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luanlun的房中术与美人在线阅读 - 触及她的大腿内侧时,她几乎憋住 了呼吸,不敢有任何不该的反应

触及她的大腿内侧时,她几乎憋住 了呼吸,不敢有任何不该的反应

!难道她看错了,其实他喜欢那位骄纵成性的公主?

    「这你就问对了。澧磊怎会是自愿的?还不都是皇上的圣旨。」沐霞垮着肩

    膀,一副台丧考妣的模样。

    兰融懂了。对方是邦交国的公主,大清自然得负起招待的责任;若是敏敏公

    主亲自指名人选,恐怕谁也无法推拒吧!

    她轻轻一笑,「沐霞,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反正我就是不舒服啦!」

    「敏敏公主怎么也不可能在这儿久住,你不必计较那一时半刻,就当咱们是

    在尽地主之谊吧!」

    兰融那抹比春阳还灿烂的笑靥化解了沐霞心中的不满。「好啦!我不气就是

    了,只是谁知道那个臭女人还要住多久,自以为长得高壮就可以乱打人吗?」沐

    霞忍不住还是抱怨了几句。

    「咱们去后山赏枫吧!散散心你就不会这么郁闷了。」兰融善解人意地劝慰

    着沐霞光。

    此刻正是深秋之际,山坡上枫红层层,橘红霞光,赏心悦目啊!何况以往住

    在江南时,她一直只能在书上感受枫景之秀丽,樱花之柔美,根本无缘一见;今

    年是她在北京度过的第一个秋天,她怎能错过在心中萦绕已久的美景呢?

    「赏枫!你总是那么的诗情画意」「沐霞虽然兴趣缺缺,但她不忍让兰融失

    望。还是笑着回应,」好吧!我们去赏枫。「

    兰融父母的忌日已至,本来沐霞硬要陪她,但人算不如天算,昨儿个府中举

    办烤rou野戏,她格格一个人就吃了大半杂食,搞得昨夜开始便上吐下泻,整个人

    虚脱无力,活像去了半条命。

    想当然耳,兰融便只能一人前往天龙寺了。

    「兰融,对不起,我没法子陪你去了。」沐霞哀声连连,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地,和平日活蹦乱跳的模样大相迳庭。

    「没关系,我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你好好休息吧,以后别再猛吃猛喝了,

    肠胃会吃不消的。」兰融温柔地叮咛。

    「行了,我已经被额娘叨念了一整晚,你就饶过我吧!」沐霞拿被子往头上

    一蒙,在里头吐着大气。

    「好,不说你了。我走罗,回来时希望你已可以有说有有笑。」她隔着被子

    敲敲沐霞的脑袋,笑着离开。

    沐霞探出头来,「等等!你可请禄子护送你,山路难行,你一个姑娘家——」

    兰融笑着打断她,「你放心,天形山并不远,而且我正想一个人走走,你别

    为我担心了。」

    不待沐霞再度开口,她已举步离开。出了王府往东行约三里路便是天龙寺所

    在的天形山,往山上再行两里,便是她的目的地。

    今儿个风和日丽,一路上柳影婆娑,映衬着绵延不绝的湖泊水岸;远山叠翠,

    碧空如洗,凉风徐徐送爽。虽然山路崎岖,岗峦颠簸,但兰融眼中收尽美景,自

    然不觉得走来艰辛了。

    好不容易到达天龙寺,她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当她见到兰王爷与福晋

    的灵位时,一股心酸不自觉涌上心头间。

    持香跪在爹娘灵前,告之她一切安好,请他们放心后,她待在那儿回忆着儿

    时情景与往日合家欢乐的气氛,不知不觉中已是黄昏时分。

    「哎呀,那么晚了!沐霞一定担心极了。」

    兰融急忙将东西收入篮内。她才走出寺庙不到半里,天际便飘来大量乌云,

    不到片刻,雨滴已一一落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象万千」吗?

    她急忙拿起竹篮挡在头顶上,急急奔跑,希望在大雨落下前能奔回王府。

    雨势虽然不大,但天雨路滑,原就是蔓草寒烟的荒山野岭,此刻走来更是步

    步维艰,来时的湖光山色已不复见,反倒像极了蛮荒瘅疠,让她胆战不已。

    突然一道闷雷大响,雨势瞬间转为倾盆大雨。兰融脚下一滑,坠入一旁水岸

    泥堆中,仅差咫尺便要落水。

    她一身污泥,狼狈不堪,更严重的是泥堆离地面尚有一丈的距离,她根本爬

    不上去!豆大的雨滴无情地倘落在她脸上,身上,她蹲下来紧紧抱着自己,在抖

    瑟中轻泣。

    「我该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她无助地喃喃自语。

    不,她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不试试怎知自己无法离开?

