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捉jian
刘丧听见敲门声后整个人一下紧绷了起来,他想去起身去开门,却被张日山给紧紧压住了。门外的敲门声渐歇,刘丧的呼吸趋近于无,反倒使得屋子里的皮rou交响声更大了。 “哗啦。”敲门声被钥匙链晃动的声音取代, 很明显屋外的人也听见了里面的响动,亦想一探究竟。刘丧抓紧了张日山的胳膊,想把他推开。一直沉浸在情欲里的张日山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门锁的转动从刘丧身上起来。 几乎是在他欲望拔出的同时,大门在此时被打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了门外昏黄的灯光之下。 解雨臣的拳头瞬间打了过来,凛冽的拳风顷刻间就扫到了张日山的鼻尖,他侧头躲过那一拳,解雨臣也在此时看清了张日山的脸。他原本满是怒意的目光里有瞬间的惊讶,随即便是比怒火更剧烈的杀意。他一脚朝张日山的腹部踢去,张日山双手交错推向他那只踢来的脚,整个人顺势倒退在了客厅的黑暗之中。 解雨臣并没有停手的意思,立刻冲了进去,在两人交手的时候刘丧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将衣物穿好,但近在咫尺的打斗太过激烈,茶几被解雨臣踢裂,玻璃碎落在地板上,张日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极重的闷响。 刘丧脸色一变,那声响太过巨大,他也就曾经目睹过一只白猫从高楼上踩滑摔下来时的声音。张日山的骨头绝对断了。 “住手!”刘丧衣衫半敞,他想去抓解雨臣,却被推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结实。 “你没事吧?”张日山在此时撑起身子,似乎是想去拉刘丧,却被解雨臣一脚踹在后心,一口鲜血尽数喷在了刘丧的脸上。 “解雨臣!你疯了吗?!”刘丧脸色大变,腥热的鲜血让刘丧潜意识里的危机都迸发了出来。他这一次没有犹豫地挡在了张日山身前,解雨臣的拳头终于在他咽喉处堪堪停下。 刘丧的瞳孔在那瞬间放大,解雨臣的神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冷汗顺着刘丧的额头流下,他道:“你是想要杀了他吗?杀了他,你出得了北京吗?” 解雨臣似是皱了一下眉,他贲张的血脉在理智的压制下快速平息了下去,他看着卧倒在地的张日山,冷笑了一声。张日山的身手并不在黑瞎子和张起灵之下,就算他来得突然,让张日山吃了意料不及的亏,这个人也不该被他压着打而伤成这样。 “你觉得,我伤得了他?”解雨臣的声音在此时冷静得可怕,就算身在黑暗中刘丧也能感觉到解雨臣身上极力压制的情绪,就像要决堤而出的涛涛洪水一样。 “小花,如果他不是张日山,你是不是就会直接杀了他?”刘丧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张日山擦去嘴边的血迹从地上站了起来,道:“解雨臣,我没有对你出手是因为我理亏在先。你如果有火气尽管冲着我来,但是请你不要发作在刘丧身上,他有了身孕,是你的孩子,你不知道么?” 安静的房间里,刘丧能清晰地听见解雨臣吸气的声音,从他的角度看去,置身在黑暗中的解雨臣正在与张日山对视着。刘丧不知道这活火山什么时候会爆发,他起身本是想将张日山拉开,却发现出手尽是温热的鲜血。 “我,我带你去医院。”刘丧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因他一时放纵而起,如果张日山出事,其背后的势力反扑解雨臣,现在的解雨臣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刘丧将衣服裹在张日山身上,然后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去,解雨臣没有追出来,两人走进了电梯后,张日山忽然松开了刘丧的肩膀,倚着电梯里的铁皮墙慢慢滑坐了下去,鲜血也随之摸在了墙上。 “张日山?张会长!”刘丧忙去掐他的人中,张日山却摇了摇手,捂住自己的肋下,道:“只是断了两根肋骨,没有刺进心肺。