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yin娃出租 狠的cao她,爱她在线阅读 - 用牙轻咬阴蒂包皮同时舌头集 中攻击yinhe。小曼闭着眼低头呻吟着

用牙轻咬阴蒂包皮同时舌头集 中攻击yinhe。小曼闭着眼低头呻吟着

就听闻这公司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也多好这一口。再加上龙向辉的大笔分手

    费,这些事在公司肯定早就风言风语传的四起。进了这家公司听到这些流言,就

    对有一天被老板享用有了预期,再加上龙向辉风度翩翩成功人士肌rou男耐看,有

    朝一日威逼利诱难免就范。

    这些美女人妻中有些是一次就被龙向辉得手的,估计都是约出来吃饭然后半

    推半就进了酒店,这样的美女一两部视频就没了。有些从视频中看出和龙向辉约

    了三四次才就范的,视频也就多几部。

    偶尔有那么几个贞洁烈女,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气质成熟优雅的美女,即便进

    了酒店房间还天人交战不肯就范,龙向辉灌了她酒后用她生病的老公和辞退威胁

    方才屈辱的褪下职业装。

    那一晚龙向辉毫不客气地用尽各种体位要了她三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第

    一次内射完问她追她这半年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这一刻,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直到第三次zuoai她已经高潮得胡言乱语时才回答第一次和他约会就预感会被

    他cao,最后被无情的口爆后还本能的舔舐roubang。

    之后的半年时间都有这个美女的视频,有一次还是在她家里,她趴在床沿面

    对墙壁上她和丈夫的婚纱照迎接着龙向辉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虽然表情看上去有

    些厌恶态度也冷淡但高潮时候的反应却是被龙向辉cao上手以来最强烈的。

    看到这里我就知道这个贞洁烈女已经彻底沦陷了。果然很快也没了她的视频?

    ——被玩腻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多P的,不过内容不多。

    到此我已经很清楚,我的情敌对女人而言是一个经验丰富城府极深的猎手。

    像一只鬣狗一样恐怕任何猎物只要被盯上就无法逃脱他的觊觎,半年,一年,

    只要你露出破绽就是他得手的时候。

    虽然大部分都是别人的视频但论同一个美女的视频数量绮妮的可是遥遥领先。

    绮妮,绮妮和她们不一样,我自言自语。绮妮是迫於无奈委身於他,怎么能

    和这些女人一样呢。妻子是爱我的,她一直深深的爱我,我们约定了生则同衾,

    死则同xue。龙向辉不是傻子,他肯定一直能感觉到自己无法真正征服这个女人,

    所以才如此痴迷于妻子的身体。绮妮之后再没有其他女人的视频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知道妻子是爱我的,但是看完她的一部又一部作品,还是让我的心产生

