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 春宵帐暖向安惑张钰 梁京危急太傅点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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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吗?” “贺大人刚刚服了药,陛下在里头呢。” 穆尚真眼皮也没抬,听见脚步声,问道,“都安排下去了?” 许梦山低声道,“败退的北阜守军撤到康城,于将军性命无虞,右臂受了箭伤。” “两日。”穆尚真冷哼一声,“信誓旦旦地说北阜城墙兼顾,粮草充足,我们以逸待劳,却让陈贼打穿了北方的防线。接下来是什么?割地迁都吗?” “最新的战报说,于将军使人夜袭陈营,并未成事。可是那陈松却发了疯似的攻城,于将军绕到后方的兵马遇上一个面生的陈国校尉,竟被陈人反扑,兵都给冲散了。”许梦山顿了顿,“陛下,只怕于将军难敌陈松。” “你也见过陈松,你觉得此人如何?”穆尚真用湿润的布巾轻轻擦拭贺岚额上的冷汗,“我只知他是个韬光养晦、面慈心狠的好手,却不知其人还有领军的才能。” “陈松很有御人之能。”贺岚轻轻的咳了两声,双目微睁,“他敢在受封世子的时候到梁京来,却能依旧让留在陈国的贵妃和皇子为他所用。” 穆尚真赶紧把贺岚扶在怀里,皱眉道,“醒了就歇一会儿,此事不必你劳神。”许梦山上前诊了脉,想穆尚真点点头。 穆尚真松了口气,叹息道,“阿岚,我不是和你说过,病着就不要上朝了吗。你知不知道你下朝时候脸色多差,若不是我叫人跟过去,你就晕倒在路上了。” “陛下,臣不放心。”贺岚垂着眼睛,“北阜已失,无论如何不能再丢一城了。若是令陈人长驱直入,只怕梁京难守。” “你要是想议事,便在宫里留几日,不要来回奔波。”穆尚真攥着他冰凉的指尖,“想知道什么直接着人来问我。” “陛下,征西军目前没有合适的将领可以北调,咱们的人要镇守皇城,还有一部分在南边没过来,陛下不若——”许梦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委婉道,“再不能有要地失守了,若论带兵,朝中谁人能及陛下。” “怎么,这时候还要分你我?”穆尚真搂着贺岚,病弱的男人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不是还有收编的禁军和私兵吗?拟一份人选给朕,不必避讳摄政王的人。” 许梦山小心地扫了一眼安静的贺岚,应道,“是,陛下。” “让人传更详细的战报来。”穆尚真的目光落在贺岚毫无血色的嘴唇上,“让兵部的大人们稍等,朕这就过去。贺大人今夜就歇在宫里吧,许爱卿留在这儿。” 许梦山垂首应了,将穆尚真送出来,方才低声道,“这事本不该这个节骨眼上说,但先前皇上在潜邸时替咱们做事的朱大人被弹劾之后,一直往几位大人那里求情,皇上……” “你处理掉。”穆尚真眼皮都没抬,“谅他也不敢把替我们做的事情说出去。阿岚正病着,他也能找上来,真把自己当回事。”说着,穆尚真冷笑了一声,“算计他的还能有谁?呵,洛向安,他也就能对这些没紧要的角色撒撒气,不必理会。” 许梦山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转回殿内守着贺岚。 穆尚真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贺岚像是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呛咳。 许梦山沉默地把手掌按在他弓起的脊背上,替他缓解窒闷和痛楚。“太傅。”许梦山感觉到贺岚瘦削的脊背不断地颤抖,轻轻地劝道,“陛下走了,您要不要……属下让您睡一会儿吧。” 贺岚涣散的眼睛神淡淡地凝聚起来,点了点头。 