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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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卡尔就已候在新娘的房门外。 耐心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卡尔总算见到了打扮得艳丽非常的王。 “好看吗？”在卡尔面前转了圈展示纯白婚衣，王笑得灿烂。 “真好看。”十指交缠，卡尔心头溢满甜蜜。 “可我还是觉得当初你穿婚纱时的样子最美了……”踮起脚凑到卡尔耳边，王低语。 “雷利！”卡尔脸色微红。 “对了，我的爱，昨晚有梦到我没？”王眉眼弯弯。 “你说呢？” “肯定，绝对梦到了吧。” “知道了还问？” “那……有没有做色色的事情？谁主动了？你还是我？”眼见爱人的脸庞越来越红，王的恶趣味愈加浓厚，“脸红成这样，肯定是都有了吧？” “雷利！你闭嘴！”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深韵见好就收的王收起玩闹，牵着爱人朝外走去，“过了今天，我就是你唯一的妻子。”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唯一。”走在雷利身边，收紧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卡尔轻声应道。 “我也是。” 根据日程，两人先是去帝陵祭拜祖先，随后回皇宫参加中午举行的盛宴，下午则坐马车巡游整个皇城，傍晚时分再前往女神殿举行宣誓仪式。 “总觉得，暗界的婚礼比白精灵的更繁琐。”从帝陵回皇宫的路上，王倚在爱人身边昏昏欲睡。 “昨晚没睡好？”心疼地摸摸王的脸颊，卡尔满脸不舍。 “嗯，有点。”王微微点点头，“没你在身边，总觉得不习惯。” “那，靠着我睡会儿？回程差不多也要一个多小时，等到皇宫我再叫你。”将爱人揽入怀，卡尔低声问道。 “卡尔，你对我真好。”美滋滋地靠在卡尔怀里，王闭上双眼。 “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宠爱你……” “我们说定喽。” “嗯，说定了。” 回到皇宫，两人简单梳洗整理后才手牵手出现在宴会现场。 午宴款待的皆是各界权贵，旨在让新后熟悉更多新的人际关系，当然这对于向来站于众人之上的雷利陛下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很快，新后风趣大方的谈吐，从容不迫的优雅态度让众人对她好感大增。 “蕾莉……陛下？真是恭喜您了。”身后，忽然传来了两人熟悉的声音，而正与雷利交谈的异界贵客在看清来人时，眼底的不悦瞬间被惶恐所取代。 “好久不见，路西法陛下；还有，雅大人……”一手抓着裙摆，雷利优雅地转过身，对来人举起酒杯。 没错，来的正是魔王与雅。 “我、我先告辞了，诸位请慢慢聊。”一旁的宾客见状纷纷告退，原本被围的水泄不通的雷利周围瞬间空出一大片区域来。 “我该说感谢解围么？”雷利对魔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并不介意。”轻吮美酒，路西法神情淡然，一点都不像前来参加婚礼者该有的样子。 雷利又对雅点点头，“雅大人，好久不见。欢迎您前来暗界，如果您有空的话，请在这里多住几天，我有很多小秘密可以与您分享。”雷利意有所指地瞥了魔王一眼，果然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堪比锅底的黑脸。 “我很乐意，蕾莉陛下。”雅了然一笑。 “雷利你这个混蛋！”魔王则磨牙不断。 “请称呼我……蕾莉陛下。” “你改名改的这么随便真的没人说你？”魔王表示怀疑。 雷利闻言耸耸肩，“怀疑？为什么要怀疑？你也知道白精灵的真名有多长，重复率有多高吧。” “你就不怕白精灵们说你丈夫始乱终弃？”魔王冷笑。 “弃谁？”雷利微挑眉。 “当然是你的原身。”上下打量着雷利的女性姿态，魔王眼里满是嫌弃，“为了嫁人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能和卡尔在一起，只要有用，不管什么方法我都会用上。”雷利得意地昂起头，“至于森林之神，我觉得白精灵们巴不得那个我与卡尔划清界限，最好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及卡尔，也最好我永远忘了他。只可惜，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说着，王凑到爱人面前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雷利趾高气昂的样子深深刺痛了魔王的眼，“还说我妻奴，到底谁才是妻奴。” “我宠自己老公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看你家雅不也嫁给你了么？