    她奋力站起身,攀上突出的小石块,怎知才往上爬了一小步,石块便承受不

    住她的压力往下滑,而她也直直往湖中翻落!慌乱之中,她勉强抓住一条垂在湖

    边的藤蔓。

    「救命啊!救命——」她紧张突破性的呼救声被大雨吞没,根本发挥不了作

    用。有谁听得见她的声音呢?她就快支撑不住了,就快去见阿玛和额娘了!

    就在她死了心,将要松手之际,一道沉重急促的嗓音划开了声,由她头顶上

    传下:「把手给我!」

    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给她带来莫名的安全感。虽然尚无法分辨对方是谁,

    兰融已急急将手伸向这名陌生男人。

    才刚触及他的手,就有道吸力迅速将她拔出水面;当她再度落地时,人已在

    山路上。

    兰融睁大被水滴遮覆的双眼看向救命恩人,当下傻在原地。她脸泛红云,呐

    呐出声:「澧……澧磊贝勒!」

    她没看错吧?他不是忙着陪敏敏公主,怎会跑来这荒郊野外?

    「怎么,你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

    他魅惑而迷人的笑容攫住了她的视线,虽然他发上,颊上都沾上了水珠,仍

    丝毫无损他优雅尊贵的气质。

    大雨蓦然停止,突如其来的宁静让他俩独处的氛围更加诡谲,他魅惑的邪美

    笑容,勾魂慑魄的犀利目光更是加添了兰融的紧张。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出现。」

    见了他,她一颗心忽上忽下,暗恋的感觉又浮上心头。

    「喔?那么我该出现在哪儿呢?」澧磊挑眉轻笑不怀好意的目光锁住她迷惘

    无助的娇颜,原本扶在她腰上的大掌也渐渐上移,探索她湿衣下凹凸有致的曲线。

    这种几近轻薄的动作让兰融心底狂跳了下,她连忙往后挪移,「你……你怎

    么可以……」

    「哈……你是从乡下地方来的小格格吧?」澧磊唇畔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痕,

    沉静凌厉的眸底掠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兴味。

    「我……从南方来的。」不知是被他的举止吓到,还是难耐衣衫的湿冷,兰

    融说起话来语不成句,频频打颤。

    「你真单纯,是挺适合富云的。」

    这个小格格居然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还真是异类,清纯女子向来不是他喜

    欢的类型,因为这种小家碧玉一招惹上,就像沾上水蛭般,甩都甩不掉,挺累人

    哪!

    「你是指十一阿哥?」兰融不明所以地问道。她跟十一阿哥有关系吗?

    「要不,你还有其他男人?」他眯着眼,双瞳闪过一道讥刺的冷光。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冷冽的目光看她,又说出如此难听的话?难道她说错了什

    么。得罪了他?

    她暗自喜欢他是心底的秘密,难道被他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以这种瞧不起的

    眼神鄙视她,令她坐立难安?

    她愈想愈是抖瑟的厉害,连说话都会打结。

    天候似乎也感受到她的仓皇,突然又飘下了雨丝。兰融轻攒秀眉看向天际,

    水澄的大眼已揉进无措。

    「你衣服都湿了,得赶紧烘干。」澧磊幽沉的眸光轻瞟过她在湿衣下曲线毕

    露的身躯,嘴角微微凝笑。

    「烘衣?」他究竟想十干嘛?「不用了,我可以淋雨走回家。」她紧揪着胸

    口,害怕心脏就这么从心口跃出?

    澧磊嘴角微扬,淡笑里暗喻讽意,「我说小格格,你喜欢诗情画意,雨中即

    景,也得自己走得了路,我可没兴致再陪你淋雨啊!」

    他略移坐姿,欺身下倾,与兰融只余毫厘之隔;他的男人气味飘进她鼻间,

    昏沉惊悚的感觉立即袭上她全身。

    「你……你的意思是?」她愈来愈不懂他了,他全身充斥着让人捉摸不定的

    危险气息,像个多面人。

    那天在狩猎场,他是那么的温和有祀,像个彬彬君子;但今天他却成了个轻

    薄狂徒,魔魅森冷,邪气十足。

    「你的脚已受了重伤,绝对走不成,除非……」他暧昧低笑,黑瞳潋出寒芒。

    「我抱你,背你下山。但要是让旁人瞧见了,你的名声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兰融的粉脸闪上错愕,她不相信地动了动双腿——左脚尚有感觉,但疼得厉

