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陌生男人性 侵已经够让她难受了,现在却还要在自己的头顶上做
天刚刚蒙蒙亮,梦兰就醒过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属罕见,往常这个时候她还 都躺在床上,脸上贴着美白面膜睡着美容觉。睡眠是一个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 一直坚信也践行着这一理论,所以她才能有如今这般水嫩的肌肤。 平日里,除非是有演出的计划,否则她至少要睡到十点左右,然后才拖着慵 懒的身子起床,花上2个小时进行梳洗与保养,然后再花上1个小时美美地化个 妆,这才由司机开着那辆定制版的粉色宾利跑车,约上几个相处得好的闺蜜,到 五星级酒店吃个blanch,这才是一天开始时应有的样子,这才是像她这样 身份女人应有的生活。 当然,她名义上的丈夫,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身边,因为身为淮海市甚至全 国都数得上号的巨富,吕江的日常时间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们— —甚至他的情妇们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时间最多的阶段,不过也就新婚后的两 年而已。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艺事业也一帆风顺,两人更是聚少离 多,渐渐地成了各过各的。对此,她只在很短时间内有过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 力很快就被更加丰富绚丽的新生活给分散了。毕竟,梦兰要嫁的是个事业有成的 成功男士,而不是婆婆mama只会顾家的好男人。 不过,虽然梦兰有颗男人般坚韧的心,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女人,无论表面 上多么风光多彩,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抚慰的,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但 是,命运对她却还算公平,梦兰虽然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但她却从另外一 个方面得到了弥补。天天,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头掉下的一 块rou般,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磕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 把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为此 不惜牺牲自己蒸蒸日上的演艺事业,只求将儿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虽然吕江对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在意,但在经济方面对他们母子俩倒是十分慷 慨,他不断满足梦兰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还为吕天提供了十分优越的 成长环境。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吕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国际学校,待他小学 毕业后,吕江还特意将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学就读。原本吕江的打算是,让 儿子与京城权贵的后代同窗共读,扩大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关系,刚好那段时间梦 兰被调到了总政歌舞团,反正吕江在燕京拥有不止一处房产,所以干脆还让梦兰 在燕京陪读。 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吕天,进了这家以权贵子弟为主的中学后,迅速被那些 嚣张跋扈的权二代所带坏,在他们的诱导和以身示范下,吕天开始走上猎艳的生 涯。他是顶级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发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识,在尝到性 的甜头后,越发得不可收拾起来,不但是家中的女佣人一一遭殃,而且开始把魔 爪伸向高年级的女同学,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师都不放过。 而在这所中学里,很多女教师都主动和半主动的结交这些权贵二代,以求在 经济和事业方面得到更大的发展,所以不少年轻美貌的女教师都成为学生和学生 家长的情妇。吕天凭着他挥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让不少美艳的熟女 都甘愿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这让吕天更加不可一世,认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 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钱,便可任由他的意愿摆布。 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梦兰并不当作一回事,还觉得自己儿子很有本事。在 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妇也好,这都是理所当然 的事,因为哪个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够玩得开说明日后才会混得开。 秉承着这种理论,梦兰不但出钱出力,帮儿子摆平惹出的祸,而且还尽自己所能 帮儿子猎艳,就连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也可以出卖。 不过吕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吕江就辗转听说了儿子的各种传闻,他 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吕天,所以又把他给弄回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历史悠久的 国际学校,对他的行为进行了一定的限制。吕天原本过惯了无人管束的日子,这 种日子怎么过得了,在身边的女人都染指后,他居然打起自己母亲的主意来。而 梦兰自从嫁入吕江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优渥的条件让她的容貌青 春依旧,一点都没受岁月影响,对于男性仍然具备强大的诱惑力。这样一个熟年 美妇人放在家中,吕江又没有太多时间安慰她,对于正在如狼似虎阶段的梦兰来 说,无疑是个极大的煎熬。 而此时吕天的邪念也就顺理成章地弥补了这点,对于梦兰来说,身边这个年 轻力壮的儿子,无论是在rou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胜过自己那个名不副实的丈夫, 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吕天呢。所以,在被吕天强行上过一次后,梦兰怎么都 不忍心责备亲生儿子,反而对那年轻的rou体食髓知味起来,两人难分难舍,勾搭 成jian。日子久了,吕天反而越发得跋扈起来,梦兰反而拿自己儿子没什么办法, 在两人之间吕天倒是成了有主导权的那个。 在吕天受伤后,梦兰虽然复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借着欧 洲巡演的机会,顺便带儿子出国疗伤。吕江花大成本让老婆出国巡演,除了满足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外,也打算顺势就送儿子到国外念书,还为他联系好了瑞士的 贵族学校。没想到的是,吕天在国外闷了半年多,他的金钱优势在欧洲效果并不 大,虽然有熟艳母亲在身边,但怎么能够满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回到国内,就趁 着吕江忙于收购事宜,溜回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结果再次惹出了事 情。 