后背……的伤,是被碎玻璃划伤的,没事。” “这,这还没事,我……我直接叫救护车吧。”刘丧掏出了手机,张日山却惨白着一张脸道:“你为我叫救护车,你怎么和解雨臣交代?” 刘丧的动作一顿,望向张日山的那双眼睛里蓄满了水雾。在电梯门开的瞬间,刘丧大声叫来了巡逻的保安,值班保安赶来立刻叫了救护车,没多久整个小区都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张日山此时已经没了什么说话的力气,刘丧在把他送上救护车时被问及是否是亲属时,刘丧点了下头。 很快的,救护车驶入了医院,刘丧去垫付了挂号费和手术费,然后坐在手术室外捂着头,静静地等候着结果。 张日山的伤不至命,但断了肋骨,已经可以构成刑事责任了。在手术结束的时候,尹南风带着几个伙计气势汹汹地赶到了医院,他看了眼睡在病床上的张日山,又看了眼低头坐在门外的刘丧,忽然扬起了手。 刘丧抬起头,看着尹南风高举在半空中的手,像是想打他又不像是要打下来的样子,不由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尹南风笑了一声,手慢慢地合拢,道:“我是想打你的,你知道吗?这老家伙从战争结束后,就再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全都是因为你……”合拢的手掌中探出了一根手指,涂着墨绿色指甲油的指甲像是女妖的指尖一样,刘丧觉得如果尹南风要对他动手,他今天怕也是有苦头吃。 “你想怎么样?”刘丧的嗓音有些沙哑,尹南风看了眼病房里的张日山,道:“打伤他的是解雨臣。新月饭店会追究到底。解雨臣有钱,可以找最好的律师团队,新月饭店也可以。老家伙的伤是既定事实,这牢他怎么也得坐几个月,顶多延迟下时间。” 刘丧的唇颤了颤,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话来。他看着尹新月开门走进房间,坐在张日山身旁,拉起他的手抵在她的脸上,那双在看刘丧是充满了锐利和警告的妙目在此时只剩下了柔情和怜惜。 尹南风就那么拉着他的手,低低地在他耳边说着话,刘丧本不想去听,但声音却还是传进了那他那对灵敏的过分的耳朵里。 “……我都愿意为你做雌虫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去和解雨臣抢呢?你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尹南风不甘地道,“从前是梁湾,现在是刘丧。你什么时候能看见我……” “不,从来都只是他……”张日山喃呢般地话语似激怒了尹南风,尹南风低下头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一口,见张日山睁开了眼睛,啐道:“呸,老家伙,装不下去了?就你这追男人的手段,绿茶得不要太明显!” 张日山看着尹南风,胸膛略微有些起伏,但他似不愿和尹南风争执,只是揉着自己的头,道:“我受伤总是真的,你别烦我了。” “啪。”尹南风愤而起身,转头瞪向了门外的刘丧,刘丧心中对张日山此时愧疚和好奇并存,也不惧尹南风的敌意,反而起身开了门,道:“尹小姐?” “你听见了,是吧,听说你耳朵好得很呢。”尹南风深吸一口气,道:“张日山,我帮你最后一次。” 张日山的目光从刘丧身上移到了尹南风脸上,他虽然没开口说话,但刘丧却读懂了他眼神里的含义。他在对尹南风道谢……尹南风从他身旁大步离开,残留的薰衣草香水味和上次不同了,更契合她。 “你好些了吗?”刘丧坐到了张日山身旁,指尖小心地抚上他肋下缝合的伤口,张日山勾唇笑了笑,道:“我说了,不是大事。” “尹南风……会替你起诉解雨臣的。”刘丧顿了一下,道:“对不起,他……或许是该受一点教训。” “哦?你希望我起诉他?”张日山有些意外,他将针头枕在自己的后背,刘丧帮忙扶着他,道:“你没打算起诉他吗?” 张日山摇了摇头,道:“我如果起诉他,他真的坐牢了,你舍得吗?” “我……”刘丧垂下了眼眸,想到解雨臣会因他而受牢狱之灾,他心里确实很难受,但他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在张日山面前表露出这样的情绪,可张日山早就看透了一般,道:“算了,这次是我不对。