁策抓着他的头发,紧抿着唇,头皮渗出薄薄的一层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锐亭,那种要把人狠狠按在身下贯穿侵犯的兽欲把方锐亭看得下身反射般地一紧,兴奋地喷出了一股热液。他能感觉到自己内裤的布料粘乎乎地贴着那道rou缝,很明显已经湿透了一块。 这具身子,已经被这个男人调教得如此yin荡不堪了。 他故意用嘴巴再次包裹住小半根taonong了一回,伸长了舌头舔平roubang上的褶皱,边舔边不住拿眼瞧roubang的主人,在整根yinjing上都留下他的口水,yin糜清亮的舔弄水声灌入耳内。 袁策低头看着拜服在他胯下的男人在生涩小心地伺候着他的宝贝他就控制不住气血上涌,yinjing在男人手里总是不安分,一跳一跳的。在男人松手时甚至还无意识拍打了男人的脸蛋,被男人皱着眉一把控制住。袁策轻抚着男人的眉眼,方锐亭抬眼朝他看去时,眼睛里雾蒙蒙的,那被欺负得通红的嘴唇和委屈的小模样真是让人越看越上瘾。 “啊……”袁策扣住方锐亭的脑袋,轻微耸动着腰把yinjing送进更里面,顶到男人的咽喉,把男人难受得呜咽个不停,两手抓着袁策的大腿,口里的津液控制不住溢出来顺着嘴角淌下来再慢慢滑进脖子上雪白的衬衣领里,“唔……唔……” 袁策快速地在男人嘴里冲刺了十几下,终于还是没来得及,全射在了男人嘴里,方锐亭连忙后退把roubang吐出来,roubang里余下的一波jingye直接就喷溅到了他的脸上。 方锐亭闭眼一个不小心,把嘴里的精华咕咚全部咽了下去,呛的直干呕咳嗽,眼泪哗啦啦地流,袁策在一旁给他顺气拍背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