在梦兰看来,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还觉得是 酒吧KTV组织卖yin,设计陷害未成年人的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敲诈勒索敛 财。她开始并没有很当回事,以为只要动用自家在官面上的关系,就可以摆平那 些下层的瘪三。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燕京市却很异常认真地立案审理起来,任凭 梦兰跑遍京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没办法给她个确切答复。那些往日里跟吕家 走得很近的官儿们,个个都表示爱莫能助,而吕家老二却在这当口置身事外,连 见面都很难见到,吕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花芯思在儿子 身上。 梦兰越想越气,自家骨rou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虽然通过吕江的关系对上面 打过招呼,警方会尽可能给他最好的待遇,但儿子自从生下来没受过这样的苦, 他这么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现在却要跟一群社会底层的罪犯在一块,这在梦兰 来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梦兰同时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吕江一家对儿子 的态度,她不明白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们小心谨慎的态度, 如果换做她在吕江的位置上的话,就算是拼尽一切都要把孩子给救出来,为此付 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但她并不是吕江,她只是吕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亲,她已经做到了所 能做的一切,包括为儿子请最好的律师,为儿子在媒体上购买水军,和一次次的 陪同儿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吕江承诺的东西并没有兑现,就在前不久的终 审中,吕天还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这个结果后,梦兰几乎当庭晕倒,但她强撑着坚持了下来,她远比自己 所想的要坚强,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倒下。她有着一颗媲美男人的大心脏,即便是 再困难的事情她都会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随后,梦兰立马着手去寻找解救儿 子的办法,但事情越发地复杂难办,先前还有联系的那些人纷纷表示爱莫难助, 还有不少老熟人什么的都躲了起来,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联系不上了。他办公室的 说法是:「吕总跟随市长出国进行一个重大商务会谈,暂时无法取得联系。」这 让梦兰大为光火,有什么会谈这么重要,就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可以抛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几乎要陷入绝望了,每次短暂的会面探视,她和儿子都是 以泪洗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天和几个年幼的同案犯即将被送往少年管教 所去服刑,梦兰此时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儿子去受这个罪。只不过,就在梦兰已 经接近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迷雾中出现了一线曙光。 前几天,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出示的证件表示,这些警察是 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来为梦兰服一家务的,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吕家老二的首 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个人外,在没其他人能调动这股力量。听完他们的报告 后,梦兰才对这个小叔子稍有改观,对他之前的怨艾也减少了几分,毕竟吕天身 上流的是吕家的血,吕涛怎么也不会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 梳妆加打扮合起来整整花了一个小时,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待办,但任何 时刻任何情况下,梦兰都要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 新见到儿子,她更是下功夫认真妆点了一番,所以当她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走出电 梯时,等候在大厅的那些男人们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蕾丝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雪白胸膛,一 条璀璨夺目的嵌钻白金项链躺在两截优美的锁骨之间,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间的香 奈儿粗呢小外套。她那细细的小腰束在一条带红蓝印象派花朵图案的花苞裙内, 这条花苞裙腰口极细,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胀,却在裙脚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就像 一只将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极大凸显出她的小腰与盛臀。花苞裙脚长度仅仅足 够遮住她丰隆挺翘的圆臀,两条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匀称的细腿裹在超薄黑丝袜内, 那纤巧的玉足蹬着双十一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头上嵌着金色雕 花纹路,配合着她这一身装扮更显富贵逼人。 她把棕黄色的顺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高高的发髻,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 显得精致,那涂得鲜红欲滴的丰唇,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咖色眼影与眼线修饰 得那对杏眼更加妩媚,两串水珠状的碎钻长项链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 的下巴两边晃来晃去。一条鹅黄色的爱马仕长丝巾搭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那 丝巾很自然地垂在蕾丝抹胸之间,随着她双乳的颤动微微飘拂,更加增添了高雅 尊贵的气质。相比起平日里在舞台上所见的那个人民艺术家,现实中的梦兰更加 妩媚动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触及。 对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却是不假颜色的,对于她来说, 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多加关注,要不是这次有 事要他们去办,她根本连瞧都不多会瞧一眼。 这三个男人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个个看起来都是体格强壮,精明能干之辈, 不过梦兰对警察系统里的人认识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么看得起这些蓝皮,不过 从他们的说话行事来看,对吕涛和吕家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 过这些人的身份。 