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狗(狗血伦理情节XD
受年纪不小了。 攻对他告白时他就已经三十;那时候少年尚且信誓旦旦,承诺着一生一世,才过了六年,就厌倦了。 受的眼角纹路变多,他薄薄的一层肌rou逐渐在厨房油烟中模糊了线条,身上的古龙水香气被洗衣液洗洁精味儿取代;他疲惫,压力过大,想得太多,脱发严重。 他知道,攻不爱他了——或者远没有从前那么爱他了。 受在结婚纪念日等回醉醺醺的攻,听清他口中的呢喃后,清晰无比地明白。 他沉默着照顾好攻,抽完一包烟,站在满地烟头里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植发很疼,他久不工作,积蓄不够,于是做得不精细,只能忍受着麻醉针一次次扎进头皮的疼痛。钻子挖开皮rou,放进一簇簇头发。 一簇是多少钱? 他的白T被血染红,他的手指下意识抠着掌心。 终于结束时,他向攻发消息,说发小的婚礼邀请了他,他想出去逛一逛。 他曾经的朋友们都和攻不对付,攻显然失去耐心,敷衍地应几声。 他隐隐约约听见那边年轻男孩稚嫩的、青春洋溢的嗓音。 他离开了这座城市。 竹马确实将要结婚,但这次离开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原因。竹马所在的公司知道他在原有领域所具备的才能,对他不止一次地发过offer,他曾经心疼攻四处奔波,不愿意自己也频繁离家,和爱人聚少离多,所以选择留下。 受结束第一个项目时众人眼中的赞叹让他生出一些久违的骄傲。 受开始每天泡健身房,他柔软的臀部弧度漂亮,撑起西装裤,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惹人心颤。 公司里新来了个实习生。 茶水间里,受弯腰倒水,转身时看见捂着鼻子躲开的、满眼慌乱的年轻人。 他下意识觉得他眼熟,又将之归功于一见如故;他觉得他逗,觉得他有趣,总忍不住对着他笑。 他问他的名字。 不久后,他们滚上了一张床,年轻人莽撞地攻城略地,干得他半死不活却像要升仙一样快乐。 不久后,年轻人红着脸递给他一枚戒指。他还赤身裸体——他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拒绝了他。 不久后,受回去一趟,攻不明原因地对他好,他没在意。他脑子里全是那个会因为自己哭得像个孩子的人。 年轻人问他为什么时,他不肯回答,他心知肚明是自己懦弱。相隔十几岁,他不信他。 年轻人抱着他,想溺水的人抱着一根浮木,他发狠地干他,干得他哭了,自己也在哭,哭得他心软了,哭得他头昏脑胀失去理智。 他哄他,他吻他,他痉挛着许下承诺。 攻早早回了家,受正在厨房,毫无防备的受被从后揽住,攻高挺的鼻梁在他脖颈磨蹭——他曾经很喜欢那样的弧度,但现在他看见他只会想,那孩子的鼻子也是这样高,每次吻他的时候鼻尖总压着他的身体,鼻息guntang。 “宝贝儿,我想你了……” 受不咸不淡地应声。 攻的手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那根棍子直挺挺地戳着他。 “我有点累。”受避开他,“抱歉。” 攻意外地笑了笑,亲了他一口,不怎么在意地起了身。 “今年和我回家吗?快过节了,我爸妈说想见见我——你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受说:“我可能有点工作……让我联系一下那边吧,我不确定能不能匀出时间来。” 晚餐结束了,攻被一个电话喊出去,受没管桌上的盘子,给自己的大狗发视频通话。 他们讲着各自生活里琐碎的小事,受说自己很讨厌他家的沙发,扶手太高,每次zuoai的时候都觉得腰快废掉,年轻人笑着说换。 他们沉默一会儿,听着彼此的呼吸声,空气粘腻得发甜。 受喊他的名字。 他说:“要过节了。” 年轻人隐隐期待:“前辈?” “我过几天过去。”他闭上眼睛,“戒指给我,我陪你回家。” 年轻人高兴极了,于是没少在床上折腾他。 他们相携下车,像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情侣,年轻人的mama看见他们,朝他们挥手,院子里还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西服,手上的袖口让受觉得眼熟。 年轻人喊:“舅舅。” 院子里的男人回过头,受没有点燃、夹在手指间的烟落到地上。 年轻人搂着他说:“这就是我爱人。” 攻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 受轻轻笑了笑。 他们好像彼此不相识,攻甚至给他包了个厚厚的红包,饭桌上攻的mama、年轻人的外祖母问他:“你男朋友呢?没来?” 攻沉着嗓子,明显不悦:“他没空。” 这一天是怎么结束的,受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第二天攻平静地对众人说既然外甥还得在家待两天,他和受又同路,就顺便带他离开。 攻于是顺便带他离开,然后差点儿在公路上,在那辆他们一起挑的车里强jian了他。 差点儿。 攻的裤子脱了,那根玩意儿戳在受裸露的屁股上,已经顶进了头,受冷静地谩骂,骂他恶心,骂他禽兽,骂他烂。 他的床伴换过一个又一个,他欢场上怀里永远搂着不同的人,他回家时身上总带着各式各样的香水气息,他不知道cao过多少人。 他嫌他恶心。 攻暴怒着扇他耳光,也在骂他,但语无伦次,失去理智。 他骂他婊子,骂他贱,骂他不要脸,他低俗又没有风度,像个疯子。 受笑话他。 “你看你,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他们的爱情被岁月冲出裂纹,崩坏于攻微薄的自制力,因受的离开彻底垮塌,甚至没能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受离开得很潇洒,他没什么可牵挂的。 他和年轻人分了手。单方面,在电话里。 他拉黑了有关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 受开始泡吧,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他喜欢那样不受约束的感觉,他在酒吧遇见很多男人,有的好看,有的身材好,有的鸟大,在厕所撒尿的时候就盯着他顶跨,问他来不来。 他嫌恶心。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不少,倒也有些不错的,他碰见个寸头的肌rou男,来逮自家不懂事的小毛孩子——这是个退伍军人。他们有些缘分,竟然意外地投机。 他们约定了再见的时间,受晃着杯子里的酒目送他离开,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一手刀劈在后颈,晕过去。 再醒来时,受屁股里夹着满满的jingye,肠道里还插着一根yinjing。他的手被绑了起来,年轻人闷闷地笑,咬他肿胀的rutou。 他们很契合,至少在床上是这样。 年轻人干得他喉咙里的声音都断断续续,受讥讽他有jian尸的爱好,嘲笑他非法拘禁。 受轻易被cao到高潮,前端却被捆住无法释放,他难受得目光涣散。 他轻声问他:“他是你舅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些……那些花……那封信……那张合照……那张邮票……” 年轻人笑着吻他,羞涩又腼腆:“从我在舅舅电脑里第一次看见你夹着棍子发sao的视频之后,我总是想着你,总想要干死你,把你捆在我的床头,每天都光着身体,屁股里吞着男人的几把,除了发sao和高潮什么都想不起来……像这样。” 受额头上的汗滑进眼里,他笑了笑。 “好吧。” 他们在yin靡中水rujiao融。 “好吧,小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