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失窃,芝文被陷害/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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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门外没了动静,两人才出去。安伊借口要去和连父谈事与芝文一道回到家里。 里很远就听到屋里传来连母气愤到有些扭曲以至于破音的声音"那个死贱种,敢偷我的东西,等会儿我就要打死她!" 安伊有些疑惑的看向芝文"夫人这是怎么了?" 芝文耸肩"谁知道呢。" 芝文话音刚落,就看见连斟匆忙着急的从屋里跑出来,一看见芝文立刻又惊又喜的跑上前拉住她的手"先别回家,母亲的镯子失踪了,下人们都说是你偷的。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安伊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在连斟拉着芝文的手上,不动声色的微微皱了皱眉。 芝文心想,果然刚才是在骂自己啊。她十分淡定的挣脱开连斟的手,毫不在意"躲得过一时躲的了一世吗。我倒是要看看母亲想怎么处罚我这个,贱种,"呢。 语气里的阴阳怪气都快溢出来了,连斟脸色有些惨白,他之前也在仆人面前嚣张跋扈的骂过人家贱种来着,只不过都是跟连母学坏的。现下他还是很担心芝文的,因为刚才他试图替芝文说话都被连母两句话骂得不敢吱声了。 "你小心点,母亲丢的可是她最宝贝的手镯,那是她陪嫁的嫁妆之一。" 芝文漫不经心点头"知道了。"随后看向安伊"安伊医生还要进去吗,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有些家事需要处理,让你见笑了。" 安伊温柔的笑了笑,那张笑起来十分俊秀的脸看的连斟心里有些不爽,他接下来的话也让连斟发堵。 "没事,我去看看。正好也可以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芝文点头,两人交谈着离开了,留下连斟愣愣的站在原地,像只蔫巴了的小狗崽,然后才恹恹的也跟了上去。 芝文推开门,正好和发飙的连母对上视线,连母刚想张口大骂却又瞥见一旁站着的医生,顿时立刻换了副嘴脸像变脸似的脸上堆起笑好声好气的向医生问好"安伊医生来了,快快请坐。你们快点给医生倒茶。" 就算她现在气芝文气的紧,也不敢在圣女大人的红人面前发作,万一让人家看笑话回去再一禀告可就不好了。 安伊还是那般温柔的语气"不必客气,家务事要紧。我倒是想要听听是什么事惹得夫人这样生气。" 人家这么一说,连母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强了,看来人家刚才听到自己发作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尬笑着回答"是这样的,中午的时候我发现最心爱的金镯子不见了,那是我出嫁前父亲命人给我打做的独一无二的镯子,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于是我就问下人们,这几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和我说早上的时候见连之偷偷摸摸在我房间里做些什么,我就怀疑是她拿了我的镯子。" 安伊认真听完,笑容淡了几分"那么这么说,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是吗。" 连母听出来他话里的严肃,一时之间有些慌张,她也只是听了几个下人的一面之词就擅自定夺,当前还没有明确找到是芝文偷的。 她只能赔着笑脸"是……是的。" 这时候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姑娘站了出来接上了连母的话"我有证据的,夫人。我看见镯子被连之藏在枕头底下了。" 芝文抬眼,原来是雪芙,平日里总是和她以好姐妹相承暗地里总是偷偷说些恶心话的家伙。雪芙此时脸蛋红红的,仿佛是有些吓到,也仿佛是害羞,但是十分坚定的指出自己看到芝文藏了镯子,这让连母心里安稳不少。 反正她只要没有在安伊医生面前丢脸就好。 芝文觉得有些奇怪,一来这场面她似乎在梦里见过;二来这些人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极有可能给她下圈套,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按照目前的情形看,估计早就找人把镯子放在自己枕头底下了。她正在集中精神想办法的时候没有看到有个身影悄悄的溜走了。 "好,那既然雪芙这么说,我们就去看看。"连母有了些底气,脸上的神采都不一样了。 安伊饶有兴趣的开口"那我也前去看看。" 连母一众人以逮捕戴罪之人的态度涌进了芝文的房间。 