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疯的想知道她是不是根本不在意
没容她自凄自哀多大一会儿,门轻轻开了又关上,有人来到了床边,能让她如此有压迫感的,只能是谢倾川... 清楚地感觉到床边人目光紧紧锁住自己,沈予欢没来由得紧张,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攥着身下床单... 施晴这么快就被打发走了?也太快了点吧?他还留在这干什么?公司都没事情的吗?以那天晚上他盛怒的程度,他不会正琢磨怎么弄死自己吧? 就在沈予欢脑子里千回百转之际,低沉男音响起: “行了!别装了,睫毛都快抖成扑棱蛾了” 装睡被拆穿,沈予欢还是有点尴尬的,怯怯睁开眼,正对上男人稍显憔悴的俊颜,怎么他看起来才像大病一场的样子?下巴冒出青色胡茬,总是幽暗的深瞳爬满了血丝... 沈予欢觉得,相较他平时那副清冽俊朗的矜贵模样,现在这样子居然平白生出几分人气儿来。 大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感受了温度后再覆上她的 “烧已经退了!” 接着起身端了杯水,单手托高她的头,杯子递到嘴边:“喝点水。” 沈予欢的小心肝颤了又颤,这是什么情况?弄死她前最后的温柔?接下来是不是要问她生前是否有遗憾未了?那她要怎么说?这水,不会就是赐死她的毒吧? 看看谢倾川,再看看眼前这杯水,怎么也张不开口去喝...... “发什么楞,喝水!” 月黑风高,谢倾川的表现太过诡异,沈予欢更瑟瑟了,她越想越有可能,脑子里风驰电掣得上演一出大戏: 她昏迷入院治疗,医院能证明入院时她是活的,还是谢倾川把她送进来的,于是谢倾川正好借此良机弄死她,以解这么多年心头之恨! 然后!以他的能力地位买通医院,随便安一个什么子虚乌有的隐疾发作,暴毙而亡...爸爸还在监狱,这世上没有人会去追究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从此,她就从这个世界上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想到这,沈予欢猛的往被窝里一缩,小手紧紧拉这被子蒙上脑袋,声音尽最大的可能平稳,恐怕被谢倾川听出自己已经猜透他的心思。 “我没事,我不渴,要不,要不水先放这,我等会渴了自己喝,你你你,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半晌没听到男人的回应。 沈予欢壮着胆子悄咪咪把被子拉开一个小缝,只见谢倾川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看着她,只开了个小夜灯的房间太过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恐怕是真要咔嚓了她! 沈予欢紧张的不得了,反倒生出几分委屈跟熊胆来,怎么了?他说杀就杀啊,她是个大活人又不是只鸡,鸡被宰之前还要扑腾两下翅膀呢! 他坐在这,阴森森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今天毒不死,他就不走了? 这几分委屈撑出的熊胆,指使这她猛的把蒙着脑袋的被子全掀开,圆溜溜的大眼蒙上一层水雾,恨恨的瞅着身旁这个男人,胸口几个起伏,搜肠刮肚的想撂下点了不得的狠话 狠话还没出口,被金豆子抢先一步,扑簌簌落下给她壮行, “喝个水而已,哭什么” “是哪里还疼的紧吗?” 这人的反常让沈予欢更加忐忑,再憋不住,一把抓过男人大手,按在自己胸前那两团软rou上,甚没骨气讷讷开口: “我乖乖听话,让你舒服,你别毒死我,行吗?” 被泪意染红的眼儿,汪汪瞅着,抓着他的手,献出自己的私密娇软,怯怯带着鼻音的糯嗓,讨好说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谢倾川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以为自己喂她水是想要毒死她... 她昏迷期间,他让人去查了那天在梁媤宴会上事情的始末,得知她被煽了耳光,被抢走男友的第三者倒打一耙,当众辱骂,被所有人议论,被一个人抛在梁家...然后,被梁兆琛送来回来,再然后,被自己... 委屈成这样,怎么也不去说一说呢?也许跟他说一说,他......! 知道林灿灿打她那一刻,他恼怒的无以复加!打她?好!很好!还有她那个人渣废物前男友,两个人都好的很啊? 接着他又恼怒她在外面挨了打,为什么不说?可转念,怎么会告诉他呢?她对自己只有害怕吧?怕他动沈括,怕他折磨她。 她时时刻刻都在害怕,连他递过来一杯水,都能怕成这样... 然后过来小心翼翼讨好,说会听话,让他舒服?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这么禽兽? 谢倾川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好像是只被捏碎了壳的蜗牛,软软一个。 胸口闷得难受,一个念头硬生生就冒了出来,他突然发了疯的想知道,她真的这么坚强吗?还是说这些根本伤不了她?因为这些欺负她的人,她根本不在意?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