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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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袭事发突然,如今被安顿在隐蔽住所的孙世除了担忧自己的安全,也担心家人的平安。 捋了捋头绪,孙世心知无论最后太子是输是赢,自己都逃不过一死,这条命现在还留着,只不过是他还有用。 他突然想到,若是那头用家人来威胁……不仅他大哥一家,屈春生所在的外宅,可是存着他偷偷留下的账簿和信件的。 他的心腹也并非全在他身边,要是那些人被抓后泄漏了什么……想到此处,他背后已经湿透。 他抬眼,把目光对准在一旁与侍卫交待事情的屈怀北。 屈怀北说完事,回头就见床上的人在看他,他问:“孙老板有事与我说?” 本只是随口一问,待听了孙世说的话,他脸色渐渐黑了。 他不仅知道了孙世的担忧,还把两人是如何重新勾搭上的事情完完整整听了一遍,得知自己亲哥如今就住在原来的宅子里。 难怪他哥回信只写可将信寄到西市的粮店,完全是不敢告诉他住处的缘故! 屈怀北满肚子的不快在心里翻腾,但也担心屈春生的安危,于是带上人手出去了。 他先是派了一队人去孙济那里盯着,接着只带自己从家里带出的人去到屈春生处。 屈春生两日不见孙世消息,在家中也是心急。 仓庚告诉他,孙济那里已经派人去找了,但屈春生不想坐着等消息,若今日还没消息,他便打算自己也出去找人。 没料到,在他出去前,屈怀北先上门了。 在此刻碰上意料之外的弟弟,他们多年不见,屈春生自然心内欢喜,上前握住屈怀北双臂,可他随即想到自己和孙世的事,一时之间脸上神色几经变幻,最后只是双眼直视眼前人,轻问:“你怎么……” 说到一半,屈春生察觉此话不妥,便止住话头。心内有诸多疑问想要问出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低下头,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道:“你……长大了。” 屈怀北并不计较他这略显古怪的表情,双手环抱住和自己一样高的大哥,将头搭在屈春生肩上:“是啊,哥,我好想你……” 兄弟重逢感慨过后,屈怀北与屈春生道:“哥,咱们先进去,有话屋里说。” 兄弟两默契地没提起孙世,屈春生因为弟弟的到来,焦虑的心情也稍稍松了一些,两人相互说着分别这些年来的种种经历。 屈怀北边走边看屋内的变化。 他发觉地方大了不少,一些熟悉的路也不在他记忆里的方位,一路上遇上了几个做事的丫鬟,见着他们后忙行礼,屈春生吩咐她们准备迎客,又接着给他说着家中这里那里的改动,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客人。 孙世决定和屈春生一起过日子后,恰巧隔壁的人家要迁居回乡,他便把那家人的屋子买下,打通两家的墙,把原来看着跟安置外室似的小宅,收拾成他心中两人的家。 屋前还是孙世一贯的喜好,精致的假山流水,但绕到远离主屋的柴房厨房那一块地方,屈怀北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辟了一处菜地,有一处长着莲叶的小塘,还零散养着几只鸡鸭。 一时间,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委屈的情绪袭上屈怀北心头,他想起过去和屈春生睡在一起,兄弟二人在床上说着未来的日子。 那时屈春生刚卖掉家中田产,带着幼弟进城讨生活。 虽然有同在外面讨生活的同乡帮助,两人的日子仍然很拮据,加之最重要的田地都换做了银两,亲手卖掉祖上积攒下的田产,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心中不可谓不沉重。 屈怀北还处在对一切懵懵懂懂的年纪,他只知道自己生了很久的病,突然有一天,哥哥告诉他,他们两要离开故乡。 他对兄长合上家里那扇边角长出蘑菇的大门时流露的情感印象深刻,屈春生双唇紧抿,眼里满是不舍,但他还是牵起屈怀北的手,朝着离开的方向走去。 屈怀北无由来心慌了,频频回头,却意外发现,屈春生也在用他不知如何描述的眼神看着紧锁的院门。 离乡的二人生活更加拮据,兄弟俩挤在一张木板床上,屈春生把弟弟抱在怀里,怕他掉下床,告诉他:“等你病好了,咱们就回去,把靠山那片地打理一下,挖个池子,养点鸭,再种点藕……” “哥,养条狗好不好?” “也成,你到时候可不能再装病赖着不起床了,得帮我扫鸭舍……” “唔……我睡着啦!听不到!” “小滑头。” …… 屈怀北记得兄长和他畅想的未来,也记得那些夜晚里,他们拥有彼此的幸福。 如今,那幅未来的图景似乎已经实现了,只不过陪在屈春生身边的人不是他。 哪怕是仅有他和哥哥的回忆里,他的位置也被人占据了。 那个窃贼,正在榻上担惊受怕。如此想着,屈怀北唇际勾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 眼下的情况,即便最后太子能逃脱责罚,孙世那种底下办事的杂鱼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被偷走的东西,迟早能拿回来。 “阿北?”见他走神,屈春生喊了一声。 “嗯,到了吗?”回过神,两人已经走入内院,他让屈春生屏退下人,自袖中拿出孙世亲笔信交给屈春生。 屈春生的脸慢慢失去血色,再抬头,面上十分难看:“他在你那里?” “我们在查的案子他牵涉甚多,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他,”屈怀北顿了顿,“他怕你有危险,让我确保你的安全。” “是谁……” “事关机密,我不能说。” “那他,会怎样?” “案件还在查证,最终判罚还得送上京后才能有结果。但他的罪行若无意外,重则斩首,轻则流放。能不牵连家人,已是看在他如实交代,配合办案的份上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若他捐出家产,可否轻判?”屈春生觉得口中干涩异常,似乎有东西在扯着他的喉咙,每一声都发出得那样艰难。 “这我不清楚,但他的家产本就要被罚没,效果应该不大。”看到屈春生惨白的脸,屈怀北内心酸楚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快慰。 他对自己说,常言道,祛病如抽丝,屈春生正在一缕缕拔除孙世在他身上的痕迹,痛苦只是一时,等到孙世彻底离开,一切都会复原。 “哥,带我去书房吧,我拿点东西回去。”不想再看屈春生失魂落魄站在院中,屈怀北出言打破了沉寂。 “……啊,好。” 按照孙世所说的办法打开暗格,屈怀北拿出他藏好的账册和书信,出门却没看到屈春生。 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人,当他正准备找人的时候,终于见屈春生抱着一个包袱朝他走来。 “哥,这是……”他以为这个包袱是为他准备的,刚想问里面是什么,屈春生便说了话。 “阿北,这些是他常用的东西,劳你帮我带给他。”屈春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这一瞬间,或许是羞耻,或许是愤怒,屈怀北很想把包袱甩到地上,告诉哥哥自己不会帮他带给那个人。 但他没有。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轻轻呼出一口气,答道:“我知道了。” 屈春生把他送到门口,屈怀北对他说:“哥,我会再来的。” 屈春生点头,见他和随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一步步走回内院。 关上房门,他的身体瞬时靠着木门跌坐下去,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小剧场: 因为布置出了老公心里的小桃源,孙少爷很是在床上饱餐了一顿。 他抱着屈春生睡得正香,突然被一声鸡叫惊醒。 “谁他娘的把公鸡买来了!” 把公鸡炖了之后,孙世大摇大摆地在池塘边晃悠,看见鸭子走路一摇一晃,觉得颇有趣味,于是他伸出脚,戳了戳鸭子的肚子。 然后。 他就被鸭子追了一路,腿上还被鸭子叨出了几块青黑。 “炖了!全给我炖了!” “你没事招惹鸭子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