    了一丝动摇,尤其是看到妻子一次次坐在龙向辉怀里,环抱着男人的脖子和后脑

    勺在他的深吻中迷失,或带着春情坐在男人身上,一次次主动将男人巨大的roubang

    纳入小屄中缓缓套动,然后慢慢加速起伏直到啪啪声响彻房间汁液飞溅,我更是

    感到五味成杂,像打翻了油盐铺,酸甜苦辣都冒了出来。

    每每绮妮对着镜头一脸的不情愿,但在身后的男人每每加速冲击她的那一瞬

    间过程,她的表情却瞬间变得无比享受和妥协,而后在男人后退抽出时又回复到

    倔强的状态,令人唏嘘。

    妻子肯定是爱我的。但人也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尤其是绮妮这样优柔寡断

    容易对别人产生感情的性格,说白了就是多情。

    看了妻子的一小部分作品我已经看不下去了,越看越想把绮妮一把拖过来狠

    狠的cao她,爱她。忍不住想撸炮,但手术创口新愈这是绝对禁止的。不过之前那

    些集邮视频经我仔细观察已总结出龙向辉在床上对付女人最重要的两点,一是有

    献身精神。

    龙向辉不会在乎女人是不是刚上完小号还是夏天工作完一整天一身臭汗,他

    都会毫不犹豫不顾一切的含住美女们的身体,然后一副陶醉痴迷的样子。这对於

    多少都爱乾净甚至容易有洁癖的女人来说很有杀伤力。二是耐心。他每每总撩拨

    得美女们yuhuo上来了再进攻最敏感的部位,从来不霸王硬上弓。

    粗略看完所有视频后我总觉得哪里奇怪有点不对劲,却一时说不上来。仔细

    反复查看了两次终於发现,视频的时间跨度不大正常。

    按之前几年的集邮规律来看龙向辉性欲旺盛,绮妮有很多次视频的间隔时间

    对他来说简直可以说是要他做了和尚。难道是初到一个地方没站稳脚跟要忙的事

    情太多?我知道混黑道贩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经常会为地盘边界起摩擦火拼,更

    何况他一个新来的华人。

    按这样倒也说得过去,但还是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另外他和绮妮所有

    的视频都太「正常」了,按之前的集邮系列来看龙向辉是个花样百出的人,怎么

    可能放过绮妮老夫老妻似的千篇一律。

    硬碟的事情我暂时没条件查出个所以然,还是眼前的事情要紧。下面恐怕只

    能先找他碰碰运气了。  高处不胜寒。

    身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阎烨,一出生便注定与所有的人不同。

    由他眼中看出去的世界……应该说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用鼻孔看人,因此鲜

    少有人可以进入他的眼里。

    但是,她除外。

    会注意到她,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而是因为体型庞大,在人群里十分显眼。

    是的,就是庞大。

    他目测她身高约一六○,也许再高一些……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

    身材很圆。

    在贵族中学里,很少见到女生的制服会穿到M号,更别说是L号了。

    每次见到她,都窝在与她相反的皮包骨女人群里,显得她更加突兀。

    而胖子都这么开朗吗?

    她笑起来咧开一口白牙,总是舞动短短胖胖的四肢,不算大的双眸眯成一条

    线。

    她的笑声出乎他的意料,有些细腻,有些高昂。

    他以为胖子的声音都是低沉而粗犷的,也以为胖子都是阴沉的躲在角落,毫

    无自信的畏畏缩缩。

    但是她并没有,每回在校园里,总是见到她在太阳底下,然后扬起灿烂的笑

    容。

    好几次他都与她对上眼,她很快便移开目光,彷佛心虚。

    于是他想,她应该也与校内的女同学一样,暗恋着他。

    他冷冷的窃笑,笑她自不量力。

    只是春去冬来,几乎全校的女同学都跟他告白过,她却一直没有动作,总是

    躲在角落偷看他。

    他又想,也许他应该释出善意,给她一点信心,然后再狠狠的拒绝她,让她

    明白这个社会是很险恶的,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让她开怀大笑。

    对,他就是恶劣,想要亲手摘下她灿烂的笑容,因为那令他觉得碍眼。

    她不应该这么开怀大笑,应该自卑的躲在角落。

    终于等到今天,她露出腼覥的笑容,还未开口说话,就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他

    的眼前。

    「你家中有镜子吗?」他有如一名帝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她一顿,原本到了舌尖的话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眼里有着疑惑,柳眉更是

    不解的攒起。

    「还是猪八戒平时都不照镜子就出门?」他像是与她上辈子结了冤仇,这辈

    子一逮到机会就要竭尽所能的羞辱她。

    这……她惊诧的瞪大眼,听着他那如针刺的羞辱话语,霎时有些尴尬。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他嫌恶的撇了撇薄唇,「异想天开的想要我收下