只要能在一起，不管谁嫁给谁都一样。”说到这，雷利眼一转，坏笑，“还是说，你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警告你，雷利，别想挑拨我和雅的关系，我们的感情好着呢，才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离间！”把亲亲雅紧紧搂在身边，魔王气呼呼地死瞪着雷利。 “我可什么都没说，明明是你自己心虚。”王喝了口香槟，游刃有余地回嘴。 “你！”魔王发现自己今天就不该来，更不该明知斗嘴从来没赢过雷利还被他一激就什么都忘了。 “好了，别欺负路西法陛下了。”一旁，路西法凄惨的模样让卡尔都有些看不下去。偷偷地，他扯扯爱人的衣摆，“毕竟是我们的婚礼，别让魔王太难堪，回头有的是机会。” “……”卡尔最后那句话让魔王方才生起的好感瞬间消散，这两个家伙果然是一家出来的，说出来的话都能气死魔。 另一边，雷利才不管魔王的脸色有多难看，径自牵着卡尔的手向其他人走去。 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魔王撂在一旁的除了雷利估计也没谁了。 “雅……”魔王委屈。 “明知每次都会被这位戏耍，你还非要凑上去，怪得了谁。”雅叹气。 “雅，你都不帮我，现在连安慰我一下都不肯。”魔王更受伤了。 “我当然不安慰你，看你下次还长不长记性。”嘴上抱怨归抱怨，雅还是倚到魔王身边安慰地亲亲他，“放心吧，别看这位现在得意，以后啊，绝对会被他家那位吃得死死的，到时我们再来看笑话也不迟。” “嗯，我也这么觉得。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机会。”魔王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双眼刷地一下锃亮。 “不生气了？”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生气呢？” “那，我刚才在花园那边见到有个温室不错，等下要不要去看看？” 雅的尾音微微上扬，对爱人了解到骨子里的魔王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路西法忍不住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魔王还是有所顾忌。 “真的不要？”纤细洁白的手指沿着魔王的下颚一路下滑至胸口，指尖不断在坚实胸口打转的同时，雅的声音越发撩人，“路西菲尔，你确定？” “……” “嗯？” “如果就一下下的话……”终究没能逃过爱人的诱惑，魔王败下阵来。 雅含笑的眼角皆是风情，“真是乖孩子，我最爱你了，路西菲尔……”说完，他也不管旁人会作何感想，拖着魔王便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没有继续关注魔王夫夫的动静，雷利带着卡尔来到鲁希斯和格莱斯面前。 “恭喜两位，祝两位新婚快乐。”定定看着妆容唯美的雷利好半晌，鲁希斯闭上充斥着满满复杂情绪的眸，轻声道贺。 “我们才要感谢两位能来暗界参加我与卡尔的婚礼。”雷利笑着与鲁希斯碰杯。 “陛下……您真的打算……”鲁希斯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没等鲁希斯把话说完，雷利就截过话头，“没有打算，这已是既定的事实，我只想、也只愿意接受它，谁也不能改变。”明明脸上带着最得体的微笑，可雷利的话音里却平添了一丝冷意。 “陛下，您大可不必对我如此戒备。”鲁希斯苦笑，“虽然您一直都是最任性妄为又霸道随意的王，可无论您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您到最后。” “希望你能牢记今天说过的话。” 回应雷利的，是鲁希斯深深的行礼。 另一侧，卡尔则在与格莱斯交谈。 “好久不见，格莱斯。” “好久不见了，卡尔陛下。” “最近还好吗？听说神把重建精灵界的重任交给你和鲁希斯了？” “您的消息还真快。”格莱斯苦笑。 “我自然有我的情报来源。”卡尔轻吮香槟。 “关于这方面……其实我这次来有些地方还想请您帮忙。”格莱斯一脸郑重地低头行礼，“请您助精灵界一臂之力。” “如果是贸易方面的事，你可以找伯恩去谈，我觉得他一定很乐意帮你。”卡尔并没有正面答应什么，毕竟事关暗界利益，他不想也不愿随意许诺格莱斯。 “您那位宰相……”格莱斯顿时苦瓜脸，“实在太厉害了。” 闻言，卡尔心里呵呵了几声，脸上却是不动色声，“伯恩一向很出色。” “卡尔陛下，真的不能通融通融？” “这个嘛，就算我去说情以他的性子也不会退让的。”卡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 “不过呢，看在我妻子是白精灵的份上，或许可以帮你问问情况。”