「吕太,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一个叫贾亮的站起来道,他是 这群人里带头的,据说是防暴大队的队长。 「嗯。」梦兰目不斜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在这些警察面前她始终一 副冷艳十足的样子。 贾亮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后头,那三个中年警察一直 都没说几句话,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说太多话,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了。 梦兰和他们一起登上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通用GMC,挂着淮海市0号蓝牌 的商务车迅速驶出别墅大门,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六环以外。这里已经是城郊 结合带的广兴区,比邻迭起的高楼大厦已经不见踪迹,道路也远不如城区那么宽 敞平整,路边多是建于上个世纪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经停工已久的废弃工厂, 首善之区的光芒显然没有辐射到它的周边来,相比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五环 之内,这儿显得灰头土脸、一片萧瑟。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两旁的树木逐渐变得茂密, 最后在一个岔道口的小树林边停了下来,梦兰看到一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SV 已经停在那儿了。贾亮先下车走到那辆途胜旁,对着车窗内讲了些什么,透过半 开的车窗玻璃,梦兰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但是具体这几个人长什么样子, 梦兰却看不清。而且那三个人都戴着棉绒帽子,虽然燕京的天气已经转冷了,但 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这三人的装扮还 是比较少见的,所以梦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梦兰并没有对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经之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吕天被 转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辆押送的车,然后用一个年龄外形与吕 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将其掉包,让这个事先已经收买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 顺利带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儿子。 而事先在这儿等着的车子,正是这个计划中必要的一个环节,贾亮告诉她, 这儿接头的是淮海市驻京办的几个便衣,他们还带来了这次执行掉包计的替身。 不过,当贾亮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车上时,她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替身她还是第 一次见到,虽然身高体型和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张脸却并不像 吕天,而且还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这样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吗?」梦兰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几眼替身,撅 起鲜红的小嘴道。 那个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对于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只是用眼神看 了看贾亮,又往那辆途胜方向瞧了瞧,好像对那辆车上的人物更加畏惧一般。 「没问题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边已经做了工作,而且进去后都要剃光头的, 年轻人长点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给外面的人看到就没事。」贾亮说得头头是 道,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梦兰也没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儿 子,之后的事情才懒得多管。 贾亮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替身带回途胜那边去,梦兰又有些担心起来,她拉 住贾亮问道:「你能保证那替身不出问题吗,他进去后反悔了怎么办?」 「没问题的,他家里父母亲都生病住院,我们答应帮他照顾家里人,等他在 里面呆满十年后,出来还给他一笔钱,这条件已经够好了。」贾亮不紧不慢的说 着,他说话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练。 这个贾亮办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连十分挑剔苛刻的梦兰都找不出毛病,她 直到现在这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有的几分存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点点头道:「贾亮,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们上头打声招呼,一定好 好提拔你们。」 贾亮闻言,倒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神色,只是很有礼节的表示感谢,梦兰心 头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太多求官的人卑颜奴膝的样子,为了在仕途上更进 一步,这些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这个贾亮只是个普通的科级干部, 但在自己面前却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别。 不过梦兰也没多想什么,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放在等会就要见到的 儿子身上,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人有没有瘦了,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多 么开心,想到儿子终于可以回归自己身边,梦兰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依维柯改装的囚车开了过来,等到车子靠近后,可以 看见车身上用白漆写着「城东区看守所」几个字,梦兰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心 跳开始加速,但根据先前的计划,她此时还不能下车,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 张头探脑地想要寻找儿子的身影。 那辆囚车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来,贾亮先下车走了过去,跟囚车里的押 送人员谈了几句,还给对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们边说边聊,好像十分熟络的 样子,看得梦兰又是心急又是纳闷,不知这些人有什么好谈的,还不赶快把儿子 给自己送过来。 总算等到抽完烟,押送员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开车门,把穿着囚衣的瘦高个 男孩给押了下来,贾亮跟他们交接完毕之后,领着吕天朝GMC走了过来。 