    你的情书?」

    她欲言又止,看着渐渐围绕过来的同学们,想要缩回双手。

    他冷不防的抢走她手上的情书,粗鲁的拆开信封,拿出里头的信纸,用极为

    嘲讽的语气念道:「阎同学,你好,我自认配不上你,但还是鼓起勇气向你告白

    我隐藏许久的爱意,想要藉此倾诉我对你……」

    他倏地抬起俊颜,然后当着她的面,毫不犹豫的将信纸撕成碎片,撒在她的

    头上。

    「我准许你继续暗恋我,但是我……」他低下头,恶劣的靠近她的脸,「不

    准你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滚!」

    气氛变得十分难堪,看戏的同学们窃窃私语,不时逸出女子的轻笑声。

    胖女孩咬了咬唇,没有马上跑开,反而是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碎纸片,忍不

    住咕哝道:「还好不是晶晶自己来告白……」

    嚣张贵公子早已转身离去,没听见她的抱怨。

    误会的种子,就是在今日种下。

    第一章

    日头赤炎炎。

    八月的天气几乎可以将人烤熟。

    「Shit!」手握着方向盘,坐在跑车里的男人低咒一声。

    那双好看的黑眸盯着前方,不时望着右前方的萤幕,机器女声不断的报着他

    不熟悉的路名。

    左弯十八拐之后,又来个紧急右拐十五弯,这样来来回回的浪费好几个小时,

    他终于不爽的踩下煞车。

    该死的卫星导航!

    阎烨火大的抓起导航萤幕,看了又看,再看向四周鸟不生蛋的乡下地方,左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海港,右方则是一些废弃的货柜。

    哪里还有路?

    他在心底狂骂脏话,将导航萤幕用力往后座一丢,气得打开车门下车。

    开了长达八个小时的车子,他的身心十分疲倦,连卫星导航也秀逗,乱报路

    名,让他在这诡异又令人烦闷的鬼地方迷路。

    不远处传来阵阵海浪声,空气中有股咸咸的味道,还夹杂着鱼腥味,夏季的

    热风拂向他的俊颜,让好看的墨眉紧蹙,胸口更加郁结。

    他向来讨厌有任何异味的空间,一刻也无法忍受,于是又钻进车内,怒气冲

    天的用力关上车门,准备打电话求救。

    拨打电话之际,他另一手熟练的掌控方向盘,开车的模样非常帅气。

    只是不到一分钟,他那好看的薄唇又冒出几句英文脏话,因为求救电话打不

    通,鬼打墙似的被困在这个地方。

    因为满腹的不满,让他忍不住重重的踩下油门,车子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反正这种热到爆的鸟地方也不会有人……

    才这样想着,眨眼间,他的车子冲向一辆因为绿灯通行而自左方出现的摩托

    车。

    「啊……」摩托车骑士睁大双眼,完全没想到右方竟然有辆闯红灯的车子,

    丰腴的身子先是一阵摇晃,然后连人带车摔到地上。

    紧急踩下煞车,阎烨冷不防的倒抽一口气。

    他……撞到人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过脑海,他连忙打开车门,跳下车。

    倒在地上的是个身材圆胖的女人……

    Shit!他该不会撞到这镇上的婆婆或mama吧?

    他听闻欧巴桑都是很难缠的角色……其实上流社会的师奶们也不好对付,年

    纪愈大,愈是攻无可破、奋战不懈的勇士。

    「你……你没事吧?」他蹙起眉头,上前牵起摩托车,让被压在下面的女人

    能够站起来。

    「你这个人是怎么开车的啊?」她抬起戴着口罩的圆脸,露在口罩外的圆滚

    滚黑眸瞪着眼前这个闯红灯的男人。

    阎烨一愣,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眼前的女人是第一

    个。

    女子自地上爬起来,短裤下的一双膝盖有擦伤,手心也因为着地而渗出血丝。

    他看了看她全身上下,除了擦伤之外,其实没什么大碍。

    「你要多少钱?」他向来习惯以金钱解决事情,连关心一下她的伤势都没有,

    不想招惹奇怪的人,进而惹上麻烦。

    一双圆眸吃惊的瞠大,更加掩不住她满腔的怒意。

    「你再说一次。」

    「我问,你要多少钱?」他以为她想要狮子大开口,语气更是不屑,「一辆

    摩托车多少钱?我赔一辆新的给你。你若是要到医院做全身检查,我也不反对,

    我可以开一张面额二十万的支票给你,也许剩下的钱还能让你到美容中心……」

    减肥。

    「你……」女子气得全身发抖,用力摘下口罩,怒气冲天的大吼,「你这是

    什么态度?是你闯红灯肇事,可不是我制造假车祸,想要敛财!难道你连基本的

    道歉话语都不会说?」

    出乎他的想像,女子还满年轻的。

    一张不知道是晒红还是气红的苹果脸,配上熠熠生辉的圆眸,鼻子是塌了一

    点,不过双唇很丰润。

    重点是,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不然你想怎样?」阎烨自小便养尊处优,通常只要张口,就有人帮他把事