许梦山落下银针,把病痛中的人拖入宁静的睡眠。 夜色一点点深了。洛向安守着灯,一点一点把来信烧掉。 “少爷。”管家在屏风外头低声道,“张府那头传了信,小张大人今晚留宿山上了,明日才回。” “嗯。”洛向安知道这个山上指的是兰华寺玄慈和尚处。他把那封信烧尽了,瞅着盘子里的灰烬,“老和尚本来是要走了,却被战事耽误了一回,别让人家在梁京为难。明日你替大师准备些盘缠,差几个江湖人送他去樊城。” 洛向安也懒得叫人进来伺候,胡乱脱了外袍便歪倒在床上。他心里不快,所以听见门口的动静也没起身,就这么闭着眼睛,念叨着,“这么晚了,不是说不回来吗。” “不放心你自己在这儿。”张钰已经解了外袍,一进来便扫见桌上尚未清理的灰烬,不悦道,“你还在冒险和城外联系?不是说要隐蔽行事吗?” “不联系了,就是一点小道消息。”洛向安半张脸蒙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不是去和老和尚围炉夜话了吗?都宵禁了还跑回来,住山上不好吗?” 张钰喝了口凉了的茶水,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这闹的哪门子脾气?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不会跟大师出去游历了么?向安,我总归是会陪在你身边的,不会走的。” 但洛向安听了这话并没有高兴一些,他缩了缩脖子,“我跟你说真的。玉郎,就算你有些门路,也要小心行事,别叫人捏住了把柄。你跟新帝面前委曲求全,别因了这点小事功亏一篑。” “原来向安实在挂心我的安危。”张钰只穿着中衣钻进被子,把微微抗拒的小少爷搂过来,顺了顺他的发丝,“乖孩子,我爱你。” 洛向安却警惕道,“怎么今天脸皮不薄了?我为了你遭了那么多罪,你当然要爱我,不然难道爱那个老秃驴不成?” 张钰哭笑不得,“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京城有什么好,现在是战时,新君又是……现在洛家无人庇护,你身上又有蛊毒,你再和外头联系,被发现了我可没有办法保住你。” 洛向安把头埋在他怀里,意兴阑珊地想,玉郎连自己尚且保不住呢,还要委曲求全替姓穆的做事,难怪他想要离开。 “我希望陈国人能把姓穆的杀了。”洛向安细声细气地说,他的手臂抱着张钰,不知死活地把下身贴在心上人身上蹭了蹭,“这国家烂透了,换个皇帝当当……” “洛向安!”张钰按住他的手,警告道,“慎言。” “你是不是怨我。”洛向安在张钰的手心挠了挠,无赖道,“我逼你留在梁京,害得你昧着心为新帝做事。你夜里常去自家祠堂跪经,也是心里难过。既然这样,索性不做这个官了,你辞了官,到我家里住着好了。” 孩子气,张钰心想。不过他明白洛向安的脾气,隔三差五总要这样试探他几句的,于是摸摸洛向安的后颈,软声道,“贺大人不是一样在为新帝做事?我不过是一张用来装点门面的招牌,真正要做的事不多。我只是担心你探听消息触了那位的逆鳞,那才是危险。” 洛向安转了转身,抽出手来绞着张钰的衣带玩。 “既然你提到了贺大人,我且问你,之前替新帝散布消息,诋毁摄……齐王殿下的那位,是不是你的人去做的?”张钰攥着洛向安的手指头,低头查看他的脸色,“那朱彦修在那太学里偷……被自己的学生撞见了,如今斯文扫地,正想法子寻你的错处呢,那……” “玉郎真是端庄,连‘偷情’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洛向安把脸蛋儿往张钰肩膀上埋着,笑的时候呼出的气儿扑得张钰直皱眉头,“朱彦修……别以为他是第一批拥护新帝的文人,新帝一派就能维护他了。打量我不知道他给我爹泼的那些污水呢。他不是想扬名立万吗,咱们就让他风光风光嘛。” “你和我说你要收敛。”张钰朝着洛向安压下来,把人禁锢在床褥和他的手臂之间,“这事情我都是从贺大人处才知道的,你却查得门儿清,还用这种下作的招数……” 洛向安挑起眉毛,用膝盖顶了张钰一下,冷笑道,“我一向是这么下作。