    害;但右脚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的脚!」她慌了,猛捶着右脚,希望能出现疼痛的感觉。

    「别傻了。」澧磊阴郁地揪住她乱舞的手,声音中夹带着不耐,「少在我面

    前寻死寻活的,若不是看在富云的面子上,我才没那闲情理你。」

    没错,他是念在她或许会成为嫂子的份上才出面救她;只不过「嫂子」这两

    个字,她当真不配。

    富云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他实在很怀疑。倘若不是这阵子被敏敏公主追得自

    顾不暇,他定会去找富云问个明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还想向你道谢,上次是你及时将我送医,这次又是

    你救了我,我知道你绝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她只能怯怯回应,因他的变脸让她

    心惊,他已不是她印象中的翩翩公子了。

    「哈!省省吧!你知道什么?」天际突然掠过一道闪光,雷声隆隆。澧磊深

    皱眉宇,闷声道:「看来又有一场豪雨了,此地不宜久留。」

    「你打算——」兰融话语尚未说完,身子已被他打横抱起,往更深山的方向

    疾奔,「你走错方向了!」

    澧磊低头撇唇一笑,脸上出现阴柔的诡异,「往山下走太费时,我知道山腰

    有个山洞可暂时避雨。」

    大雨滂沱而下,他急速狂奔。兰融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好温暖,好舒服,

    也就不再挣扎。她心想,就当是一次小小的出轨好了,况且她全身酸疼,又冷又

    饿,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旁突然响起一阵阵不耐的低唤声——

    「醒醒!你不能再睡了,得赶紧把衣服换下。」见她娇慵的模样,澧磊突地

    凝敛目光,性感的唇微漾浪笑,「这是你引诱我的手段吗?」

    不待她完全清醒,他已伸手解开她颈上盘扣,轻抚她弧度优美的颈项;兰融

    迷蒙的眼中映上他暧昧沉冷的诡笑,她想反抗却动弹不得——怎么了?

    「你……」她两眼盯视着他,眸中有着打转的泪水。「你左腿脱臼,右腿则

    伤得太重,待会儿我得医治你,又是希望你乱动找我麻烦,只好先点上你的xue道。」

    他话语中毫无愧色,反倒一副施恩的神色。

    兰融的泪自眼角滑下,樱唇不由自主地微颤。

    「我得先扒光你这身湿衣服。」他狎玩起她腴嫩的粉颈,脸上浮着一抹慵懒

    的邪笑,双手毫不避讳地一颗颗扯开她胸前丝扣。

    「你不可以……」她倏然睁大明眸,微弱地抗议。

    「你想告诉我,你已是富云的人,我不能碰你是吗?」他慢条斯理的动作配

    上那轻柔沉暖的语调,透着一股魅人的温柔。

    不久,她的绸丝锦服已被他完全卸褪,他幽魅的眼直盯着她粉色的抹胸,低

    嘎说:「我在考虑该不该把你这身引人遐思的小布块也给卸下?」

    兰融早已哭得像个泪人儿,她猛摇着头,「求求你……」

    「求我把它脱了?」他微倾身,脸上浮起一丝笑谑。

    「不,不要,我不要你医治我,只希望你可以帮我通知仪禄王府……」

    「我凭什么听你的?该怎么救,我自有主张。」他攫住她的下鄂,附在她耳

    畔轻吟;「你放心,我绝不会碰你的,不论你是不是我好兄弟的女人。但我一定

    会奉劝他打消娶你的念头,你……」他摇摇头,幽邃狭长的眼滑过一抹讪笑,

    「你这小家子气,还不够资格。」

    兰融看着他无礼霸气的脸,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为何老将她

    和富云扯在一块儿?

    「我和十一阿哥没有任何关系。」她只希望这样的解释能得到他的信任。

    「喔,是吗?很多女人在渴望我的宠幸时,都说她和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你的意图也和她们相同吧?」他勾起唇,狎近她耳边,断章取义地嘲讽,

    兰融的俏脸顿失血色。这登徒子怎可对她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暧昧言语!