    情处理好,而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一件交通事故,虎落平阳,暂时求助无门,只好

    自己解决。

    「我想怎样?」她气得咬牙切齿,彷佛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你搞清楚好

    不好?现在是你闯红灯撞我,还问我想怎样?」

    「对不起。」他眯起双眸,不悦加上不耐烦,很没有诚意的开口,「你要道

    歉,我说了,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抬高下巴,「你……」

    他伸出手,打断她的话,自西装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和钢笔,在上面签签写写,

    然后撕下一张支票,硬塞进她的手中。

    「这已经是合理的价格了。」

    他将钢笔和支票放回口袋里,转身坐进车里。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支票上的数字,却因为他踩到了她的地雷,脾气像火山

    爆发般瞬间发作,跨出短短肥肥的双腿,用力敲了下车窗。

    他摇下车窗,流露出不耐烦的眼神,嘲讽的问:「怎么?你嫌少?要不要我

    现在打电话给我的律师,然后我们一起到法院喝茶聊聊?」

    曾家有条家训:士可杀,不可辱。

    她将手上的支票撕成碎片,然后用力撒向他,完全不顾他那张俊颜逐渐变得

    阴沉。

    「你这几个臭钱,我不希罕!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开张支票就以为有钱

    到可以买他人的自尊与尊严?我告诉你,是你的祖先有烧香,才能让你这个败家

    子拿钱糟蹋人,至于你,也只是运气好一点,没把我撞成残废,否则我一定告死

    你这个王八蛋!」

    听着她一连串没换气的咒骂声,阎烨有些傻眼,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一个

    村姑指着鼻子骂。

    她骂得口沫横飞之际,不忘瞪他一眼,然后牵起倒在地上的摩托车。

    检查了一下,她发现摩托车没怎样,但是龙头歪了一边,低声咕哝几句,然

    后用蛮力扳动几下,勉强发动摩托车。

    幸好摩托车还可以发动,要不然她一定后悔死了,竟然为了志气而撕毁那张

    支票。

    戴上口罩,她朝车内的男人冷冷一哼,骑车离开。

    阎烨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粗壮背影,嘴角微微抽搐。

    下次别再让他遇见这个胖女人,要不然他一定会极尽所能,用毕生学过的恶

    劣字句羞辱她!

    「好痛。」曾桂圆疼得皱起眉头。

    「你就让那个撞到你的人跑掉?」曾父蹲在她的面前,用家传的跌打药水为

    她擦抹伤处,国语和台语交杂着说,「你的脑袋被撞傻了喔?」

    「他有说要赔我……喔,好痛……」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嘟起丰润的唇瓣,

    「也有开支票给我,可是那根本就是拿钱羞辱我,我一气之下,把支票撕了。」

    「是赔你多少,还开支票给你?」曾父有些吃惊的抬起眼眸,忍不住好奇的

    问。

    「呃……」她坐在小板凳上,侧着头想了一下,又扳动手指头算了算,「我

    没仔细看,不过好像有好几个零……他有说要赔我二十万,然后买一辆新的摩托

    车。」

    「曾桂圆,你真的被撞傻了吗?」曾父睁大眼,看着女儿,「你被撞,没跟

    人家拿医药费就算了,连人家要赔给你的钱,你都双手奉还?我生的女儿怎么这

    么笨……」

    「爸!」她没好气的看着父亲,「爷爷以前不是说过,我们曾家人,士可杀,

    不可辱吗?嗟来食,不如不要吃……」

    「厚!你爷爷都入土几十年了,你还在遵守那跟不上时代的家训?」曾父戳

    了戳她的太阳xue,「你这种憨直的个性到底是遗传到谁?」

    她皱了皱鼻子,「虽然能拿钱解决的都是小事,但我不觉得拿钱羞辱人是一

    种负责的态度,那种王八蛋,最好哪天让他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尝一尝没有钱

    被羞辱的滋味。」

    「是啊!」一名身材圆润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碗饭菜,也是国

    语和台语交杂着说话,「骗人家没有富有过吗?想当初你们曾家也是有钱人,凭

    什么拿几个臭钱就要羞辱我们家圆圆?!圆圆,吃饭。」

    「满姨,谢谢。」曾桂圆笑弯了双眸,接过饭碗,「还是满姨最了解我,知

    道这辈子最不能出卖的就是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你们女人都站在同一国。」曾父推拿完毕,收拾地上的瓶瓶罐罐。

