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

    穆源最近泡上了一个小鸽子，鲜的要流下汁的那种。嫩生生的像刚剥出来的菱角，看着就让人想一口吃掉。

    小鸽子长的白白净净，带一副无框眼镜，说话又秀秀气气，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家庭出来的，穆源一开始是真的喜欢的不得了。他和小鸽子出去吃饭，小鸽子细嚼慢咽，穆源一早吃完了，吃完就用手撑着下巴看他吃，小鸽子注意到穆源的视线就羞郝地一笑，眉眼都低下去。吃完饭去看电影，小鸽子直视前方，穆源把他的手拉住了，小鸽子还是直视前方，只是脸颊红的黑暗中都明晃晃的。

    穆源对这个小鸽子可尽心了，但到手前是天边月，到手后真连米饭粒都不如，穆源磨了两三个月才和小鸽子上了床，好几次明明都到旅馆了，结果两个人衣服都不脱就躺在床上干睡觉，小鸽子握着穆源的手又紧又热，还发抖。穆源一开始觉着可爱，多来几次就不耐烦了。

    好容易穆源把小鸽子骗上床了，小鸽子rou真的大，又白净，又直又粗，穆源坐在床边上给小鸽子口，小鸽子从脸蛋红到耳根，捂着眼睛看穆源，眼镜都起了一层薄雾，身上也好看，没有疤，白白净净，摸起来舒服。穆源把小鸽子rou舔的梆硬，自己又一早准备好了屁股，等到他躺到两腿一张，问题一下就出来了。

    小鸽子活真烂。暴殄天物的烂，压在穆源身上一个劲的喘，技巧也没有就一个劲地顶，穆源嗯嗯啊啊地应付，看着小鸽子那一张通红的脸蛋想他这合着像是看了一场第一视角的A　片。小鸽子活烂，时间还长，jiba顶进去抽出来，后来磨的穆源屁股都发疼，穆源头一歪用手捂住脸，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全靠手挡住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小鸽子还凑上来亲穆源的嘴，害羞地问：＂舒服吗？＂

    舒服个jiba。穆源腹诽，面上还是喘着说，＂舒服。＂

    等到小鸽子射出来后穆源想着这茬总算完了，收拾衣服就想走了，但小鸽子扭扭捏捏地抓住穆源的手腕，一根白净的jiba还是翘的老高，穆源一想到又要被这么折腾就觉得头疼，他一把推倒了小鸽子，自个儿骑了上去，腰抬起来又砸下去，死命地扭着胯夹着屁股，用会阴那块儿磨小鸽子的阴毛，小鸽子握着他的腰前后晃，头仰起来呻吟，又折腾了好久小鸽子总算射穆源屁股里了。

    等被射了一屁股穆源想起来了忘带套了，但他就权把这当成给小鸽子的分手礼了。反正经这一茬穆源也不想和小鸽子交往了，要是早点骗上床还能早点结，自己骑着jiba舒服倒是舒服，但还不如一根橡胶棒呢，人家还能自己转。穆源窝着一肚子火，穿好衣服就准备走了，小鸽子扭扭捏捏在身后问，＂下回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呀？＂

    ＂等我叫你呗。＂穆源应付，关上门就不搭理他了。

    穆源花了个一两天整理了自己的心情。总结出其实他早该知道的，看小鸽子这么副未经世事的样也不像活好的，他光是看着人好玩，指望着人家天赋异禀，但这是不切实际的，以后再也不搞这种痴心妄想了。穆源为自己失去的三个月洒了一把热泪后就打电话叫了一个器大活好的。直到被人掐着脖子cao进床单里，撅着屁股不停地哆嗦流精的时候穆源才感觉以前的滋味回来了，穆源用刚射出来的jiba挨挨蹭蹭地磨着床单，又撅着屁股绕着塞在里面还没软下去的jiba打圈抽插，迎来了他挺喜欢的小高潮，才瘫在了床单上。后面那人嗤笑一声说他sao，jiba又硬起来慢吞吞地插穆源的屁股，隔靴搔痒似的整根入整根出，磨的穆源的肠壁都一阵一阵饥渴地收缩，他抽了一把穆源的屁股，＂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