    「想不到堂堂矍玉硕王府的贝勒居然……居然……」她又羞又怒,语不成句。

    「居然如何?」他蓦然逼近,兰融无助的双眸倏地凝入一双酷冷狂魅的黑瞳

    深处。

    「像个无耻之徙!你走你滚,我不要再见你!」她的双瞳莹莹灿灿,蓄满水

    气。

    「你说得好!我在京里的名声一向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哪个女人不喜欢我这

    种无耻的烂男人?你要我滚,难道不怕这深山里有食人猛兽?」他俊美的容颜透

    着慑人的邪气,双手并褪下自己的衣衫。

    「你要干什么?」兰融因恐惧而瞠大了眼,他脱衣的动作比野兽更令她害怕。

    「你说呢?」澧磊深合的乌眸微微眯起,邪惑的五官浮上一层讥诮。

    「别……求求你别碰我……」她努力想逃离这个狂肆的男人,然全身却像被

    钉住了般,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顶多闲来无事逗你这乡下蠢格格玩玩,至于碰你,我还不屑!更不会因

    为你伤了我和富云的兄弟情。」

    澧磊走向一旁捡了些枯枝生火,并架起两人的外衫以便烘干。

    说来可笑,他不过是因为陪那个敏敏公主玩得又烦又闷,于是进山里找个山

    洞运气练功,以便应付明日与富云的比武,想不到远远就听见这乡下小格格格的

    呼救声。

    找碴的笨女人!

    他一向不是拥有善心的男人,此次若不是看在富云的面子上,他才懒得冒雨

    搭救兰融;而他那些放肆的话语,卑劣的举止,不过是想试试这女人究竟适不适

    合富云。

    而他评断的结果,她虽没有上等的姿色,倒还挺三贞九烈的,要匹配富云算

    是差强人意。

    兰融咬着下唇,凝视他映照在火光中的背影。仅着内衫的他背脊硕壮,挺拔

    坚毅,不知不觉中她的脸庞居然染上绯彩。

    澧磊一旋身,见到的就是她那张含羞带醉的脸蛋。他唇畔噙着一抹古怪的笑

    意,「小格格,难道你刚刚那一副羞涩窘怕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他踅至她身边蹲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下巴,语气慵懒。「该不会你是想以

    退为进?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兰融被他不规矩地一摸,连胸前也呈现一片霞红;不知是害怕抑或是羞窘,

    她赶紧别过脸不敢看他。

    澧磊冷冷一笑,突然抓住她的左脚,抚上脚踝。

    「不要——」兰融不知他会突然如此,吓得失声惊叫。

    「又不要了,怎么样你才要?是这样吗?」他哂笑了声,眯紧幽眸,一手来

    回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兰融重重抽了口气,恨自己怎会喜欢上如此邪恶不轨的男人。难道他想玷污

    她的清白,那他将如何在京城立足?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难道你……你不怕……此事被宣扬出去?」她惊怵万

    分,脸上尽是羞惶之色。

    「我不过为你治病,无所谓会不会被宣扬。倒是你……小格格,你可是会身

    败名裂哟!」他故意吓唬她。

    兰融轻敛双眸,她脸色发青,连声音都颤抖着。「你……你的意思是只医病,

    不会越矩了?」

    「我说小格格,你以为自己有那个能耐吗?我澧磊对女人可不是来者不拒,

    就算你想自动投怀送抱,我也不见得要啊!」他幽邃的眼再一次瞟过她只着亵衣

    的身躯,肆意哂笑。

    兰融眼中泛过丝丝苦痛,口气里带着一股涩意。「你要医就快点吧!我得赶

    紧回去,否则沐霞格格一定会带人来搜山的,若让大家见我们这……这衣衫不整

    的模样,无论对你或对我,都不太好。」

    她恨不得自己干脆掉进湖时溺毙算了!这样就不用承受他的狎亵调笑。他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对她来说都是种让她无地自容的侮慢。

    她与富云阿哥不过算是谈得来的朋友,为何澧磊要把她看得如此低下?难道

    一名来自乡下的旁系格格就没资格和皇族交朋友吗?

    澧磊抿着唇,眼神冷漠,不再和她交谈。他突然按住她的左小腿一阵拉扯,

    接上她脱臼的腿骨;这番粗鲁蛮横的动作让兰融疼得几乎昏厥,她咬牙不让自己

    逸出痛苦的叫喊,然而眼泪却忍不住地徜满脸颊。

    他定定看着她,眸光内敛,薄唇弯起一弧笑。「现在换右脚了,但右脚可和

    费些事了。」

    他举起她的右脚,掌心从她的脚踝人徐徐运气,袅袅白烟从手指间拂扬。他

    定住神,非常专注地往兰融大腿处徐移;兰融只觉一股热力窜遍整只右腿,原本

    的麻木渐退,开始有刺痛的感觉。当澧磊的手触及她的大腿内侧时,她几乎憋住

    了呼吸,不敢有任何不该的反应;体内阵阵陌生的sao动,让她羞窘得想一死了之。

    澧磊薄唇带笑,看尽她的忧焚,感受掌下浅促地颤抖。突地,他加了把劲儿,

    一股刺入骨髓的疼痛攫住了兰融,她几乎当场昏厥!

