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怀柔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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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总归在兄长眼里他什么都不该。 或许兄长的话有些道理,但皇帝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说到底他们就不是一种人,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构成坚不可摧的铁甲荆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皇帝从方才的怒意中走出来,只觉得自己也是自讨没趣,何必拿这些气话跟他那个死心眼的兄长较真。皇兄能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被他圈着,当然是好事,但就算不高兴又如何? 扪心自问,他爱兄长也是君王之爱,占有欲大过了卑微喜欢,其实也并不那么在意兄长真心欢喜还是假意隐忍,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把兄长攥在手心里,想捏就捏,想cao就cao,仅此而已。 这样一想他也有些平静了,兄长喜欢逞一逞口舌之快,就由他逞去好了,反正他除了嘴上凶点儿,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了。君王嘛,心胸应当宽广,何况皇兄还病着。 他还病着…… 皇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攥着兄长领口的手,在那一派天地坦荡的目光里回他: “我说了,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你得不到的,就是我给不了的。” 任文宣骤然被松开,站立不稳滑了一下,被皇帝下意识地搂住了腰身,他还想再辩,对方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沐浴吧,一会儿朕还要去上早朝。” 仿佛刚才那场君不君臣不臣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样,皇帝眉目平静地摆弄着他,褪下了他湿透的里衣,而他心力交瘁之下闭上了眼,也没有再挣扎,任由皇帝自甘堕落去做这些内侍宫婢才干的事儿。 方才精神紧绷着要跟皇帝吵架,他也不觉得这温泉水泡得人发晕,如今两人都安静下来,他又是困乏又是虚弱,渐渐就脑子迟钝下来了。 虽然瞧着像是吵累了打起瞌睡来,其实更多是病意反复,难受地抬不起来眼,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他能感受到皇帝的手伸到他腰间,结开原本就松垮的系带,把黏在他臀间腿上的衬裤撸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来被囚在宫中又瘦了,所以衬得皇帝的手掌格外的宽大,覆盖在他的皮肤上,比泉水更炽热一些。但他体寒,刚好为此而觉得温暖。 任文宣心里对皇帝谈不上恨,最多觉得皇帝误入迷途,实在昏聩,有些恼怒和惶惑,因而催生出了点避之唯恐不及。但这也和恨相去甚远。他心中尚且谈不上恨,皮囊就更放肆了,不仅不恨,甚至还渐渐习惯和喜欢。 那些下意识的依赖是藏不住的,他不由自主地贴在皇帝身上汲取更多的暖意,无处安放的手扶着对方的肩,那上面的肌rou走向是他所熟悉的,正如皇帝也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处起伏。 那只扯着他衬裤带子的手摸过他的臀尖大腿与膝窝,抚过他小腿脚腕与趾间,把那衬裤丢了之后还捏了捏最怕痒的脚心。 他一个激灵踹了那只手一脚,睁开眼瞪皇帝:“陛下自重……汤泉那么大,很不必黏着臣沐浴。” “又有力气了?” 任文宣不想跟他费口舌,心里又对自己这副皮囊喜欢黏着皇帝的本能有些膈应得慌,自觉这并非好兆头,应该离皇帝远一点再远一点,忙不迭地借着自己刚刚攒出来的那么点劲儿推开皇帝。 皇帝抓着兄长胡乱扒拉的手腕:“皇兄别闹了,你站不稳,朕抱着你也暖和些。” 任文宣恼羞成怒,脸都气红了:“臣站得稳!” “好……”皇帝觉得好笑,“朕站不稳,朕还怕冷,皇兄别走,借你千金之躯给朕来靠一靠。” 任文宣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那一点恼羞成怒没了恼也没了怒,耳垂红成珊瑚珠。 皇帝还不如打他骂他! 皇兄这副被欺负透了的小媳妇模样,很难不让人心猿意马,皇帝亲在兄长的眉心上,扯下来皇兄的手拉进水里,包裹上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鼓胀雄起的巨大roubang。 “陛下!” 任文宣既抽不开手,也躲不开人,真是秀才遇上兵,什么都说不清。 “皇兄,”皇帝的呼吸洒在他的眉间眼上,痒得人想挠一挠,“别那么懒,若是不愿意劳动手,朕也就只能劳动劳动皇兄的屁股了。” 皇帝另一只手拍了拍那挺翘的丰臀,要不是体恤皇兄身体,良辰美景如斯,他怎么会只用皇兄的手发泄。 任文宣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支离的呜呜声,就被皇帝堵住了嘴细致地舔吻起来。