眼见格莱斯面露喜色，卡尔又凉凉地泼了他一盆冷水，“但是你也别开心的太早，我只是去问下，一切都还要看伯恩的意思。” “总之，谢谢您，卡尔陛下。”格莱斯恭敬地行礼。 没想到仅是半年不见格莱斯就变得如此进退有礼，卡尔不由对其大为改观，“你真的变了很多，格莱斯。” “多谢您的称赞，陛下。” “对了，迪亚他……还好吗？”沉吟片刻，卡尔还是提及了那个名字。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让自己痛苦万分却又死活放不下的名字，刚才还一副游刃有余模样的格莱斯唇角浮现苦涩，“他，去人界了。” “你竟然舍得放他离开？”卡尔讶然。 “不然还能怎么办？”格莱斯自嘲强笑道，“白精灵向来无欲无求，也不喜强求他人为自己做什么；对他，我已是强求了。可每每看着他日渐消瘦，无喜无忧的模样，我就心痛无比。与其彼此折磨，还不如放他自由，只要他能重新展露笑靥，我亦满足。” 卡尔深深看着面露忧郁的格莱斯好半晌，才缓缓点头，“没错，爱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非要强求的话，只会伤害彼此，最终自食苦果，你果然成熟了，格莱斯。”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都只是个长不大的毛头小子似的。”格莱斯满脸黑线。 “谁说不是呢。”卡尔轻声笑道。 “卡尔。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 “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在精灵王的宫殿里探险时见到的那些画像吗？” “唔，当然。” “那个，我想说的是……”格莱斯有些吞吐。 “嗯？”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格莱斯突然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其实，关于陛下和那位骑士的传闻是我随便瞎编的。当时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陛下的关系到底如何，毕竟你一直住在皇宫从不外出，所以很多地方都流传你是暗夜精灵送来的质子……如果真的只是质子的话，我觉得你或许帮不到我……所以，真的很抱歉！” “喂喂喂，这年头还有一界之主自己做质子的么？”这还是卡尔头一次听说类似传闻，于是乎，满脸黑线的人变成了他自己。虽然吧，事实好像也差不大多？但是卡尔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绝对不！ “谁让你从不出门。”格莱斯为自己辩解。 “这是一回事吗？”卡尔表示很愤慨。 “反正、反正……我不想将来你和陛下因为这件事闹矛盾，所以……” “所以雷利早就把这件事和我解释清楚了。”想到自己之前为此事纠结的日日夜夜，卡尔就恨不得把某个罪魁祸首扔进圣湖里泡个三天三夜。 “啊，不愧是陛下，想的真周到。”格莱斯嘿嘿一笑，“既然都说清楚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我去吃点东西，你有空的话，可以和鲁希斯聊聊利润分成的事。”说着，格莱斯一溜烟的跑了，独留下腹诽不断的卡尔。 “怎么了，我的爱？格莱斯那小子又哪里惹到你了？”注意到卡尔脸上的不爽，雷利很没兄弟友爱地撇下鲁希斯蹭到爱人身边安抚地亲亲他的脸庞，低声问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卡尔没好气地丢给某人一个大白眼。 “我？我又做什么了？”雷利表示很冤枉。 “要不是你和母亲定下那种破约定，我又怎么会、怎么会……反正都是你的错！” “好吧，都是我的错，错的都是我。乖乖别生气，气到你，我更心疼……”虽然雷利没搞清楚爱人生气的来龙去脉，但这并不妨碍他迅速低头认错，谁让他家的小鸵鸟就是个容易心软的可爱宝宝呢，先道歉总没错的。雷利心底愉快地想到。 “……”被某两个rou麻来rou麻去的夫夫恶心到的鲁希斯表示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见，他还是找个角落默默吃东西好了。 眼见鲁希斯离开，雷利紧挨着自家的小炸药包，在他耳畔留下一连串安抚的轻吻，“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我的爱……你明明那么可口又甜美，我还没把你全都吃下肚，怎么舍得让你独自留在暗界被其他人觊觎？只要一想到你身边还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家伙，我就恨不得把他们全都丢进时空乱流里自生自灭，然后把你禁锢在床上吞噬掉你每一分肌肤，品尝尽你每一滴体液……”说话间，王轻探出舌尖轻抚过唇下冰凉的肌肤，感受着它们随之迅速染上热度。 “雷利！你给我闭嘴！