安伊没有想到芝文的房间这么简陋,好歹连家也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养女的房间怎么寒酸,连桌子都是粗制木板拼凑的,这里活像个放柴火的柴房。 连母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和枕头,待她掀开之后,不禁愣住了。 枕头底下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她紧锁眉头扭脸去看雪芙"你不是看到连之把镯子放枕头底下了吗,为什么没有!" 她心里十分气愤,原本想要让芝文戴罪的,没想到枕头下面没有镯子。 雪芙心里一震,但是面上仍旧冷静"千真万确,夫人。我确实看到连之把镯子藏在枕头底下。或许是她转移地方了。" 芝文嗤笑,终于忍不住开口"母亲,从这件事开始你有听过我的一句话吗,雪芙说什么你都信,但是她骗了你。" 连母的尴尬终于抑制不住,她气的满脸通红走到芝文跟前啪的一巴掌扇在芝文的脸上"给我闭嘴,没教养的东西!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在怀疑我吗!" 芝文被打的头扭向一边去,头发也被打乱,狼狈不已。 安伊见状一时之间有些无语,芝文只是说了一句合情合理的话,连母却把气都撒在她身上。又一想,这种父母连把自己养女都能献出来当作血徒,肯定平日里也没少折磨芝文。 他眼神暗了暗,走上前去。 "夫人不必如此动怒。眼下找到镯子最是要紧。" 连母一看见安伊就换了张脸,脸上堆满了笑"是是是,您说的对。" 芝文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连母又是一副奉承的嘴脸想要请安伊去厅堂商讨一些有关圣女的事。 安伊离开之前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等只剩下她自己一人,她才开始安安静静坐在床上,试图回想梦里的场景。 梦里连母确实在她枕头下面找到了镯子,于是那个连之十分可怜的被全家人指责谩骂,连母罚她做了很多脏活累活,还不给饭吃,甚至连斟也想着办法欺负她,让她好不容易做干净的活又要返工好几次。 在去砍柴的路上连之又捡到了一串项链,原打算交给连母想要说清楚自己不是那种小偷小摸的人想要得到大家的原谅,谁知回到家被连斟眼尖的看到并搜出来,又指责她偷东西引来了连忠也就是连父的不满,让她挨了家法险些被打断双腿。 梦里那个连斟实在是让她气结,因此这两天看到连斟都觉得他不顺眼。 芝文思索半天也没有思考出来个所以然,只好起身出门。 这时候安伊已经被圣女的奴仆叫走了,连母坐在座椅上大发脾气。 连父正好回来看到生气的连母,急忙上前去哄夫人。要知道他当年若不是有幸出手救下了路过受伤的连母被连母看上,到现在他还是个山村野夫。连母家里原本就是贵族,起初反对女儿嫁给这么一个莽夫,可又见女儿喜欢的紧,这人对女儿也十分上心,家里宠着长大的骄纵孩子稍有反对就要闹的父母不安宁,只好随她去。连忠也非常懂得自己要想生存好就要哄老婆靠老婆的道理,这么些年来对连母一直是宠爱的紧。 连母一见丈夫就哭哭啼啼变了个人,把事情原委委委屈屈的说了一遍。 连忠抬头看向脸上还残留巴掌印的芝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还记得自己母亲把芝文带来的场景。母亲一直心地善良,知道朋友家生了这么个孩子夫妻都去世后非说她是至阳之日生的好生养所以收养了她。妻子洛莉一直讨厌自己的母亲,他虽然有心孝顺但是经不住妻子每次一哭二闹的折磨只好让母亲住在自己原来的家偷偷的塞给母亲钱和吃的东西。后来芝文一岁的时候洛莉想要个女儿但是自己无法生育了,连忠才好说歹说让两人住进宅子里。 谁知道洛莉后来并没有把芝文当作自己的孩子,她觉得芝文长相一点也不甜美不是心中想要的女儿的模样隧嫌弃的将孩子扔给奶妈不管不问,等到母亲去世后那奶妈竟然也走了,洛莉觉得这女孩有些烫手不想收留了想要赶出家门,连忠最后还是一番劝说以让芝文在家里当个奴仆搭把手才让芝文留下来。 说真的,连忠对于芝文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她是自己母亲收养的孩子,又不能轻易将其赶出去。 他眼下正在两下为难之间雪芙又火上浇油了。 "老爷,我是真的看到芝文在藏镯子,她或许把东西换到其他地方了。" 连忠一边拍着妻子的背一边当和事佬"行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镯子是连之偷的。但如果真的是她偷的,那我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芝文抬眼看了一眼在丈夫怀里撒娇的洛莉,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午饭过后,连斟偷偷把芝文拉到没有人的拐角处。 "脸还疼不疼?"连斟偷偷塞给芝文一瓶上好的膏药,满眼写着心疼。 芝文拿着药膏有些好笑"巴掌印都没了,还有必要用药吗。" 连斟抿着个嘴儿有些委屈,良久才问"那个医生……又抽你的血了没?" "没有,我跟他说弄错了,我根本不是至阳之日的。