玉郎且放心,那个伪君子并不受新帝的青睐。反而是我们洛家,虽然要低调行事,却不能任人欺负到脸上来,如此才是京中立足之法。” 他从柔软的锦被中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嗤笑一声,“好玉郎,不是说爱我吗,怎么到了床上,尽说些别人家的事。”洛向安咬了咬嘴唇,忽地欠起上身抱住了张钰的脖子,“我的正人君子,你倒是来啊!” 拙劣的手段,张钰颇为头疼地想。绕来绕去还是劝不了洛向安,反而险些忘了他的目的。他缓缓解了洛向安的衣衫,忧虑道,“现在新帝正是用人之际,又顾及名声,若是你此时提出解了身上的蛊……” “不可能。”洛向安脸上的笑意潮水一般褪去,雾蒙蒙的眼睛戏谑地移开了目光,“你可知道我爹为何之前对我歉意那么重?他反抗新帝而死,保住了洛家,可是这样一来,我反而绝不可能对穆尚真低头。我洛向安没脸没皮,藏头露尾,可是这点心气我总是有的。” 张钰沉默半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些日子洛向安精神健旺,人却收了许多。他颇有些感慨地想,向安这样别扭,没有我陪着怎么行呢。 这人根本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好了,我不是冲你。”洛向安叹了口气,“知道玉郎是心疼我,我……我这些天心里也憋屈得慌。”他重新催促似的扯着张钰往床里挪,“你肯陪我就好,我今天累死啦,你陪我玩吧。” 张钰俯下身去衔住他的嘴唇,却没有深入,只是细细磋磨了一会儿便把人抱起来,从已然散乱的衣衫中剥了出来,白生生的搂在怀里。洛向安虽然瘦了,却还是皮娇柔嫩,张钰有些疼惜地在他两肋抚摸了两下,故意道,“你若累了,我们就简单排解一番便好,你也早些睡。” 洛向安果然不肯,怕痒似的躲了躲,又扯出床里头的抽屉来,“春宵一刻值千金,玉郎可不能敷衍哪。” 张钰先没管那些个玩物,压把洛向安抱在腿上,将两人勃发的阳物握在一处伺弄了一番,然后揉了揉洛向安嫩红的乳首。 “我真是不明白,向安。”张钰拍了拍洛向安雪白的双臀,脸上少见地带上了点揶揄的笑意,“你这细皮嫩rou的,收集这些个风月物件儿,还不是要自己吃苦头。何苦来?” 洛向安脸颊烧得粉红,偏偏要用脚勾着张钰的腰,“我自讨苦吃,不成吗?” “成。”张钰俯下身来叼住他的嘴唇,吮了吮,叹息道,“不苦,甜的。” 洛向安吃吃地笑,仰着脖子让他亲吻自己的喉结。二人肌肤相贴,心跳透过薄薄的胸膛交织在一起,洛向安却仍不满足,抬着下身往张钰身上蹭。 张钰面上戏谑,心里却明白的。每次一把话题扯到蛊毒一事上,洛向安这厮必定想方设法转移话题,勾着他做这种事。 你既然不肯与我说,我只得自己来了。张钰想着,从那玩物中拣出一只绸袋子,掂了掂,轻飘飘的,问,“这是什么?”他拆出长长一段纯白的缎带来,当即皱了眉,“怎么这种颜色,你也不嫌忌讳。” “这怎么了?又不是真的白绫,床上的事儿怎么能当真。”洛向安支着身子看了一眼,也一头雾水,“这里头不是有个图样吗?我怎么知道这些玩具都是做什么的。” 张钰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想想也知道洛向安估计是让欢场那些人捡着精巧yin媚的玩意儿准备的。只怕挑东西的人还以为洛向安养了什么不听话的脔宠,哪里晓得是用在谁身上的。 “这么麻烦,算了。”张钰翻了翻绸袋子里头的图纸,耳朵先红了个透,“这岂不是那你当作女子亵玩?向安,你别逞能。” 洛向安把不快藏在心里头,洛严触柱而亡,他看见白绫难免生恨,只是不愿意在张钰跟前露出来。又想着这东西离经叛道,多半为这严肃端正的情人不齿,竟生出叛逆心思来,嘴硬道,“玉郎今日怎么这样磨蹭,跟老和尚念经念得清心寡欲了?” 张钰索性遂了他的意,照着图样把洛向安绑起来,好笑道,“这么配合?老老实实地让我绑?” 