    再度张开眼时,她凝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瞳深处,眼睛的主人开口说话:

    「试试弯曲你的双脚看看。」

    兰融不知该不该依他所言去做,踌躇 兰融不知该不该依他所言去做,踌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双腿弯起,并意外

    地发现似乎已不那么疼痛了。

    她睁大了眼眸,脸上写满了内心的感激。

    「我救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他暗沉的眼眸凝上一层寒漠。

    「报答……你要我怎么做?」她早已一无所有,就连现在吃的,住的也都是

    仪禄王府的施予;她能拿什么回报他?

    「嗯……算你先欠着吧!我会好好思考要你拿什么报答我。」

    澧磊阴沉的脸上闪过一道光芒,无底的双眸几乎绾住了她的心神,隐藏着一

    股教人摸不透的杀伤力。

    他蓦地起身,拿起架上已干得差不多的衣物穿上,并将她的外衫扔至她面前。

    「你可以走了,我想已有人找上这座山头了。」说完,他迳自弄熄火堆上的余苗。

    兰融不自觉地伸手捡起衣物,这才发现自己已能动作。她反射性地抱紧衣衫,

    背对着他起身穿衣;澧磊看到她宛如惊弓之鸟的仓皇模样,不禁莞尔。

    「小格格,你和富云亲热的时候也表现得这么拙气吗?如果是,我还真服了

    我兄弟居然会看中你。」他邪气阴柔的脸庞隐隐发着狂放之气。

    兰融微愕。他为何又提起十一阿哥?而且还是用那种下流露骨的辞汇!她实

    在无法再容忍他的无礼与轻佻。

    「请你不要侮辱我!」他刚刚的举止已经污了她的身子,为何还要以言语讥

    讽?兰融身子微颤,表明了她的愤恨。

    黑洞内原已阴暗无光,他又熄了火,使气氛更显诡谲。朦胧之中,他的身影

    带着鬼魅般的邪气,脸上表情难辨,更加深了他周身的神秘感。

    「是吗?那是在下说罗?」他将现场曾存在两人的迹象完全掩灭之后,,转

    身凝视着她,伸手为她整了整衣衫。「待会儿自然有人来找你,如果你要坦露曾

    和我在一块儿的事也成,全随你。后会有期了,小格格。」

    兰融眼睁睁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直到此刻,她绷紧的神经才得以松懈,

    背脊紧贴着洞壁滑坐在地面,泪水悄然沾满了双颊。

    她明白这份羞辱是怎么也无法由心头洗净了。

    她心神恍恍惚惚的,甚至不知仪禄王府的人是如何找着了她,将她抬上轿,

    更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王府的。

    而这一切不寻常的迹象,众人都解释成是惊吓过度所致;至于她与澧磊的那

    段奇遇,她不说,任谁也不知,除了天,地,和……他。

    第三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澧磊贝勒与富云阿哥的隔年之战即将展开。

    他二人站在离淮山的风野岭上,凝神对峙。

    荒野上,风声萧萧,隐约埋了一丝诡谲,似有种不名的陷井在等着某人。澧

    磊潜意识里虽有所知觉,却因对富云的信任而刻意加以漠视。

    富云嘴角噙笑,对着澧磊抱手作揖,「澧磊,前两次都被你抢了先机,这回

    我不会让你了。」

    「好说,你也得注意——」他话声未落,富云已先引招应对。

    他招招狠厉,仿若欲置人于死地般,拳风如刀,直逼澧磊门面!

    澧磊未料他有此一着,左左臂中了他一道掌风,霎时鲜血淋漓。「富云!你

    ——」

    十一阿哥压根不给他出言的机会,乘胜追击。

    澧磊瞬间凝住心神,不再旁骛,以招破招,化解自身的危机;但他心底仍是

    不懈,两年未见,富云是自何处学来这种诡异的武技?又为何对他出招毒辣,不

    见收势?