我不会起诉他的,当事人不起诉,尹南风找再多律师也没用。” “你……”刘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张日山那双温柔的眼睛,心里不自觉也变得柔软了几分。已经很久没人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了,刘丧忍不住道:“为什么对我好?就因为我是雌虫……可尹南风也是。” “她之前在我耳边说开始是梁湾,然后是你……其实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张日山看刘丧的眼神很深情,那一瞬间刘丧以为他说的人就是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他。 张日山并没有解释这个误会,他只是轻轻拍了下刘丧的手,道:“你要是觉得不安,这段时间就提些水果饭菜来看我吧。医院的伙食可不怎么样。” “会的。”刘丧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现在想不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找。” “我想吃炒花生,可以吗?”张日山笑了笑,道:“以前打完仗,佛爷总会提壶酒来和我小酌。现在酒是不能喝了,但是挺怀念炒花生的味道。如果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和你说说我的故事。” “好,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刘丧这一次完全是发自内心想给张日山做炒花生,他想知道张日山的故事,解开他心底的疑惑。 花生,这次采购的时候就买了不少,刘丧在回家的路上其实有所犹豫,只不过现在离张日山和解雨臣发生的战斗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雾蒙蒙的黑暗天色下,街上只有零星的路灯照耀着,刘丧直觉解雨臣应该早就离开了。 他慢慢地回到那间屋子里,见门虚掩着,他小声地喊了句小花,没得到回应。刘丧进屋打开灯,屋里是离开时的狼藉,他和张日山采购的很多零食蔬果洒落在地上,刘丧深吸一口气,进行了简单的整拾。那一袋花生倒是没怎么被波及,刘丧找到那袋花生后准备去厨房油酥。 油酥花生的香气在厨房里蔓延的时候,开门声再度响起,刘丧身体一僵,立刻关上了火。他走到门口给解雨臣打开了门,道:“你回……” 解雨臣走进门,撞开刘丧坐在了沙发上,他扫了眼厨房,又看向刘丧,冷笑道:“这花生,你是准备炒来给谁吃?” “我,我一会儿还要去趟医院。”刘丧抿了抿唇,道:“他说不会起诉你。我只是给他做几道菜而已,不做别的什么,这并不是不能接受。” 甚至,还很划算的买卖。按资本家的思维来说确实是这样,解雨臣倒了杯水,听了刘丧的话他确实没有生气,只是好笑地看着他,道:“我相信他现在的身体确实不方便做别的什么了,可你呢?” “我?”刘丧立刻反应过来解雨臣的意思,脸色有些涨红,道:“不是的,小花,我今晚只是,只是……” “只是意乱情迷,不能自己。”解雨臣笑着脱下了粉色的外套,向刘丧走来。刘丧的身高在这段时间又蹿了不少,已经和他等高了,解雨臣看着眼前这张青涩稚嫩的脸,道:“年轻的有孕雌虫确实容易发情,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是我的错,不如现在我就把你一次性喂饱吧。” “不,小花……呃。”刘丧被推倒在了地上,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碎玻璃扎入了刘丧的肌肤,只是他却来不及发出声响,声音就被解雨臣的唇堵住了。 解雨臣霸道地咬着刘丧的嘴巴,血腥味在口腔和空气中蔓延,刘丧想要推开,却反而被他更重地压在地上,玻璃扎得更深。刘丧发出了呼痛声,解雨臣拉扯开他的裤子,“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上,雪白的大腿立刻出现鲜红的掌印,解雨臣冷冷地看着刘丧,命令道:“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