    穆源兴奋地昂起头，撅着屁股往后面那人的下腹部上套，一下一下地往后砸，＂陪着别人约会去了。亏死了……＂他撒娇似的说，顶到舒服那点又昂起头叫，＂cao我呀……＂

    后面那人笑的更厉害，把穆源的脸摁倒床单里，打桩似的用力往里cao。

    穆源一个礼拜不叫小鸽子，识相点的早知道他们这是默认给掰了，小鸽子是英文学院的，穆源找对象就遵循这点，稍微近点的都都嫌麻烦，谁知道穆源下了课，刚停好自行车，往他校外的住所走的时候一上楼梯就见到了小鸽子抱着膝盖坐在门口。

    小鸽子急急忙忙地抬起头，脸红通通，眼睛也红通通，看到穆源后扯着嘴笑一笑，一手抬起眼镜一手用手背擦眼泪，＂我等了你好久。＂小鸽子说。

    ＂谁叫你等了？＂穆源原以为这是他心里这么想的，没想到他直接说出口了。穆源一琢磨就知道了，他这是彻底觉得不耐烦了。小鸽子吃了一惊的样子，匆忙站起来不知所措，见穆源要过来开门他忙退到一边。＂谁告诉你我住哪儿的？＂

    ＂我问的你同学。对不起啊……＂

    ＂觉得对不起就不要问？＂穆源想把门关上，谁知道小鸽子的手握着门沿卡缝里了，＂我哪里做的不对呀？你告诉我成不？我是第一次的……我能改……＂小鸽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穆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要关门的手，他靠在门框上，双臂抱着，把话说明白了，＂你要改就慢慢改，但反正我是不等了，你要有这心就留给你的女朋友要么男朋友去，至于我实在是没心思陪着你一步一步去摸索，我找朋友就找个快活，可不是去当人家的成长伙伴的。＂

    穆源盯着小鸽子，觉得小鸽子这眼圈发红的样实在好看，可惜不怎么中用，像个摆在橱窗里的娃娃似的，最好看也就是摆在橱窗里的样子，买回家不如在商店里看看，穆源用指腹擦擦小鸽子的眼角，算是最后的怜悯给他把眼泪擦掉了，＂话也说明白了，现在你知道咋俩掰了对不？可别再来找我了，烦。＂

    穆源和小鸽子彻底说明白了后神清气爽，但又没物色到新的对象，于是就先和器大活好的那个出去玩玩，那人叫林葭，笑起来右边一颗尖牙，咬奶头的时候又痛又痒，爽的穆源要抱住他的脑袋求他多咬咬。

    穆源虽说是住在校外，但他一向不在自己家里乱搞，他住的地方不贵，房东太太也好说话，逢年过节还会给穆源点饺子汤圆什么的，煲了汤也会问穆源要不要过来吃，穆源也舍不得败坏自己在房东太太眼里的形象，要做一向出去找个情侣酒店。

    一天穆源和林葭从情侣酒店里出来，虽说是闹市区但毕竟鱼龙混杂，林葭比穆源高点，于是就开玩笑似的低头用尖牙咬咬穆源的嘴，穆源一边笑一边打了他肚子一下，林葭跳开一步挤眉弄眼像是疼的要死，穆源笑骂一句＂去你的＂，林葭后退一步冲他招手，＂什么时候再叫我？＂

    ＂你来找我不就成了？＂

    穆源心情颇好地准备往家里走，不远处倒是看到一男一女站着不动，穆源暗骂一声被人看到了，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谁知走进看了才发现这高个的男孩正是小鸽子。

    小鸽子定定地看着穆源，脸色难看，旁边的女孩扯了扯小鸽子的衣角，＂你认识啊？＂

    穆源原先还忘了有个女孩在小鸽子旁边，如今她一出声穆源反应过来了，他冲这身材娇小的女孩弯下腰，笑着问：＂你是白颀女朋友喽？＂

    ＂才不是，＂女孩脸红着摇手，＂我们出来买点活动要用的奖品，就那个徒步的。＂

    ＂那你喜欢白颀不？＂

    女孩瞟了一眼小鸽子，脸红的更加厉害，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就捏着自己的衣角，好半天对穆源挤出一句，＂你逗我干什么？＂