    「澧磊,想不到我在江南学了不少旁门左道的绝技,苦练两年之后,却还是

    胜不了你!」富云向来斯文的脸庞神色猝变,换上一脸锋冷狠悍,似仇含怨的眼

    光定定锁在澧磊身上,恨不得他魂飞此地!

    「你中了什么邪?」澧磊只守不攻,他想搞清楚状况。

    「我不能再让你占驻我的位置!皇阿玛赏识你,重用你,对我来说是一种极

    大的讽刺,真不明白在他心里谁才是他的儿子!」

    原来富云经年累月处于不平的心态中,竟已人格丕变,心性骤狠。他的攻势

    逐渐加强,眼中升起阴霾,两人间的友情在他心中已是荡然无存。

    「你该明白,我并不看重这些。」澧磊深皱双眉,开始反守为攻,以保性命。

    看来富云心中的魔障已深,和他是有理说不清了!

    「我明白你瞧不起这些,但我却视如性命;我更明白你一日不消失,它便永

    远不属于我!」富云眼底杀意更浓,出手全是致命绝招。

    「你这个傻瓜!我不过是皇上手中的卖命棋子,江山迟早是你的。」

    两人身影交错,疾若闪电流星;待他们双双立定后,澧磊已勒住富云咽喉。

    「到此为止吧!现在的你不适合继续比试下去。」他眼中多了分深沉,更多了分

    情谊逝去的悲哀。

    「好,我认输了……」富云叹气低首,掩敛双目中暗藏的诡火。

    澧磊才松开手,他便猛然跃起,拉下早已暗藏在树头的机关启线;澧磊还来

    不及意会他的动作目的,左右已射来上千支利箭!

    他心底大惊,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拔身劈腿回旋,以内力扫开箭阵,可惜暗

    箭难防,他两腿仍中了数支毒箭。在昏迷前一刻,他运气封住两腿xue道,奄奄一

    息的倒地。

    富云狂傲的笑声窜进他来不及掩闭的双膜,一股强韧的恨意与复仇的意念就

    此在他心底深筑。

    当澧磊被瞿玉王府的下人寻回时,已是昏迷不醒。他的伤势之重,别说一般

    的大夫束手无策,即使御医也是摇头叹息,说他中毒过深,虽及时锁住腿骨两处

    大xue,也因延误就医时辰而断了生机。

    至此,只能用药物延长他的性命,然后听天由命了。

    数日过去,澧磊一直像个活死人般躺在床上,他的形容日益枯槁,看得王爷

    夫妻俩肝肠寸断。

    「磊儿啊!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额娘不管了。」福晋趴在床畔看着脸部僵冷

    的爱子,无法想像他会就此离开他们。

    「宛俞,你别哭了,让大夫好好诊治。」王爷拉住福晋,轻唤着她的闺名安

    抚道。然而他心中的愁苦又能向谁倾诉?澧磊可是他们夫妻俩的独子啊!

    「都已经七天了,若真有希望,磊儿早该清醒了!」连连伤心了七日,福晋

    早已双目红肿。

    「福晋,您别太伤心,自己的身体要紧;而且依我的观察,贝勒爷今日的脉

    象似乎和以往不同……」御医脸上出现多日来首见的笑意,并着手开始他的扎针

    工作。

    他拿出了十二根银针,分别在不同的大xue上扎入,并以熏药沁入澧磊的肌肤。

    「您的意思是?」福晋刹住了哭声,宛如遇见救星似地揪住太医的锦袖。

    「邹太医,您快说啊!」一向冷静自持的瞿玉硕王府也按捺不住地催促着。

    未料到邹太医却捻须大笑,「有救了!有救了!贝勒爷今日的脉象突然活络

    了起来,只消再下个几针,必能转醒。这真是一大奇迹啊,没想到贝勒爷伤得那

    么重,在脉象完全呈死寂的状态下竟能突然又显脉动!」他愈说心底愈是惊叹,

    这真是难以相信的奇迹啊!

    「邹太医,您说的可是真的?该不是安慰我们的吧?」王爷激动地溢出老泪;

    数日来忧心如焚,他已明显苍老许多。

    「这事怎能用安慰的,我绝不是打诳语,不过……」他脸色倏黯,浅叹了口

    气。这一声叹息马上将王爷与福晋才稍稍放下的心又提得老高。

    「有什么话您尽管开口,再坏的打算我们都有了。」王爷率先开口。

    「贝勒爷这双腿可能……」邹太医欲言又止。

    「可能怎么了?邹太医。」福晋仓皇地追问。

    「可能再也无法行动了。」老太医垂首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