洛向安被那雪白的绸缎缚住双手,绕过腰身,蹭着乳首绕过身后,又打胯下分开臀丘,系在肋下。他天生皮肤白皙,被着雪白的缎子一绑,倒衬着肤色粉红,平添了几分媚态。 “这样……怎么做?”洛向安不以为然,不适应地动了动,那柔软的缎面从乳首上擦过去,闷闷地发痒,“好热……” 张钰揉揉他的脸,叹道:“傻子,你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不知道上头喂了药么?” 洛向安自然不知,他白日里cao心洛家的杂事已然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研究这些东西。他身上薄薄地蒸出了一身热汗,双腿不自在地动了动,腿间那道缎面柔滑地陷进花缝,惹得他打了个激灵,“唔,玉郎……” “怎么?”张钰把他放在床上躺好,这套玩意通常是要让人欲望难熄,把捆着的人蒙了眼睛放置在屋里熬着的,可是张钰哪里舍得离开,遂低了头吮着洛向安发红的耳垂亲吻。 “呜……我想……”洛向安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本能地挺了挺胯,柔腻的缎面勒进花缝,隔着花唇刺激到暗藏的花核。他被刺痒和酸涩撩拨得无所适从,喘息着避开张钰的亲吻,“我想要……” “别急。”张钰的舌尖退出他的耳洞,修长的手指探入绸带的缝隙,轻柔地剥开层叠的花瓣,将柔嫩的花蒂直接暴露在缎带的压迫下。 “啊!”洛向安浑身巨震,早已动情的身体经不住浸了药的缎带刺激,蒂尖在柔滑的磨蹭下快速地吸收药力,挺成了一只极度敏感的小豆,被紧紧地勒在花缝中。 洛向安本能地挣扎,反射性的抗争带动着身上柔软的缎带来回地摩擦着所有的敏感带,快乐像涟漪般扩散到全身。很快,清液便打湿了花xue口的缎带,洁白的刑具黯淡了些,愈发严苛地压迫着酸痒欲死的阴蒂。 “啊啊啊!玉郎!玉郎呜……”洛向安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越发剧烈的挣扎和扭动,汗水打湿的缎带愈发快速地将药性渗入皮rou,热得人不堪忍受。乳首痒到了微微发疼的程度,硬邦邦地受着刺激,逼得他不住挺胸。阴蒂难受得很不得狠狠揉上几次,可是却只能被光滑的缎面温吞地折磨。 “我受不了……呜……我想要!呃!玉郎你救救我!啊!”洛向安浑身哆嗦,拼命想夹紧大腿,却被洁白的缎带禁锢。越来越敏感的身体在快乐和撩拨中生出无法满足的饥渴,折磨得洛向安拼命扭动身体,试图加重rou体上过于柔和的快感,“玉郎……玉郎帮我……” “受不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多享受一会儿?”张钰的手掌握住洛向安蓄势待发的硬挺,拇指挡住了开合的小孔,“别怕,我陪着你呢。” 洛向安呜咽着弹动起来,无法发泄的身体颤栗着沉入欲望的深渊。他仰着头,周身粉红,在白缎的束缚下绷成了一张弓,然后又痉挛着倒下去,身下溢出大股的清液。 张钰待他的女xue泄完了这一回,才移开按着小孔的拇指,笑道,“这样不是可以爽两回了?” 洛向安没见过张钰这个样子,竟有些害怕起来,迭声求道,“玉郎,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张钰也没为难他,快速替他打了两下,手指在那充血的头部一抹,洛向安便呜咽着xiele出来。两轮高潮逼得他浑身无力,挣扎间不知道被那道缎子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回,待余韵过去,人已经疲惫不堪。 张钰把沾了浊液的白缎解了下来,让洛向安软绵绵靠在自己怀里,扶着他的腰挺了进去。洛向安正是疲倦时,浑身使不上劲儿,却仍是乖顺地张着白生生的腿儿,一点点把那等候多时的硬杵吞了进去。 张钰知道他累,但是洛向安这副柔媚的样子着实撩人。他皮rou嫩,被那柔滑的缎子也能压出一身深深浅浅的红痕,看着又可怜又惑人,哭得眼眶红肿的小脸倔强地仰着,明明已经撑不住,还非要贪那一时之欢。 