    小鸽子的脸色越发难看。穆源倒是心情挺好，他对女孩道了再见，倒是没理小鸽子，他猜小鸽子光是看见他脸色就那么难看，要和他再说上一句话不得呕死。

    紧接着下来的就是期末考试周，穆源在家里学的不怎么好，因此天天往学校图书馆跑，早上七点钟去，晚上十点钟回来，骑着自行车往返。

    有一天穆源出了图书馆正骑上自行车，却发现轮胎瘪了。路灯明晃晃地照在黑夜里像一个个下落的月亮，补胎的也早收工了，穆源暗骂自己倒霉，就往家里走。

    穆源住在学校旁的城中村的地盘里，据说九十年代这一块儿经常有抢劫强jian，现在治安倒是好了，但监控也遍处死角。

    穆源被人拽到了小巷里，劈头盖脸先是一个耳光，接着他的眼睛就被人蒙上了。＂还记得我不？＂穆源摇头，又是一个耳光，＂婊子。＂那人骂。

    ＂还记得我吗？＂穆源又摇头，于是他的肚子被人踹了一脚，穆源倒在了地上。

    穆源招惹了不少人。他倒是以为是好聚好散，但现在看来显然不这么以为的有不少。穆源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但好歹周围没有人，他看见地上散落着不少避孕套，于是安慰自己人家好歹用了避孕套，穆源穿上自己的衣服，一瘸一拐往家里走。

    阴沟里翻船。他暗骂。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倒下睡觉，没日没夜地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穆源不往图书馆里跑了，他在家里学，稍微脑子偏一偏就再逼着自己看进书里。林葭倒是来找过他一回，门敲的哐哐响，穆源惊悚地望着门，第一反应是拿柜子去堵门，直到林葭骂：＂你有毛病是不是？又玩腻了？＂然后重重地砸了一下门离开为止。

    穆源还做不出去报警这种事，第一他澡洗的干净，第二他倒是不以为耻，但倒霉被人轮了还要做口供那可真是够倒霉的，穆源光是想想就知道警察会像看笑话似的问他，想想就觉得丢人。

    穆源一个礼拜没出去，靠着泡面矿泉水啃了一个礼拜，等到上午下午各考两门那天他刮了个胡子又用冷水来回洗了三遍脸精神奕奕出去了，穆源反正要等暑假过了就忘了这茬，不说重新做人，但反正要重新做人。

    等穆源疲惫地回来的时候他发现门口有人，穆源定住了，他骇然地站在台阶上，头脑嗡嗡响，直到那个人抬起头，眼眶红通通的，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左手拎着一个盒子。

    ＂我知道你叫我别再来找你，但今天是你的生日是不是？我生日的时候你给我买蛋糕了……我也想给你买……＂小鸽子说，嘴唇抖个不停，他逃避着穆源的视线，＂我就走了，我担心你以为是不明身份的人给你买的要扔所以才等着你，我就走了……你别赶我……＂小鸽子单肩背着包，右手捏着书包带怯生生地说。

    穆源咬住了嘴唇，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混蛋。他走上了台阶，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把门打开了他问小鸽子，＂要不要进来？＂

    小鸽子眼眶红红，＂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要做这种事情。＂

    ＂我愿意。＂穆源用手指蹭蹭小鸽子通红的眼角，他又靠过去亲亲小鸽子的鼻尖，＂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

    穆源讨厌死吃甜食了。但小鸽子喂他吃蛋糕，他就吃了，蛋糕沾到了小鸽子的指尖，穆源也舔了，他把小鸽子的手指含进了嘴里，闭上了眼睛后想要鼓起勇气，却又因为说不出口中途断了，＂我真是个混蛋。＂穆源声音艰涩地说。

    ＂怎么了？＂小鸽子问，又说，＂你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我也不听。＂小鸽子坐到了穆源旁边，穆源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原先小鸽子坐在椅子上，现在小鸽子和穆源肩并肩地坐在床上，小鸽子靠过来吻穆源的嘴，＂我还是爱你，＂小鸽子说，＂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也什么都愿意改。＂

    穆源和小鸽子zuoai了。小鸽子的技术还是很差，jiba又硬又烫，又心急火燎，插进穆源后xue的时候穆源的喉咙都发哽，小鸽子横冲直撞，又手握住穆源的屁股把他的下体抬起来，都要进到穆源的肚子里，小鸽子摸着穆源的腹部，问他舒不舒服。

    穆源一点也不舒服，＂舒服。＂但他对小鸽子说。

    穆源又和小鸽子复合了。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以前他看不起的事情，但他决定以后要做许多以前没做过，而现在是第一次做的事情。

    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穆源遇上了林葭，林葭看到他就怒气冲冲，＂你怎么回事？招呼也不打门也不开，那个时候你在家是不是？你知道我说的哪回。＂

    ＂我和他复合了。＂穆源说。

    ＂谁？＂林葭皱起眉头，＂白颀？你他妈的开玩笑，＂他正想讥讽两句看到穆源一脸冷淡他又不可置信地重复，＂白颀？神经病。好啊，那我陪了你这么久，给我点利息。＂

    穆源又跟林葭去了旅馆。他知道小鸽子在家里等他，但他还是和林葭去了旅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还是想去，他想看看和别人做是不是还舒服。