他们每天送过去的血那么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事。"芝文懒得跟他说那么多,随口糊弄道。 连斟这才放下心来,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给芝文看。 "我听见她们说把镯子放你枕头下面了就提前去拿走了。" 芝文一愣,没想到连斟竟然这么机灵。她看着连斟手里的镯子心情有些复杂,这两天因为梦的原因她没少对连斟不满,看来自己要调整一下心态了。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惊呼"我的镯子!!!" 刚好此时过来的洛莉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冲过来抓住连斟的手搜查出来了金镯子,顿时怒不可遏。 "连之你这个贱种东西,竟然敢偷我的镯子栽赃给你哥哥!!!" 洛莉反手又是一巴掌,连斟想要去拦终究是没拦住。 芝文好无语,一时不知道该生连斟的气,还是洛莉的气。 洛莉这巴掌结结实实的打了下来,打的芝文嘴角出血。 "你这个小贱人!我要让你滚出去!"洛莉终于找到了泄愤口,大声朝芝文吼叫到。 连斟一听顿时慌了,急忙给洛莉跪下"不是的,母亲,是我偷的镯子。我看连之太可怜了所以才偷镯子给她的!" 洛莉惊呆了。她的儿子她还不了解,从小到大都是欺负连之的,哪里会像今天这样如此急切的替连之说话。 连忠赶来,看到自己儿子眼圈红着跪在地上,芝文嘴角出血脸肿的老高。了解情况以后连忠皱眉看了看芝文。 "连之,你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为什么连带连斟一起学坏!"他并不打算听芝文的说辞,上来直接盖棺定罪。 连斟跪在地上摇头,脑袋转的飞快,装作着急又无奈的模样说"不是的父亲,我最近听说至阳之人出生的人自带护咒,得罪他们就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否则怎么解释连之克死奶奶和奶妈的事。我不想因为她给家里带来祸灾于是想偷偷给她点东西补偿她,只怪我一时鬼迷心窍看中了母亲最爱的镯子,是我的错啊父亲!" 连斟这句话说的十分情真意切,把两个人都糊住了,尤其是连忠,他对于刚才连斟说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不由自主的对芝文多了几分厌恶和害怕,觉得是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他原本想要家法伺候了芝文,但是被这番话说的有些害怕,害怕她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再反弹伤害了自己。 他厌恶的挥了挥手"连之,你赶紧滚去干活。连斟,你来我卧室。" 洛莉也恶心的看了芝文一眼,然后拿着镯子带着连斟一起走开了。 芝文虽然嘴角流血,但是有些好笑的笑了笑。连斟这家伙,跟梦里的完全相反呢。 连忠的卧室,三个人正在讨论连斟说的话。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连忠有些恍惚地问连斟。 连斟点点头"是真的,要不然圣女为什么只要至阳之人的血。肯定是想要他们血脉里的护咒。" 这句话里加上圣女听起来确实有几分可信度了,只是眼下这情况,连忠因为害怕连斟随口胡诌的"护咒"想要把芝文送走,但是圣女那边又要抽血又不好交代。他抬头看了一眼洛莉"这……也不知道圣女要她的血要到什么时候?" 洛莉一下就听懂丈夫的话中意,不愧是连斟的母亲,脑袋也快速运转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听说圣女麾下开有学堂,不如送让连之去那学堂里上学离家远些,既让她远离我们,又不至于得罪圣女。" 连斟一听又着了急,好不容易让芝文洗脱了嫌疑,这下又要把人送走,他顿时心里有些郁结。一看父亲也赞同,心里更着急,芝文一走他怎么办,圣女的学校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天晓得他要多久才能见到芝文一次。 眼看二人就要达成一致,连斟急忙开口说道"母亲,只把她送进去有什么用,她跟我们又不是一条心的,万一以后真得到圣女恩宠了指不定要害我们。不如把我也送进去,牢牢看紧她。等以后我得到圣女青睐了再把她一脚踢开。" 连斟装的非常到位,洛莉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但她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里自己太远,也不想让芝文一人吃了全部功劳。 思来想去,还是以大局为重,只好答应连斟的要求。 连斟表面上稳重,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美滋滋的回去找到芝文兴奋的像条小狗一样摇尾巴求赏了。 芝文刚干完活,一身热汗的在柴房看着眉飞色舞的连斟,一脚踢上了门把连斟压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