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拆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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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玛琳.格兰瑟对我的话似乎有什么误解,我曾在她面前不止一次的表示我不喜欢“doll”,那些空有外表却毫无内含的漂亮玩具是旧贵族时代的产物,那些人为制造出基因缺陷的人形玩具是上世纪人类发展史遗留的罪证。我认为在严厉处罚那些制造“doll”的基因工厂同时,应该推进法律对他们实施人道主义销毁。 “哦,艾西瓦娅,你别这么不近人情,‘doll’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东西,不然为什么旧贵族们趋之若鹜呢,要知道就在二十年前他们是最流行的宠物,毁掉他们让人心痛。”玛琳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知道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个博爱主义者,认为所有人都该享有平等的社会权利,哪怕“doll”在上个世纪根本不算法律和社会意义上的“人”。 “玛琳我想你该知道,像他们那样有基因缺陷的个体,本该在胚胎时期就被处理掉。”我提醒她认清现实。 可感性的玛琳却立刻变得气鼓鼓的:“所以我才讨厌‘生育基因筛查法案’。” “这个法案确保了人类通过科技加速自我进化,我们都是法案的实际获益者。”是的,我和玛琳都是,通过基因工程创造出的具有优秀的生理素质和高智商的个体,在人造zigong中发育成熟,在社会教育机构长大,成为社会精英。 “你就是个冷血的机器。”玛琳瞪着我。 不知道是第几次,我们关于“doll”的话题不欢而散,而就这样平静的度过几个月之后,圣诞节当天我收到了来自玛琳的一份礼物。 一只“doll”被装在集装箱里送到我的家门口,我瞪着集装箱幻想着自己打爆玛琳的脑袋。在她光脑拒接,快递机器人不断对我亮警示灯,快要构成对周遭居民的滋扰时,我不得不签下订单,把“doll”般进屋子里。现在生产“doll”是违法的,可买卖不是,我不知道玛琳花了多少钱从佳士得拍卖行买下这个,但毫无疑问她把“doll”作为礼物送给我,是想毁了我的整个假期。 我拆掉塑料绳打开了集装箱,然后我看见了他,是的,从外表看上去他应该是男性。 “doll”总是很美,无可挑剔的外貌,这理所当然,外貌是他们唯一的价值。我看着他,而被浸泡在防震液里“doll”也在看着我。他在外貌上有着东方人的特质,黑发、黑瞳,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眼瞳里有一抹蓝色。他不该那么快清醒,据此我判断邮寄他的路程大概很颠簸,又或是麻醉剂没有达到预期的药效。他在溶液里向我点头,呼吸辅助装置禁锢了他的五官,让他没法对我露出能够表达情绪的表情。 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原封不动的把他按照地址退回拍卖行,但我不认为快递公司廉价的包装能够让他在回程时也完好无损,他有可能会在途中丧命,尽管即便出现不幸的意外,我也不用付任何法律责任。第二个选择就是暂时留下他,在圣诞假期结束之后把他丢还给目前正在玩人间失踪的玛琳,而这么做我除了麻烦之外得不到任何好处。我想了想还是将他留下,倒不是因为我对他抱有什么可笑的同情心,而是因为如果他真的死在圣诞节运输途中,那么运输公司的声誉便一定会受损,我自己的运输公司。 玛琳这个可恶的女人,我在脑子里给她狠狠记上这笔债,然后打开了透明的集装箱。 “咳咳……咳咳……”在摘掉呼吸装置后他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颊因此透出一点红晕。防震液很黏,他没有衣服,我的手蹭过他的肩膀,触感冰冷而粘腻。好脏……我将嫌恶的表情写在脸上,他因此而在我面前将背佝起。 “主人……”他对我露出笑容,很好看,也很假,从他黑曜石般冰冷的眼珠子里我看不见多少喜悦,只有机械性上翘的嘴角让我判断出他确实是在笑。 “别叫我主人,我讨厌‘doll’。”我看门见山的告诉他:“假期结束我就把你送还给玛琳,或者送去社会救助站。”我扔给他一条毛巾,没有询问他的名字,来历,一切的一切,我不会对他表现出一丁点儿兴趣,豢养“doll”对于我而言只是浪费时间。 “……”他张了张嘴,接过毛巾后愣愣的看着我,他没有表现出失望或是伤心,他依旧在笑,用天真的情态问我:“主人,这个要怎么用?” “doll”是性腺被改造过的有基因缺陷的人,他们于上个世纪被基因工厂制造出来,作为上流贵族的性奴饲养。他们不具备完整的人格,一般性的常识和独立生存的能力,他们是字面意义上的残次品。 ………… 我没有男友,女友也没有,我没有同任何人保持亲密关系,所以家里没有男式的衣服,我给了他一条毯子,我认为对他来说这暂时已经足够了,虽然外面在下雪,但屋子里暖气充足。 我在帮他擦干身体后没有给他任何指示,他便安静的蜷缩在沙发上,他尽量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不发出声音,确实在那么几个瞬间我发现自己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尽管他就在那里,我的客厅里多出了一个“doll”。虽然他确实是旧人类,但我并不想把他视为同类。在我看来“人类”是能够为社会运行作出贡献的人,“doll”显然不能。对性行为的强烈依存让他们没法从事正常的工作,在这个性服务业者都由VR和机器替代的年代,“doll”过于孱弱的身体机能也注定了大部分妓院不会接收他们。 在外面他很难冒充健康的人,即便我给他一身衣服和一笔钱。他的脸虽然看上去很漂亮,身体却不是。细密的针孔和淤青布满肘窝,脚踝上的条形码虽然容易隐藏,可这也让有心人很容易分辨出他的身份。何况他告诉我,他右侧胸口的乳钉里有定位和电击传感,他根本无法离开我的房子,除了收留他我别无选择。 原本我上午的计划是去年一整年的小行星危险评估报告,假期结束之后公司将对国际空间站进行业务拓展,为此我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而他的到来完完全全打乱了我的计划,在我将集装箱扔出去之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虽然我不用自己做饭,但因为多了他的缘故,我不得不更改家政机器人的部分功能设定。可当我把那份和我自己一模一样的简餐递到他面前时,他看着汉堡和碳酸饮料露出苦闷的神情。 我将餐盘塞进他手里,虽然现在有些人会省略吃饭的功夫直接服用营养剂,但我不喜欢那些没有味道也不会让人有饱腹感的代餐,何况这种便利的高科技产品,事实上比同等营养价值的普通食物更贵,于是在我看来它们完全没有必要。人类花费了上千年在饮食上实验和创造,我不觉得这份沉淀应该轻易被科技取代。 然而他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样:“主人这个……我……”他看上去慌张,不知所措,“食物”对他而言好像这让陌生。我觉得这不合理,不管他曾经属于哪个旧贵族,那些耽于享乐的家伙们都不该会只满足于营养剂。 “这是你的午饭,全都吃干净。”我不耐烦的解释,然后离开了客厅关上书房的门。既然他占据了我的沙发,我又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那么最好的方式便是和他分隔开来。 我叼着吸管,打开全息投影和报告书,芭芭拉会定期从网络下载食谱,今天“她”尝试了炸鳕鱼搭配芝士,对此我感到满意,他对我而言不会成为一个问题,虽然假期又半个月,并不短,但他看上去怯懦又顺从。哦,我回想起以前随手翻过的资料,“doll”都是这样,他们的培育方向就不是脑力或是体力,甚至大部分“doll”的rou体和精神年龄并不匹配,毕竟把生物个体从小养到大,成本会高出许多,而细胞和rou体的成长和衰老进度上的调整被大量运用到他们身上,这也导致“doll”大都短命。 消耗品,所以我才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 我将大半汉堡塞入口中,然后才意识到自己从进书房关上门到现在,没有看进去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