    穆源和林葭做了。一点都不舒服。他甚至没勃起。林葭一根一根地抽烟，看到穆源穿好衣服准备走的时候他大骂穆源一句，＂神经病。＂

    穆源到家了，他觉得自己脏兮兮的，即使洗过澡了也还是脏兮兮的，好不容易和小鸽子在一起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干净就又脏兮兮的了，小鸽子看着他，穆源知道小鸽子知道了，他身上有一股烟味，穆源觉得难过，＂我对不起你，＂他说，＂你要走就走好了。＂

    小鸽子一言不发地过来吻他，又咬他，又把他翻过来压到墙上，单手扒拉下穆源的裤子，小鸽子抬起穆源的一条腿就插了进来。jiba一插进来的时候穆源的喉咙都哽住了，小鸽子像是一下插到了他的喉口，他像是浑身从上到下都被小鸽子的jiba贯穿，小鸽子一耸一耸地干他，穆源随着小鸽子的动作摇晃，小鸽子咬他，穆源的手指抓着墙，他眼眶都红了，扭过头求小鸽子轻点，他好疼，小鸽子还是不说话，直到穆源哭了起来，小鸽子射了出来后就放开了他，穆源瘫到了地上。穆源流血了。他才看到自己两腿之间一片红，但他不注意，他只看到小鸽子拿起自己的外套想向外走，穆源慌了，他抓住小鸽子的裤脚，他直觉小鸽子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走，＂他求小鸽子，＂不要走。＂

    小鸽子蹲了下来，用手掐住了穆源的下巴，穆源第一次看到小鸽子这么冷淡地看着他，小鸽子的目光总是炽热充满爱意的，穆源慌乱地抓住小鸽子的手指，＂不要走。＂

    小鸽子抽他耳光，穆源的牙和嘴唇磕到了一起，他的嘴里泛起了血腥味，穆源还是抓着小鸽子的手指，他的裤子滑到了膝盖，双腿之间白色的jingye带着血丝流了出来，他抓住小鸽子的手指求小鸽子，＂不要走。＂

    穆源双手环住小鸽子的脖子，他急切地凑上去亲小鸽子的嘴，把小鸽子压到了地上，又吻小鸽子的喉结，亲小鸽子的胸膛，他解开小鸽子的裤子舔小鸽子的rou，用手指通通自己的后xue，他把小鸽子刚刚射进来的jingye当成润滑，即使那些jingye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穆源用手指张开自己的后xue给小鸽子看，然后骑上小鸽子的jibacao自己。他前后晃动着腰，抱着小鸽子的脖子一边哭一边求小鸽子不要离开。小鸽子一言不发，穆源就扭动地更加厉害，浊白的jingye被带了出来，流的湿湿哒哒，小鸽子每次插进去都噗叽噗叽的，穆源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他哭的小鸽子满脸的泪水。直到小鸽子掐住他的腰，穆源几乎欣喜若狂，他大声地浪叫，小鸽子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地板上，穆源主动张开自己的大腿抱着膝盖，看着小鸽子白净的jiba在他湿淋淋的xue里抽插，他张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又愉悦地大声yin叫，小鸽子冷冷地叫他分的更开些，穆源就双手握住自己的屁股把那个不停地往外流带着血丝的jingye的一文不值的红肿的洞掰的更开，他喜悦地看着小鸽子的guitou一点一点没入，直到整根都插了进来，穆源身体像过了电一样，他抽搐似的仰起头哆嗦，脚趾都蜷了起来。

    小鸽子抱住了他，穆源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沾满了jingye和汗水，小鸽子轻柔地吻他的嘴，小鸽子的眼睛也湿淋淋的，穆源的眼眶又红了，＂不要走。＂他缠住小鸽子的手指。

    小鸽子摇头，＂我不走。＂

    小鸽子亲他的嘴，伏在穆源的胸膛上哭，＂我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小鸽子精神崩溃地大哭。

    穆源抱住小鸽子毛茸茸的脑袋，他也哭，他第一次对小鸽子说这句话，＂我也爱你。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穆源哭累了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临睡了他的手指还死死地缠住小鸽子的手指，生怕小鸽子抛下他而离去。小鸽子把穆源抱到了床上，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小鸽子低下头去吻穆源的嘴，等直起来的时候穆源当然看不到。

    但小鸽子志得意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