不许、不许再说下去了……” “不生气了吧，我的爱……” “你真是坏透了……这里可是皇宫午宴，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竟然……”摸上已然红成一片的耳尖，感受着爱人柔软红舌在耳畔留下的炽热湿痕，卡尔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不管我们怎么秀恩爱，别人也只会更加羡慕嫉妒我们感情好，再说了，我就是乐意让别人看见我亲你，这说明，你是我的……”说着，占有欲超强的精灵王踮起双脚宣示主权般地贴上爱人的唇际流连不去，直到周围响起热烈掌声，雷利这才笑眯眯地拉离双唇，满心满足地看着身畔脸颊微红、轻喘着的爱人。 嗯，就该这样，让所有人知道暗界之主属于自己的，王心情甚好地想到。 “……咦，母亲好像在叫我们，我们快过去看看吧……”不顾脸上的燥热，强压下心底不断泛起的nongnong甜蜜，只想离开原地的卡尔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雷利便朝女王的位置走去。 真是只可爱的小鸵鸟啊。雷利陛下边走边愉悦地想到。 经过一个忙乱又紧凑的午宴后，累成一团的卡尔终于坐上了前往女神殿的马车。 因为暗夜精灵崇拜月光女神，所以正式的仪式才会选在入夜时分进行。 按照事先规划，马车会在城里先巡游一圈，接受民众的祝福后，才驶向女神殿，在女神的雕像前完成最终的誓言。 聆听着马车外不断响起的祝福两人幸福美满的话语，卡尔和雷利心头都暖洋洋。 “其实暗夜精灵们都很可爱吧？” “嗯。”被卡尔那副理所当然的小模样取悦到，王笑着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子民了哦。” “所以？”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爱护他们……” “如你所愿，我的爱……”雷利的低语消失在彼此完全重合的唇齿间。 当夜幕逐渐降临时，马车终于来到女神殿。 在无数宾客的簇拥下，夫夫二人缓步来到女神像面前。 巨大的女神微微低着头，双眸半阖俯视众生，美丽的脸上满是慈爱与怜悯。 女神殿的主祭祀为两位新人主持婚礼。 “……这一生，我都将敬爱他、守护他，爱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当熟悉的誓言再次从口中缓缓逸出时，卡尔心底充满喜悦。和上回不一样，这一次他心里没有半点酸涩，更不见半分忧伤，胸口溢出的唯有欢喜，雀跃以及对未来无尽的期盼。 “雷利……”低头凝视近在咫尺的爱人，卡尔心头满是柔情。 “怎么了，我得爱？”十指交缠，雷利睁着明亮的海眸，笑得一脸灿烂。 “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的任性，也谢谢你愿意一直等我……” “我说过，对你，我永远都有一百万分的耐心。不仅仅现在，将来、将来的将来，我都愿意宠着你，爱着你，直到时间尽头我也不会与你分开。所以我的爱，把你所有的焦虑和迟疑都抛开吧，学着信任我，永永远远信任我……我也永远不会让你失望，我保证……” “我相信你，我的森林之神、精灵王……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爱人……我爱你，雷利。”低头对王送上最最虔诚的誓言之吻，卡尔低喃道。 “我也爱你，我的小鸵鸟……”露出最最美丽的微笑，王的脸上满是得偿所愿的喜悦。终于，期盼了这么久，那抹牢牢印刻在他记忆深处的白色灵魂总算落入了自己怀中，雷利觉得自己已然满足。带着灿烂的笑容，他轻阖美眸，送上双唇。 周遭，无数叫好声接连不断，气氛瞬间被炒至最高潮。 忽然，人群间响起阵阵惊呼，传入还在缠绵亲吻的新人耳中，让他们不得不终止了激烈甜蜜的唇齿交缠，微喘着睁开眼，向四周扫去。 这是…… 当一个又一个浅金色的光点如细雨般缓缓飘落时，卡尔下意识地朝着观礼台第一排的茜丽尔看去。 只见年轻的女神笑眯眯地对他眨眨眼，用口型说道，‘你们要永远幸福哦’。 “茜丽尔这丫头，原来所谓的礼物就是这个，还叫我好好期待，真是……”同样伸出手接取光点的王失笑着摇摇头。 “真美……”抬头凝视不断从空中飘落的美丽光点，卡尔怔怔低喃。 “这可是来自月光女神的祝福哦，我的爱，我们是被女神眷顾的一对，一定会永远幸福。”倚靠在卡尔胸前，雷利故意用全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原来，这就是女神的祝福……” “我们的王和王后果然是被神眷顾的佳偶……” “祝福两位，永远幸福……” “……” “……” 耳畔，不断涌现起众人的真心祝福，就连主祭祀脸上也泛起了满意的神情，更别说一旁和颜悦色的前女皇陛下。 “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任何反对声音了。”偷偷用小指勾起爱人的小指，雷利得意地笑道。回应他的，则是卡尔在他发旋间留下的宠溺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