水淋淋的xue口一张一合,被搅动着流出更多黏腻,抽插中隐隐带着水声。张钰的手掌拂过结成硬粒的乳尖,然后附身将洛向安急促的哭喘含在口中。 他方才忍了许久,这时候却咬着牙不肯给人一个痛快,偏偏来来回回刺激那花心的妙处,打定主意要耗尽洛向安的体力。这并不是难事,因为只是挨着宫口狠捣几下,就已经把身下汗湿的身体弄得重新痉挛起来。 洛向安觉得眼前晃动着苍白的光圈,身体好像被欲浪托起,心智却隐隐清明了起来。他透过迷雾似的泪幕端详着自己的恋人,觉得张钰不像个优雅的书生,倒像是驰骋不休的马。 就算再多欢愉,也很难将他囿于一隅。就像多年前的那一场离别,张钰清醒而温和地对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我现在走到和你相同的道上了么?他难耐地地蜷起了脚趾,想道,也许我只是用你的怜惜编了一条并不牢固的缰绳罢了。 洛向安手臂发抖地抬起来,腕上还带着淡淡的红痕,“张钰。”他叹息似的唤着,“你太狠了。” 张钰似乎是用鼻子笑了一下,慢慢压下来,rou刃切豆腐似的滑进内里,残忍地压在花心上。 洛向安惊叫一声,浑身痉挛,话都说不出,呜咽着喷出一股稀薄的精水。 他觉得自己湿漉漉地陷在张钰怀里,连安抚和亲吻都渐渐淡去。昏迷过去的前一瞬,洛向安略带遗憾地想,可惜我容纳了他那么多东西,却没办法留下一点血脉。 张钰粗喘着在杂乱的衣物中摸索,找到了那瓶解药,小心地送进洛向安口中。这小少爷被伺候惯了,又迷糊着,对张钰配合地哼了两声,继续沉入安眠之中。 张钰紧张地搂着他,片刻过后,洛向安软绵绵地呜咽一声,光裸的胸口冒出一只胭脂色的小虫,爬了两下,便倒下不动了。胸口被咬破的地方犹如蚊蚋叮咬过,隐在缎带勒过的红痕里,看不分明。 洛向安隐约觉得有动静,勉强睁开眼,看见张钰换了干净的里衣,又去穿外衫。 “你去哪?”洛向安从柔软的锦被中伸出一条雪白的,挂着红痕的胳膊,细声细气地唤道,“来陪我,不许走。” 张钰于是回转身来,带着夜里的凉气钻进被子,“行了,快睡吧。” 洛向安紧紧地抓着张钰的里衣,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许梦山算着时辰,让宫人端了药进来,自己则仍守在殿内。 贺岚醒过来时,看见灯火映在许梦山的银质面具上,跳跃着看不真切。 “贺大人醒了。”许梦山察觉到他的视线,唤人进来伺候,自己则解释道,“皇上在与诸位大人商议军事,还没回来。” 贺岚用了药,发了些汗,精神仍是不济。宫人收了药碗,恭敬地退出去,贺岚才调整了一下姿势,淡色的眼珠对着许梦山。 “许大人。”他气息虚弱,说话却仍是温文有礼,“我就不绕圈子了,你在查的那件事,最好还是搁置吧。” 许梦山眨眨眼睛,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傅您。”他替贺岚揉了揉服药后难受的胃脘,垂首道,“实不相瞒,此事和大蛊师有些渊源,故而……” “再查下去,陛下只怕不喜。”贺岚觉得胸口窒闷之感减弱,谢道,“有劳。许大人瞒着陛下去翻摄政王在宫中的旧事,难道就没想过,其实陛下对齐王刘昭的身世并非无所察觉?” 许梦山沉默片刻,缓缓道,“大蛊师本不愿蛊帮参与宫中争斗,后来却成为长公主的幕僚……洛严洛大人原配是长公主的贴身女官红莜,当年蛊帮两派的争斗曾险些伤及公主,当时红莜也在场。梁京自古很少有双性之人,如果说洛向安的先天双性是毒蛊所致,那齐王刘昭……” “原来蛊毒可以通过伤及母体,影响到她们未来的子嗣?”贺岚若有所思,“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再查了。皇上英明,对此事肯定早有觉察,不然……” 贺岚的声音轻的像叹息,“若不是阿真心有不忍,齐王殿下只怕……没有那么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