    「不然要站在你们臭男人那边吗?」阿满呿了一声,拉了张矮凳子过来,在

    曾桂圆的身边坐下。

    「听我的哪里不好?你自己看看,圆仔落得什么下场?没拿到钱不说,连外

    头那辆古董摩托车也摔得几乎支离破碎,全身上下淤血乌青。」曾父没好气的啐

    啐念,「读到大学有什么用?怎么这么笨?至少也要讨到医药费,去巷口找拳师

    伯贴个膏药,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回来找你老子推拿,有比较好吗?」

    曾父将瓶瓶罐罐收进柜子之后,又回到女儿的面前,看着她那白皙的膝盖乌

    青肿大,还是有些不舍。

    听出父亲是关心自己,曾桂圆将口里的饭菜吞进肚子里,连忙露出憨直的笑

    容。 「好啦!如果再遇到那个臭男人,我会叫他重写一张支票给我。」

    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怎么不是的父母,见到儿女受伤,还是会心疼。

    「圆圆,我看你等等去诊所,给护士敷药好了。」阿满低下头,看着她的膝

    盖,「都破皮了。」

    「不用啦!擦伤而已。」她笑着摇头,「而且下午我还急着去送宅配,摩托

    车也要送去修一下,龙头歪歪的,很难骑。」

    「我去送宅配啦!」曾父瞪了女儿一眼,「早就叫你吃过饭之后再去送,偏

    不听,硬要逞强,赶赶赶,还不是要送下一批!」

    曾桂圆睁大眼眸,顾不得嘴里塞满一口饭,口齿不清的说:「阿爸,你又不

    会写宅配单,我去送就好了。还有,新的订单已经进来了,满姨少一个帮手,你

    还要找藉口出门……厚,你又要到公园做坏事喔?」

    「好哇!你又想去旺火那里签赌了?难怪你最近都神秘兮兮的,讲电话不让

    我听……你这个死老猴……」阿满瞪大双眸,站起身,上前揪住曾父的耳朵,

    「你到底要剁几根手指才会悔悟?圆圆跟宝仔工作那么辛苦,都是要为你还赌债,

    你没看见吗?你现在还想签?」

    「肖查某啊……」曾父痛得哀哀叫,「自从遇到你,我就戒赌了,哪还有胆

    子再去签?」他现在都嘛买五十元的大乐透。

    「最好是这样,你不要让我抓到!不准你出门,乖乖的待在家里,宅配就让

    圆圆送,听到没有?」阿满一边斥喝,一边将枕边人拖进室内,「圆圆,吃饱之

    后,碗放在水槽里就好,你去睡个午觉,休息一下。」

    「好。」曾桂圆笑着点头,一点也不想伸出援手救父亲,眼睁睁看着他在视

    线范围消失。

    虽然日子过得吵吵闹闹,对她而言,却是幸福的,毕竟让人真心微笑的幸福

    才是难能可贵的。

    至于今天被车撞的衰事,她就当自己在走衰运,过几天再到庙里找师父收惊,

    去去霉气。

    反正就衰这么一次,她应该不会再遇见那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了。

    「阎烨!」浑厚的怒吼声在车内回荡。

    还在某个偏僻的乡下地方寻找出口的阎烨,发誓下次再也不到这种鸟地方,

    原本火气就不小,加上刚刚那段撞车小插曲,这下子又有风火来助燃,已经到达

    爆发的临界点。

    「干嘛?」他很不爽的朝话筒大吼。

    「干嘛?你这个不肖子孙,竟然敢问你爷爷要干嘛?」电话那头的阎家老太

    爷中气十足的咆哮,「你在哪里?宴会都快开始了,订制的西装还挂在你的房间

    ……你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了?」

    「我不会出现的。」阎烨直截了当的说。

    「不会出现?」气呼呼的老太爷不禁拔高声调,「该死!阎烨,你再说一遍!