自从儿子出现后,梦兰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车门口张望,现在看到儿子越走越 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驰般激动得不得了。 「天天。」看到儿子走了过来,梦兰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吕天也激动 地抱住母亲,他个头比穿着高跟鞋的梦兰还高一点,但却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 像个软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虽然在看守所里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但吕天自从出事后便心神不宁,他从 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碰到专政机关的武器 之后,立马暴露了色厉内茌的实质,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在看守所里度日如年, 一心等着母亲营救自己,再加上里面的饮食远不如家中精致,所以这段日子人也 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头发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对母子久别重逢,梦兰更是好半年没有触碰到儿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脸上 身上抚摸一通,顿时发觉囚衣面料里的儿子瘦了好多,之前脸上那可爱的婴儿肥 都不见了,眼神里多了几分胆怯与畏惧,原本张扬的发型现在被剃了个圆头,目 光里也有些怯怯的,远不如往日那般生气勃勃,心中忍不住大为吃痛,口中连连 念叨道:「我的宝宝,你怎么都不好好吃饭呀,都瘦了这么多,mama心疼死了。」 被母亲拥在怀中,吕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母亲边流 泪边哭诉在看守所的种种不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这些抱怨都很没来由,但听在 梦兰耳中却是像是用刀割rou般难受,她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附和着大声咒骂看 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们母子俩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正在发生的变化。不知何时,贾 亮已经结束了跟押送人员的闲聊,他不声不响的上了那辆没熄火过的GMC,另 外那三人一直没有下车过,等贾亮上车后不久,GMC便掉头往回开去了。 吕天正陶醉于梦兰的怀抱中,母子俩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辆囚 车也开始发动,并起步往前头开的时候,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才引起了梦兰注意, 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诧异道:「怎么回事,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替 身。」 「什么替身?」吕天好奇地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整个计划吗?」梦兰怎么也没想到,儿子 对这个掉包计的细节一无所知。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今天要被送去劳教所了,怎么mama你会在这里出现。」 吕天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咦,我们的车怎么也开走了,这是怎么回事?」梦兰这时像是发现新大陆 般跳了起来。 此刻梦兰环顾四周,整个林子里静悄悄的,那条公路上已经听不到发动机的 声音,只有那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还在呆在原处,空气中好像有股难以言说的气 氛,梦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又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梦兰从铂金包中拿出iphone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贾亮,质问他为什么 不按照计划执行,反而把车子给开走了,但电话却拨不出去,iphone手机 上连一格信号都没有,梦兰暗骂了声,谁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环就没有信号了。 怎么办,看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的儿子,梦兰心中却鼓起了勇气,不管怎 么样,儿子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已经获得了自由,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梦兰暗自下了决心。 对了,驻京办的那辆车还在,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回事呢。梦兰暗骂了一句, 挎起铂金包,踩着高跟鞋,拉上儿子的手,就往那辆军绿色的途胜走去,没等她 走到跟前,途胜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那一直坐在车里的两人终于走了下来。 他们坐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现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才发现左边的那人个好像还有一条腿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的个子 虽然比较矮小,但看上去却很有力气的样子;右边的那人个子很是高大,肩宽膀 阔,有着两条长长的腿,穿着衣服还是可以看出强壮的体格;两人都穿着样式普 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面罩却依旧没有取下来。 梦兰心里有些不悦,这两人也太没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这里,都不懂主动 来问个好,傻傻呆呆的,没个公家人样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显得也太做 作了吧,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 可是,等他们越走越近,梦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主 动表白过身份,除了贾亮告诉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之外, 现在贾亮也跑了,再没人能证明他们就是驻京办的人。而且不知为何,梦兰总觉 得那个高个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般。 两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着梦兰不放,那眼神好像并不带善意, 当然也没有什么敬意,梦兰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喂,你们还在 等什么,快开车送我们回去。」 「梦老师,这里就是终点站了,你还想回哪去?」那个高个子男人向前一步 笑道,他的话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不对,他们不是驻京办的,他们有问题。梦兰脑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她的 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往儿子背后一推,同时嘴中大声疾呼道:「天天快跑,他们 是坏人!」 