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好像自从他听过了皇帝说那句爱他,那些情爱里的细节都变得愈发分明起来。 是温柔的…… 任文宣在心里叹气,他怎么受得了这些?他为什么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作践,又莫名其妙的温柔,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亲王,就不能把他踹到蛮荒之地了此残生吗? 皇帝的舌轻佻得有些烂漫,像这汤泉边逆季生长的花卉,肆无忌惮地深入每一道缝隙里去汲取湿热。他先是唇沦陷了,被舔得水光四溢,酥酥的痒意与细碎伤口被触动的疼交织在一起,翻倍的惹人发情,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后xue已经有些饥渴了,可他不肯去细想,也不敢。 继而是齿关被破开了,他这牙齿似乎也就用来用膳时候管点用处,在床上就没有守住的时候。被皇帝舔了舔那一点钝钝的犬齿,两个人的牙齿磕碰了一下,发出来闷闷的声响。他长着嘴下颌都被舔酸了,可他这好弟弟才意犹未尽地缠上他的舌。 勾着他的舌往外游走,像街边浪荡子偏要勾着人家端庄小姑娘去私奔,起初任文宣也是不肯的,后来失心疯了昏了脑子,不知不觉就跟着对方的舌探进了皇帝的口中。 那就又是另一番痴缠了,他舌尖才刚刚到了皇帝嘴里没半寸,皇帝就没耐心跟他整这些虚头八脑的了。皇帝的怀柔手段都是有目的的,得逞之后也就恢复本性横加征伐。 皇帝把被引诱进来的舌大力吮吸到自己的口腔里,他也喜欢兄长那副推推拒拒放不开的青涩模样,但更爱对方主动些,哪怕只是昏了头的本能反应,搁在兄长那边叫做无心之失的举动,他也能为之心神激荡。 任文宣不知道皇帝又发什么疯,只觉得舌尖被衔住吸走了实在难堪,两个人的口水根本毫无遮拦,顺着他红透的脖颈流了小半个胸膛,乳尖沾了粘腻的口水,发出十分yin靡的微光。 他虽然看不到那景象,但感觉却很清晰,明明沐浴是叫人更洁净,到了他这里,却荒唐至此。不过最荒唐的还在那波光之下,皇帝按着他的手裹在那狰狞的龙根上,一上一下地带着他taonong。 那是一双舞文弄墨的手,挥毫之处留下的尽是传世名篇,若要着书立传,也当掀起洛阳一时纸贵。可任谁也想不到,也正是这样一双手,终有一日也被拿来握着男人腿间浊物,讨别人一个快活了。 皇帝的roubang烙铁一样烫着他的掌心,叫他怀疑这一只手包裹不过来的玩意儿是怎么塞进他后xue里的,想想那场面简直可怖。 他一方面是病得没什么力气,另一方面也态度消极,实在是在撩拨皇帝情欲这方面不甚认真。但眼见着被皇帝抓着手上上下下揉搓taonong了好一会儿了,这roubang的胀硬不仅没半分消减,反而好像还更添几分。 可他手已经酸了,下颌也酸了,累得蔫蔫要往下滑,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置气了。 任文宣咬了一口皇帝,松开了唇舌,喘息好半晌:“陛下,呼……别闹了,臣受不住了……” 他感觉皇帝此刻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欲求不满的热辣少妇看着自己先天秒射还少精的病秧子夫君,满脸满眼就写着两个字。 就这? “朕瞧皇兄倒并不是受不住,恐怕就是想折腾朕。” 皇帝叹了口气,松开了兄长的手:“朕再教你一次,兄长爽了就不能耍赖了……” 任文宣还没反应过来,半挺起的性器就被握住了,皇帝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撸着他渐渐情动的roubang。 “陛下,别这样……” “兄长何必口是心非,此时怎么不守你那君子坦荡荡的迂腐规矩了?” “你明明很喜欢,兄长,人要忠于自己的欲望。” 任文宣的脑袋搭在皇帝的肩上,听九五至尊一边给人撸,一边给人洗脑。 那执掌天下,紧握权柄的手拿来手交也很沉着,叫人觉得自己满身快感,极乐与否,全在他股掌之间,他是被拿捏着的。 天子文成武德,剑术绝佳,不像他,只是个写写酸诗,发发牢sao的破落文人。那双手是有力的,少时练剑生出的薄茧蹭过柱头敏感处,带起一阵极致的酥麻。情欲便从酥麻里膨胀涌动,他不由得下意识挺了挺腰,将两个人的下身贴得更近了。 “唔嗯……” “兄长,舒服吗?” 任文宣不说话,在皇帝怀里固执地摇了摇头。 皇帝抓着他腰窝的手紧了紧,接着恶趣味地挠了一下他:“这下舒服吗?” 任文宣怕痒,反射性地剧烈挣扎起来,像活蹦乱跳的鱼,连笑声都没忍住,很丢人地带着半是笑意半是恼怒的眼神瞪皇帝。 不过是一眼而已,却如桃花报与一处开,他不像桃之夭夭,他恰是灼灼其华本身,拿天下所有浪漫赤诚捏成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兄长了。 任政执眼色暗沉下来:兄长,这让人怎么放过你啊? 而任文宣丝毫未觉,红着脸碎碎念了一番往圣先贤,道德伦理,旁征博引,好一番之乎者也。却忘了自己胯下那几两rou还捏在皇帝手心里,只不过稍稍一折腾,就软了调子又伏回来,骂人也骂得打情骂俏一样,听得他自己耳根子都烫红,终于自己先知羞知耻的闭了嘴,任着皇帝抓着他的roubang来回撸动扣刮。 “不行了……陛下……嗬嗯,松……松开啊。” “兄长,你得说点好听的。” “阿执,阿执……” “还有呢?” “想……要你……” 皇帝终于不逗他,非常好哄地松开了拇指,就听闻他那弱不禁风的兄长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一股精水就这样射在他手上继而溶进汤泉里。 “兄长,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