    为了今晚的宴会,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

    「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阎烨不耐烦的顶嘴,「我不会如你

    所愿,向其中一个花瓶求婚的。」绝不会!

    阎老太爷在电话线的那一端咒骂了几句,还不时朝周围大吼,质问到底是谁

    泄密。

    「要怪就怪那些花瓶嘴巴不牢靠,四处张扬她们有机会成为阎家少奶奶。」

    他又不是种马,为什么要等着别人来驾驭他的人生?

    所以他逃离台北,来到这个鸟不生蛋的镇上,想要投靠好友,没想到一直联

    络不上好友。

    老太爷听到他一点也不在意的语气,气得血压上升,破口大骂,「都怪你们

    把他宠坏了。」

    阎烨无所谓的耸耸肩,不把爷爷的怒吼当成一回事,因为在宠坏他的名单中,

    爷爷排名第一个。

    身为阎家的长孙,他自小养尊处优,所有的人都是以他为中心,绕着他转。

    就在众人忙得团团转时,他大少爷已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却在这个穷乡僻壤

    遇上鬼打墙,迷路了。

    当然,他独自隐忍这股鸟气,少了卫星导航加持的路痴,也没有什么好得意,

    拿出来说嘴,否则只会证明他阎烨少了阎家的庇护,显得更加无能。

    男人的自尊正被现实考验,他后来还是选择了尊严,因为他向来高高在上,

    只有他人看他的脸色,他可是从来没有弯腰开口求过别人。

    不一会儿,话筒被老太爷的老婆接过去,温柔的嗓音徐徐响起,「烨儿,你

    现在就不能乖乖的回家吗?」

    「奶奶,等你们打消要我向花瓶求婚的念头,我就会乖乖的回家。」一听到

    是家里老佛爷的声音,他嚣张的语气随即收敛了些。

    「这样呀!」阎家奶奶倒也沉得住气,轻笑几声,「烨儿,外头的世界很险

    恶,你自个儿要小心,等你哪天玩累了,再乖乖的回家相亲,要不然你就得凡事

    靠自己,知道吗?」

    阎烨挑起眉头,听出奶奶话中有话,兀自陷入思忖。

    「那么,烨儿,再见。」阎家老夫人不等他回应,挂断了电话。

    车内恢复寂静,他因为老佛爷温柔的一席话而全身紧绷,看向手机。

    就这样?

    他疑惑的攒起眉头,等着爷爷沉不住气,再打电话给他。

    过了几分钟,手机完全没有动静。

    就连一向把他宠得无法无天的父母也没有打电话来关心一下,甚至连个简讯

    也没有传来。

    哼,看来是老佛爷一声令下,全家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想将他逼回台北。

    如果他有那么听话,就不叫阎烨了。

    不管老佛爷下了什么懿旨给众人,他绝对不会轻易的妥协,要他回去与一堆

    花瓶相处,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决定和奶奶拔河,看谁先累得放手,就是赢家。

    他会赢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阎烨,从来都没有吃过败仗的尊贵大少爷。

    只是……他何时才可以离开这个鬼打墙的小镇?

    他不爽的踩下油门,通过那无人的街道时,突然前方冲出一头黄牛,彷佛想

    寻死的站在马路中间。

    当下他拚命的转动方向盘,车子打滑好几圈,车头失控的冲向路旁的榕树。

    砰!

    车子撞上大树,树凹了一个洞,安全气囊缓冲撞击,阎烨整个人趴在方向盘

    上。

    除了那头黄牛的叫声之外,他还听到车子的引擎发出最后的喘息。

    下一刻,车子冒出阵阵白烟,传来像是冷水浇熄火焰的滋滋声响,证明车子

    的寿命暂时……挂了。

    第二章

    求助无门是怎样的滋味?

    若真的要形容,就如同把一个人丢进大海里,不管那个人会不会游泳,连游

    泳圈都吝于施舍,泡在海里,久而久之便会灭顶的绝望感觉。

    总之,这样的感觉一定很难受。

    如同衰到快要爆炸的阎烨。

    为了闪躲一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黄牛,他的车子竟然撞向榕树,车头毁

    了不说,还得掏出皮夹中所有的钞票,赔偿榕树主人。

    这是什么社会?