作为一个母亲,当发现眼前的二人不怀好意时,梦兰下意识的首先想到是儿 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儿子推走的同时,挡在两人面前尽量拖延时间,好让儿 子能够逃脱。 可惜,吕天并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或许是这半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从心 理和身体上都变得迟钝和懦弱起来,虽然梦兰小小的个子,这一下推得儿子向旁 边窜出了好几尺,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并朝相反方向跑开,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mama,你怎么办?」 这时梦兰已经把身子拦在两人身前,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突然间迸发出的力 量却很惊人,两只手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内 的细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 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抓起。 紧接着她就双脚凌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黑丝美腿在空中不断蹬踢着,虽然 她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挠对方,更是甩动着手中的铂金包拍打,但是这些举动对 于那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济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般对付着梦兰。 梦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那个矮个子脱离纠缠,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她 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声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 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吕天反应过来,并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始拔腿跑时,已 经浪费了好几秒的宝贵时间,虽然那个矮子只有一条完好的腿,可他跑起来的速 度却不比吕天慢,几个大步他就赶到了吕天背后,伸手在脚步虚浮的吕天背后一 推,将其推得向前一个踉跄,脚下刚好踩到一块烂泥,脚底一个打滑,就向前摔 倒。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一场雨,积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的,吕 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个泥坑,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摔倒,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 等矮子将他从泥坑里提出来时,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粘满了泥土,而那张脸上更是 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被矮子抓了回来,梦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心疼 的是儿子落入对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折磨;她气愤的是儿子的表现,自 己的牺牲并未换来儿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对方手中。梦兰隐隐约约中觉得, 自己这回是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母子俩可以抵抗的, 而自己儿子的不争气举动也让梦兰有些失望。 吕天被矮子反架着胳膊押了回来,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几句,却被矮子 不客气地揍了几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儿子哭丧着个大花脸,被 矮子像驱使猪狗般赶着回来,梦兰平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宝贝儿子,并不如她一 直认为的那么优秀。 男人手上的力气弱了些,梦兰总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发髻, 重新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她伸出一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指,发狠道: 「放开我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梦老师是深受群众欢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级待遇的国家 一级演员。」那男人对她的头衔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话里却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我们还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儿子是个被判刑的强jian犯。」男人 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起来。 梦兰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但光凭直觉,她知道此人定不怀好意,但她表面上 却始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们 总相信他眼中所见的样子,而不是你本质是什么样。」 「知道你还敢这样对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蹲号子,你信不信 。」梦兰柳眉横竖,口中却一点都不示弱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信。」男人笑着摇头道,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 猫抓老鼠般。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讨厌,梦兰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她用 颤抖的手打开LV包,拿出iphone就开始拨号。 她尝试了从贾亮到吕江兄弟等一系列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屏幕上 的信号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层乌云般笼罩了她的身心。 「梦老师,别浪费时间了。」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iphone从她 手中抢过,随手一扔,掉入一滩泥泞中,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想干什么?」梦兰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时起意,他肯定早就设 计好这一切了,包括线路的选择,对手机信号的屏蔽,以及这些接应的车辆。 对了,肯定是那个贾亮搞的鬼,没有他的穿针引线,自己绝不会上当跑到这 里来,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与贾亮串通好了,要在这里对 自己不利。估计,那个看守所的人也有问题,他们跟贾亮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 也是被收买了,不然怎么会把天天交给他们。 「呵呵,我们几个