    他这个受了伤、出了车祸的车主,又要找谁索赔?

    黄牛的主人?

    黄牛主人只是牵着牛,从头到尾扫视他一遍后,极为不屑的说:「都市人是

    没看过牛会散步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自己跑去撞阿财家的树,怪谁啊?

    怪你爸妈把你的胆子生得太小,回去练一练,再来找我泡茶。」

    Fuck!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黄牛摇着尾巴和它的主人一起离去了。

    最后还是他花钱消灾,榕树主人进财打了通电话,将他半毁的车子拖进修车

    厂。

    同时,他这个路痴终于离开那鬼打墙的乡间小径。

    回到了镇上,进口车的修理费用是另外一回事,零件的更换才是麻烦,得先

    跟台北总公司调,调不到还得向国外公司申请,来来回回,至少也要浪费半个月

    的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只要有钱都好办事。

    不过衰到爆的阎烨掏出身上的二十几张信用卡,全数刷不过,就连唯一一张

    提款卡也领不到一毛现金。

    马的!他终于知道奶奶为什么在电话中那么关心他,告诉他外头的世界很险

    恶,要他自个儿小心,凡事得靠自己。

    换句话说,阎家不会给他任何金援,若是没钱,他就得乖乖的回家当种马。

    脏话骂个不停,都无法熄灭他的怒气,最后干脆打电话给下属,却发现他们

    似乎约好了,尽可能不接电话,就算接了电话,也都唯唯诺诺的拒绝他的要求。

    平时他的性子孤僻,真心的朋友没几个,最好的那个目前手机关机,看来除

    非他乖乖的回台北,否则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不,他死也不会低头的。

    天色逐渐昏暗,阎烨落魄的站在修车厂门口,额头冒出青筋,差点捏碎手机。

    修车厂的老板也爱莫能助,除非他付钱,才有办法向台北调零件,要不然光

    是车头灯就要上万元,小本生意是无法让人赊帐的。

    车子坏了,修不修是一回事,还有一个重点是……他今晚要睡哪里?还有,

    他今天的晚餐又在哪里?

    摸了摸口袋,阎烨才发现身上的钱全部赔给榕树主人了,连买瓶矿泉水都有

    困难。

    他烦闷的抬起头,看着昏暗的天空。

    难不成他真的山穷水尽,只能乖乖的低头,打电话回家求救?

    现在距离挂断电话还不到三个小时,他就低头,太没有志气了。

    所以后来他打消回家的念头,车子也不要了。

    「不要。」修车厂老板立刻拒绝他,「谁知道你这辆进口车是不是赃车啊!」

    他才没有那么呆,连防人之心都没有。

    一个穿得体面的年轻人,开着几百万的车子来到这乡下地方,先是一堆信用

    卡刷不过,身上也没有现金,现在居然要他收下这辆半毁的车子。

    啧,这男人不是跑路就是欠债。

    阎烨有口难言,还想继续说服老板之际,一辆摩托车停在修车厂外头。

    「林叔,你订的桂圆冻和八宝冰,我送来罗!」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修车厂老板连忙咧开笑容,走向摩托车,「圆仔,多少钱?」

    摩托车女骑士摘下口罩,「林叔,不用啦!我爸说这是抵上次你帮八宝修车

    的钱。」

    「那怎么好意思?」林叔搔了搔头,「怎么没看到你爸?又被阿满下禁足令

    了?」

    曾桂圆开怀大笑,「林叔,你很内行呢!」

    阎烨因为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女声而移动双脚,眯起双眸,认出女骑士是稍早

    被他撞到的胖女人。

    「林叔,你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你,要回家吃饭了。」她礼貌的说。

    「外地客啦!听说差点撞到老牛家的黄牛,为了闪那头大笨牛,还跑去撞进

    财家的大树,好像赔了不少钱。」林叔压低声音,露出八卦的表情,「不过他怪

    怪的,开进口车,身上有二十几张信用卡,我家会计小姐说没有一张刷得过,身

    上连一毛钱都没有,看他一直打电话,也没有人理……可能人缘不好。」

    阎烨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阴沉的俊颜更加阴霾,然后与曾桂圆对上眼。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